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珠兒咬唇,手指緊緊的交錯的握著,牧哥哥,快跑,快跑。舒駑襻
「花遙公子,花遙公子你別追了,你快回來。」
「王妃您小心點,別掉下來。」一旁車夫見歐陽珠兒急躁的在馬車邊緣踱步,想要伸手阻攔,可當她說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了一步,歐陽珠兒身子已經向下翻身跌去,頭重重的撞到了地面,緊接著,身子也隨之癱軟在地上。
車夫一看嚇壞了,忙喊道︰「王妃,王妃,快來人啊,王妃摔暈了。」
車夫一喊,王府門口兩個侍衛趕忙跑了過來,將歐陽珠兒攙扶起就往王府大門口走去妍。
這時候面具人已經跑遠,花遙見追不上了,而歐陽珠兒那邊又出了狀況,趕忙回身來幫忙。
見連人抬著昏迷了的歐陽珠兒,花遙上前將她抱起就往王府跑去,這個女人傻呀,都不會保護自己嗎?
歐陽珠兒昏迷的時間不短,足足一整上午都沒有蘇醒,下了早朝回來的夏侯戟听說歐陽珠兒摔傷昏迷,郁悶的指著花遙的鼻子大吼︰「你不知道她現在像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嗎,沒事兒干嘛招惹她。愨」
「我哪知道她會笨到自己從馬車上跌落下來啊,以前她跟我們出門的時候,可是從來不用別人扶,自己也能跳上車的。」花遙抱懷也很委屈,「再說了,自己照顧自己的這種事兒就算是大小姐也該會吧。」
夏侯戟無語︰「你理由還真是各種多,我不是說了嗎,在她恢復正常之前,不許你去招惹她,她好好的在這里呆著,你沒事兒帶她出去干什麼?」
「厄…去見個朋友唄。」花遙心虛的弩了弩嘴,這個朋友可不能讓阿戟知道。
床上的歐陽珠兒被這陣吵鬧聲給吵的擰眉,隨即緩緩睜開眼楮,見歐陽珠兒醒了,流蘇欣喜︰「小姐醒了。」
夏侯戟走到床邊,微笑︰「你醒啦。」
花遙則抱懷冷哼︰「當然該醒了,時候也差不多了。」
歐陽珠兒郁悶的嘆口氣,像是睡了半輩子覺一般,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她猛的坐了起來左右看看︰「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夏侯戟嘆氣︰「上午你暈倒,花遙接著就把你帶回來了。」
「上午?」歐陽珠兒側頭︰「什麼時候到上午了?」
「你說什麼?」夏侯戟有些疑惑。
「我們不是應該在覃王府嗎?不是該在參加歐陽阮兒家孩子的慶賀宴嗎?」
夏侯戟莫名其妙的與花遙對看一眼,什麼情況?
歐陽珠兒咬唇模了模自己的後腦勺,之前明明是被非凡給打傷了的啊,怎麼沒有血?難道她得 癥了?
見她模完後腦勺又看自己的手,夏侯戟猜測性的道︰「你是不是以為頭部受傷了?」
歐陽珠兒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沒有嗎?我怎麼記得有血來著。」
見她眉心緊擰,花遙舌頭舌忝了舌忝牙齒,很是無所謂的道︰「我是誰?」
「你?你有病吧,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不知道就回去問你媽去,別問我。」歐陽珠兒不客氣的一通批評,讓夏侯戟與花遙同時揚唇一笑。
歐陽珠兒莫名其妙︰「我天哪,什麼意思啊,我罵你你還這麼開心,怎麼著,又被虐待的癖好不成?」
「看樣子是回來了。」夏侯戟呵呵一笑,可花遙卻不干了︰「你還不如變回之前那樣呢,那樣才好欺負。」
「什麼?你才好欺負呢,你全家都好欺負。」歐陽珠兒起身要下床,可見自己身上的衣服後又莫名其妙的嘟囔道︰「嘶,見鬼了,我不是穿的挺華貴的嗎,什麼時候換衣服了?」
「小姐,你沒事兒吧?」流蘇見歐陽珠兒似乎性格又變回了前段時間的樣子,心中有些納悶。
歐陽珠兒搖了搖頭︰「沒事兒啊,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怎麼回來的?」
夏侯戟點頭︰「回答你問題可以,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再說。」
「麻煩,說啊。」歐陽珠兒側身坐在床邊,想听听他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問題。
「今天幾月幾日?」
「啊?」歐陽珠兒站起身一手模著自己的額頭,一手去模夏侯戟的額頭隨即嘟囔道︰「沒燒啊,怎麼忽然變成傻子了。」
夏侯戟臉色一黑︰「你只需要回答問題就好,不必那麼多話。」
這麼看來,前幾天的歐陽珠兒雖然無趣,可卻很听話,嘖,這個家伙。
歐陽珠兒努嘴︰「我哪知道是八月幾號啊。」
流蘇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小姐怎麼了?
看到流蘇的表情,歐陽珠兒很自然的向上踫了踫流蘇的下巴︰「掉地上啦,干嘛呀都這樣。」
「小姐,今天是九月十四啊。」珠兒無奈的嘆口氣︰「小姐不會是又失憶了吧?」
歐陽珠兒眨巴著雙眼︰「什麼?九月十四?」她有些疑惑︰「什麼叫又失憶啊?」
「小姐你真的忘了嗎?上個月二十七,你跟著王爺去覃王府參加宴會,結果回來的時候受了傷,一直養到今天才出門,原本以為你已經好了,可誰知道你今天出門後不小心從馬車上摔了下來,又暈倒了,結果,你怎麼又忘記今天的日子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受著傷從覃王府回來,結果傷好了之後,我在覃王府又發生了許多事情,所以我現在是又失憶了?」歐陽珠兒邊分析著,忽然覺得好好笑,哪里就會發生這麼搞笑的事情了呢。
可見流蘇很慎重的點頭,而夏侯戟也一臉的嚴肅,歐陽珠兒知道大家這不是在開玩笑。
她無語一笑,「我只感覺自己受傷昏迷,再醒來的時候就是剛剛了,至于你們說的什麼這十幾天的記憶,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花遙無語一笑︰「你這是什麼毛病?脈搏正常,心跳頻率正常,看起來也是個正常人,結果怎麼會一直失憶著玩兒?」
歐陽珠兒眨眼︰「你問我,我問誰啊。」她嘆口氣︰「我都覺得你們是在跟我開玩笑啊,怎麼前一刻我還在王府里跟那兩個女人斗,後一秒我就到這里來了呢?發生什麼事了到底。」
「你能記得起之前在覃王府發生的事情?」夏侯戟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一般。
「當然啊,一切都歷歷在目。」歐陽珠兒想起當時的場景,頓時就有種氣的咬牙切齒的感覺。
夏侯戟無語︰「那再之前的事情呢?比如,你嫁給我的事情你記得嗎?」
歐陽珠兒點頭︰「我倒是想忘呢,忘得了嗎?開玩笑。」
流蘇也傻了︰「這…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啊,小姐,你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怪異的事情啊。」
「你別急啊,我都還沒有著急,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啊。」歐陽珠兒見流蘇說著就要哭了,趕忙安慰。
「不是啊,小姐你身上怎麼會發生這麼奇怪的事情呢?
之前,我好不容易接受了小姐的變化,承認小姐這種大大咧咧瘋瘋癲癲的性格也很好,可你接著就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恬靜的淡然的都讓我覺得我們好像是回到了歐陽府。
看著這樣的小姐,我心中本也覺得有些別扭,可好不容易適應了,小姐怎麼又變回這個樣子了?而且小姐你一直失憶要怎麼辦啊。」
歐陽珠兒郁悶的嘆口氣︰「我沒覺得我失憶啊,真郁悶。」
她努嘴,看著夏侯戟也是很吃驚的樣子擺手︰「你別這樣看著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等等,流蘇你剛才說我之前的性格如何?」歐陽珠兒忽然想到什麼問道。
流蘇疑惑了一下︰「之前的性格變回了以前小姐的樣子啊。」
歐陽珠兒咬唇︰「花遙,你為何問我你是誰?」
「因為你之前不認識我了啊。」花遙聳肩︰「你天天嬌滴滴的叫我‘花遙公子,花遙公子’別提多惡心了。」他學著歐陽珠兒的聲音,嫌惡的模了模胳膊︰「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王爺,你為何問我記不記得跟你成親的事情?前幾日的我記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遺失的?」歐陽珠兒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夏侯戟身上。
夏侯戟的思路也在飛速的轉動著,很配合的道︰「你的記憶就到那日我們在覃王府相遇時,你正在跟覃王府的那個叫非凡的丫鬟打架的時候,後來的事情你就全都不記得了。不管是我們成親,還是認識花遙和其他人。」
歐陽珠兒嘆口氣垂頭,明白了,大概前幾日是真正的歐陽珠兒回到這個身體里了吧,可是,怎麼會偏偏選擇在這時候回來呢?難道她有什麼事情要做,所以把她給擠兌出來了?
「那你現在的記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消失的?」夏侯戟問道。
「那日我們一起到了覃王府的後院,我們遇到了安民公主,你跟安民公主敘舊,我一個人去前面的湖邊,結果听到了不該听的事情,遭遇到了殺身之禍。」歐陽珠兒說著咬牙啟齒︰「有人用木頭打了我的頭,我頭頂流著血,渾身無力,結果那兩個女人趁人之危,將我推進了湖里,她們說一定要殺了我才行。」
流蘇握拳︰「小姐,那兩個人是不是阮兒和非凡?」
歐陽珠兒吃驚︰「你怎麼知道的?」
「那日你回來的時候我就說是她們,可你卻一個勁兒的維護她們,看吧,就說了不讓你好心了。」流蘇郁悶的嘟嘴︰「如今我們連證據都沒有了,這兩個家伙一定更不會承認當初是她們想要殺你了。」
「我自己受的傷我心里清楚,她們想要狡辯,那是自然不成的,我絕對饒不了她們。」歐陽珠兒說著,眼神也有些惡狠狠的。
看到這樣的歐陽珠兒,夏侯戟眼神微眯,她這一動一靜兩種性格的反差實在太大,若不是她自己不知道,恐怕她也接受不了吧,可她為何會這樣?
他轉頭看向花遙︰「你以前見過這樣的病人嗎?」
花遙搖頭︰「第一次,就好像腦子有毛病似的。」
歐陽珠兒回頭瞪花遙︰「你才有毛病呢。」
她是很想告訴大家此刻的變化是因為什麼,可若是說出來,只怕大家更會覺得她神經病吧。
「虧你被人稱為神醫,我看都是徒有虛名,一個真正的神醫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病叫精神分裂啊。」哎,真郁悶,要承認自己精神分裂跟承認自己有神經病有啥區別啊。
歐陽珠兒啊歐陽珠兒,你咋混成這樣了呢。
「精神分裂?那還不是腦子有毛病嗎,沒有毛病為何要分裂。」花遙不依︰「再說了,你這種毛病別說神醫了,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
「喂,你有沒有口德啊,我這說難听了是種病,可說簡單了,其實也不過就是我有雙重人格罷了,當壓抑的時候,我身體里隱藏的另一個珠兒就會出來主宰這個身體。」歐陽珠兒狡辯期間卻似乎也恍然大悟,啊,對了,原來也有可能是這樣的。
噗,花遙忍笑︰「你還真會給自己找台階下。」
歐陽珠兒白了花遙一眼︰「要你管。」
夏侯戟看著此刻的歐陽珠兒,心中一股欣喜感油然而生,今天的珠兒,才是令他歡喜的那個歐陽珠兒,他很開心,她終于回來了。
「對了,阿戟,我們今天在門口遇到她的那個牧哥哥了。」花遙想到什麼轉頭對夏侯戟說著。
夏侯戟臉色一冷︰「人呢?」
「被他跑了,那小子賊的很,大白天的臉上還帶著半截面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點也不男人。」花遙撇嘴。
夏侯戟不悅的看向歐陽珠兒︰「你的牧哥哥來了,你可是高興了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牧哥哥啊?」歐陽珠兒無語的翻白眼,看他那副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喝了十斤的醋呢。
「別裝了,你暈倒的時候不是還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嗎,這會兒倒是不敢承認了。」夏侯戟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我沒裝,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麼牧哥哥好不好。」歐陽珠兒努嘴,可想到花遙剛才的話,她又頓了一下問道花遙︰「你說那人還帶著面具?」她似乎知道是誰了呢。
「是啊,你看著她的眼神啊,簡直能擠出水來,柔情蜜意讓人惡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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