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啊。
上條當麻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用手捂住了額頭。
縈繞在他身邊消毒水味正不斷地提醒著他正身處醫院的事實。
——盡管從小到大隔三岔五就來這一回的他幾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但這股刺鼻的氣息還是一次不小的沖擊。
旁邊的那個女孩子(?)看上去都要吐出來了。
喂你臉都綠成這個樣子了真的大丈夫?
雖然很想這麼問,但是當麻特有的野獸直覺預見到,自己一定不會得到正常向的回答。
事實上,之所以上條先生會把美好的周末浪費在醫院里,就是因為這個正抓著他衣袖、面色慘綠的國中女生。
盡管他跟這個女孩才剛認識不到兩個小時。
呃,等等,她是不是女生還不一定。畢竟按這家伙的說法,「她」原本是男的,因為當麻才變成了女孩子。
「你得負責任!」「她」說。
雖然覺得這很不科學,不過事實是當麻自己也覺得對方似乎矮了不少的樣子。還有,她身上的制服不僅是男式的,而且整整大了一圈。
于是當麻決定送她到某個醫生的醫院。——如果是「冥土追魂」的話,一定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改變性別什麼的,怎麼可能。當麻偷偷瞥了身邊的女孩一眼,我哪有那種凶殘的能力啊。
女孩在一路上的都是一副「我要把你活撕了」的炸毛貓表情,甚至為了防止上條當麻逃跑,她的手還特意死死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縴細而小巧的手指從略顯寬大的袖子中露出來,指甲是好看的淺粉色,而皮膚是潤澤的女乃油白。身上的制服並不合體,松松垮垮的,反倒更顯出她的身材嬌小。而且,因為外套最上邊的一個扣子並未扣上,當麻從某個角度恰到好處地看到了女孩白皙的脖頸下柔和而精致的鎖骨。
然後,沒發現自己已經目不轉楮了的當麻對上了一雙憤怒的眼楮。
「看夠了沒有?」
雖然竭力裝出陰沉的聲線,但軟妹音依舊是軟妹音。甚至憤怒的雙眼也只是讓女孩看起來像一只發怒的貓咪。
注意到自己失態的當麻連忙轉過頭去。但少女那副又羞又憤的可愛表情還是在他的眼中上短暫地停留了一瞬。
「抱、抱歉!」
如果這家伙真是個男孩子的話……上條當麻略微聯想了下,不禁打了個寒顫。
路西法!看看你都干了些什麼啊路西法!
但是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
不不不,我還是覺得她是個女孩子比較好。
——最終,當麻拒絕了這筆以靈魂為代價的交易。
「快走啊,混蛋!」少女拽著當麻的衣服向前走去,「我真是受夠了。這些人都是什麼眼神啊。」
話說她耳朵怎麼這麼紅啊,偶然間注意到這一點的當麻想。
誒,眼神?
上條先生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周圍的路人向他投過來的那些目光。
「有一個傲嬌的女朋友一定很辛苦吧,加油吧,少年!」當麻居然讀懂了最近的一個中年護士遞過來的眼神。
誒誒誒?!
從沒談過戀愛的上條先生突然覺得臉上一熱。
——然後詭異的臉紅了。
「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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恥辱啊,真是恥辱。
我,高阪奧沃,此刻內心充滿了怒火。
我再次向那個刺蝟頭甩過去一記自認為無比怨毒的目光。
這家伙是誰?galgame男主角麼?只是被丫踫了一下而已,本大爺居然變成了女孩子,尼瑪這是什麼展開?
坑爹呢這是!
在逃離犯罪現場之後,我對這個家伙進行了嚴刑逼供。不過問這個家伙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看他的樣子好像也是啥也不知道的笨蛋。
嘛,也只能寄希望于他口中的那個「跟我很熟而且特別厲害的醫生」了。
混蛋混蛋混蛋,這家伙的能力難道是模誰誰變妹麼,那是不是還有瞪誰誰懷孕的能力啊!
扯著那個混蛋的右手又加了一把力——我可是知道這家伙能跑多快的,絕不能讓丫逃了。
嘖,說起來,女生的身體就是麻煩,雖然以前覺得消毒水的氣味很惡心,但沒想到它對現在這個身體刺激這麼大,我一度以為自己要昏過去了。
雖然想吐但是什麼都吐不出來啊……再說就算吐的話我要去哪個衛生間啊!
下意識的,我瞥了一眼自己的左手︰
本來就不大的手掌,現在又縮水了一圈,喵的。
不,不只是手,是整個人都縮水了,不僅視角低了好多,衣服也變得太寬大了,我甚至需要挽起褲腳來防止自己被絆倒。
雖然很慶幸上邊依舊很平,但下邊也很平算是怎麼回事!
大象呢!我的大象哪里去了!你們有見過我的大象麼!
混蛋啊!
以前倒是被評價過「樣貌實在缺乏男子漢氣概」,但我堅信外表其實並不重要,只要有男人的心胸就行了,這下可好!
尼瑪周圍那些向我和這個渣滓射來的看情侶的眼神算怎麼回事,都給我去死啊啊啊!我可是男的!
「喂,」終于離開了滿是混賬眼神的掛號隊伍,我戳了戳刺蝟頭的肋骨,「你這家伙真認識一個特別厲害的醫生麼?」
「當然啊。」他拿著掛號單向樓梯走去。
「可你連電梯在哪都不知道誒。」
「我來過這里很多次了好不?」他停下腳步對我說,「你應該知道,以我的運氣坐電梯的話,會是個什麼結果。」
還真是無懈可擊的理由呢。
「可是,按照一般的設定,很厲害的醫生通常都是自己開個診所吧?哪有在大醫院里的名醫啊?」
「……」他看起來很無奈,「你小說看多了,真的。」
……
還好樓層數不高,只是三樓而已。
喵的,女生的體力有這麼差麼,我感覺頭有些微暈,難道這個身體天生貧血?
這個叫上條當麻的很體貼的等我緩了一小會,嘛,這倒讓我對他的評價稍微提升了那麼一點。
——「不可饒恕」的負無窮加上一以後,依舊是「不可饒恕」。
……
「喂,」我小聲說,「你確定這個醫生很厲害?怎麼來就診的人這麼少?」
「奇怪啊……」他撓撓頭,本來就不順的頭發被他弄得更亂了,「平常找他的人很多的啊……」
此時,我們正站在一間辦公室的門前,之所以不說診室,是因為門上面並沒有寫什麼科,而是直接畫了個青蛙。
與其他診室相比,這個地方簡直就像個禁區。
「話說這個青蛙是怎麼回事?」我指著那個青蛙,「別告訴我他其實是個獸醫。」
「呃……」上條的表情很微妙,「等你見到他以後就知道了。」
他動了動胳膊︰「話說,已經走到這里了,可以松開手了吧?」
「啊。」我才發現自己還抓著他的衣服,趕緊放開。「抱歉。」
「其實你人還挺好的。」我又補充了一句。
他無奈地笑笑,捋平袖子上的皺褶,敲了兩下門,推開門走了進去。
「醫生,你在嗎?」
屋里,辦公桌後坐了個黑發醫生,看起來二十多歲,很年輕的樣子。白大褂,戴著眼楮,文質彬彬的。
他從書中抬起頭來,看向上條。
「你是?」
這反應可不像是跟上條很熟的樣子啊。難道說?!
——我再一次抓住了上條當麻的袖子。
以無比迅捷的速度。
「你和他什麼關系!給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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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沃有話說︰其實我是個學工科的苦逼,我根本不會寫小說,前邊的都是我編的,我編不下去了……
喵的,好長時間不寫根本就不會寫了啊。寫這點東西真是費勁啊.
請看文的民那桑湊合看吧。
啊,對了,明天,哦不,今天,窩就要回老家結婚,啊不對,是坐火車回家了,目測更不了啊……(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