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個讓人不省心的哥哥。」江緒暖不帶任何起伏的感情,緩緩道。
嗓音雖冷清,但也听的出濃濃的擔憂,「學校不是舉行學院祭麼?怎麼大半夜跑到校門口去了?」
面對江緒暖的發問,江緒情清澈的眸光到處游蕩,閉口不提,心中卻忽地想起那幅名喚‘唯一’的畫作。
不知為何,他現在好像對那幅畫有著似曾相識之感,握了握自己的手,感覺自己好像就是那幅畫的作者,可是讓人不解的是,他好像沒有美術天賦,那幅畫應當和自己是沒有什麼關系的。
「難道是失戀了,傷心欲絕的想要殉情嗎?」江緒暖邊說著,邊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小腦袋微斜,掛著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
「別胡說,這怎麼可能。」江緒情勾唇一笑,馬上否認。
「那哥哥可要好好的說一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暖暖,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對不起老天賜予你的這張臉,明明那麼可愛,偏偏從不笑!」江緒情忙轉移話題,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
「哥哥,你也對不起老天賜予你的這張臉,明明那麼的穩重,卻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一點都照顧不好自己。」江緒暖毫不留情的反擊,面無表情的看著江緒情。
「瑪婭,你說哥哥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江緒暖對著手中捧著的人偶女圭女圭問道。
「……」悄然無聲。
「瑪婭,你說的真好!」
江緒情輕蹙眉頭,「暖暖,別老是對著女圭女圭說話,偶爾也去交些朋友。而且,我根本就沒有听到她有回答你什麼!」
她的妹妹不善交際,在英格斯蘭已經有六年多了,卻一個朋友都沒有,甚至連同學之間的招呼都不曾存在。如果說她有抑郁癥,看起來也不像,喜歡出去玩,對任何新鮮事物有著濃厚的興趣。
如果說她內向容易害羞,看起來就更不像了,即使讓她在他面前換衣服,她也無所謂的。
最最重要的是,她總是說她听的懂瑪婭說的話,當然,瑪婭就是她手中的那個人偶女圭女圭!
所以,總是有些人說她患了失心瘋,神經病。
可是,她的妹妹除了和她手中的女圭女圭之間的詭異交流外,根本就是個思想正常,行為正常的正常人!
「無論哥哥怎麼說,都無法抹滅我和瑪婭可以對話的事實!」江緒暖揚起可愛的小腦袋,冷著一張俏臉,「我和那群每天只會在教室說廢話的生物沒有共同語言!」
江緒情微不可查的抽了嘴角,只會說廢話的生物,指的是同學?
‘叩叩叩’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江緒情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正坐端正,淡淡回到。
輕輕的開門聲響起,不見其人,卻听到了‘鐺鐺’的鈴鐺聲,江緒情眉頭一蹙,目光炯炯的盯著房簾後的那抹人影。
房簾被一只白希的手拉開,今日的寧唯伊身穿一身純白色的連衣裙,上邊沒有任何的修飾,但穿在她身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平凡。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信步走向江緒情,淺笑道,「給你送了一束百合!祝你快快痊愈!」
「謝謝!」即使寧唯伊換下了那一身乳白色禮裙的華貴裝扮,那江緒情還是在第一眼看見時便認出了她,雖有些吃驚寧唯伊的到來,但也很快的穩住心神,嘴角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淺笑,緩緩道,「你好!」
看著寧唯伊,江緒暖起身,對著寧唯伊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便走出了病房,正關門之際,對著里邊悠悠的飄了句,「哥哥,不許佔人家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