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吧!」幾個人見顧傾沫有所顧忌,立刻就顯露出先前的猥瑣和齷齪。
顧傾沫手中有冷汗,她從來沒有如此擔憂過,只是掌心的冷有點濕漉漉的,如同是抓不住水的無助。
「欺負一個女人,果然連地上的蟲子都不如。」一聲清靈又略顯冰冷的話從樹叢中傳來,周圍立刻陷入了一片沉靜中。
都說狗仗人勢,這幾個人仗著手里有槍,也完全不怕。
「你是誰,他女乃女乃的,給我滾出來,看老子不蹦了你的腦袋瓜子。」絡腮胡子舉起槍對著林子大聲咆哮道。
微風吹過,顧傾沫只覺得鼻尖的水汽似乎重了幾分。細柳拂過,林中竟然走出個人。頎長的身軀,一頭烏黑的發絲半垂在肩膀上,半明半暗的燈光照出他一張極為蒼白的臉孔,那雙眼楮竟然令人看得生出幾分妖媚邪氣。
見來人是個弱不禁風的男人,有人目光游移在那男人的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以為是個男人,沒有想到是個娘人。如何,是不是也想叫哥哥好好痛惜你一下。看你這張臉,我絕對不會嫌棄你下面的,只要有個地方可以爽快就好了。」男人猥瑣的黃牙眥起,完全就是男女不忌。
顧傾沫心中的怪異過後,恍然回過神來,她還不至于自己不能自保,需要拖一個墊背的。這人輕輕瘦瘦的,完全不像是一個能救人的男人,倒是更像令男人壓上去就動不了的。
「有本事就沖我來,不要連一個病秧子都拖出來。」顧傾沫話語中有一絲焦慮,她看看那走來的男人,顯然就是叫他不要管閑事。
月亮隱藏在雲層之後,風吹過男人的烏發,他的臉上竟然有一抹奇詭的笑容閃爍而過。
月影搖曳了一下,周圍靜的可怖。沉沉的烏雲飄過,空氣靜的如同凝滯了,風再起,地面上竟然已經再無一人。
顧傾沫驚呆,她從來不信這些鬼神的事情,不過眼前的幾個男人竟然連吭聲都沒吭聲就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她猛的一驚,回頭再尋找那個神秘的男人,竟然也如柳絮般消失不見了。
空氣中有淡淡的余音劃過她的耳際,「我還會再來找你。」
「你是誰?」顧傾沫大聲詢問,不過空氣中完全再無一點其他人的氣息了。她只覺得腳上濕重的很,似乎升起一點點的水霧。
平白無故的,活生生的四五個人就這樣不見了。顧傾沫腳心發冷,那個男人的臉上明顯的有幾分妖魅,可她竟然再也看不見他人。
不信邪地四處找了一圈,顧傾沫確定是無人,她心里發冷,覺得自己莫不是遇見了鬼神。心中毛骨悚然,也不多想,只能匆匆地離開了公園。繼續等下去,她真不知道還會遇見些什麼人。
晚風輕輕吹過,月光將四處蒙上了一層朦朧。陣雨說來就來,說走也走的很快,只是風再次吹過,空氣里有一股濃稠的血腥味,只是那血腥味散的極為的快。
柳枝浮動,柳樹下明顯有個人影,唇角彎彎,雙眼中透著令人猜不透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