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珠兒默默垂目︰「忘,哪里會有那麼簡單,我現在心里真的很難過,牧哥哥,你告訴我好不好,給我講講我們以前的點點滴滴,給我講講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我越是想不起,就會越焦急。舒駑襻」
牧哥哥搖頭,他回身走到珠兒身側︰「或許是老天垂憐我,讓我的夢想成真,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忘了過去重新開始。」
「可你不在意嗎,即使我忘記你也不要緊嗎?」歐陽珠兒在心中篤定,這個牧哥哥與歐陽珠兒真的有情。
「珠兒,只要你好就好,我真的無所謂。我早就已經無顏再見你了,如今你還肯叫我一聲牧哥哥已經是老天爺對我的最大恩賜。我一直以為,你這一生都不會再願意面對我,今日你還肯與我說話,我已經覺得很滿足了。」牧哥哥垂下頭︰「我不奢求更多了。」
歐陽珠兒擰眉,從心底散發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憂傷,為什麼會這樣呢,這個男人明明很愛歐陽珠兒,可他為何會說這樣的話呢?無顏見歐陽珠兒?難道他曾經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嗎妍?
賭一把︰「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可以把過去的那些傷害全都放下,我們會如何?牧哥哥,我們會在一起嗎?會幸福嗎?」
歐陽珠兒直視著隱形人,只見他身子微微顫栗,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眼中瑩光乍現,倒似是要哭的樣子。
一個男人,會有多麼的傷心才會有這樣的感情呢鍆?
之前她听過夏侯耀的真情告白,當時她也是被震驚到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也是極致的告白,卻無法入她的心。而此刻,隱形人只是稍微的雙眼模糊了一下,她根本就看不見他面具下的表情是痛抑或者是傷,她就已經很難過很難過了。
「真的有如果該有多好?」隱形人松開了握住的拳頭,再說話的時候,聲音中多了份堅定,可卻沒有說出結果。
歐陽珠兒疑惑的看著他,想要從這個男人口中套出點什麼話還真是難呢。
隱形人將手放在她頭頂輕輕的拍了拍,隨即轉身默默的離開。
這一次,歐陽珠兒沒有去追,只是很郁悶的吐了口氣,因為天生的八卦性格,她真的很想知道歐陽珠兒與牧哥哥的故事,她不喜歡這種每每只要想到這個男人,看到這個男人就會心很痛的感覺。
這種奇怪的情思就像是看著別人的愛情故事,卻讓自己先入了戲一般的讓人難過。
「你不是出來方便一下嗎,方便完不回去站在這里干什麼?」淡緋疑惑的聲音從歐陽珠兒的身後響起。
歐陽珠兒吸了口氣回身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不似剛才那樣嚴肅,「正打算回去了。」
「假話,我剛剛明明看你盯著拱門外發呆,哪有一丁點像是馬上就要回去的樣子啊,總不會是隱形人又跟來了吧?」
歐陽珠兒呵呵一笑︰「你覺得呢?」她說完,也不正面回答問題,就已經越過淡緋打算回去了。
淡緋見歐陽珠兒的樣子,心中有些難過,伸手拉住她卻沒有動︰「我們不是好朋友嗎,好朋友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歐陽珠兒呵呵一笑︰「干嘛這麼認真啊,你明明都已經猜到了啊。」
「真是他?那個家伙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總跟著你?」淡緋回身與歐陽珠兒一起前行。
歐陽珠兒搖頭︰「這個我倒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關于他的片段,但他的真實身份我還是不得而知。」
「需要我幫你調查一下嗎?」淡緋似是來了興趣,以前他想要抓到那個男人,如今他倒是想了解那個男人了。
「調查?你可以嗎?」歐陽珠兒有些不置信,那個家伙看上去很神秘的樣子啊。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淡緋篤定的一笑。
歐陽珠兒皺眉,話說,她雖然與淡緋來往過無數次了,可是她今天才忽然間想起,除了他是卓卿焱的朋友這一點外,她對他似乎一點都不了解呢。
淡緋在她面前總是這樣的來無影去無蹤,她從來都沒有模到過他的底細,也沒想過要打听他的出身和來歷,她是不是有些太大意了。
多虧淡緋沒有要害她的意思,不然,她豈不是已經死過無數次了嗎?
「淡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歐陽珠兒沒有接淡緋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轉移了話題。
淡緋本以為她會請求自己幫忙呢︰「你問。」
「你到底是什麼人?」歐陽珠兒面上表情很真摯︰「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是沒有秘密的嗎,可我剛剛忽然發現,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外,對你一無所知。」
淡緋很認真的看想歐陽珠兒,見歐陽珠兒是真的對自己感到好奇了,他心里是又高興又擔心。
高興的是,她終于開始對他好奇了。而擔心的是,他很怕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會疏遠他。而且,其實他真的很不願意提起自己的過去和身世,那對他來說是一種沉重的負累。
「一定要說嗎?朋友之間可以沒有秘密,可若是有些事情是會給我帶來痛苦的事情,我可以選擇不說嗎?」
「告訴我你是誰的話,你會痛苦?」
「不,不是告訴你我會痛苦,而是想起來都會覺得嫌惡和惡心。」淡緋苦笑了一下,隨即又一副撒嬌的樣子︰「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不就好了嗎?」
歐陽珠兒努嘴︰「切,說白了,你還不是不信任我。」
「不是不是,你若真的一定要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這件事兒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只是討厭…」
「哦,我說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們,果然啊,你們兩個居然背著我跑到這里來聊悄悄話了。」花遙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從前樓亭的門里跳了出來,滿臉的不爽。「你們兩個也太過分了吧。」
「誰背著你了,我是出來方便的。」歐陽珠兒一看到花遙,聲音都不自覺的提高了分貝。
「看看,心虛的嗓門都高了。」花遙抱懷又轉頭看向淡緋,一副要嗅到他心虛氣味的樣子。
淡緋往後跳了一步,果然有些臉紅。原以為他是心虛了,可誰知道他後面說的話卻讓花遙一陣惡心,更讓歐陽珠兒笑掉了大牙︰「干嘛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著我,我可是個標準的男兒身,不好男色。而且,就算我好男色,也絕對不要你這樣的家伙。」
花遙掐腰︰「呸,你還好意思看不上我,應該是我壓根就看不上你才對吧。」
「你是不是從來都不照鏡子,看看你的德行,你有資格看上誰看不上誰嗎?」
歐陽珠兒哈哈大笑,花遙撇嘴︰「喂,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兩位美男子,你們還要繼續斗嗎?我可是要撤了,不然我家流蘇該著急了。」歐陽珠兒忍笑。
花遙一挑眉,似是故意的對淡緋道︰「我跟歐陽珠兒住一起,她要走的話,我當然也順路咯,妖孽,你自己在這里玩兒吧。」
淡緋生氣,死花遙,他一定是故意的,過分。走著瞧吧,早晚他要把珠兒搶過來,哼。
歐陽珠兒搖頭無語,這兩個家伙怎麼跟小孩子似的,有意思嗎?
她現在更關心的事情不是別的,既然她的記憶回來了,那麼覃王府里的那兩個女人就沒有理由再繼續逍遙了吧?
她們都以為自己失憶了吧,那她是不是該好好給她們演一出戲看呢?
回了王府,歐陽珠兒讓流蘇明天一早起來熬雞湯,流蘇還以為是歐陽珠兒想喝,次日天不亮,她就已經起床親自為歐陽珠兒準備了。
歐陽珠兒一直睡到臨近晌午晌午才起來,她一起床,流蘇就將雞湯端進歐陽珠兒的房間,滿臉開心的道︰「小姐,這雞湯我親自為你熬煮了一上午,味道清淡可口,你快來嘗嘗。」
歐陽珠兒洗漱完後走到桌邊喝了幾口,發現流蘇廚藝當真了得︰「你的技術真不是一般的好。」
流蘇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頭︰「奴婢能做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就這個也充分的能夠為我排憂解難了,流蘇,你也去喝一碗,然後把剩下的打包,我們一會兒要去看一個老朋友。」歐陽珠兒揚唇壞壞的一笑,流蘇面上也是欣喜,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小姐這樣整人的笑容了。
「小姐,我們去哪里?」
「覃王府。」
流蘇一頓︰「小姐,你要去見那兩個壞女人?你忘了她們是如何對待你的了嗎,你不怕嗎?」
「怕?怕她們我就不是歐陽珠兒,再說了,她們是兩個人,我們也是兩個人啊,不是有你陪著我嗎?」歐陽珠兒聳肩一笑,讓流蘇頓時覺得勇氣倍增,是啊,她跟小姐是一心的。
「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去?我也要去準備一下。」
「準備?」歐陽珠兒疑惑,難不成這家伙也有什麼壞點子要用?
「是啊,我要去將上次小姐給我買的藍色綢緞長裙穿上,我一直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將那件衣服給穿上呢,今天就是最好的時候了,我要讓那姐妹倆知道,跟著小姐的我才是最理智的選擇。」流蘇驕傲的一笑,旋身就已經像是一直輕盈的燕子一樣跑了出去。
歐陽珠兒抿唇輕笑,真不知道如果沒有流蘇,自己該是多麼的孤單。
兩人去覃王府的路上,流蘇一直不停的低頭輕輕撫模自己的長裙,都不舍得將裙子沾到腳下,看那樣子是極其愛惜的。
歐陽珠兒有些愧疚,平素里就只看著流蘇穿那些粗布丫鬟服,看多了她也不覺得奇怪,可如今才發現,流蘇也正是愛美的年紀,正是喜歡這些美麗衣裳的年華啊。
像是在21世紀時的她一般,她買回新衣服也總是喜歡在屋里一遍遍的試,卻很少穿,因為太過喜歡。而流蘇大概也是這樣的吧?
流蘇對自己這樣忠誠,可她卻這樣忽略流蘇,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她伸手按住流蘇的手,信誓旦旦的道︰「以後你在王府里不要穿那些粗布衣服,我會給你買許多衣服,你每天都換一套。」
「那怎麼行?穿著這種華麗的衣服怎麼干活兒啊,會弄髒的。」流蘇搖頭。
「你記住,以後你是我的妹妹,不是我的奴才,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小姐…」流蘇感動的眼眶都有些泛了紅,「我怎麼敢呢。」
「有什麼不敢,是我想要你這樣的,你只要繼續做我的小管家婆就好了啊,忘掉以前我們的那些困苦生活,想著將來。」
流蘇咬唇,「我上輩子這是修了什麼扶福氣,就會遇到小姐這樣的主子。」
「是姐姐。」歐陽珠兒抿唇一笑,看著流蘇眼淚落下。
來到覃王府門口的時候,歐陽珠兒臉上已經是一副柔弱的表情。
下人引導著歐陽珠兒來到王妃閣樓的時候,流蘇還緊張的深吸了一口氣。
歐陽珠兒進客廳時,歐陽阮兒已經站起來迎接了,她進門,見客廳里除了非凡和孩子外,竟還有另一個不速之客,她最討厭的古希蘭。
古希蘭也站起身對歐陽珠兒點頭示意︰「沒想到已經數日不曾出府的戟王妃今日竟出來走動了,真是好久不見。」
歐陽珠兒溫柔的一笑對古希蘭福了福身,那樣子有禮而溫順︰「是好久不見了安民公主。」
歐陽阮兒有些緊張的輕吸了口氣上前握住歐陽珠兒的手︰「小姐,你的身體可是好多了嗎?」
歐陽珠兒點頭︰「恩,我好多了,之前多謝你們這麼多人關心我,我都沒有來得及對大家說一聲謝謝呢。」
歐陽阮兒搖頭︰「不會啊,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歐陽珠兒笑︰「今天我是特地來感謝你們的,我讓流蘇清晨起來給大家熬煮了一鍋雞湯,雖然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吃過,不過這個一定很合你胃口的。」
歐陽阮兒驚喜︰「呀,流蘇的手藝最好了呢,我可是想念她的手藝想念的緊呢。」
一旁非凡盯著流蘇,眼角冷撇了一下隨即對歐陽阮兒道︰「姐,你既然想要喝流蘇熬煮的湯,不如就把流蘇借來用幾天好了嗎,不過是個奴才,我想戟王妃應該不會不舍得吧。」
非凡咬唇,心中想著今天一定要忍,一定要忍,絕對不能破壞小姐的計劃。
「這…不太好吧。」歐陽阮兒似乎也是剛好正有此意似的抬眼看向歐陽珠兒,似乎就等著歐陽珠兒松口了。
歐陽珠兒呵呵一笑︰「若只是個奴才,我倒也沒有什麼好不舍得的,可是流蘇對我來說跟你們一樣,是姐妹,不是奴才,所以,真不意思呢,我不能把我的妹妹當成奴才借給你們用。」
流蘇吃驚,來的時候小姐不是說要讓她在覃王府臥底的嗎,怎麼…小姐難道又改變主意了嗎?
歐陽阮兒和非凡都吃了一鱉,歐陽阮兒反應及時笑道︰「也對,小姐對我們一向都很好的,我倒忘了這一點了呢。」
安民公主接話道︰「倒沒想到平素里對奴才如此嚴格的戟王妃倒是對奴才這麼上心呢。」
「安民公主想不到的事情總是會有許多,因為每個人的性子不同,我跟有些人不一樣,我只會維護正直的人。」歐陽珠兒拐彎抹角的將古希蘭也給刺激了一下。
想起戟王府管家的事兒,古希蘭臉色也是一僵,心中雖然也有些恨的牙根癢癢,卻不能說什麼。
歐陽珠兒看了古希蘭一眼,心想著她與歐陽阮兒什麼時候走的這麼近了,人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樣子一點也不錯。
非凡撇嘴︰「我可沒有覺得以前她對我有多好。」
流蘇冷哼︰「只有沒良心的人才會說沒有良心的話。」
「你說什麼?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敢亂放厥詞,別以為自己穿了件好衣服就真算是主子的姐妹了。」非凡抱懷︰「血緣關系可是很重要的。」
「你…」流蘇咬牙,氣的臉都紅了。可非凡看上去卻很是高興,好像自己就勝利了一般。
歐陽珠兒對流蘇笑了笑,隨即又看向非凡︰「大家都是一樣的出身,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我的出身可與她不同,我如今可是覃王妃的親妹妹。」非凡努嘴,很是不屑于歐陽珠兒的話。
歐陽珠兒呵呵一笑點了點頭︰「是嗎,原來你竟如此高貴,那以後你出門是不是該在自己的頭頂貼上覃王妃的標簽呢?大家都是人,不要太矯情了,據我所知,只有賤人才最矯情。」
歐陽珠兒說完話,讓歐陽阮兒心中一驚,有些疑惑的看向歐陽珠兒,怎麼感覺今日的歐陽珠兒與前幾日她醒來時有些不同了呢?
歐陽珠兒知道自己剛才那話有些凌厲了些,趕忙閃躲開歐陽阮兒的目光回頭對流蘇道︰「流蘇,幫我給大家一人盛一碗湯,嘗嘗鮮。」
非凡抱懷︰「我可不喝,我怎麼知道里面有沒有毒。」
「流蘇,既然非凡有心避著我們,就不必給非凡盛了。」她說著走到搖籃旁,低身看著熟睡的襁褓中的男嬰,挑眉︰小寶貝,別怪阿姨沒有愛心,要怪,就怪你生的不是地方。
「呀,這小家伙睡的可真是沉實呢。」歐陽珠兒伸手輕輕模了模孩子的小手,那手軟軟的,真是舒服呢。
古希蘭這時也走了過來︰「是啊,有個孩子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如今的阮兒可是我們之間最幸福的一個呢。」
歐陽珠兒想到什麼隨即抬頭對古希蘭臉紅一笑道︰「如今,戟王爺也非常想要個孩子,我們也正在努力呢。」
流蘇听了歐陽珠兒的話臉一紅,今日小姐到底是來氣誰的呀,看看安民公主的臉色都有些鐵青了。
歐陽珠兒沒有看古希蘭的臉色,只是繼續道︰「這孩子還沒有長開,不過從他的眉眼間看來,倒是真有些像蘭兒呢。」
「我倒是覺得,這孩子更像覃王爺呢。」古希蘭抿唇笑,似是故意要與歐陽珠兒過不去似的。
歐陽珠兒努嘴只是笑,沒有說什麼︰「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呢,安民公主真是好眼神兒。」
歐陽珠兒說著,回頭很是挑釁似的迎上了非凡的目光,今天她的任務就是先收拾掉非凡。
非凡擰眉冷哼一聲錯過了歐陽珠兒的目光。
歐陽珠兒轉頭看了流蘇一眼,對流蘇道︰「流蘇,既然湯送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流蘇將桌上的木盒收拾了一下,準備跟著離開。
「小姐,你這就要走了嗎,不再坐一會兒了嗎?」歐陽阮兒有些矯情的上前挽留。
歐陽珠兒搖了搖頭︰「不了,我們王府還有事情要做呢,對了,上次你說會幫我查到傷害我的凶手,如今可有線索了呢?」
歐陽阮兒心一緊,搖頭︰「沒…沒有呢,我會抓緊查的。」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也不急,我前幾日想起我落水的時候從凶手的身上抓了點證物下來,剛剛我來的時候,已經將那證物交給了覃王爺,雖然我還是想不起凶手的臉,但是我想,那證物一定可以幫我找到凶手的。」
非凡噤聲,一個字也沒有敢再說,歐陽阮兒緊緊的咬牙︰「那證物…是什麼樣子的?」
歐陽珠兒笑了笑︰「哎,算了,阮兒,如今你已經有了寶寶,那種操心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再去做了,就交給覃王爺查不是更好嗎。
行了,我真的不能再停留了,流蘇,咱們走吧。」
流蘇在前,歐陽珠兒款款的跟著走了出去,介于安民公主還在,非凡也不敢與歐陽阮兒說什麼,只能忍。
流蘇出了門,滿心的焦急︰「小姐,不是說好了把我留在這里的嗎?」
歐陽珠兒努嘴︰「我臨時改變主意了,你看非凡那德行,就你這點心機,留在這里還不得被她給欺負死啊。」
「可是我若不留下,如果幫你監視這對姐妹倆。」
歐陽珠兒揚唇一笑︰「不必監視了,我臨時想出了更好的辦法,可以讓她們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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