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墨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殺人。
最關鍵的是,她居然不爭氣的听話了,沒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想要學殺人的本事麼?」他抱著路小貧,安靜的靠在庭院中那株最大棵的櫻花樹下,在皎潔的月光下,凜凜的血腥味和他身上的松香有些讓人迷惑。
她記得,三年前,他說,他要教她殺人。
三年後,他依然問自己。
想要學習殺人的本事麼?
「你以前教的難道不是殺人的本事麼?」
「我不記得,我曾經教過你用蠟燭殺人!」
公子墨淡淡的說著,聲音中有些笑意,但更多的,是一種路小貧說不出的情緒。
似乎,他的身上,有著什麼讓他不高興的秘密一樣。
「……」
路小貧張了張嘴,還是噎回去了自己的話。
因為她覺得,如此月朗星稀,花前月下,談論點天燈,爆菊花,就有點煞風景了。
畢竟,她手中的兩根蠟燭,除了這兩個用途,的確沒有什麼別的對敵方法了。
雖然只是個小孩子,可路小貧作為一個文藝青年,還是懂得在應景的時候,提升一點情調的。
「子墨?」
她的眼楮還是被捂住,看不到他的臉,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嗯?」
他的鼻音很好听。
「他們是來殺你的?」她問道。
「嗯!」
「那他們這次失手了,以後會有更多的人來對不對?」
「嗯!」
「好吧,但是你要確定,你不要在教我尉遲濕父的大道理了。」
「自然不會!」他的聲音中多了一些笑意,他能听到路小貧言語中的意思。
他知道,她問的這一句代表著什麼。
就算他公子墨有天大的仇家,路小貧也不怕。
就這樣,路小貧沒有好奇的回頭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她發現其實公子墨,遠遠比自己身後那些尸體好看多了。
她扒開了公子墨的手……眼楮看著對方的黑色眸子。
路小貧突然想到書里的一句話。
如果兩個陌生人對視超過五秒以上,就會發生點什麼。
一秒!
兩秒!
三秒!
第四秒,公子墨低下了頭,四目交接。他的眼神中有些奇怪的光澤……
用一句尉遲濕父的話說︰這是一種如狼似虎的眼神!
不過……公子墨只是看了一眼路小貧,便又把她的眼楮捂住了。「捂我干嘛。」
「唔……」突然,她感覺有一道雷在當空劈下,直接讓她的腦思維停止了運轉。
他嘴唇有些冰涼,觸踫在路小貧的溫軟之間,淡淡的松香又一次浸滿了她的感官,停滯了她的呼吸。
大掌之下的那雙眼楮,睫毛蒲扇的他掌心有些癢癢。
「你……」路小貧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是古人都很保守麼?
就算是架空時代的古人,也應該有些職業操守吧!
再說……
「尉遲濕父說了,男女授受不親!你親我干啥?」
「我親了麼?」
這時,他松開了手,那表情有些笑意,彎彎的眼楮,如同當空的新月一般。
「哪只眼楮看到我親你了?」
「……你!」
路小貧突然感覺,自己很月兌力,尤其是踫到自己這個大濕胸以後,就更加的思維短路。
「你明明親了!」
路小貧的初吻,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第一次!
「我沒有!」
「你明明有!」
「……」
正要辯解什麼的路小貧感覺腦袋有些暈。
然後……眼皮一沉,又一次倒在了公子墨的懷里。
「居然中了天香軟骨散,都能撐這麼久!」
唐門的人,還沒死絕麼?
雙目泛起冷冷的寒光,他嘴角一勾,輕輕的把她抱到了偏院。
……
「帥哥……讓我親親……」路小貧騎著柔軟的被子,趴在上面,一臉口水像。
「少爺!醒醒!」柳萌萌推著床上不省人事的路小貧,聲音有些萌。
「別吵!」
路小貧不耐煩的扁扁嘴,繼續做白日夢。
「少爺快醒醒,墨大人說,你再不起床,他就把你毒成啞巴!」柳萌萌故作凶狠,實則完全沒有威懾力的說著。
「去去去……別煩我!」
路小貧翻身接著睡,總感覺自己特別累,好不容易做個春夢,沒被尿憋醒,卻被柳萌萌煩醒。
「小師妹,需要師兄給你扎兩針麼?」
在柳萌萌的身後,一個比他高出半頭的男人緩緩進入眼簾。
在路小貧有些困倦,卻還掙扎的想要把眼楮拉開一些縫隙的時候。
三道銀光自公子墨手中乍現。
「嗷!謀殺啊!」
三根銀針扎在自己的小上,路小貧瞬間清醒,一下子竄了起來。
「今天開始,跟我學用毒!施針!」
他又恢復了那種一絲不苟的態度,似乎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
「嗷?這麼快?」
「我的時間有限!」
又是三道銀光閃過……
「嗷嗷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