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懶醫 095節 把戲拆穿

作者 ︰ 狂想曲

095節把戲拆穿

單晴兒雖然不願,但看到單原希的態度,單晴兒知道,今天讓歐心賴給自己看病是絕對躲不掉的。舒銚鴀既然躲不掉,那就不躲,若是再躲下去,反而顯得自己心虛了。

單晴兒把手放在了歐心賴的面前,歐心賴當然就把上了。只是,才搭上單晴兒的脈,歐心賴驚訝地挑了挑眉毛,然後意味不清地看向了單晴兒。單晴兒對著區心賴,禮貌地笑了笑。

不管眼前這個妮彩是真有本事,還是假有本事,她都不會讓這麼一個鄉巴佬破壞自己長期以來的偽裝。

「彩兒,怎麼樣?」單夫人自然是關心結果的,所以馬上問了出來。

「單晴兒的脈相很是微弱,若不是我細把,幾乎都把不出她的脈來。若是踫到一般點的醫者來為單晴兒把脈,我極為懷疑,對方會覺得單晴兒已經是個死人了。」正如歐心賴所說,單晴兒的脈搏的確十分微弱,幾乎讓歐心賴感覺不到。

「彩兒姑娘無需擔心,更不需要覺得有負擔。晴兒的身體一向如此,此生怕是看不好了。不過沒關系,晴兒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果,彩兒姑娘不需要為此自責。」單晴兒滿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彩兒姑娘,可還有事?若是無事,我先回去了。今日我身子不適,想早點休息。」單晴兒彬彬有禮地看著歐心賴,表面上,絕對對歐心賴沒有半點意見。

「無事,彩兒姑娘可回了。」歐心賴抬了抬手,表示單晴兒可以走了。

單家一家三口雖然不明白歐心賴要做什麼,卻也由著歐心賴**處理單晴兒這件事情。

就在單晴兒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歐心賴隔空,用陰陽相圍點了單晴兒的胳膊一下。單晴兒只覺得胳膊一麻,手一松,咕咚一下,一個圓溜溜的小土豆便掉在了地上。

看到那土豆一出現,歐心賴的眼里閃過果然如此。

單原希跟單夫人都盯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土豆,心中有些迷糊,這個土豆是怎麼一回事情?

單原希腦子一轉,看來,剛才彩兒所把出來的結果,或許,還有這個土豆什麼事情。要不然的話,彩兒怎麼可能就那麼確定,單晴兒的身上,一定有其他玩意兒。

土豆一滾出來,單晴兒之前還十分淡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把土豆夾在胳肢窩上,又閉脈的這個辦法,乃是單晴兒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發現的。

她以為全天下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呢,就不曉得眼前的這個妮彩曉不曉得。

「你雖然身子不怎麼好,胃口倒是不錯,隨身帶著一個土豆,準備餓了直接烤來吃嗎?」歐心賴笑眯眯地看著單晴兒,要是別的人,單晴兒可就真給瞞過去了。

可惜她來的那個地方,跟這里有很大的不同,像這種稀奇古怪的辦法,于她而言,還算是十分常見的。

「讓彩兒姑娘見笑了。」听到歐心賴的話,單晴兒干脆閉嘴,也不去解釋什麼,只是稀松平常似地,把那只土豆撿了起來。「爹,娘,妹妹,我先回去了。」

自打歐心賴出現了之後,單晴兒就發現,自己跟單家一家三口顯得越發地格格不入。倒是妮彩,很好地融進了單家的生活。正好比此時,離開的是她,而妮彩卻留下來了。

單晴兒一走,單原希就吩咐下人,拿了一個土豆來,放在了歐心賴的面前,「這土豆,到底有何講究?」這種粗食,是從泥地里挖起來的。單晴兒自打進了他們單家之後,更是錦衣玉食,怎麼可能喜歡這種粗食,而且還不嫌它髒地帶在了身邊。

歐心賴嬉笑了一下,拿起土豆,夾在自己的胳肢窩里,「單大人應該也會一點把脈之術吧?想知道,你自己把把看。」

歐心賴把手伸給了單原希,單原希一挖上歐心賴的脈,驚訝不已。此時歐心賴的脈相,正如剛才歐心賴描述單晴兒的一樣。

歐心賴又把土豆拿掉,再讓單原希把。單原希再一把,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如果單晴兒沒有問題的話,為什麼要故弄玄虛,特意弄了這麼一個土豆出來?

「爹,這個土豆,真的有問題嗎?」單子瑤也會一點把脈之術,干脆擠掉單原希,把土豆重新放回歐心賴的胳肢窩里把了一次,又拿出來把了一次,兩只眼楮亮閃閃的,覺得這樣好神奇,好好玩兒啊。

單晴兒才回到房間里,自己的眼線來報,單原希讓人拿了一只土豆去時,單晴兒的腦海里浮現出了兩個字,「完了」。

如果那個妮彩不知道這個辦法,只會認為那是一顆簡單普通的土豆,再拿,就說明,那些人對這顆土豆有懷疑。

單晴兒憤恨不已,剛才自己的手怎麼就軟了一下,害得那只土豆滾了出來。要不然的話,她一定能夠繼續瞞天過海的。

現在的單晴兒還沒有想到,她好好的身體,又不是單子瑤那個病秧子,怎麼可能好好的一麻,麻到手發軟,連顆土豆都夾不住呢。

話分另一頭,歐心賴等人已經知曉李銀新一直以來玩兒的把戲。出了單家大門的李銀新,一上轎子就準備把隕石放回自己的小盒中。誰知道,一模,竟然是空的!

這下子,李銀新著急了。他之所以能夠輕輕松松地賺單家的錢,全靠了那塊又小又黑的石頭啊。

李銀新倒是想回去找了,只是李銀新只要一想到那塊石頭,很是平淡無奇,根本就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要是他真的回單府,大肆周張地去找那塊石頭,反而使得旁的人發現這塊石頭的妙用之處,他豈不是弄巧成拙,拆穿了自己之前一直以來玩兒的把戲?

為此,李銀新心中明明惴惴不安,也不敢真的找回單府,讓人幫著把那塊石頭找回來。李銀新想好了,下次認真幫單子瑤看病。反正單子瑤的病拖了那麼多年,現在就算他使力,肯定也無法根除,他就不算是違了黑鴉的話。

到時候,他借故,說想要在單家逛逛。相信一直以來,他對單家小姐的照顧,單大人跟單夫人一定不會拒絕的。

如此想來,李銀新才算是太平下來。

李銀新原本以為事情就如此算是了結了,誰知道,自打那一天起,李銀新竟然有了一個毛病,便是給誰治醫,誰的病不但沒有好,反而會越來越差。

當然啊,李銀新起初治的時候,效果還是有的,那病人才微微離開幾步,之前的病就開始發作,而且會之前的更加厲害。

所以,李銀新下午接病人的時候,對一個病人反復治了三,四次,都沒有把病人給治好了。

李銀新原本是收了兩次的銀子,可是第三次出現這個情況時,李銀新當然不好意思再收銀子。但到了第四次之後,李銀新額頭上的冷汗都來了。覺得今天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沖啊,當聖醫這麼久以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要命的是,今天下午,李銀新還接到了三個病人。能來找聖醫治病的,家里絕對是有點小錢的,而且還有點小勢力的,要不然的話,哪能請得動聖醫啊。可怪就怪在,第一個病人出現了這種情況,之後的兩個也同樣出現了這種問題。

事不過三,連著三個病人都出現這種情況,自然有人對李銀新的醫術表示懷疑。為此,李銀新很是生氣,不肯承認是自己的錯。

于是,雙方吵了起來,李銀新被病人及病人家屬圍攻,氣得不行。最後說出,只要能證明,的確是他的問題,他願意退還診金。

接著,就有人把凡城里的另一個聖醫給找了過來,重新給這三個病人治病。奇特的是,李銀新治不好,那個才被請來的聖醫一治就好,整整過了半個時辰,都沒有反復的情況。

面對這種結果,就算李銀新再不樂意,也得將三個人的診金完全奉還。

不管到了哪一個時空,八卦是不變的熱門。凡城有名的聖醫,李銀新出了這樣的新聞,很快就被人傳了開去。不少人都已經知道,李銀新已經不行了,不但不是聖醫了,連醫者都算不上,成了一個真正的庸醫。要是誰不怕死,盡管去找李銀新看病。

听到這個消息,李銀新差點沒有氣得吐血。他怎麼可能成了庸醫,治不了人。今天完全只是意外而已!

李銀新再三考慮,暫時回到家中,用自家的奴僕做實驗。奇怪的是,李銀新之前給那些病人治病的時候,那些病人還有一盞茶左右的時間感覺到舒服或者是病好了。只是輪到他家奴僕的時候,他家奴僕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論李銀新怎麼治都治不好,有一個干脆被李銀新治得給吐血了。

這下子,李銀新的名聲更臭了。

聖醫有絕對的地位,但是這樣的人,成了一個騙子之後,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啊。曾受過李銀新醫治的人,通通都不再相信李銀新,讓其他聖醫檢查,虧得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沒出什麼意見。

要不然的話,李銀新的病人,都能把李家給翻過來!

看到這個情況,李銀新徹底慌了,總覺得事情開始變得不對勁兒。

自打他今天去了單府,跟以前一樣,給單家小姐看病,把那塊石頭弄丟了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對了。他年輕時,辛辛苦苦學來的醫術,竟然一下子全都不見了。怎麼醫,那種感覺始終都找不回來。

李銀新懷疑,是不是因為丟了那塊石頭的原因。哪怕知道了那塊石頭的可怕之處,但現在的情況,迫使著李銀新把石頭找回來。

但是單家的人無情地把李銀新趕了出去,表示以後單家永遠都不再歡迎李銀新來。而且他們家小姐的病,已經另請高明治好了。以後,李銀新別想再踏進單家半步。

听到這個消息,李銀新都愣住了。

單子瑤的病,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單子瑤的病,差不多快拖了有十年了,拖得如此之久,旁人再厲害的治療,最多只能拖延單子瑤發病時的痛苦,卻絕沒有可能把病治好。

但是單家的人,絕對不會拿單子瑤的病情來開玩笑。

單家的奴才能這麼說,就一定表示真的有高人,把單子瑤的病給治好了。

如此一來,李銀新身子一抖,怕得厲害。李銀新又不是個笨的,只要是個厲害點的醫者,其實是能把出單子瑤的病是被拖出來的。

只不過,以前李銀新的名聲比較大,在醫界也比較有地位。所以哪個神精病,會去反對李銀新所說的話。

現在單子瑤的病好了,就代表著有人拆穿了他以前所玩兒的小把戲。單大人知道了之後,可能會放過他嗎?

果然,李銀新才渾渾噩噩往家里走時,李銀新赫然發現,自己的鋪子被人封了。很快,他聖醫的名號也被封了。有聖醫二字,李銀新基本上可以在凡城里半橫著走了。現在,連醫者都算不上的李銀新,真是如同喪家之犬。

倒霉的事情,接踵而來。李銀新不但沒了鋪子,沒了聖醫的身份,甚至連家都沒有了。原因很簡單,今天三家人,加上單家的人,要告李銀新謀財害命,耽誤病情。

別的人,李銀新敢喊冤,但是說到單子瑤,李銀新哪有那個膽子喊冤。

才短短半天的時間,李銀新從高高在上的聖醫,變成過街老鼠,被眾人砸臭雞蛋,扔爛菜葉子,李銀新痛苦不已。

「黑鴉,黑鴉,你在哪里?」來到了無人之處,李銀新對著天空大喊,「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去單府,跟單大人與單夫人說,是你要害單家小姐!」李銀新怒了,如果不是黑鴉的話,他根本就不會變得這麼慘。

黑鴉明明保證,他的事情,絕對不會被單家發現,他才敢大著膽子拖延了單家小姐的病情。現在事情鬧出來了,黑鴉人卻不見了。

不管是什麼,都有正邪兩派,在醫界里,正的那一方的至尊,名叫白鳳。而邪的那一派的頭子,名叫黑鴉。

一般的醫者與聖醫,見到白鳳或者黑鴉,都會退讓三舍,不敢與其爭榮。

李銀新之所以敢大著膽子,去為難單子瑤,正是因為當年有黑鴉出面,保證不會有意外。而且便是有了意外,黑鴉也會保住他,讓他沒有半點擔憂地過完下半輩子。畢竟這個世界很大,沒了朱雀國,還有其他三國呢。

「叫什麼。」一個一身黑衣,從頭包到腳的黑衣人,仿佛見不得人一樣,只是蒙在臉上的那一塊布,在眼楮那兒有兩個洞洞,露出一雙黑沉的眼楮。

「現在怎麼辦,單家發現那件事情了,單家小姐的病被治好了。凡城與朱雀國都沒了我的容身之所,你說,我要怎麼辦,你該怎麼做!」太平的日子被打破,李銀新很生氣。

「她的病,果然被治好了。」黑鴉听到李銀新的話之後,低聲嘆了一句,黑色的眸子更加暗沉,里面閃過一抹殺氣。

「當年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做這件事情。這些年來,你沒有傳我半點醫術,只是給了我一些錢銀,今天,你一定要幫我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李銀新已經是被逼進窮巷里的狗了,狗急了,自然要咬人。平時,李銀新極怕了黑鴉,現在,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放心,我答應的事情,從來不會後悔。」黑鴉淡淡地說著。黑鴉似乎往自己的懷里掏銀票,「給你一百顆白晶石,相信你這輩子都能過得很好了。」

听到黑鴉的話,李銀新的眼楮都亮了。反正現在的他,已經不能替人治病了。他當一輩子的聖醫,也不可能賺到一百顆的白晶石,這下子,也算是賺了吧。「黑鴉果然是黑鴉,痛快。」

只是,當黑鴉再抬起頭來時,黑鴉的手里,多了兩根滴著綠色汁液的黑針。李銀新躲閃不及,那兩根黑針就這麼刺中李銀新的身體。

嗖的一下,兩個黑銀就不見了,仿佛完全融進了李銀新的身體里。李銀新一陣慘叫,而被黑針刺中的地方,開始冒出一股帶著肉焦味兒的白煙來。李銀新的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被侵蝕掉,直到露出白骨。

當李銀新在地上打滾,也無法擺月兌死亡,直到最後化為白骨一句,便連衣服都融了個干干淨淨。

最後,在那一灘血水里,除了留下李銀新的骨架之外,竟然還有一根黑色的羽毛,一直沒有被融掉。

那個黑衣人用手絹兒包起了這根黑色的羽毛,輕蔑地說道,「不過是一根黑色的鳥毛而已,就以為是黑鴉之物,真是遙不可及。不利用你,我該利用誰?」

說完,那個黑衣人慢慢地扯下了自己頭上的那塊黑色的蒙布,露出了一張絕色不已,又冷情無比的小臉來。黑色的眼楮里,因為染上殺氣,而似乎一絲紅腥。

而這張臉,正是單家一家三口都熟悉不已的單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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