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齊依依和他的關系,擺明了不會給他準備禮物,這樣被揭了出來,不是讓人看他的笑話嗎?
自己的女兒過生日連個禮物都不給他送,不論從哪方面說面子都掛不住。舒虺璩
听依依說她什麼也沒有準備,齊依雪倒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果然不出她所料,齊依依會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做女兒的不給父親準備生日禮物,她就等著被人指責不孝吧。
「哎呀,爹爹生日四妹怎麼能不表示下孝心呢,真是……嫘」
「好了,這里沒你的事了,去一邊招呼其他的小姐吧。」
這回,不等齊依雪說完,就被宰相大人打斷了。
他可以料想到齊依雪想要說什麼,更加知道齊依依會怎麼回答,在讓這個沒腦子的問下去,他的臉只會丟得更多獒。
齊依雪不知道父親為何突然會趕她走,她也不願意現在就走,可是看著父親嚴肅下來的臉,齊依雪還是乖乖的向一邊走去。
父親的脾氣她是知道的,違抗了他的命令,就算是以前他最疼愛的、給予了厚望的大姐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懲罰。
看著兩位王爺帶著齊依依離開,齊依雪一口銀牙咬得咯咯響。
雖然她鐘情的是晟烈,但晟鉞條件也一樣的好,要是晟烈真的指望不上,晟鉞也是可以的。
雖然她的一顆心沒有放在晟鉞身上,但她也不能容忍晟鉞這樣無視了她,憑什麼,好男人都得圍著齊依依轉,看她毀了她,還會不會有人願意要她。
整個宴會,不是你敬我就是我敬你,寒暄諂媚,阿諛奉承。
晟鉞和晟烈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宴會不那麼乏味了,因為他倆中間做了一個小女人,光顧著照顧她時間就飛快的過了。
縱觀所有的賓客,就數依依吃得歡樂,她才不管誰跟誰呢,只顧悶頭吃東西,晟鉞和晟烈也照顧她,總往她碗里夾東西,她就是一吃貨,好吃的怎麼可能拒絕得了。
本來,像這樣的宴會位子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依依這樣尷尬的身份,坐在誰的身邊都不適合,可是,依依就是不想單獨去坐,除了身邊的幾個人,其他人至今也不知道她眼楮看不見,要是被齊依雪知道了,指不定還要怎麼羞辱她呢。
她到是不怕齊依雪羞辱她,就是擔心晟烈會忍不住脾氣,到時事情鬧大了讓單壁柔有了戒心,那不是會壞了大事嗎。
晟烈他們也不放心讓她獨自坐,不顧其他人的眼光,讓人搬搬桌子挪挪椅子,將依依就安置在了他倆的中間。
看著依依吃的歡,他倆也默契的相視一笑,這還是他倆第一次合作,沒想到,合作的還很高興。
宴會結束,宰相大人破天荒的留依依在府里住一晚,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依依也不會拒絕,畢竟,宰相大人把想念女兒的慈父扮演的淋灕盡致,依依也不好把面子撕得太破。
再說,皇帝哥哥中途匆匆來了一趟,坐了幾分鐘就留下然貴妃走了。
大臣紛紛猜測著皇上是國事繁忙,只有依依三人才清楚,皇上本就是不想來的。
宰相的大女兒是皇貴妃,皇上也算得上是他的女婿,岳父生日,他自然要陪著然貴妃回府一趟,何況,現在的局勢,還不宜和宰相弄得太僵。
不得不說,帝王真的很月復黑,演技也很好,為了牽制朝中勢力,自己也能用于施展美男計。
皇上走時,將然貴妃留了下來,說宰相大人很少見這個女兒,就留她在家一晚陪陪父親。
然貴妃都留府里了,依依自然不能推了宰相對她的盛情挽留。
淡淡的月光之下,晟烈和晟鉞站在院子前面颼颼地釋放著冷氣。
剛才,宰相夫人一再表示要將依依帶去客房,可依依都拒絕了,她說她想回原來的院子住。
在兩位王爺用眼神秒殺了她之後,她才派人給他們帶了路。
看著眼前的院子,他們終于知道她為什麼要讓依依去住客房,為什麼不敢親自帶他們過來。
他們敢保證,如果此時宰相夫人還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一定將她碎尸萬段,才不管她是不是宰相夫人。
這是晟烈第一次見到依依原來住的地方,簡直就只能用不堪入目來形容,雖然現在的依依不是原來的依依,可是這具身體上遭受的虐待是不容更改的。
月光照射下,整座院子都透露著一股陰森,院中一片荒涼,破舊的幾間屋子,屋梁都快塌了,窗戶紙全都是破的,雜草叢生的天井,草都長了有膝蓋高,一塊破木板翻到在門前,上面積滿了灰塵,不用說,這便是門了,這個院子,說恐怖一點,那簡直就是鬼屋。
他們真的無法想像,依依當初便是住在這麼破爛的地方,還要處處被人欺凌。
若不是依依攔著,晟烈當下就帶著她離開了。
晟烈的四個侍衛也算有眼力,有默契,沒等晟烈開口,主動的就抽出佩劍開闢道路去了。
雖然王妃只在這住一晚,但是該清理的還是要清理,王妃害怕軟綿綿的東西,外面那麼多雜草,難保不會有蛇蟲鼠蟻。
屋內,除了蒙上一層厚厚的灰之外,還算看得過去,畢竟以前有清曇在打掃著,還不至于像外面那樣雜亂無章。
這一回,擔負起打掃任務的人是想容,依依沒有帶清曇來,晟鉞怕自己不能處處照料到依依,便將想容帶來了,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當然,與晟鉞同進同出的夜寒風也不會閑著,早就被晟鉞派去取被褥了,這里的擱置了一年多,早就不能用了。
一番忙碌,依依和清曇的房間打掃出來時,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了。
照顧好依依睡下,一群人才離開,只不過,這次留下來的人居然只有剛剛被夜寒風帶來的清曇一人。
看著出了府的一群人,齊依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晟鉞和晟烈帶來的人都一起走了,這不是天助她嗎。
日後,當齊依雪生不如死時,她才知道,她是多麼的蠢,犯了個多麼低級的錯誤,如果當時她把計劃和母親說了,她或許就不會那麼淒慘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且看依依這邊。晟烈他們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可依依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不是擔心晚上會有危險,而是滿屋子的霉味灰味太刺鼻,早知道這樣,她就不逞強的非要住這里了,搞得勞師動眾不說,自己住著也不舒服。
依依剛想用被子將頭蒙住,就听見窗欞「咯吱」一聲響。
不待她驚呼出聲,一雙有力的大手就已經將她抱了起來,低沉熟悉的男人聲音就在耳邊傳來。
「小狐狸精,是我!」
對于晟烈的出現,依依一點也不意外,她早就想到了,他是不可能將她留在宰相府這個狼窩的。
「怎麼去而復返了?」依依明知故問。
「如果我不離開,明天整個京城都會說烈王爺和齊家四小姐共處一室一整晚,難道說,小狐狸精是想要將我們做了什麼事都公諸于眾,弄得天下皆知嗎?」
晟烈抱著她,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貪婪的嗅著她脖頸處傳出來的體香。
「你亂說什麼呢?我們什麼事也沒做好不好!」
依依真的暴汗啊,這個男人就不能正經一點嗎,話總是說的這樣曖昧。
「沒做嗎?你確定?你敢保證這一整晚我們就不會做點什麼?」
「你敢亂來,我警告你啊,清曇就在隔壁房間,這破房子可不隔音,可最好給我規矩一點。」
晟烈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依依要是還不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那她就是白痴了。
「怕什麼,該听的他們早就听過了,再說了,你是我娘子,我們做什麼都是正常的,管她听去不听去。」
晟烈說著,就一個餓鷹撲食,將依依緊緊地壓在了身下,回京也有十來天了,他是每天都想得睡不著覺,大半夜的只能起床泡冷水澡,今天終于有了個機會,他不寶寶的吃才怪。
依依心里即甜也慌,這可是在宰相府啊,想她死的人比比皆是,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怕是連晟烈也堵不住快速傳播的悠悠眾口吧。
埋在依依胸口的晟烈突然抬起了頭,眉頭緊蹙,一抹寒冰從眸中劃過,他輕輕抱起依依,兩手扳過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