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到包廂,所有人都聞聲朝門口看了過去,顏情看了眼急急忙忙沖過來的鐘小雙,淡淡的扯了個笑容出來,從她手里抽回手,安撫著開口︰「我沒事,不嚴重。」
「嚇死我了,沒事就好!」輕吁了口氣,鐘小雙抬起頭,不經意的看到她脖頸間那淡淡的一點紅,再看看周公子那若無其事的模樣,抬手去拉高她旗袍的衣領,奈何領子就這麼長,擋也擋不住脖子上的那一抹風情。
條件反射的抬起手,她不解的看著她,「怎麼了?」
輕咳了聲,鐘小雙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既是欲蓋彌彰又有幾分故意︰「沒什麼。」
拉著她坐回到椅子上,鐘小雙體貼的替她備好碗筷,「菜上齊了,吃點東西吧!」
「……」剛落座她抬眸便迎上對面傅丞熙那略有深究的眸光,猛地想起剛剛在屏風後某人在她脖頸上啃了一口,想必必然是留下痕跡了!
明眼人自然都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不是傻子,想到這里,整張臉頓時滾燙滾燙的,尷尬得恨不得鑽桌子底下去!
混蛋!心里暗罵了聲,她轉頭冷冷的瞪了某人一眼,座子底下的腳很不客氣的朝他腿間招呼了過去。
挨了一記,公子淡淡抬眸,妖冶深邃的桃花眸底無波無瀾,對于她打擊報復的行為倒也不惱,側過身從服務員那兒接過燙傷藥,一把抓過她擱在裙擺上的手,也不開口,擰開藥膏細細的替她擦了起來。
「我自己來吧!」微紅著臉,她抬眸瞥了他一眼,有些尷尬,大庭廣眾的讓他堂堂首長大人伺候她,著實是不像話。
「你可以留著點力氣吃東西,或者,伺候我?!」淡淡挑眉,他收回手,半側著身子喝了口茶,暗沉的眸光不時落在她微紅的臉上,薄唇不自覺的上揚。
微微眯眼,顏情想了想,不由得月兌口而出,偏過頭輕聲問道︰「首長,我伺候你,如果主動一點,是不是可以抵債啊?!」
「你想抵什麼債?」挑挑眉,他擱下杯子,等著她繼續。
想了想,她猶豫了下,「你把我家小白還給我唄?沒它在我失眠!」
微微眯眼,他似乎是想了片刻,淡淡開口︰「可以,但是你最近債務太多,先還清了再跟我談條件。」
「……」這人難道就沒難得糊涂的時候麼?事事都算計得這麼清楚,雖然她也不想佔他便宜,可首長大人也未免太小心眼了點兒吧?!
輕哼了聲,她涼涼的瞟了他一眼,「首長不是胸懷祖國的麼?怎麼胸襟這麼小?!」
「胸懷祖國那是一個軍人必須具有的素質,那是對國家,不是對女人。」
「你這是性別歧視!」瞪著他那嚴肅而正經的俊臉,她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時候還真不能拿來褻瀆。
尤其是挑戰到一個軍人甚至是一個男人的底線的時候。
不過這個男人的底線,她模不透。
「你每一樣都不輸給男的,你讓我怎麼歧視你?」輕笑了聲,他側過身拿過公筷,夾了塊魚香蝦球,嘗了口不太辣,這才放心的夾了塊放到她碗里。
每一道菜都自己先嘗過才備到她碗里,體貼得讓一旁的鐘小雙瞪大了眼!
看著他們那旁若無人的炫耀著兩個人難得的默契,傅丞熙微微沉下眼,心里隱隱有些不是滋味。
讓他在意的不是小乖脖頸上那個吻痕,而是周公子對她百無禁忌的縱容和維護,讓他隱隱有一種危機意識。
仿佛自己的心頭好被人光明正大的搶去了,而他卻無能為力,那種挫敗和沮喪像陰霾似地籠罩在他心口上。
非應酬場合,他通常不喝酒,即便喝酒,也只是三杯,今天是大伙兒出來吃飯,不應酬,他沒讓服務員上酒,溫以雍也識趣的不提,倒是傅丞熙開了口。
仿佛是有意,又仿佛心有不甘。
服務員上了一瓶茅台,順便端來了瓷酒杯排在桌子上,一杯一杯的倒滿了六杯酒。
「難得回來,這杯酒,就當是我敬各位的!周公子,請!」轉過圓盤,傅丞熙把酒轉到周公子面前,禮貌的端起酒杯一仰而盡。
瞥了眼面前的五杯酒,周公子輕笑了聲,「我今天開車來的,這幾杯喝下去恐怕一上路就被警察叔叔請到警察局喝咖啡了」
半笑著側過身,他湊到身旁的女人面前,輕聲道︰「要不,等會你開車送我回去?」
擱下筷子,顏情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就我那技術,你不怕剛上路就把你車給撞了麼?」
「沒關系,撞壞了不會讓你賠的!」
「要是人壞了呢?」見過無賴,沒見過這種事也能賴上的。
「人壞了,你可要跟著我同生共死了。」
「說到底你還是心疼你的車吧?!」輕嗤了聲,她顯然沒把他說的話當一回事兒。
散漫的笑了笑,他偏頭湊到她耳旁輕聲道︰「我心疼你,你信麼?」
錯愕著抬頭,她看著他面不改色的站起身,爽快的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舉手投足間,依舊是那一貫威武凜然的軍人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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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技好不代表床技就好啊,公子還是一清純的小處哇,眾愛卿表想歪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