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刺你的心?」夏侯戟無語︰「明明你才是最先犯錯的一個,現在憑什麼說是我的錯?歐陽珠兒我知道你會狡辯,可你也要有理才行。」
「我做錯什麼了?我不過是去了一趟覃王府,你干嘛要這麼針對我?我是出軌了,還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是,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去了覃王府。可這又如何?我是嫁給你,不是賣給你,我還是有我自己的人身自由的不是嗎?難道我連決定自己要去什麼地方的權利也沒有了嗎?
你說不要讓我只把你當成契約關系,可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就用這樣的態度,讓我怎麼能對你敞開心扉?
我若真想狡辯的話,我壓根就不會對你解釋什麼,你真的太讓人生氣了。」歐陽珠兒說完後退一步︰「算了,算了,你願意怎樣說我就怎樣說好了,我不在乎,不過我告訴你,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你也沒有資格指責我的不對。嬋」
歐陽珠兒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夏侯戟冷哼一聲,這個女人還有理了,剛才夏侯覃那囂張的眼神,完全就不將他放在眼里,拜托,他才是歐陽珠兒的丈夫,憑什麼他要從別人的口中得知自己女人的行蹤呢?
是他真的太失敗了,還是珠兒根本就不信任他?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等一下,他干嘛要這樣生氣?錯的是珠兒,該生氣的也是珠兒才對碚。
他置氣的坐下,心中暗暗決定,三天內,他絕對不與珠兒說話了,哼。
歐陽珠兒出了門快步就往王府外走,真是氣死她了,這個夏侯戟完全就是不講理的嗎。
花遙從她一出門就見她臉色不對勁,那氣厥厥的樣子,倒像是有人給了她氣受。
看她一路往王府門口走,他也耐不住寂寞的追了上去︰「你干嘛去啊,走路走這麼快,是想要飛起來還是怎麼著啊。」
不搭理。
花遙愣了一下︰「怎麼跟阿戟聊了一下,就把你給聊成啞巴了嗎?話都不會說了。」
還是不搭理。
「喂,我好心好意的跟你一起出來,想要開導開導你,可你總不理我算怎麼個事兒,你也太不識好歹了吧。」
不識好歹?歐陽珠兒停住腳步,兩人就站在大門口,歐陽珠兒像是個潑婦似的指著花遙的鼻子︰「你說誰不識好歹呢,你才不識好歹,夏侯戟那個家伙更加的不識好歹,你們兩個就是物以類聚,沒有一個好東西。」
花遙眨巴眨巴眼,「你…這麼囂張干什麼,再說阿戟惹到你了嗎,你干嘛要罵他呀。」
「我就罵他怎麼樣,難不成就他長了嘴能說會道的,我就要當啞巴听著他數落嗎,他算是哪根蔥啊,屁,就算他真是顆蔥,老娘也不拿他蘸醬,就是不買他的賬,怎麼樣啊。」歐陽珠兒側眼透過花遙肩頭往王府里面看去,那眼神倒像是要跟著里一刀兩斷似的。
花遙還從沒見過歐陽珠兒發這麼大的脾氣,有些底氣不足的挑了挑眉︰「哦,原來是阿戟惹到你了啊。」
「別跟我提他的名字。」
「好好好,不提他,那我問你,他怎麼了?」花遙一副八卦的樣子湊近。
歐陽珠兒伸手用力的拍他腦瓜子,隨即將他推到一邊︰「你離我遠點,我跟你沒有那麼親,想要知道他怎麼欺負了我,自己回去問他去,老娘沒那心情跟你哈拉。」
歐陽珠兒白了花瑤一眼,又恨恨的往王府里面剜了一眼,這才轉身憤憤不平的離開。
花遙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跟出去的話,今天歐陽珠兒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算了,還是回去看看阿戟吧。
回到會客廳的時候,夏侯戟還在一個人喝悶茶,看到花遙,他選擇性的不理會。
花遙很是無語的走到他旁側椅中坐下︰「今天這是怎麼了,我發現我好像很不討喜。」
「知道的話就趕緊出去吧。」
「你跟歐陽珠兒怎麼了?她怎麼氣成那樣跑出去了?」花遙坐在那里煽風點火︰「那樣子就好像是這輩子也不會再回來了似的。」
夏侯戟一緊張抬眼看向花遙︰「他出王府了?去了哪里?」
「我哪里知道啊,她不讓我跟著她,你們到底怎麼了?」花遙一副知心大姐的樣子,似乎早就忘了不久前,他還極力反對夏侯戟與歐陽珠兒在一起的事情。
夏侯戟擰眉︰「你管這麼多干嘛,剛才看她離開,你怎麼也不攔著她,萬一她…」說到這里,夏侯戟噤了聲,他在擔心什麼?什麼時候開始,歐陽珠兒對他如此的重要了。
「你怕她萬一不回來是吧?」花遙問的倒是直接。
「我干嘛要擔心她回不回來。」夏侯戟冷吭一聲,那臉上明明就是寫滿了關心,卻就是不承認。
「你們到底怎麼了?」
「她,一點沒有大家閨秀該守婦德的的樣子,昨天竟然自己跑到夏侯覃那里,讓夏侯覃幫他,這算什麼呀?她把我當成什麼了?」夏侯戟也不喝茶了,抱懷氣厥厥的樣子臉上滿是嫉妒。
「她人都是你的了,你計較這麼多干嘛?」花遙搖頭,原來阿戟是為這個生氣。
「這能一樣嗎,她以前那麼喜歡夏侯戟,全琉璃城的人都知道,如今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可卻還是這樣依靠夏侯覃,她完全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這就是對我不重視。」夏侯戟咬牙啟齒︰「最重要的是,她明明就是錯了,可卻死不認錯,跟我嬉皮笑臉的狡辯,你說,就告訴我她以後不會這樣了難道會為難死她嗎?」
花遙皺眉︰「你這樣說可不公平,她喜歡夏侯覃那是以前的事情,我看她的樣子,倒是對夏侯覃沒有那麼用心。再說了,你以前跟蘭兒的事情不是也弄的滿城風雨的嗎,過去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你干嘛要拿她的過去跟現在比較呢。」
「難不成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次次的去找夏侯覃,給我戴綠帽子?」
「呵,阿戟,你現在很奇怪哦。」花遙挑眉一笑,身子也往前傾了傾︰「感覺好像是個棄婦似的。」「你…你胡說什麼呢。」夏侯戟松開抱住的懷抱,很郁悶的喊道︰「你沒長眼是不是,我哪里像是棄婦了,我只是討厭女人不守婦道。」
「以前你把她弄進王府里的時候,不是說只要利用她嗎?對于這個只負責被你利用的人,你沒覺得你投入的感情有些過火了嗎?」花遙還是笑︰「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女人了。」
夏侯戟蹭的站起身,怒目瞪著花遙足有半響沒有說話,最後無語的搖了搖頭︰「你說什麼胡話呢,不是你瘋了,就是我瘋了。」他邁步從房間中走了出去,見花遙沒有跟出來,他頓住腳步越走越慢,最後在滿園的蘭花壇旁頓住。
他看上歐陽珠兒了?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以前看到這滿池的蘭花,他就會憤憤難平的想起蘭兒,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惦念蘭兒了,腦海中時常會想起歐陽珠兒的臉和她狡猾調皮的樣子…
天,他瘋了不成。
花遙悄悄的跟了出來,看著夏侯戟站在專屬于蘭兒的蘭花壇前卻另有神思,他抱懷搖頭,看來阿戟是掉進自己的利用圈兒里難以自拔了。
可憐的阿戟,可憐的蘭兒,現在想想,就連歐陽珠兒這女人似乎也很可憐呢。
歐陽珠兒出了王府,這一路碎碎念的就好像是更年期女人般,盡管只有她一個人,可她也是嗦起來沒完沒了的。
什麼人啊,仗著自己有點權勢了不起啊,也太不把老娘當回事了,你還嫌老娘給你戴綠帽子,娘的,這才哪兒跟哪兒啊,你等著瞧吧,老娘還有更好看的呢。
你不是說這是不守婦道嗎,那我就給你將這綠帽子坐實了,混蛋夏侯戟。
她來到柳提湖畔,見到久違了的卓卿焱,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可她今天就要用用這書生的名號氣氣夏侯戟這家伙。
「原來是戟王妃,真是許久不見了。」卓卿焱一如往常般的在柳下作畫,神情閑態自如。
「是好久不見了,我覺得你應該也不那麼想要見到我這個騙子,所以沒敢再在這一帶出現。」歐陽珠兒揚唇笑了笑,雖然是有些心情不爽,可她沒打算將自己的脾氣發泄到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誰說的,他可是經常跟我聊起你呢。」正在歐陽珠兒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頭頂響起一陣熟悉的回應聲。
她吃驚的抬頭︰「淡緋,你怎麼跑到那上面去了。」
「躺的高,看的遠,這里是我最喜歡的床,舒服的很呢,你要上來坐嗎?」淡緋伸手撩撥著樹葉,好讓歐陽珠兒能夠看清他的臉。
「我才不要呢,你下來吧,我可不想繼續用這樣仰視的姿勢跟你聊天,脖子很累。」
歐陽珠兒話音才落,淡緋人也已經從樹上飄飄然的飛了下來,那姿勢優美的好像這就是尋常路一般︰「你今天怎麼跑到這里來了,總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歐陽珠兒揚唇笑︰「我若是要找你的話,去那里不就好了,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卓卿焱的。」
淡緋失望︰「阿焱有什麼好找的,一個無聊的書生罷了。」
「呵呵,王妃倒是說來听听,總不會又是來求字的吧?」卓卿焱將畫的最後一筆勾上,隨即將毛筆放下,專注的看向歐陽珠兒。
「不是不是,這次我是誠心來邀請的,上次你不是邀請我跟你的學子朋友們一起開個茶詩會嗎,我們就定在今天如何?地點我都定好了。」歐陽珠兒說著眼中冒起了憧憬的光芒。
「是嗎,去哪里?這會兒大家應該都在湖邊,很容易召集到人的。」
「就去挽心樓吧,那里我跟淡緋都很熟悉。」歐陽珠兒說著走到淡緋身側,抬起胳膊肘壓在淡緋的肩頭,因為身高的問題,那姿勢看上去著實有些不協調。
「挽心樓?哈哈哈哈,你真的讓我們去妓院做茶詩會?」卓卿焱說著搖了搖頭。
「沒跟你開玩笑,說認真的呢,我想,如果你肯號召的話,應該會有很多人都響應你的,所以,你要不要去?」歐陽珠兒抱懷︰「反正不管你去不去,今天挽心樓里都會有精彩的表演。」
卓卿焱挑眉︰「這麼看來,不去我會後悔的。」
「當然。」
淡緋也在一旁慫恿︰「阿焱,我沒有騙你,挽心樓真的跟別的地方不一樣,你去一次就知道了,我反正很喜歡那里的氣氛,而且不瞞你說,最近那里的文人墨客倒是越來越多了,雖然里面也不乏你討厭的商賈名門,但是他們在那里面玩樂的時候都很守規矩。」
卓卿焱笑了笑︰「我去試試吧,若是大家不反對,我自然也想去看看,淡緋已經將那個挽心樓快要夸到天上去了,真不敢想象,那竟是王妃一屆弱女子創辦的。」
「女子能頂半邊天啊。」歐陽珠兒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們也是肩能抗天下的大女子。」
「這種說法倒是少見。」
約了卓卿焱,歐陽珠兒自己按原路返回去逛街買服裝,今天,她打算好好的出一次風頭,目的,氣暈夏侯戟。
淡緋沒有放過這次跟歐陽珠兒一起逛街的機會,許是看出歐陽珠兒心情不好,一向話多的淡緋今天倒是很安靜。
直到走了很遠,歐陽珠兒才察覺的淡緋的不對勁。
「你今天吃啞巴藥了?」歐陽珠兒站在一家布攤前執手捏著一匹銀色的布料觸模,那觸感並不是她所想要的,遂放手。
「沒有啊,干嘛這樣說我。」
「就看你話這麼少,有些不適應。」歐陽珠兒弩了弩嘴。
「我是見你心情不好,所以不敢亂說話罷了。」淡緋撇嘴,你可真是會說讓我傷心的話。
听到這里,歐陽珠兒呵呵一笑︰「你能看的出我心情不好?」
「廢話。」
歐陽珠兒嘆氣︰「我以為我掩藏的很好呢。」
「我若想了解一個人,便會沒事兒就跟著她,我跟了你那麼久,你的性格我已經多少知道一些。」淡緋說著很自豪的晃了晃腦袋︰「你可不是一個愛沉默寡言的人,除非心情不好。」歐陽珠兒擰眉︰「你…跟我到什麼程度了?」
「我若說我在你家房頂睡過幾次,你信嗎?」淡緋對歐陽珠兒擠眼笑。
歐陽珠兒吃驚︰「你瘋了啊,那種地方睡,你也不怕掉下來摔死。」
「我的武功還不至于到你說的那種地步,我很厲害的。」淡緋得瑟一笑︰「所以,別想著在我面前隱瞞你的情緒,我會看穿你的,因為我們是朋友。」
歐陽珠兒搖頭笑了笑︰「你覺得我是一個會出軌的女人嗎?」
「為何這樣問?」淡緋神情緊了一下︰「是有人勾.引你出軌了,還是…你看上什麼人了?」
歐陽珠兒白了淡緋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問你,你直覺里我會出軌嗎?」
「你…會的。」
「什麼?」歐陽珠兒站定︰「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得听我說完啊,我覺得你會出軌是有前提條件的。」
歐陽珠兒咬牙切齒︰「說。」
「你的性格與普通的閨秀不同,你沒有被三從四德的書籍給框住,你愛好自由也敢想敢做,所以,你的性格決定了你是一個需要真愛的女人,若非真愛,你便會出軌尋找真愛,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淡緋說著很自豪的挑挑下巴。
歐陽珠兒擰眉有些傷心的看向淡緋,連這個平常被她忽略過無數次的男人都知道她的心思,可是那個與她朝夕相處的男人卻不信任她。
在夏侯戟的眼里,她難道就是那樣放蕩不羈的女人嗎?她雖然確實有些沒錯,可是,她也是有道德底線,也知道有些男人是不能踫的好不好。
「我說錯了嗎?你干嘛發愣啊。」淡緋伸手踫了踫歐陽珠兒,一副疑惑的模樣。
歐陽珠兒搖頭︰「沒錯,我是在心中感嘆,你怎麼會如此的了解我呢,連我自己都沒有想過你剛才說的那些呢。」
「我長著眼楮呢,會觀察啊。」
歐陽珠兒努嘴,沒錯,長著眼楮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夏侯戟這個笨蛋卻不知道,那就只能證明一點,夏侯戟是個睜眼瞎。
「啊,找到了。」歐陽珠兒欣喜的從許多的布匹中成功挑選到了一匹銀白色的布料稍顯柔膩的布匹。
「這不是很普通嗎,你要這做什麼?」淡緋疑惑的也伸手模了一把,不以為然。
「布置場地啊。」歐陽珠兒從懷中掏出銀子遞給店家︰「麻煩你找人幫我把這匹布料送到挽心樓,就說是緋公子送來的,讓她們先暫為保管。」
店家收下銀子,歐陽珠兒拽著淡緋快速的離開,淡緋疑惑︰「我們不去店里嗎?」
「不去,先跟我去一趟佛香寺。」歐陽珠兒的腳步有些焦急,已經快中午了,還是快些的好,不然就要耽誤了。
「你要去燒香?」淡緋疑惑︰「你還有這信仰啊。」
「不是,我是要去采點東西。」
「不對呀珠兒,你怎麼神神秘秘的,不會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吧?」淡緋抱懷伸手模著下巴,感覺歐陽珠兒有些不對勁。
歐陽珠兒努嘴︰「我能有什麼不對勁啊,你想太多了,走不走,你若不去的話,我要趕緊自己去了。」
「當然要去啊,我要跟著你,看看你到底要玩兒什麼把戲。」
兩人找了輛馬車將他們送到佛香寺的時候,在山腳下正好能听到山上寺廟咚咚咚的撞鐘聲。
歐陽珠兒立在山腳下抿唇輕笑,似乎從這里就能感受到香火鼎盛一般。
「你笑什麼?」淡緋側頭看歐陽珠兒的表情,心中很是疑惑。
「沒什麼,我們去後山吧。」歐陽珠兒不由分手的拉著淡緋的手腕就往後山走去。
後山坡上的風景其實比前面要美麗多了,只是因為這里不是上山的近路,所以許多人忽略了這美景。
她也只是隱約記得有一次听流蘇提起過,那時候她很喜歡到佛香寺的後山坡上欣賞蒲公英,所以才知道這里有大片的野花草,而野花草種蒲公英居多。
「哇,好美。」淡緋看到這滿山坡被蒲公英點綴的傲白,不禁出聲。
歐陽珠兒也是抿唇卻沒有做聲,因為她忽然想起了上次跟著夏侯戟和花遙一起從外地回來的時候去賞花的情景了,原本已經壓下去的心火再次翻涌了上來。
她從袖口中掏出幾個袋子遞給淡緋︰「幫我采些蒲公英。」
淡緋納悶︰「你沒事兒吧,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我想創造一個美麗的世界,不行啊,趕緊的吧。」她彎身就開始動作,收集蒲公英的速度讓淡緋咂舌。
淡緋無話可說,也趕忙幫忙,知道第二次听到山頂的鐘聲,淡緋才直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腰︰「你可千萬不能讓我後悔幫了你一下午的忙哦。」
歐陽珠兒也有些疲憊的直了直腰,看到淡緋頭頂蹭到的蒲公英種子,好笑的低頭噗嗤噗嗤的笑了起來。
淡緋擰眉︰「你笑什麼啊?」
歐陽珠兒伸手指著他的頭頂忍笑︰「白毛兒大俠。」
淡緋一抹,這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了滿頭花白,看到歐陽珠兒笑的這麼沒心沒肺,他心情也是好了許多︰「好啊,你敢嘲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邊說著,淡緋也已經抓起了一把蒲公英像歐陽珠兒丟去。
歐陽珠兒躲避不及,也被撒了一身,看到歐陽珠兒的樣子,這次換淡緋開懷大笑︰「白毛兒女。」
歐陽珠兒不服氣,又丟回去,兩人在蒲公英叢中追來逐去,好不熱鬧,一派其樂融融的暖流在流淌。
~~題︰某豬要蒲公英做什麼?~~嘻嘻,猜著玩兒唄,試試看能不能猜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