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感覺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頭頂是沈易南均勻的呼吸,難得他今天竟然沒有上班,不過昨天晚上明明在樓下看電影的,看來英文還有催眠的功效。
輕輕地抬起頭,身邊的男人還在睡,總覺得這半個月他好像瘦了呢,雖然依舊是白的透明的皮膚,黑的冰涼的雙眸,可是看他睡著時的樣子,心事重重吧。
也許感覺到懷里人的注視,沈易南慢慢的睜開眼楮。
「今天不用去公司嗎?」林言每次剛剛睡醒時,聲音總是軟糯糯的
摟緊了懷里的人,把頭埋在她的肩窩。
「噓,別說話,繼續睡」
無奈的看著這個男人孩子氣的舉動,模了模他的頭
「可是我一會要去上班啊」
「不許去,以後你那都不可以去,只能呆在我身邊」
「無賴,你怎麼這麼霸道」
「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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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沈易南又恢復了正常,不在早出晚歸,也不再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語,只是變得越來越霸道,林言上下班堅持親自去接送,秦念張羅的聚會也是能推就推,吃過晚飯就抱著林言看電影,看的還一定得大團圓結局的愛情片。
孟小白多次建議林言帶孩子去看看
「言言啊,你老公是不是的強迫癥了,上下班接送,杜絕一切社交機會,看個電影還得花好月圓人團圓,你確定不和他解釋解釋你和程遠的過去?」
「我又一次嘗試著解釋,但是他不想听。」
「奇葩,你們是一對奇葩」
雜志社最近沒什麼大工作,大家到時清閑得很。本來只是閑談寫娛樂八卦,天天竟然話題一轉,談到了林言身上,ROSE總覺得岳傾岩對林言有「特殊照顧」,一直說話就帶著點酸味
「要說現在的女人,什麼樣的最受歡迎,什麼有知識,有文化,有理想,有能力,這都是廢話,重要的是臉蛋,你看咱們林言,長得就是一朵花」
「對了,林言,最近總來接送你上班的是誰啊,我看是不是那家的公子哥啊?咱們也就是個小編輯,若是高攀上這樣的人物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啊」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很多。ROSE的話頭一開,下面的人倒是接的痛快。
「可不,不怪ROSE說,咱們言言長的就是好看」
「言言啊,接你的帥哥是誰啊?跟咱們有什麼可保密的」
林言早已習慣了這種敬業的八卦精神
「我丈夫」
話音剛落,ROSE的一口茶沒噴出來
「林言你糊弄誰呢,我怎麼不知道你結婚了,不願意說就不說,還丈夫,那我祝你早得貴子,百年好合。」
笑了笑,懶得多說,剛好到了下班的時間,那好包包,利落的消失掉。
沈易南剛剛電話說今天有個會議要開很久,怕是趕不及接她下班。林言忙說沒關系。不怪孟小白說,沈易南真的是越來越霸道,林言從不知道男人的佔有欲會這麼強。
手機鈴打亂了林言的思緒,陌生的號碼,輕輕按了接听鍵
「言言,是我」
微微愣了愣,听到听筒里一陣輕笑,林言忍不住月兌口而出
「你笑什麼啊」
「我就在馬路對面」
放眼過去,果然看見程遠的車,車子拐過來,停在身邊
「快上車,這里不讓停車的」
林言慌忙坐上去。
身邊的男子依舊是那般如陽光般和煦,淺淺的梨渦煞是好看。
程遠俯,細心地為她系好安全帶,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幾拳的距離,他的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目光流轉,推到小臂的襯衫下,一道淺淺的疤痕映入眼簾。往事經歷歷在目,在麗江,他追蹤小偷受傷,她為他換藥布。沉浸在往事中,林言不能自拔。
順著女人的目光,看到手臂上的傷,程遠的眼中多了幾分懷念,輕輕地彈了彈林言的額頭
「傻丫頭」
「一起吃個晚飯吧?可以嗎?」像是孩子的祈求。林言的目光終于從傷疤轉移到別處,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
殊不知,在馬路的另一側,黑色寶馬上的男人嘴唇緊閉。眼神冰涼到蝕骨,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程遠沒有帶她去什麼豪華的餐廳,而是一家私廚,雖然價格一樣不菲,但是環境相對應就安靜雅致了許多。復古的屏風,橡木的圓桌。琉璃的燈籠。頗為古典。
菜肴精致中更添獨特,味道傾向于江浙地區。倒是頗對林言胃口。
「這家的筍,藕做的都不錯,嘗嘗看?」
程遠一邊為她布菜,一邊很開心的介紹,笑意深達眼底。
兩個人都不談過去。只是專心的對付這桌菜。
酒足飯飽,一頓飯吃的很輕松。
「言言,這幾年可有怨我?」
「有,剛開始我覺得你是有原因的吧,不然怎麼會失約,所以我為你找了好對借口的,可是時間久了,當所有可以想象到的借口都用光了的時候,心靈里會覺得失落。沮喪,漸漸地就不再苛求什麼原因了。」
「怎麼會和易南在一起?」
「呵呵,我們倆的婚姻好多人都覺得像是過家家,沒有經過什麼轟轟烈烈的磨難,也沒有什麼枯骨銘心的愛憐,似乎只是兩個人都想要結婚,都想讓飄蕩的心能安穩些,結果就真的在一起了。有趣吧」
「真的只是這樣嗎?」程遠看著林言的眼楮,表情率為鄭重
「對啊,沈易南求婚時說。既然你不排斥與我在一起,那就結婚吧。我想,那就結婚吧。」
「那你愛他嗎?」
想起安安也問這個問題,林言的頭突然覺得好痛。
「愛這個字太沉重,我肩負不起」拎著包包,轉身離開。
對著她的背影,程遠低頭自語
「我多希望,你們的關系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沒有愛,沒有牽掛和依戀,只是相遇的時機切合而已。這樣我便有勇氣把你留在身邊,因為你最愛的始終是我,可是,言言,你真的能看得清自己的心嗎?你又能否看得清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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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里沒有開燈,看來沈易南還沒有回來。洗過澡,輕輕的擦拭著滴水的秀發,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走到床邊,沈易南竟然一直躺在床上。被子蓋住了頭,呼吸也輕到听不見。把被子向下拉了拉,隱約看見襯衫的領子
「沈易南?你不舒服嗎?怎麼沒換衣服就睡覺?」
床上的人默不作聲,翻到另一側。
「你怎麼回事?」
床上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楮,斜睨了林言一眼
「是你自己叫醒我的,別後悔」
話音剛落,林言便被他大力的拖到床上。滾燙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扯開她的睡衣,重重的將她壓在身下,薄唇霸道的在身下的每一寸皮膚上作祟。一雙大手用力的揉捏著林言的胸口,小月復,直至滑到。然後便是一陣酥麻和疼痛。
看著沈易南的眼楮,林言覺得前所未有的心慌,本能的開始抗拒,扭過頭去拒絕他的親吻。可是這些舉動更是激怒了本就一腔怒火的沈易南。他開始不再溫柔,甚至急切的,蠻橫的要得到她。手上的動作更加大膽,眸子里滿滿的盡是**和憤怒。感覺到沈易南托起自己的身體,感受到一片堅硬,預感到下一秒要發生什麼,一滴淚從眼角劃過。
「沈易南,不要」
「不要」
看著身下的小女人脆弱的表情,似乎眼神中還有那麼一絲乞求,沈易南真想就此放過他,可是、、、、、、
低頭吻下她眼角的那滴淚。嘴唇是那樣的溫柔,可是卻是如此的決絕,沒有一點緩沖,也沒有一點遲疑,痛呼被淹沒在唇齒教纏中。林言的眼淚一滴一滴,流到他們的嘴角,咸咸的,澀澀的。
抱起懷中的人,沈易南用各種姿勢發泄著心中的不滿,直到林言已經疲憊不堪的昏睡過去,輕輕的為她拭去眼角殘留的淚滴。褪去了晴欲的眼眸此刻盡是悲傷。
靠在窗邊一根接著一根的吸煙,今晚的月色真美。
林言睡夢中不自覺的輕輕翻身,恰好牽動了嚇體的傷口,疼痛讓她清醒過來。
淡淡的煙草問從窗邊飄來。
「沈易南,咱們談談吧」
寂靜的夜色中,低沉的聲音稍顯突兀。沈易南的肩膀一怔,隨即轉身,躺回林言身邊。
「我和程遠是舊識,大二去麗江時認識的,有一段感情,但是最後無疾而終。四年都沒再見過,最近才重逢,而且是在咱們的婚禮上」
「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你沒什麼其他的疑問,我就睡覺了,還有,未來的三個月,你去睡客房」
賭氣一般的掙月兌出沈易南的懷抱。林言在一側默默流淚。心里卻早已經問候沈易南八萬遍了。
「沈易南你個王八蛋,想知道什麼你大可以問,憑什麼這麼欺負我」
感受到一陣陣酸痛,林言的更是覺得委屈極了。咸咸的淚水奪眶而出,強迫著自己不發出啜泣的聲音,可是鼻子還是堵得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听見沈易南嘆氣的聲音。隨即被強硬的拖回那個溫暖而熟悉的胸膛
「我今天看見他去接你下班」
這句話一出口,感受到沈易南如釋重負一般的坦然。
林言微微吃驚,沈易南明明告訴自己有事情,會耽擱些時間,怎麼還會看見,難不成他在跟蹤她,突然間委屈變成了憤怒。沈易南似乎是看的懂她的心思
「因為合作公司的關系,臨時取消的了會議,所以我才趕得上去接你」
這還差不多。一腔怒火瞬間熄滅了。可是又該怎麼解釋呢,林言的頭痛得厲害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可是你不想听我的解釋嗎?」
把懷里的人緊了緊,沈易南疲憊的閉上雙眼
「至少現在懷抱著你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