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虛閣 第八章 妖性反復

作者 ︰ 五月馬D

第八章黑妖亦反復姚婆眼望蒼穹,面色迷惘。良久才回過神來

「說來話長,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那是我就跟瑤兒這般年齡,仗著有些道行和小聰明,偷著離開家獨自闖蕩,在中南山山中,遇到一對怪獸(貔獸,很難形容這已消失的古代異獸,載了個圖),這對怪獸會幻術,但…」

「貔獸!」楊逍驚呼道。

「逍兒見過!?」胡伯奇道。

「听師公講過。」楊逍暗道︰「何止見過,差點成了它月復中餐,還惹了……。」偷眼看了眼碧瑤。

「別打岔,听婆婆說。」碧瑤焦急而又不滿的沖楊逍瞪了一眼。姑娘孩就是這樣,听故事心思隨故事情節起伏,主人公悲她落淚,主人公喜她高興,主人公遇險她跟著焦急。胡伯姚婆听了楊逍的話,對視一眼,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瑤兒別急,婆婆肯定沒事,不然就不能坐這了,呵呵。」姚婆愛憐的撫著碧瑤的頭道。

「可瑤兒想听婆婆講。」

「婆婆說,兩怪獸的幻術,對我不起作用,但它們道行遠高于我,我只有逃的份,我自認為想逃沒人追得上,可是這次卻錯了,那兩怪獸,哦,貔獸快的離譜,眨眼就追上了我,我只有……」

「婆婆跟她們拼命….決不能束手就擒。」碧瑤急道。

「呵呵,這丫頭跟我當年一樣的脾性。」姚婆向胡伯擠了下眼。胡伯哼了一聲,胡子翹了翹,弩了努嘴。姚婆搖頭微笑。

「既然跑不掉,就跟它們拼了,可實力相差太多,根本就沒有拼命的能力,眨眼就被撲倒,兩張血盆大口就……」

「啊!」碧瑤驚叫起來。

「然後,英俊瀟灑的胡伯出現,英雄救美,贏得婆婆芳心…….」楊逍接話的。

「恩,小子聰明,當…….」胡伯高興的沖楊逍豎起大拇指,搖頭晃腦,剛想顯擺當年自己如何英武……。卻被姚婆一聲冷哼,咽了回去。沖楊逍做了個鬼臉,縮了縮脖,雖有些不服氣,可被姚婆一瞪,吭吭唧唧,不敢言語了。

「哼當時我唯有閉目等死,黑….黑不溜秋的胡肴,正好路過,一聲虎…….嚎,嘿嘿。」姚婆調皮的沖胡伯眨了眨眼。楊逍碧瑤啞然失笑,糗的胡伯老臉絳紅。

「胡肴倒是勇猛,但是我們倆也不是人家對手,只是徒增了人家一份食物而亦。」

「胡伯當時後悔沒有?」楊逍笑道。

「後什麼悔,哼,老黑做事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後悔。斗不過人家死了是自己沒本事。」胡伯凜然道。

「不是被婆婆的美貌迷惑的一時沖動之舉!?」碧瑤道。

「你…這小丫頭……」

「哈哈…」「呵呵….」「咯咯…」………。

胡伯被氣得胡子直翹。

「就在我們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一位騎五彩麋鹿的道士出現,他…」

「五彩麋鹿,師公。」楊逍喃喃道。

「逍兒,那位道士是你師公!?」胡伯和姚婆異口同聲的問道。

「啊!哦,騎五彩麋鹿的應該是師公。」

「玉柱洞的雲中子!?」

「恩。」

「那你師父是…?」

「師父道號殘月。」

「果然如此!」胡伯和姚婆顯然很激動︰「哈哈….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兩人忘形的擁抱在一起,楊逍和碧瑤被他們的舉動搞得直愣愣的發呆。良久兩人分開,猛的搖身一變,一只碩大的黑虎,和一只火紅皮毛的火狐,出現在楊逍碧瑤面前,這一突變把兩人驚得目瞪口呆。

「奴才拜見少主人。」楊逍碧瑤還沒回過神來,一虎一狐又幻回人型,「撲通」跪在楊逍和碧瑤面前,這一番舉動,嚇得楊逍李碧瑤兩人跳了起來。

「你們……這是…!」

「少主子莫慌,听我們慢慢道來,主人就會明白了。」

「你們….唉….胡伯、婆婆,你們先起來,這樣子,會折我們壽的,無論如何,擔當不起。」楊逍首先回過神來,畢竟他見識過妖魔鬼怪之事。碧瑤卻是嚇傻了。

「好吧。老黑啊,是該先解釋清楚的。」姚婆對胡肴道。

「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雲中子無意間救了一虎一狐倆妖,趕走了一對貔獸,也因次被貔獸記恨上了,斗不過人,這對貔獸就設計騙吃了五彩麋鹿,作為報復,閑話一筆帶過。

雲中子見這兩只剛有些道行的妖有些骨氣,就留了些療傷藥給他們,警告他們不要為非作歹,好好修行,早日修成妖仙,飛升仙界。

經過這次磨難,一虎一狐,彼此有了情感,攜手同修。也不知過了多少年,倆妖修為大乘,幻化人形,忍不住人間花花世界的誘惑,來到人間獵奇。這期間,也許是修為根基不牢,也許是妖的天性,倆妖魔性突發,把長安古城鬧的雞犬不寧,那真是見人吃人見獸吃獸,很多來捉拿它們的道士,和尚,武林高手都葬身倆妖月復中,越鬧越凶的倆妖,使得長安城幾乎是十室九空,更甚的是它們竟然開始捉人養著吃,妖禍人間,終于驚動了守護人間的守護者;玉柱洞的道教宗師殘月,也就是楊逍的師父。那時雲中子和黃龍正圍捕一只逃出妖界,誤入人間的狴犴(上古凶獸)。

玉柱洞的法器多數被雲中子帶走,只留下一枚乾坤戒指,這一法器只是仙界用于儲物用的,不是攻擊型法器,但它除了儲物外,是個超強的防御法器。戒指內有一困仙大陣。

殘月找到二妖,本欲除之,哪料到二妖已失去靈智,完全入魔。發起凶來,連殘月也不是對手,危機時刻,客普寺普惠大師趕到,兩人齊心合力,將二妖趕到這虎背嶺的峽谷中,在普惠拼力掩護下,殘月啟動了乾坤戒指中的困仙陣,將二妖困住,但是兩人因這一番苦斗,法力巨失,眼看維持不了大陣的運行,而失去靈智的二妖又拼死反抗,眼見二妖就要突出遙遙欲墜的困仙陣,急切間普惠禪師用本命真元催動一顆舍利子,將乾坤戒指和二妖一同封任在淨水潭中。因此普惠法力巨損,元氣大傷,一直沒回復過來。在抗擊西域魔教一戰中,發揮不出本來的實力,才沒能接下邪教教主巴爾的一擊,落下殘疾。

此事過後,殘月恢復法力,和師父雲中子在次來到虎背嶺,眼前的情景讓師徒倆大吃一驚,原來這二妖,妖魔雙修,已到了令人駭然的地步,其真身雖困在乾坤戒指的法陣中,但以修成元神出竅的它們、一絲元神卻突出法陣,幻化一分身繼續為非作歹,山谷中已堆積了不少人畜尸骨。師徒倆驚駭之余,欲徹底鏟除二妖,結果這二妖太過狡猾,打不過就龜縮到戒指中,你走了它又出來,如是幾次,雲中子也沒有辦法了,只好又布了個幻陣,外防有人誤入,內困二妖于谷中。

又是數十年過去了,普惠禪師的身體終不見起色,他用本命真元催動舍利子下的封任,別人也解不開,雲中子用強倒也能解開,但是卻要犧牲普惠的壽元,控制不好就會傷及禪師的性命。

沒辦法,雲中子只好退而求其次,用道家法力來消磨二妖的魔性,功夫不負有心人,突然有一天,二妖有些恢復了靈性,認出了當初救過他們的恩人雲中子。就這樣又是很長一段時間,二妖完全消磨掉魔性,恢復正常,本來雲中子在普惠身體稍好時,想邀他來解開封任,放了二妖,道佛兩教以感化,慈悲為懷。二妖魔性以失,步入正道。就不趕盡殺絕。畢竟修行了幾百年,也許是上千年,實屬不易,至于他們做下的孽,就讓它們之後用善德來彌補。

然而普惠禪師身體狀況一直很糟糕,這一日雲中子忽然靈光一閃,心中已有計較。原來雲中子推算出,經過數度輪回的、他當初心血來潮從廣成子那討來的、六個冤魂中的兩胎魂,當初女媧娘娘賜給的五百年大神通以初醒,肉胎已成,更讓他驚奇的是,這兩胎魂竟然是龍軀鳳身,不過他還是嘆息一聲,兩人雖是龍軀鳳身,卻得不到人間富貴至尊,也就是沒有做皇帝和娘娘的命,而且前半生多災多難,犯殺戮。也就是前半生是來討債還債來的。

「罷了罷了。」雲中子這才明白當年女媧娘娘和廣成子那古怪的神色︰「是我自討苦吃,呵呵。」

既然算出這一層,雲中子也不再這事上糾纏,交代了二妖一遍︰「你們在這好生修煉,等你們劫難期過,自會有人來解救你們的,那個人就是你們的主人,只要跟著他,多行善德,終會修成正果。」

「恩人可否提個醒,怎麼知道誰是那個主人?」

「呵呵,這里我除布下幻陣,又重布下了禁制,除了我和殘月任何人今後都進不來出不去。就是堯幸進來了,他破不開囚禁你們真身的法陣,他也會老死其中。」雲中子沒有完全對他們講,那就是;他布下的禁制,只有含有龍的血脈的人的血,才能破開一點空隙進得來,他沒有說明就怕二妖反復,害了楊逍。那麼楊逍要出去,只要在放點血,或者破了封印就出去了。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二妖說的。至于楊逍他也不會告訴的,一切就看天意,如果楊逍永遠不來,二妖也就永遠出不去。楊逍來了就得在二妖說明下,去破那封任,一是讓二妖真心忠誠于楊逍,二來,這封任除了楊逍,別人在不傷害普惠禪師的情況下,還真就解不開。龍血,龍氣,還有女媧娘娘賜給的大神通法力,加之這乾坤戒指,雲中子以偷做了手腳,就是留給楊逍的。這幾項缺一不可。

以上是說書人的話,而二妖所述那就是大概經過和雲中子對他們的交代。

碧瑤听的糊涂,不過對眼前的慈眉善目的二老,竟是傳說中的吃人妖魔這個事實,一時難以置信。可二妖幻化真身她是親眼看到的。楊逍不同,他從二妖所述中,以想到了些什麼,只是還不清晰而亦︰「楊逍不管二老是妖是魔,既然師公交代過,楊逍就去做。」

楊逍畢竟年少,涉世不深,雖然聰靈,卻不知道妖性反復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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