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鬧東京之齊王召見
三人倆妖離開黑妖谷,出了谷口,回首在望,谷中薄霧飄渺,高聳的刀刃峰,飄著條條白色絲帶,原本濃霧緊鎖的虎背嶺下露出本來面目,郁郁蔥蔥挺拔的樹木挺直了腰桿。淨水潭鱗波蕩漾,延流而成蜿蜒的小溪,溪水清澈泛著絲絲白氣。
「這里可真是塊風水寶地啊。」普惠看了眼胡肴和姚婆︰「可惜了屏蔽了這麼多年,呵呵,現在就還給世人吧。」
這淨水潭,不久後被獵人發現,這潭水清澈爽涼甘甜,驅火潤肺。一年四季清可見底。淨水潭後來被朝廷知道了,成為皇城專用供水點,又一次被封閉。
普惠感嘆了一番,忽想起一事,從袖子模出兩顆舍利子,對二妖道︰「你們雖然是用了這兩具人類軀殼,可是一遇到陰邪之氣,就會引發你們的妖氣和魔性。被那些除魔衛士們發現,定會引起爭端,老衲這兩顆舍利子,就送你們鎮住妖氣,壓制魔性,希望你們好生追隨楊施主,多積善德,早成正果,不要辜負了上仙雲道友的一片苦心。」言罷道聲佛號,兩顆舍利子彈出,射入倆妖眉心,倆妖身上佛光一現,倆妖發出痛苦的申吟。待佛光斂去倆妖身軀一震,兩縷黑氣從他們眉心飄出。倆妖臉色由灰轉白最後變得紅潤,似乎又年輕了十幾歲。
「呼。」倆妖吐出一口濁氣雙手合十︰「多謝大師。」
「不要謝老衲,如此以來你們失去了很大的功力,不恨老衲,呵呵。阿彌陀佛。」
「可我們真正得到了這具人類的軀體,怎麼能恨大師呢!」姚婆真誠道。
「老黑有些不舒服。」胡肴嘟囔道︰「怕是連那女娃也打不過了。」
「胡伯不怕,瑤兒保護你。」李碧瑤嘻笑道。
「哼哼….」胡肴被氣得胡子直翹。「咯咯……」
「胡施主,莫要氣餒,你用這具軀殼修煉起來,雖然慢了些,可最終你將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待功德圓滿時,或許能月兌離畜類,這可是你們夢寐以求的好事。」
「多謝大師成全。」兩人(以算半個人)再次謝過普惠禪師︰「嘿嘿,老黑有些不習慣而亦。」
「呵呵,也正好磨練你的性情,我還擔心你遇事把持不住,以你先前的功力,怕是人類高手,沒有抵的過你的,控制不好在開殺戒,就不好了。」楊逍笑道。
幾人說笑著,個施本事,如飛般下山而去,怕驚擾了普通人專找走荒僻路徑行走。普惠收回了本命精元所附舍利子(那一絲元神附在楊逍身上),又加楊逍帶來的藥方煉制的丹藥,這兩日身體、精神大有起色,本就佛法高深的普惠禪師,施展佛法神通這趟行走倒也不輸于楊逍等人。
百多里路,幾個時辰後就到了,收拾了一下凌亂的衣飾。五人走進洛陽城。
洛陽,楊逍還是第一次來,碧瑤亦然,若對這里最熟悉的,也就普惠禪師,可他老人家喜清淨,最熟悉的怕是就屬白馬寺。本來楊逍碧瑤想逛一逛,可看到城門旁貼的捕碟公文,一下就沒了興趣。雖然那圖像和他們本人相差甚遠,可那長安地痞高元怛都能找到他們,那官府就沒有高人了?
「隨老衲去白馬寺吧。」
「不去。」碧瑤第一個反對道。
「不去。」胡肴夫婦也不願去那里,他們是怕那里有佛教高手認出來。
「好吧,你們自便。」普惠禪師道聲佛號自回了白馬寺。不是普惠禪師不關心楊逍,而是佛家、道家都講個隨緣,以他的佛法修為,也能度測出楊逍的………但是……!!!!!!!!!!!
楊逍四人不敢走正街,繞到城北,找了家客棧安頓下來。
此時已近傍晚,漫天霞光,裝點的這個世界如夢幻般。
本是好動的李碧瑤鬧著出去走走,楊逍覺得在這偏僻的地方,應該不會出問題,于是陪著李碧瑤走出客棧,胡肴和姚婆跟在身後伺候,沒敢去正街,幾人奔後街而去,那里是平民區,沒走多遠,夕陽晚霞下,十字街旁一處茶棚顯得熱鬧。
茶博士見來了新客,忙招呼讓座。楊逍選了個角落坐下後,看茶上果盤忙活完道聲客官慢用,茶博士又忙去了。
聞著茶香,楊逍和李碧瑤迫不及待端起茶,卻被姚婆不著痕跡的阻止了,兩人都是聰慧之人,假呷一口,偷眼觀察四周。
簡陋的茶棚,布衣茶客,劣茶糙桌並無疑處,除了在楊逍他們之後陸續而來的幾位茶客以外。
在楊逍李碧瑤身後剛剛坐下的一對年輕夫婦模樣的人,讓楊逍頓生警覺,嗅了下茶香,並無異味,但楊逍卻覺察到疑處;被人下了毒,但不是茶博士所為。楊逍和姚婆交換了一下眼神,姚婆搖搖頭又點點頭。
那麼說姚婆也不知道誰下的毒,但是她比楊逍感覺超前的發現了茶里有毒。
他們右手桌坐下三位農夫打扮的人,只是感覺這三人根本就不像農夫,還有兩位貨郎也太假了些。
不用說這些人就是對楊逍李碧瑤來的。
楊逍知會胡肴結賬,起身準備離開,因為他不想在這里發生沖突,這樣會連累那些無辜客。忽然兩股勁風從後面襲來,早有準備的楊逍彈出兩粒花生米,頭也不回的出了茶棚。
楊逍四人原路回客棧,而身後兩貨郎欲動,卻被那對似夫婦的人暗示後停下,這夫婦兩人看著地上兩粒插著牛毛針的花生米發呆,臉色數變。
回到客棧,楊逍眉頭緊皺苦笑道︰
「看來我們一進城就被人盯上了。」
「恩。」姚婆點頭應道。碧瑤發怔,胡肴吹胡子瞪眼,生氣楊逍不讓他修理那些人。
沒了興趣幾人吃過晚飯就想休息,哪想又有人找上門來。
「哪位是楊公子?」
「您老是….?」胡肴被姚婆一瞪忙進入管家角色,上前施禮道。
「齊王府的差役。」
「哦,差官請,我家少爺在里面。」
楊逍進了洛陽,齊王就得到了信,隨後就派人去傳楊逍進府,齊王這麼急著見楊逍,其實他也是迫不得已,他身體體狀況以是病入膏囊,時日不多,煬帝又是這般胡鬧,現下時局動蕩他確跑到會稽游玩,不理國事。因此內匪盜猖狂,外有異族虎視眈眈,內外交困,讓這位老王爺心力交瘁。偏巧這時楊逍又出現,他怕楊逍真的是要為父報仇,搶奪皇權,如果內亂一起,大隋根基動搖,這是他不願見到的。
老王爺心里非常明白,一個楊逍是興不起大浪,但有人想利用楊逍的身份,攜其登高一呼,原太子的一班舊臣聚集起來,那也是不可忽視一股勢力,乘煬帝不在京都,想奪回皇權,也是大有可能成功的。這樣一來,內亂頓生,大隋不亡也會大傷元氣。
老王爺必須先解決這事,把禍根扼殺在萌芽中。老王爺是能放你楊逍,也能殺了你。他只是想先探探楊逍是什麼心思。
「齊王爺傳我?」楊逍一頭霧水︰「他怎麼知道我來了洛陽?」
楊逍對齊王印象不太深,他雖然自小就比常人聰慧,但畢竟是四歲就離開了。
「听姐姐說,這位老王爺很厲害,是不是因為那個高元禮的事,我看還是別去了。」碧瑤擔心道。楊逍心道︰「人家都找上門來,不去行嗎?」
「王爺召見,咱這小民哪敢拒絕。」
「咱們走,去太原,看他能怎麼的。」
「能咋地,呵呵,算了,別把你父親他們牽連進去,我還是去一趟齊王府吧。」
「我們陪你去,不行就殺出來。」胡肴道。楊逍苦笑,他們不知道自己就是皇家人,可他又不能當著碧瑤說出自己的身份,其實楊逍早已不當是皇家人,可看來…想擺月兌還真不容易。「這齊王也太厲害了,莫非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呵呵,那地方是誰想去就去的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想…就因為誤傷一位將領,一位王爺不會這般大動周折,知會一聲衙役捕頭,這會我們想逃也難。好了,我去一趟,你們在這等我,不要鬧出事來。」
「那他要對你不利怎麼辦?」碧瑤還是不放心。
「要是那樣,他還用得著派人傳。沒事的。」楊逍隨差役去了齊王府,留下心神不安的李碧瑤。「婆婆,瑤兒不放心逍,婆婆你本事高能不能偷進王府,如果王爺對逍不利,好救他出來。」
「唉,傻丫頭,婆婆現在這樣子,怕是不行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如果真有問題,主人會放出老黑的真身,老黑能帶他逃出來的。」
「真的嗎?」
「呵呵。」胡肴干笑兩聲︰「主人把我當坐騎用。我也說的不算。」
「啊,是這樣啊,等逍回來,我騎著你,省著走路了。」
胡肴臉都綠了,姚婆差點笑岔氣︰「哈哈,咳咳。你這傻孩子,那不是想怎麼地就怎麼的的事。你的逍也不是想叫出老黑,就叫出來的,那是在主人受到生命威脅,作為奴僕一個被動護主的舉動,老黑出來也就幾息之間的時間,這點時間,也就夠他帶主人逃出十幾里路,之後,老黑就慘了,十幾年怕是也恢復不了元氣。」
「啊,這樣啊,還是別的了。」
「乖孩子。」
楊逍剛進王爺府大廳,就听一聲怒喝︰「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