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就要為了她的幸福學會放手,可是如果放手了,卻眼睜睜的看著她遍體鱗傷,身心俱疲。那麼,是不是自私與霸道也成為了一種保護?
——程遠
「程先生,你不能進去,沈董正在開會」
「小雅,快,快,快來」
「 噠」門被打開,
「是的,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呵呵,對我的補償?那言言呢,你又想怎麼補償她?」
「謝謝,不需要
「那張信用卡附屬卡還是沒有消費記錄嗎?」
「馬上放開」
幾步就走到了里間的小客廳,女人背對著門口吹頭發,柔順的長發此刻還在滴著水,純白色睡衣下是玲瓏俏麗的身材。
沈易南站在浴缸邊,只是襯衫微微狼狽,口子掉了幾顆,可是手臂上的傷口卻不停地在流血!
晉安早已等候接機,這一個月的公差真是差點要了命,談多少企劃案都不及這件事的難度。沈易南大步走過來,眼神中除了焦急還有一絲希望。
安安的眼神里滿是乞求,從小安安就怕黑,有一次大院里的孩子調皮,把她鎖到了閣樓里,安安幾天都在做噩夢,沈易南不知不覺心軟了下來。
沈易南依舊斜靠在窗邊,嘴角的傷在陽光下越來越刺眼,艾米嚇的不敢說話。半響,沈易南冷淡開口。
「如果你能找的到他,大可以憑本事帶走她,我絕不會阻攔」
「易南哥」
「先生,你怎麼進來了!」
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沈易南的臉上絲毫不見一絲憤怒,
這樣的回答就算小雅是個老實孩子,也不能信啊,且不說林言的氣質長相,若是真的,自己是個小三,哪有人明目張膽說的。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要我死了這條心?可是你又怎麼做的?嗯?」
「不用,馬上出發!」
安安癱坐在浴缸里,冰涼的水早已經壓住了體內的燥熱,低頭,脖子上,胸前還有點點吻痕,那是沈易南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汩汩熱淚在眼角流程一串,安安抱著膝蓋,哭出了聲。
飛機沿著跑道緩緩上升,漸漸的沖破雲層。沈易南靠在背椅上,假寐小憩,眉頭微皺,嘴唇緊抿。心里卻早已亂作一團,這段日子上海的大小醫院都查個遍可是卻一無所獲,連報社雜志社都在動用關系,尋找林言的蹤跡,可是,終究是大海撈針,終于這次有了些眉目,可是卻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是林言。但是,即使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足以令他欣喜若狂。
隨即大步繞過艾米,恨恨的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沒有,只要她用過一次,都能查到她的具體位置,可是、、、」
「不用了,昨天的人不是林言,繼續找」
「言言,我終于找到你了!
車子飛速趕到希爾頓酒店,沈易南的眼神已經不再淡定。跟著侍者繞過噴泉大廳,沿著電梯直接到達頂樓,B233,B234,終于在最里面找到了B235.薄薄的門板隔著兩個世界,晉安不知何時早已推下,安靜的走廊里似乎听得見男人因為緊張而變得粗重的喘息聲。修長的手指模到了冰涼的門板,卻遲遲不敢敲下去。
「寶寶,我會好好保護你」,或者是不停的念叨著,留得住,留得住。小雅不知道她要留的住什麼,但是卻早已經對林言此時的大驚小怪習以為常。或許每個準媽媽都有些神經質吧,尤其是丈夫不在身邊,和林言熟絡之後,自知她不是什麼刁鑽之人,就好奇的問過為什麼自己一個帶著孩子。結果她大大咧咧的回答差點囧的小雅臉紅到脖子
「姐姐,你真的沒有感冒,一定是有人在千里之外想念你,所以你就打噴嚏唄」
突如其來的抗拒讓安安的更加強烈,她的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可是視線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沈易南的臉。
另一廂,靠在軟墊上吃酸梅的女人不住的連打了三個噴嚏。
花灑下一股股冰涼的水毫不留情的噴在她的臉上,意識漸漸清醒間,只覺得全身被冰涼的水緊緊包圍,體內漸漸不再燥熱,可是眼淚卻情不自禁的留下來。
沈易南不再言語,不過意思明顯。
「易南哥,Cheers!」
「放開我,安安」
「您好,我是酒店服務,給您送牛女乃」
沈易南的眼神淡漠孤獨,接過香檳杯,只是慢慢把玩著。
「沈易南,我們談談!」
白淨的小臉此刻在盡力微笑,強忍著忽略到男人眼底的失望和僵硬了的身體,安安咬了咬嘴唇,低喃起腳尖,湊上自己溫柔的唇,
「小雅,我剛剛一直打噴嚏,是不是要感冒啊,吃藥,快,不然寶寶會受影響的。」
「安安。你怎麼了」
轉身離去,只是那背影太過淒涼。
秘書艾米一邊膽怯怯的阻攔下面色不善的男人,一邊在心里念叨著時運不濟啊,本來這幾日董事長的臉色就已經冰得嚇人了,現如今又來了這麼個祖宗,真是禍不單行!
「可是」
轉過身來,原來是酒店的女服務生,手上的托盤里還端著熱牛女乃。
「易南哥,你別走」
「我說的話話你听不懂嗎。讓開!」
「易南哥,喝點香檳?」
「姐姐,你的溫度剛好,哪有感冒,屋子里的空調一直保持在這個溫度,加濕器也正常運轉,一切都很正常,你剛剛還吃了這麼多酸梅,胃口很好啊,哪有感冒!」
安安只覺得手心都是冷汗,心里矛盾的要命,這麼做太卑鄙,可是為了自己的幸福,豁出去了。款款的舉起酒杯,嘴角的笑容恰到好處,
姐姐,怎麼?︰
安安直覺的身體越來越燥熱,似是有一股火在血液中亂竄,難受極了,眼神中除了對面的男人,便再無其他,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的,輕飄飄的坐到了沈易南的旁邊,火熱的手指不自覺的撫模上他精制的臉頰,
「遠子,我甘願挨了你這一下,就當是對你的補償!」
顧不得廉恥,她狠狠的摟住沈易南的腰肢,頭不停地在他胸前撩撥。沈易南的理智漸漸的不再清醒,身體在和安安的觸踫中異常的火熱,感覺的已經有了變化,沈易南慌忙推開懷里香軟的身體,盡量讓自己鎮靜下來。
兩個人各懷心事,空氣靜到讓人窒息。
「放著吧」
「怎麼回事?」
「出去,我是她丈夫」
小心的退了出去,艾米只覺得驚了一身冷汗,這樣的沈易南是她從沒見過的,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看著沈易南嘴角的傷,想必最近一定不太平了,上海,又是上海!這一個多月已經飛了好多次上海,究竟是怎樣棘手事情需要推了案子,退了應酬,三天兩頭的親自往那跑,哎,猜不透。
「、、、、、、」
林言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腦海里立即浮現出沈易南那張接了冰霜的臉,他還會想念我?恐怕他恨不得殺了我呢。這麼溫情的事情,放在程遠身上還差不多。隨即腦中又浮現出向左那張壞笑的臉,還有孟小白掐著腰和沈易南理論的神情。不自覺微笑,哈哈,看來想我的人還真不少!
「認識了這麼多年,我從來不知道你打架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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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尊大佛一前一後的走進那間寬敞奢華的辦公室,門還沒有關嚴,程遠一記重拳狠狠的打向沈易南,轉眼嘴角已經流血。突然的襲擊讓他一個踉蹌,可是卻毫無狼狽的感覺,抬手抹了抹嘴角,鮮紅的血液沾染到指尖。
「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沈易南剛一抬頭,就看見雪白的睡衣順著安安冰一樣的肌膚滑落在地,女人優美you惑的曲線完完全全的展現在眼前,白希的皮膚,潮紅的小臉,沈易南只覺得自己完全沒了控制力,漲的要命,安安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一絲不掛的在挑弄著沈易南每一個敏感的地方,火熱的唇堵住了他的唇角,再也承受不住體內的火熱,沈易南一把抱起安安,將她壓倒在床上,兩只手飛快的扯開自己的襯衫,火熱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安安雪白的肌膚上,從臉頰到,粉頸。鎖骨,直至小月復。
小雅無奈的嘆了口氣
程遠的身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目測著戰火應該平息了一點點。艾米硬著腦門敲了敲門,出乎意料,里面的聲音一如既往。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側過身,給服務員讓出路,但是腳下卻如同千斤重,遲遲沒有離開。服務生總是覺得莫名其妙但是看著沈易南的打扮,想必也不會是什麼不法分子,就沒有在問。
憤憤的端過銀耳粥,吃的不亦可乎。
安安在藥物的作用下喘息,輕哼,聲音魅惑誘人,他的兩只大手用力的揉捏她的每一寸肌膚,直到女人再也受不了這種挑撥,狠狠地咬住他的唇,鮮血在唇齒間糾纏,沈易南猛然間清醒,看著身下人從林言變成了安安,一下子找回了理智。慌忙從女人身上起來。沈易南的離開讓安安饑渴難耐,起身主動貼了上去,不停的吻著他精壯得得胸膛。理智和身體本能的折磨的沈易南快要瘋掉,看著掉落在地板上的高腳杯,他眼神一滯,隨即一把摔碎了其中的一只,拿起玻璃碎片就扎向自己的小臂,身體的疼痛瞬間讓他恢復了理智,安安沒想到沈易南寧可自殘,也不願踫自己,汩汩鮮血沿著小臂流到地毯,驚的小嘴微微張開,可是很快身體的燥熱讓她顧不得其他,再次拉住沈易南的手。
「誰說我們離婚的!」沈易南的臉色越來越沉,安安話到嘴邊,還是生生的咽了下去。
窗邊的男人俯瞰樓下的川流不息,眼底中再也沒了顏色。
「沈董,我來提醒你一下飛上海的航班時間到了。咱們是不是出發?」猶豫了一下,掃了一眼沈易南嘴角的傷,接著說到
不在秘與。「哪來的人啊」
「你是給這個房間送的?」
沉浸在強大的喜悅中難以自拔的男人卻因為這一聲嬌滴滴的呼喚瞬間從天堂跌進了地獄,身子僵硬的放開緊摟在懷里的女人,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散會!」
蝕骨的思念和漫漫長夜間的寂寥早已壓垮了沈易南心中的最後一絲冰冷,尋找在上海的大街小巷,霓虹閃爍,萬家燈火,卻沒有她的半點消息,從沒有一刻那麼希望時間倒流,那麼,是不是就不會是這個結果,她還是他的妻,或許在幸運一些,還會有個可愛的孩子含著手指憨憨欲睡。
安安快步跟上去,從身後用力的抱住落寞的男人。
隨即舉起酒杯,淺酌了一口,沈易南心中還在惦記林言的下落,哪有閑情逸致品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知道了,你去忙吧!」那個倔女人,一個人離家出走還不算,居然把事情做得這麼絕,明明沒有多少錢,還扭著不肯用那張黑卡,平時不用就算了,出門在外,怎麼還這麼別扭,真是不知道該夸她有原則,還是頑固!
「姐姐,剛才你睡覺時,小白姐姐剛剛打過電話,說是最近很忙,這個月不能陪你做產檢了。下次一定補上!」
看著林言手忙腳亂的找藥,小雅搖了搖頭,伸手模上她的額頭,不涼不熱。
「安安?」
「進來」
「讓開!」
全身癱軟的倒在了床上,屋子里一片漆黑,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隱隱流著血,可是卻沒有要處理的想法,似乎在這黑暗的夜里,疼痛反而成為一種享受,當身體的疼痛壓過了想念的心痛,是不是就會好過一點。空氣中泛著血液的甜腥,因為沒有得到滿足還有些腫脹,無奈的嘆了口氣。卻只是在黑暗中發呆到天亮。
「姐姐這麼漂亮,一定有,誰啊?」小雅一臉八卦
「不,為什麼你就不能對我好點,為什麼,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真的。」
「那?」
「姐姐,你可能是吃酸梅吃多了,鼻子一酸就打噴嚏了唄,再說了,懷孕時要是隨便吃藥對寶寶更不好!」
「你休息,我走了」
清醒過來的沈易南看見安安一絲不掛的貼在自己身上,自知是被下了藥,用了力氣將她死死的抓到了浴室,安安踉踉蹌蹌的跟在後邊,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啊,那不吃了,堅決不吃,就算真的感冒了,我就挺著,一定不吃藥!」
接連著有是幾個噴嚏,林言無奈搖頭
按了按門鈴。
「已經定好了,咱們現在就過去嗎?」
「沈董,你的傷口,我馬上叫酒店醫護人員」
晉安早上敲門時,看見沈易南紅腫的手臂和上面早已結痂的觸目驚心的傷口,深深的抽了一口氣。
「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嗎?」程遠的聲音里透著悲傷,帥氣的面容如同罩上一層霧氣。
「這孩子是私生子,孩子他爹不要我們娘倆了,小雅你說他多混蛋」
「只是手下的人看著背影面熟,然後就一直在悄悄跟蹤,所以不敢確定,不過已經查出來,她現在住在希爾頓酒店B235。」
清晰的女生傳來,站在門外的沈易南只覺的突然間眼前一道白光,隨即眸子里染滿了驚喜和興奮。大步跟著走進去。
只覺得唇角一陣冰涼,隨即被對面的男人大力的推開。
「小雅,我真的」了然于心的打斷她的話,
咬了咬嘴唇,伸手解開睡衣的腰帶,輕輕的喚了聲
「我真的沒關系?不用吃藥,可是萬一寶寶、、、」
「不要,我不放」
「哼,這個孟小白,一定又和他們總監約會去了!」
「先生,需要幫助嗎?」
看安安突然小臉緋紅,沈易南馬上覺察到有些異樣,雙手箍住她的肩膀,讓她的雙眸和自己對視,嘗試者找出哪里不對勁,當他的雙手扶住她的肩旁,安安只覺的身上的燥熱更加明顯,似乎也變得很濕,原來被下了藥這是這種感覺。
「馬上在她的隔壁給我定一個房間。」
「還有,您的傷?要不要我改簽航班?」
「沈易南,你從來都是這樣武斷專行,怪不得林言會離開。這一切都是你逼得,都是你的自私和自以為是造成的,我真後悔當初沒再婚禮上就帶走她。」
突如其來的造訪者驚的眾人一滯,遠非的少東又有誰不認識,齊刷刷的眼神轉向主座的男人,沈易南臉色無常,表情不變,只是眼底泛著寒光。
廚房里做柚子汁的女孩趕緊跑過來
懷中的女人楞了一下,隨即藕白的雙臂回抱住他勁瘦的腰,將額頭更深的埋入他懷中。發香混著淚的苦澀縈繞在他鼻尖。
「這才對嘛!」遞過剛剛柞好的柚子汁,小雅的嘴邊滿是笑意,不由在心中感嘆,明明自己比姐姐小五歲的,怎麼倒像是她是孩子!
「對不起安安,我以為你是林言,是我認錯了。」
林言對這孩子的重視程度,小雅是看在心里的,就算是夜里,偶爾也會听見林言在夢中囈語
「主要調查租房的,她應該不會買房」林言手里不可能有太多錢,從家里搬出來時只有簡單一些生活用品,和她錢包里的幾張信用卡,至于那張黑卡,呵呵,倒是希望她能對自己好點
激動地把她攬入懷里,將她的頭死死的扣在自己的肩膀上,沈易南的眼中滿是失而復得的驚喜和感動。
安安的聲音帶著哭腔,感覺到手背上一陣陣溫熱,沈易南僵了僵,還是溫柔的轉過了身。看著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空空的酒杯沒有了紅酒的色澤,白的刺眼,安安心中了然,也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只靜靜的等待藥效發作。
「人在那里?敢確定嗎?」
「易南,如果我比你先找到她,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開她。」
突然空了的懷抱讓沈易南的心一下子冰凍到極點,轉過就要走出去。zVXC。
疲憊的扯了扯領帶,坐在了沙發的一邊。看見他打消了馬上離開的意思,安安的嘴角揚起一抹笑。轉身到外間,香檳的顏色夢幻而you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兩枚白色的藥片,咬了咬唇,在杯子里扔下了一片,看著白色藥片瞬間溶解直至消失不見,顫抖的雙手才慢慢的回復正常,猶豫了下,又拿起一枚扔到了另一杯里,眼底滿是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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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害怕自己獨處的,能陪我一會嗎?就一會?」
「林言,林言,又是林言,你們不是都離婚了嗎?你還四處找他干什麼?她明明不愛你,你還這麼大費周章,她不值得你這樣啊!」
「那什麼?接著找,這次找房產中介,已經快兩個多月了,她不會一直住在酒店里。」
林言已經漸漸的不在反胃了,除了每天凌晨的晨吐之外,白天基本可以放心吃東西。只是越來越嗜睡,每天清醒的時辰很少,基本上除了吃就是睡,食量越來越大,胃口越來越好。最近小雅已經不敢給她吃太多了,因為林言幾乎走到了一個極端,只要還能吃得下,就拼命的吃,用她的話說,「我只有多多的吃,寶寶才能健康。」可是,最神奇的就是,林言天天吃這麼多,還是沒見胖,除了肚子越來越大,小臉依舊只有巴掌大小。
望著窗外,已經是夕陽西下,怕林言吃得太多,晚上不利于消化。
「姐姐,我陪你下去轉轉吧,還能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