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夜游華山驚魂之(一)
秋日的天是那麼的藍,水是那麼清。楓林中秋風拂過,閃現出紅的鮮艷的野果。黃橙橙的莊稼,金光閃閃惹人喜愛。過了潼關便是華陰,皇族楊氏系出華陰,現下的華陰相當繁華。
奇秀峻拔的?西岳華山就在華陰境內,放眼望去,如一把利劍直刺蒼穹便是華山西峰,高聳萬仞,險絕異常,令人驚駭。
兩個月一晃就過,自那次遇險之後楊逍在沒有出城,楊逍因無銀無糧,無法募兵,兵部根本就不撥給他糧草軍戒。楊逍想向齊王求助,可齊王卻稱病謝客。眼見期限就到,楊逍卻連百人都沒募到。就在楊逍無路可走時,柴郡馬傳書稱給他準備了千人的軍餉,在潼關交給他。
于是楊逍把鷹揚府的事交給一位老成家僕管理,帶著東拼西湊的百多人離開了東都。于鐘汶安頓好家眷,帶著和楊逍同齡的兒子小虎隨行。本來他可以不跟隨楊逍,但他卻向齊王請命追隨楊逍,齊王準了,並承偌照顧其家眷。
一行人在潼關見到了柴郡馬夫婦,郡主要求帶碧瑤回太原見父母,碧瑤左右為難,最後還是決定跟楊逍去安定郡,等一切安頓停當在回太原,其實她還是想帶楊逍見父母,可楊逍本就不想見唐國公,正好借公務為由推月兌。郡主拗不過碧瑤,留下五十位女家兵給碧瑤,三百私兵助楊逍,交接了糧草,千兩白銀做軍餉,千叮嚀萬囑咐的,戀戀不舍的告辭而去。書中暗表,唐國公已知道楊逍身份,安排郡馬夫婦,帶錢糧暗助楊逍,其實他基本是認了楊逍這個姑爺,只是此事難以名表,楊逍身份特殊,如果他真的建功,以正身份,之後的是就好解決了。
過了潼關,到了華陰地界,一路太平,直到華山腳下已是日落西山,本想進華陰,可算算路程,怕是到了華陰,也進不了城,于是趁天亮安營。
安營行軍之事這一路上都有于鐘汶操辦,楊逍和小虎跟著學藝,這會多了很多糧草白銀,又增加了幾百人馬,還有車輛。胡肴和姚婆就有事干了。楊逍讓他們主要保護軍餉,這一安排讓于鐘汶很是滿意,人已是增加卻沒有得力的將領,這就是楊逍這只新軍的現狀。一切安排停當,李碧瑤卻鬧著去夜游華山,這讓楊逍又是頭疼不已。
「碧瑤,這華山本就奇險,白天上山都難,晚上如何去得了,別胡鬧了。」
「游華山,夜晚才有情趣,我偏要去。」李碧瑤耍起小姐脾氣。楊逍搖頭苦笑,上次可能李碧瑤就是這般鬧,才有他們相遇尷尬之事。李碧瑤見楊逍那樣子,可能想起那晚之事,不由玉面生晚霞,嬌嗔一聲︰「不用你陪,我帶姐妹們去就是了。」
「算了吧,她們是有些功夫,可讓她們夜游華山還是不行的,我陪你去吧。」碧瑤就等他這句話,高興的跳了起來︰「這就走。」
「好吧,不過得向于叔叔交代一下。」因為這段時間相處,有加小虎的原因,楊逍私下里就稱呼于鐘汶為叔叔,開始于鐘汶不同意,在姚婆游說下,和小虎已跟楊逍稱兄道弟,最後也就默認了。
于鐘汶听說兩人要夜游華山,可是吃驚不小︰「這華山去不得,一是險峻,二來據探子回報,這山里有幾股惡匪,據說還有妖怪。呵呵。」說到妖怪于鐘汶自己卻笑了,他不信這世上有妖怪之類說法。其實他不知道,他身邊就有兩老妖。楊逍听于鐘汶提到山匪,倒讓他想起鄭風熾說的話。心一動;正好趁著機會探也一探,正愁沒兵,千把山匪嘿嘿…。不過這個想法他可不敢說給于鐘汶。
「好啊,我也去,抓兩個妖怪玩玩。」小虎一听楊逍要夜游華山,早就坐不住了,也跟著鬧起來。
「胡鬧!一邊呆著,真有妖怪那是你能抓得了的嗎。去睡覺去吧。」于鐘汶氣道。小虎一縮脖,躲到一邊去了,不過楊逍見這小子虎眼亂轉,知道事不好。
「于叔叔,沒事的,我們也走不多遠,趕早回來。」于鐘汶看到帳門口李碧瑤再抬頭探腦,知道是這位沒有封號的小郡主的主意,知道勸也沒用︰「好吧,不過要多加小心。」
「恩,這里就有勞于叔叔了。」楊逍指的是營盤。
「放心吧,有柴郡馬借給的三百多訓練有素的人,沒問題。」
楊逍有交代胡肴和姚婆,幫助于鐘汶看護好營地,不是他不放心于鐘汶,而是他和碧瑤走後,這里就于鐘汶自己是高手,如果真出現匪盜,于鐘汶可是看顧不過來,因為軍中可有令人垂涎的千兩白銀,雖然掩飾的好,也難免泄露。
楊逍要去的地方是華山西峰,是夜月色正好,月光下,西峰壁立千仞,直插蒼穹;誰以倚天劍,銷出倚天峰。站在西峰下,翹首仰望,如巨人畏立,相比自己如螻蟻般渺小。唐詩;太華萬余重,??之此峰。當秋倚寥?,入望似芙蓉。翠拔千尋直,輕危一朵?。氣分毛女秀,靈有羽人蹤。倒影便關路,流香激廟松。塵埃終不及,車馬自幢幢。就是形容西峰,也就是蓮花峰。
楊逍帶李碧蓮來到西峰下,向上望去,卻見絕崖千丈,似刀削鋸截,陡峭巍峨。回首笑望碧瑤道︰「碧瑤,可是要從這里攀上去?」
「好啊,這樣才有趣嗎!?」
「啊!」楊逍本是想難為一下李碧瑤,讓她知難而退,哪想李碧蓮到喜歡尋求刺激。大有攀岩之意,這可嚇壞了楊逍,如果是他自己,倒有可能從這里攀上去。如帶上李碧瑤那他可沒這把握。
「小虎,你能攀上去嗎。」楊逍沖身後不遠處一塊巨石道。
「什麼?」碧蓮詫異。
「還不出來?」
「楊逍大哥,這都被你發現了。」小虎嘟囔著從石頭後面轉出來。
「這麼大個尾巴,我在發現不了,就妄稱你大哥了。」
「臭小子,你跟來干嘛?」碧蓮氣惱嗔道。
「碧蓮姐,嘿嘿,小虎只想偷看看你和大哥要干什麼。」小虎嬉皮笑臉道。
「你……。」碧蓮臉一熱,她是執意夜游華山,就是想同楊逍那個…單獨……。被小虎說破,頓時蓮足一跺,就要收拾小虎。不過心念一動,有了新主意,嬌哼一聲,飛身竄上峭崖。
「碧蓮,你要干什麼?」楊逍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丫頭一定瘋了。」本來他想在這崖下轉悠一會,碧蓮困乏了就回去。哪想碧蓮被小虎出現後一刺激,竟然真的去攀岩。
「小虎,有膽量陪姐姐攀上峰頂嗎?」以攀到兩丈多高的碧蓮對小虎挑釁道。
「碧蓮姐,你來真的?」小虎駭道。
「沒膽就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碧蓮道。
「你倆胡鬧什麼,碧蓮快下來。」楊逍真急了。一個他都照顧不過來,倆他更沒能力照顧。要說能攀上這華山西峰,三人中也就他能辦到,終南山中雖然沒有華山西峰這般險峻的地方,可也比這略差些的奇峰峭崖也不少,楊逍沒少攀過,他有經驗,可碧瑤小虎可不一定有這本事。
「(*^__^*)嘻嘻……,就不,我今晚非要攀上峰頂,虎仔不行就回吧。」其實碧瑤就是想把小虎激走,她和楊逍好單獨相處,過過二人世界。
「哼。碧瑤姐瞧不起人,虎仔來了。」哪想這虎仔不開事,更不抗激。呼的一聲他也竄上峭崖,眼見就要追上碧瑤。
「啊!」碧瑤傻了,這虎仔來了虎氣︰「哼,誰拉後誰是小狗。」
「我的天啊!」楊逍手撫前額,仰天痛呼︰「你們兩人瘋了,都給我下來。」
「誰怕誰呀。」好嗎,倆人交上了勁,說話間各。事向上攀去,楊逍沒轍了。只好跟在後面,找了根柔軟些的藤條以作備用。令人想不到的是,這個小虎輕功的確不錯。沒讓李碧瑤落下多少,一位瘋丫頭,一條幼虎就這麼較上勁,半個時辰左右,他們就以攀到峰腰處,這半個時辰可苦了楊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關注兩人,眼見前面有一平坦突出的地方,楊逍高呼兩人在那休息一下。氣吁吁的兩人倒也听話,就停在那里,楊逍剛松了口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