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虛閣 第五十七章 啟程去鎮江

作者 ︰ 五月馬D

五十七章啟程去鎮江

天高雲淡,望斷南飛燕。?!秋野如畫,燦爛如金。幾輛大車在這金色田野中穿行,天氣雖清涼,但是車外面只見揮鞭催馬的車夫,卻不見車客。其中一輛車中,隱隱傳出一女子在平淡的訴說著什麼?車里擠滿了人,他們在听珺玲述說她的身世和遭遇,大家本以為她會邊哭邊說,6小雅和柔兒都為她準備了手帕。

「你們這是干什麼?」珺玲明知故問,隨既又干笑一聲︰「我已是沒有眼淚了,不過還是謝謝兩位小妹。」

珺玲接著講她的遭遇;原來沖進來的人見她只穿著短衣睡裙,人又長得嬌女敕,頓起色心,珺玲雖然也跟父親學些武藝,可哪敵這些如狼似虎畜生,悲慘的遭遇就此開始。這些人倒是沒有殺她,將她帶走繼續糟蹋。偶然一次挾持他的人說漏了嘴,這才讓她知道,原來這些毀了她家的人,竟然是官兵,他們冒充的響馬,是受兵部尚書宇文述的支使,不但將他全家殺盡,連她父親也一並殺害在解進京的途中。事情被珺玲得知,仇恨讓她想法逃走,但是那些人將她糟蹋的不成*人形後,商議還是將她除掉,也為了已決後患,也不知是哪個心軟,不想見血,建議將她灌入江里,于是毫無反抗能力的珺玲,就這麼被投入長江中。但是珺玲大難不死,被靠水路過活的人救了,命是保住了,但是苦難歷程並沒結束,珺玲就這樣渾渾噩噩的被倒賣了數次,最後落到左氏兄弟手里,兩兄弟得知她的遭遇,甚是同情,就將她留了下來。?!左氏兄弟是專門為鎮江的亞男提供女孩子的人販子,也叫拐帶。但是這兄弟倆可不是向其他拐帶幫那樣,用非常手段拐賣良家孩子,大都是靠買那些窮家養不起,或者家遭難賣女渡關者,也不免黑吃黑的手段,如不是這樣上次也不能因等那幾家來贖女,而延誤了時間,被晁岱和喬松柏攔江截住,左孝朋為保護那些女孩安全渡到岸上,中暗箭撞船身亡,他們兄弟要想月兌身,在江上是沒人攔得住的。

那麼趙員外如何知道珺玲身份的呢?這話說起來簡單多了,就是梅夫人老尼和梅寶萍也就是帶6小雅出來的浮萍姐妹說給他的。那麼趙員外又和她們什麼關系?趙員外和這梅家姐妹的弟弟,梅林山莊的梅連成是莫逆之交。

6小雅自己偷走,被林士弘拿住,這一切浮萍都看到,暗中拜托左氏兄弟把6小雅截下,又托負珺玲帶她一段時間,就是讓6小雅嘗點苦頭。知道這江湖險惡,不是一個什麼也不懂,就想闖蕩,自己去要找哥哥的。珺玲帶著6小雅來到這順義城也是浮萍安排的,又求姐姐梅夫人傳授絕學。梅夫人安排珺玲進趙家侍候柔兒,是浮萍得到一些消息,因珺玲聰慧有忍耐力和應對能力,就防止萬一出事。你想珺玲遭遇那麼大劫難,可為了有朝一日報仇雪恨,都忍辱負重活了下來。

听完珺玲的訴說,一車人心情沉重,都沒有了說話的興趣。趙員外失了一條臂膀,又中了兩箭,能活下來就已是奇跡,說了半天話,有些難支,小倩無限溫柔的侍候著他躺下。

「你們繼續,我听著。」員外干啞著嗓子道。

「伯伯您休息我們去下一車上。」6小雅乖巧的道。

「也好,和我這老家伙也嘮不到一起去,呵呵。」

6小雅和柔兒、珺玲下了車,來到專門為柔兒她們準備的車上,放下車簾,珺玲突然抱著6小雅放聲大哭,這一哭不打緊,連帶著不知生了什麼事的秀兒靈兒和柔兒也陪著哭,哭的愁雲慘霧,日月無光。直到珺玲哭的昏睡過去,幾女擦去淚水,相互一看,都成了小花貓,又是一陣爆笑,把個車夫弄得直愣︰「女人啊,真是鬧不明白,一會哭一會笑。」搖搖頭揮鞭催馬︰「還是趕我的車。」

听完6小雅復述珺玲的遭遇,秀兒道︰「小姐,書求閣主派些人來,去那京城殺了那狗官,為珺玲姐報仇。」

這話讓6小雅心動。可靈兒卻潑了瓢冷水︰「得了,長老說了,小姐想要干大事,就得自己想辦法,閣主一個人的不會給的。」

「我自己想辦法?」6小雅有些懵︰「我有什麼辦法啊?」

「小姐笨了不是。?」

「靈兒怎麼跟小姐說話,自己掌嘴。」秀兒嗔道,靈兒一吐香舌︰「對不起,靈兒掌嘴。」說著揚手,卻被6小雅拉住︰「沒關系,你接著說。」

「是這樣,長老說,每個預備長老、壇主都是自己去展下屬,等有了一定勢力財力,才能回總壇挑戰,贏了長老就做長老,贏了分壇壇主就當壇主。據說要是贏了兩位閣主其中一位,就可以當閣主,每年春暖花開時就舉行挑戰,我和秀兒姐就看過兩次,可隆重了,競爭可激烈了,哦對了,小姐來時已是結束了,所以沒見到。」那時候兩位閣主去接6小雅不在總壇。

「有挑戰閣主的嗎?」6小雅到問起這個來。

「听說以前有過,可是誰也贏不了閣主,後來就在沒人挑戰了,小姐你想挑戰閣主嗎?」這靈兒甚是頑皮,又把不住她那張小嘴。

「是了是了,靈兒掌嘴。」一見秀兒瞪她,又是一吐香舌,眨了下美目,舉起小手。

「又來了,繼續說。」6小雅打掉她的手催道。

「沒了。」

「沒了?」6小雅追問道︰「達到什麼條件才能提出挑戰?」

「小姐真要挑戰閣主啊?」這回輪到靈兒驚訝了。

「不可以嗎?」

「啊!」

「掌嘴!」6小雅佯怒道。

「別別我說。」靈兒趕緊捂著臉討饒︰「只要你把萬花閣主打敗了,把她的萬花閣歸到咱們凌雲閣麾下就有資格挑戰閣主。」

「你!鬧我,掌嘴!」6小雅氣道。

「小姐,靈兒說的是真的,兩位閣主最恨逼人為娼的萬花閣,賺那些可憐的姐妹賣身錢,早想將她平掉,可是不只是忌諱什麼。閣主不能親自動手,就許下這個條件。」秀兒解釋道。

6小雅听罷沒再言語,明顯是陷入思忖中,靈兒張著檀口暗道︰「莫非小姐真要挑戰閣主?」驚訝不亦。秀兒向她擺擺手,不讓她去打擾6小雅,而柔兒卻昏昏欲睡,根本沒听明白她們說什麼。

6小雅真的要挑戰萬花閣主小蓮花嗎?她真的萌了這個念頭,這趟遭遇,讓她恨透了那些拐帶,其實他還不知道左氏兄弟是救了她,珺玲講自己身世時故意隱瞞了左氏兄弟的事所以沒跟她說,她見那些可憐的女孩就要被賣到萬花閣,無奈接受悲慘的命運,想起來就讓她心顫,自己如果不是珺玲姐機靈帶她逃了出來,不也和那些女子一樣命運,現在他還一陣後怕。

說話間日已偏西,老管家來詢問員外到哪住宿。

「前面到哪了?」

「向東五十多里是沐家渡,向北不足十里就是巢湖的余家渡。」

「沐家渡到是方便直接租船走江路,只是這天將黑,怕是到不了,中間還得找宿,不如就去巢湖余家渡,那里也能租些小船,走河道明天到蕪湖,在換大船,就這樣。」趙福答應一聲,叫車夫拐向余家渡。天完全黑下來時到了余家渡,找了家客棧住下。趙福張羅完就去渡口找船,交付了定金後回到客棧,並向員外稟報。

就在趙福從渡口走後,陰影處走出一人,這人來到渡口找到船老大,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悄然消失在夜幕中。吃過晚飯,員外一家剛要安歇,船老大找上門來。說是蕪湖那邊有一批貨急趕運過來,傳信過來讓他連夜調去十五條船,這樣一來,明天就船不夠他們定的數,商議今晚就一起將他們捎過去,左右他們去也是空船,員外一想也好,在船上也不耽誤休息,就同意了。…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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