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臣弟看你這次的狩獵,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啊。」蕭炎掂量著手中俘獲的獵鹿,婉然一笑道。
「那可未必」男子微微一笑,一雙狹長深邃的雙眸直視前方,薄薄的唇邊一抹似笑非笑。
修長白希的手指將手中的彎弓拉滿。
箭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直射向他凝定好獵物。
「啊!」婉儀身下的駿馬被箭氣嚇得飛奔開去。
「救命啊!救命啊!」婉儀素白的小臉嚇得通紅。
蕭炎心中不禁打了個寒顫,轉頭像身邊的男子看去,驚道「不好,此人馬匹向著鹿苑陷阱邊行去,可能會有……」。
蕭炎還沒有說完,便見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下蕭炎,一雙墨藍的深眸中皆是寒光之色。
蕭炎從沒未過自己的王兄如此令人膽顫。
「你去叫些人來,父皇若是問起,你便說,王兄的馬受了驚嚇,往鹿苑陷阱行去」那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波瀾不驚
「王兄,你乃夏國的儲君,如何冒得了這個險,還是讓臣弟去吧!」
男子深眸一眯,隨手系緊身上的裘皮披風,淡道︰「這是本王的局,便要由本王來解局」。
蕭炎俊美的臉上清清冷澀,咬了咬牙,像是明白情形似的,質問道︰「莫非她是關將軍的嫡女關婉儀,王兄不會是要……」.
男子跨馬轉身,噗笑一聲道︰「她是父王為王兄欽|定的太|子妃,本王怎舍得要了她的命」。
看著男子如墨蓮一般的背影,蕭炎的心像是被生擰一樣,連呼吸都有些微痛。
「王兄,願你的心是真的,切莫被仇恨彌漫」,蕭炎輕輕呢喃,心中的卷起一絲不舍。
*
北方的初春,要比南方更為晚些。
呼嘯而來的寒風,刺骨寒冷。
「救救我!」婉儀看著尾隨其後的男子,像是抓住就命草一樣,嘶聲叫道。
「抓住韁繩或馬鬃,千萬不要松手。」隨著呼嘯而來的寒風,使得男子在說話的時候,喉嚨像是卡主一樣,變得嘶啞。
「我快不行了,我拉不住了」,婉儀驚慌失措的伏在馬背上。
「不好,前方便是懸崖,」男子藏在長袖下的微微顫抖,半響默然道︰「松開韁繩,跳下馬背」。
「我不敢啊!」婉儀大叫。
「不想死的就趕緊跳下馬,」男子不禁怒道。
「啊!」婉儀身子向著馬背一側跳了下來。
婉儀感覺身邊有風吹動衣袂。
婉儀覺得一襲暖流夾雜著冷風,心中愕然一驚。「不會要死了吧?」
「姑娘」男子冷哼道:「你沒死,睜開眼吧!」。
確認自己安然無恙後的婉儀,緩緩的睜開雙眼,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
婉儀面色微微一驚︰「你怎麼知道我是個女子!」
男子抱著婉儀,突然覺得心頭一震︰「果然如傳言一般,美若仙子,在美,她在他的心中也裝不下她!」。
男子將手輕輕地離開她的腰際,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輕浮︰「美人,看看你那烏黑的長發,便會知曉!」
寒風吹散著烏黑順柔的秀發,婉儀低頭微微羞澀不語,
「姑娘,好美人的人兒,怎麼也這般羞澀」,一個清朗若風吟的聲音輕輕說道又仿佛環玉相叩,清越如樂,那麼的不緊不慢,從容而優雅。
婉儀恍然抬頭,細細打量一番面前的男子。
男子膚色如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
婉儀看著男子的身後,一些尖尖的刺頭,深深地扎在男子的背部,鮮血浸透裘皮披風。
「你流血了,」明眸微動,束素輕輕觸踫男子背部,朱唇輕顫︰「我們在哪兒」。
男子眼里閃過一絲玩味,不由細細的打量起眼前這人。輕微的冷哼一聲,道︰「困住我與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