相比樓下的吵鬧,未開燈的黑屋內,若璃卻靜靜地站在窗邊,眺望遠方,心中說不出的苦澀,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她還有懷孕的機會嗎?
不想而知,她怎會懷孕?當初她被那些強健的男人地打了不說,還被那個女人用腳狠狠地踢了小月復一下,從而導致她流產,也正是那致命的一腳,她不能懷孕了,今後她又該怎麼辦?
而且她明日就要回國,也會見到一別兩年的男人,她又該如何去面對一個深愛她的男人?
不是她不能放,而是她不能忘,一個無法生育的女人,又怎會得到幸福?
回放的畫面,傷透她的眼,男人總是那樣包容她,總是無止盡的寵著她,她卻連一個孩子都生不了,她還能說愛嗎?
可能沒資格吧?
夜已深,她卻無法入睡,思念總是最痛的相思,回憶卻是無法磨滅的傷,這刻她卻迷茫了……。
隔天一早——
一夜未睡的若璃,天一亮就將行李收拾好了,簡單梳洗了一下後,她提著行李一下樓就看見樓梯口站著分別拿著行李的兩人,她有些疑惑了,是她走又不是他們一起走,真是傷腦筋啊。
「你們這是干嘛?」
若璃無奈的望著兩人,一個病未好,一個又不好好照顧病人的醫生,一見面就吵的兩人,她真備感‘鴨梨’。
「當然是回國旅游啊!怎滴?你不歡迎我?」
凌露不悅的輕哼著,仿佛在無形的訴說威脅若璃的話「你若不給我回國,今就都別走。」
「我是你哥,我回家看爸媽。」
東方澈(獨孤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哥,你的病未好,不能回去,而小露你又是負責我哥病情的醫生,你也不能去。我趕飛機就先走了。」
若璃一口氣說完後,提著行李就準備走的她,而她手中的行李卻毫無防備被東方澈搶了過去不說,好友凌露還提著行李大搖大擺的跟在男人後面
,還不忘對她說︰
「璃兒,再不快點,飛機就飛了。」
望著遠去的背影,若璃只輕笑了一下後,便大步的向遠處的兩人跑去了。
本是一人回國,卻像是注定了是三人一樣,他們也在不久之後踏上了回國之旅。
中國D市飛機場——
經過幾個小時的旅程,若璃三人終于成功抵達了D市機場,一下飛機,若璃就看見了屹立在茫茫人海中略顯頹廢的男人,心不由的揪著疼了一下後,她就扔後的兩人,就朝人群中奪目的男人狂奔而去。
一路上,明明只有幾步之遙,而她卻感覺自己跑了有多久似的,這刻,她拋下了之前的顧慮,不顧一切的朝男人奔去,只因多久未見的男人,終于在這刻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她能不激動麼?
四目相對,情深似海。
北冥幽冰從女人一出來那刻就被她奪去了目光,面對朝他迎面跑來卻兩年未見的老婆,他靜靜地立于原地等著女人一步一步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而這明明比兩年還要短的距離,卻讓他感覺猶如隔了幾個世界那麼長,那麼久,每一步都牽動著他的心房,讓他激動不已,可他卻怎樣也笑不出來,但又不得不強扯一抹笑涎。
只因他不想讓女人為他擔心。
「寶貝,你回來了。」
北冥幽冰伸出雙手緊緊抱著一路狂奔到他面前的女人,將頭埋入女人的脖頸,貪婪的呼吸著從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輕輕一句‘寶貝,你回來了。’包含了他太多的心酸了,一句話代替了他這些年的等待,一句話風干了他苦澀的心,未完的情,他一如既往,寵她如命,疼她過己,而他卻一生無悔!
「嗯!我回來了。」
含著酸澀的熱淚,若璃只輕輕回了一句,一句代表她無盡思念的話語,一句包含了她心中所以的愧疚,她之前所動搖的心,也再見到男人的那一刻煙消雲散了。
這一刻,柔情似水,唯美幸福。
這人海茫茫的機場中,他們無視了眾人各色各異的眼光,忘情相擁于這熱鬧的機場中,似乎都想將這遺失兩年的擁抱一次性給補回來。
然而這唯美的瞬間卻未維持多久……
「呦呵,璃兒,你一回國就在這人海茫茫的機場中給我們秀了一場恩愛,你真是折煞我們這些單身男女啊!噗!噗!」
凌露與東方澈(獨孤澈)緩緩來到相擁于機場的風景線身邊,眉頭一挑,很不知趣的打斷了忘情相擁的兩人,她早就听好友再她耳邊講了千百遍‘她’老公的好,她說什麼也不相信好友老公竟如此好?現在一看,遠看一帥哥,近看一黑哥。
世界上恐怕未有幾人能做到,對一個人無怨無悔、愛如生命,因為真情難見,人心多變,而她就是一個曾被男人狠狠傷過的最好例子。
輕易相信或愛上一個人,其實是最可悲,未必走到最後的情,又有何資格選擇相信?
「小妹,這就是你的老公?」
望著幸福相擁的兩人,東方澈一片空白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刺眼的畫面,痛到他窒息,但又總說不上哪不對。
「呵呵,哥、小露你們來了哈,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她,是我曾經的閨蜜凌露,他,是我哥東方澈,這是我老公北冥幽冰,有什麼我們回去再說,回去再說…。」
若璃一邊想要掙月兌男人的懷抱,卻始終未能如願,一邊跟被她一下飛機就忽略的兩人尷尬一笑,她現在才反應過來,她竟然忘了自己回國還帶了兩個包袱,o(╯□╰)o
「哥,小露,歡迎你們來D市,我叫北冥幽冰,璃兒的老公,有什麼我們還是先回家再說,走吧。」
北冥幽冰冷冽的掃了一眼最先打破兩人相擁的女人,雙手緊緊摟著女人的腰,任憑女人怎樣暗中掐他,他都不放手,好不容易等來的女人,他要是就這樣放過了,他就真成了孫子了。
「呵呵,真是…。走吧。」凌露只是尷尬一笑,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心中卻極致不悅,這個包公真嚇人,一個凌厲的眼神卻猶如寒冰一樣直射于她,讓她不禁一陣背後發毛,她還能說什麼?她猜若她再說下去,恐怕真會變‘烤魚’吧?只因,她遭到了男人的冷眼。詭異的氣氛中,只剩東方澈一個人糊里糊涂的跟在三人身後。
他還未弄懂他心中的千萬縷疑惑,三人就甩下他遠去,氣得他只好憋屈的跟了上去。(涼子,由于獨孤澈失憶了,性格會變哦。)
經過一陣路途後,幾人終于來到了早已布滿白色花圈的藍家別墅——
若璃們一下車就來到了比較沉重的大廳中,只見此刻的大廳中早已坐滿了前來慰問的賓客,而最前面卻無比滄桑的老頭子藍瓊逸正在接受賓客的慰問,整個寬敞的大廳兩側布滿了白色的花圈,站滿了兩排前來拜祭的賓客,而打廳的正中央便是一副透明的水晶棺材,棺材內瘦如骨柴的女人安詳的躺在棺材中,大廳中的最前方正擺著女人年輕時的照片,棺材旁邊右斜角還站著一個年紀過半,一只腳卻早已踏入棺材的藍瓊逸,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許多的藍瓊逸,悲傷無處不在,而卻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某個陰狠的眼神正在緩緩走進的這對男人女身上狠狠掃射,那因恨而紅了的眼,早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無法自拔。
然而陰暗處的某女,從一開始便注定了是個失敗者。
「外公,我回來了,還請節哀順變,媽若在天有靈就一定不願見你未她傷心的不止。」
若璃望著一下子猶如老了幾歲的親人,眼中說不出的痛,卻只能用最簡單的語言去安慰一個深愛女兒的外公,這份超出了一切的父愛,讓她羨慕卻又心疼她的外公,而這讓她羨慕不來的親情,卻無聲的澀了她的眼,淚無聲掉落,她有多羨慕這份情,只有她自己知。
「小北,小璃,你們都過來拜祭一下你們的媽吧。」
藍瓊逸心痛到無法訴說,沒人知他這個做父親的到底有多後悔,多自責,更沒人知,面對女兒的死亡,他是唯一無法接受的人。
若不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過錯,他的寶貝女兒怎會年紀輕輕就遭受如此傷害?又怎會落于今日的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
但錯過了,就是用盡一生也無法彌補的遺憾,而他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嗯。」
北冥幽冰和若璃一起走到女人的靈前,手拿燃燒的香放在面前,對準靈位上的女人拜了三拜,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後,又去樓上換成一身喪服後,下樓便站在了藍瓊逸身旁一起接受眾人的慰問。
「藍上將、北上校、北夫人,請你們節哀,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何況還是一個不堪的人,噗!」
只見,不知從哪里來的男人,他出口的狂話徹底的惹怒了北冥幽冰心中壓抑的怒火︰
「給你三秒,立刻從這里滾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這刻,男人猶如死神一樣讓人不能觸踫一下,仿佛踫了就會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一樣︰冷!
「哎呀,我都沒有說完,你急什麼?我可知道你母親這些年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還未說完,你火什麼?莫非是怕你母親的不堪過去暴露再眾人眼前,因此而丟了你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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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求抱走啊,哎確實是我不對,我。我能腫麼辦?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