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落,張元風什麼也不說,只是退到一旁。
厲如卻討好的望向顏落道︰「顏少將,這下你滿意了吧。」
「剛才的事,就算了,不過下次,可不是這麼簡單。」
「是是是,為了不影響我們姐妹感情,今天就出去喝它一天吧。」
「如果你們覺得還有心情,那我就奉陪。」是啊,雖然剛才一事讓她生氣,但出去玩的興致還在,她顏落也不想破壞。
「怎麼會沒心情,一點小事而已,顏少將,走吧。」秦秋不說話,厲如一直在勸冷場。
「走!」
馬車在開往夜亭的路上,秦秋並沒怎麼說話,可能對剛剛的事情還耿耿于懷。至于厲如,則不停的在一旁勸解,時不時的討好著面無表情的顏落。
顏落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心里對二人並沒太多好感,只是把重心放在那個收養「男女支」的夜亭。
下了馬車,一股脂粉的飄香頓時溢了滿鼻。
顏落抬頭,一座花哨的苑樓里面圍了不少男女歡客。
不過,這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女的豪放粗獷,追著男人不放。男人則婉約嫵媚,涂胭抹脂的臉上,流露出虛偽的笑意。
他們無一不勾肩搭背,卿卿我我,各懷心思的傾在對方懷里笑著。
望著發怔的顏落,厲如連忙上去搭著她的肩膀道︰「怎麼?有一陣子不來了,都找不到正門了嗎?」
此話一落,樓閣里立馬走出一位彪悍野粗的中年婦人,那婦人頭發不多,隨意梳了上去,不知抹了些什麼,鬢發兩邊光溜溜的,但在發髻當中,卻插了幾只精貴且耀眼的衩子。她插著腰,猶如「功夫」里的包租婆,嘴里叼著旱煙,一搖一擺的走了過來。
那綠豆大的眼楮,微微一擠,露出一抹算計的精光道︰「喲,是你們三賤客啊,顏少將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秦秋君還有厲如君,你們也是稀客啊。」
顏落納悶的盯著這個女人打量半晌道︰「你……」
「看你的眼神,好像連老奴我都不認識了似的。你看你,為了生子,幾個月都沒來了,我們這里的奴兒們,都想你呢。」
在女兒國,「男妓」一般屬于很低等的人,跟普通男奴的地位差不多。那里的ji院,都稱之為奴館,里面的「鴨子」,當然就叫奴兒了。
「呵呵,花姨,我們今天不是來了嗎?去,叫上館里最漂亮的奴兒,來服侍我們。」厲如上前,拍了拍那個中年女人的肩,看樣子一副很熟練的模樣。
中年婦人立即笑開了花,眼角的皺紋一條一條的夾得很深。
「可以是可以,但秦少君,今兒個怎麼一句話都不說,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眼尖的她,一眼發現了秦秋的不開心,當即打趣的詢問了一句。
不料卻若秦秋一陣怒喝︰「老奴婆,你操這心干嘛,去給我叫奴兒听不到嗎?滾,別在這里惹本君煩燥。」
這話一落,那中年婦人臉色微微變了,不敢多說什麼,轉身就領頭帶入樓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