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冤家又聚
馬回回可不是位省事的主,前段時間官家捕得緊,這家伙躲在山里憋得慌,就時常找趙陽王啟的麻煩,兩人本來就是這華山里最弱的兩股,斗不過人家,差不多隔三差五就得被馬回回蹂躪一番,要不是鄭老大有話,馬回回早就把他們吞並了。催仁是離石郡人,因同匈奴大家劉苗王有仇,攜家族人丁到長安混生活。他的一位族妹有幾分姿色,被高元怛的一個手下看中搶走,族妹不從,投井而亡。催仁一怒之下,把高元怛的那位手下一家人全部殺光。帶家族人逃出長安,被高元怛和官家追殺的走投無路,遁入華山中躲避,這才同馬回回羅全忠不打不相識,因為他們的遭遇都差不多。手下大都是家族人,所以各立為寨,相互徹應。後來在馬回回慫恿下,三家聯合想吞並鄭天雕這一股,結果被安鼠算計,中了埋伏,被鄭老大一頓老拳把三人打的服服帖帖,三人要求並到鄭老大手下,鄭老大到是滿口答應下來,可是安鼠就是不同意,安鼠的理由是,三家合並目標太大,引起官家警覺,如聚一處,很易被官家困死,在者以鄭老大的脾性,呵呵,自己養活這百多人都很困難。
這次鄭天雕依附楊逍。而三家本想做一票好過冬,卻踢到了鐵板,被鄭老大和安鼠一通游說,都依附了楊逍,還拉上了趙陽,王啟。再沒到長安前,楊逍于鐘汶為了籠絡他們,放縱他們大腕喝酒大腕吃肉,快活了幾日,可過了長安,有了裝備,野馬上籠頭,這就讓他們不自在了,怨氣自然上升。每天聚到鄭老大那抱怨。于鐘汶知人善用,安排安鼠執法。這些沒少吃過他暗虧的家伙,有苦難言。沒辦法,退而求其次,央求鄭老大來找楊逍通融。這一切楊逍都看在眼里,知道想改變他們的匪性,不是急的事。也就順水人情,答應帶他們偷出去快活一下。可他也知道一肚子壞水的安鼠,肯定明天不會放過他,一肚子苦水沒處吐得楊逍,哪想安鼠又給他來了這麼一招。慫恿李碧瑤跟來了。楊逍頭都大了,正想辦法應付。可那邊卻出事了。
常言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那個紅臉漢子壓制不住火氣,沖撞了李碧瑤不說,而那位白臉年輕人,卻又來了句︰「原來是位不長**的,哈哈….到大爺這來,給你安一個。」
就連那些山大王見了都頭疼的李碧蓮,正滿肚子火,這一下就炸了。各匪隊中也有女眷,可那都是大小頭領的家眷、族人。當然也有些被搶來的女人,也都被糟蹋的不像樣子,一加入楊逍的鷹揚軍,就被李碧瑤強行收容了,這些匪眾自然是好大意見,酒足飯飽沒處發泄,借著酒勁去闖後營,那里可是有五十多年青艷麗的女子。結果是被打的很慘扔了出來,那幾位大王想為手下討個說法,實則也想開開葷,結果是同樣滿頭是包狼狽而歸。後營有一群魔女,後營是男人的禁地,就這樣被悄悄傳開,李碧瑤這位魔女頭,小魔女的名號就安在她頭上。當然沒人敢明著稱呼。
「呀,砰。轟隆,批了啪啦,希了嘩啦……」
別看李碧瑤長的嬌柔,那可是位母大蟲,楊逍都不敢招惹她。這下好,小魔女一扣那紅臉漢子的梭子骨,膝蓋一頂他腿彎,毫無防備的紅臉漢子,身體失去平衡,被小魔女一推一送,正砸在那個出口不遜的白臉年輕人身上,這位紅臉漢子身體龐大,連帶著把桌子砸翻,酒壇碗筷盤子,跳了起來,有的砸在人身上,有的砸落到地上。好大響動。
小魔女一聲冷哼,一推被霎間變化驚呆的掌櫃,進了雅間。全場驚呆,鴨雀無聲。就連那位反應最快的老者也是看著李碧瑤走進雅間,皆呆呆發愣。誰能想到一位女伴男裝的柔弱女子竟然這般爆力。那邊楊逍在那位白臉年輕人說出那句話時,就捂上了眼。等李碧瑤掀翻了那位紅臉漢子,每天都想找茬打人一頓才好受的馬回回,一碗酒倒進嘴里一半,另一半順著嘴角流了一身都不覺,而其他幾人這是模頭縮脖直咧嘴。特別是羅全忠這位之徒,他最是身有體會。
「呀,小娘皮……別壓著我……媽的老子…….別壓著我……看我怎麼馴服….哎呀!」
那個被紅臉漢子壓在身下的白臉年輕人,罵罵咧咧的好不容易推開紅臉漢子,掙扎爬起來,可能被砸的不輕,呲牙咧嘴的。這時人們都反應過來,哄堂大笑,這可讓這八人下不來台,紅臉漢子臉更紅了,模著頭不知如何是好,白臉年輕人最掛不住臉。從呆愣的紅臉漢子背上抽出寶劍,就沖向雅間。老者一把沒拉住,直跺腳。其他幾人鼓噪著跟了過去。(這段是我家小妹小雅干過的事,嘿嘿,她和同學去飯館吃飯,看到我和戰友們拼酒,有些生氣,正沒地方發,有位女乃油小生不長眼,去撩伺她們,這丫頭跟我學了幾招軍旅拳,給這小子用上了,後果是那小子折了三根肋骨,他的同伴被打得很慘。殘局自然的我去收拾了。那次我可是挨了處分的嘿嘿。)
酒館鬧事也不是第一回,打壞了東西是要賠的,可是一群大男人一擁而上去打一位女孩,可還是第一遭。眾食客酒也不喝了,鼓噪著看熱鬧。
「公子……。」最喜歡湊熱鬧打架的馬回回,捏的兩手咯蹦響,看著楊逍征詢道,稱呼楊逍為公子是他們出門時的約定,這馬回回也沒少吃過李碧瑤和她那些女侍衛的虧,他倒不惦記主將的未婚妻李碧瑤,而是那位侍衛頭領風嬌。
楊逍搖搖頭︰「先別管,你沒看出今晚有些異樣。」
「什麼異樣,打了再說!」馬回回不滿道。
「你看那老者去哪里了?」楊逍不溫不火道。
「哪個…?」馬回回,光想著打架過癮,並沒留意別的。
「那個穿道袍,長須老頭,去了另間雅間。」催仁比較穩重,把馬回回拉坐下道。
「那里有三個人,其中一人我對他的氣息有些熟悉…」楊逍皺眉回思道。
「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那間有三人?」羅全忠驚訝道,其他人也是驚異的看向楊逍。
「呵呵,現在是四人了,如果不是那老者去那里,我也沒注意。」看幾人還在盯著他看︰「看我干嗎,呵呵我的靈覺較你們特殊些,只要和我交過手的人,我稍加留意,就能從他那吐息中找到他的方位,只要他身邊有人呼吸,我就能判斷他身邊有幾人了,交過手…對交過手的…高元怛!…就是他。錯不了。」楊逍猛然跳起。
「高元怛!」催仁一听也跳了起來。間接的他也同高元怛算是仇家。
「滾!」
「砰,哎ど,撲通!」眾皆望去,卻見那位沖進雅間的白臉年輕人,比沖進去還快的倒飛了出來。砸倒了好幾人,滾成一團。
「你們幾個看熱鬧嗎?還不給我一起上,哎ど,別傷著她們,帶回去本少爺慢慢馴服。」
「是,少爺!」除了那個紅臉漢子,其他幾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向雅間門口靠近。
楊逍靈覺真就沒出錯,另一間雅間里還真是高元怛,另外兩人一個是江湖上有名的草上飛彭孝才,山東沂水人。另一位便是兵部尚書府副總管宇文安,名福。彭孝才輕功登峰造極,浪跡江湖到長安時被高元怛收留,楊逍綬鷹揚開府募兵,安定上任。路徑潼關時,柴郡馬資助軍餉,這都被彭孝才盡收眼底,詳細匯報給高元怛,清酒紅人面,財幣動人心。
楊逍死而復生,又被綬鷹揚,其伯父傳信給他,這讓高元怛驚詫非常。迅速帶人趕往洛陽,路過虎背嶺時,高元怛特意去看看。結果那里郁郁蔥蔥、山明水秀風景極佳。這個結果讓他愣怔了好長時間。下山後偏巧遇上楊逍李碧瑤和胡肴,于是跟蹤到西平鎮,…因為三公子出現攪了局,高元怛帶人連夜奔洛陽,第二天就見到了福爺。
本來福爺和他商議在華陰地界解決了楊逍于鐘汶等,冒充山匪搶劫糧餉所為。一是沒準備好,二來忌諱華陰是皇族人聚集地,有些不妥,等出了華陰再說,哪想,楊逍竟然一天之間,盡收華山山匪,人數達到千人,眾寡懸殊,沒敢動手,準備楊逍過了長安再下手,可是代王又來了這麼一手,這可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于是福爺找上左屯衛將軍宇文化及,這化及自那場比武後,可是恨上了楊逍,福爺又拿有他父親的手書,自然樂于相助,派了五百心月復化妝響馬,听福爺調遣,福爺和高元怛兩家合兵一處,就待尋個僻靜之處對楊逍下手,可于鐘汶一直走官道,于是他們決定今晚先搶劫楊逍的軍餉,使其失銀先自內亂,趁機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