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押解回宮

作者 ︰ 阡上菊

自知道婦人還活著之後,他奔行千里,挾著濃濃的怒氣而來。

一路上,司馬宣想了無數要嚴懲她的種種手段。

他想過,見了婦人之後,定要重重給她一巴掌。他也想過,要將她擄回深宮,將她打入暗室,讓她自此再不見天日。他還想過,婦人如此無情,不如將她賞給胡人番王,將她凌辱至死。

司馬宣所想過的種種手段,在見了婦人之後,俱消于無形。

他率著隨行宗師,靜靜地站在院子里,眼看著那個狡黠如故的婦人,心里只喧叫著一個念頭,他要將她擁入懷中,生生地蹂躪她的紅唇,將她的身體揉入自己的體內,自此,骨血相融,再不能分開半刻驛。

婦人已經完全長開了,不僅臉上于往日的清純之中多了股嫵媚,便是舉手投足,更多了一股尋常婦人沒有的風情。

司馬宣初時入此院時,見婦人身披白狐大氅坐在榻幾之後,雖然風華絕代,然而卻不顯身形臃腫。

他冷眼于一旁看著她不無殷勤地為十七勸酒布菜,心中殺意頓起毒。

只是婦人看十七時目中不時閃過的狡黠靈動,讓他隱約覺得,婦人似乎對十七,並無情意,只是在行算計之事。

于是,他捺下性子,靜靜地看了下去。

直到婦人月兌下外袍,直到婦人露出大月復便便的肚月復,直到她說「孩子是你的」,司馬宣蘊積了全身的怒氣,準備一掌劈了婦人與膽大包天的十七時,十七的反應救了他。

司馬宣眼看著十七氣得雙手亂抖,歷數鐘無雙諸般罪狀之時,司馬宣的身體,奇異地發生了變化。

他居然通體舒泰,如沐春光。

從婦人假意流露的嬌弱,不無可憐的說詞中,司馬宣得知,婦人肚月復之中,孕育的竟然是自己的孩子!

他跟婦人的孩子!

他司馬宣的大子!

一時間,司馬宣看向婦人的目光,迷離,濕潤,還帶著萬般痴迷糾纏。

便是那滔天的怒意,此時亦化成了滿月復柔情。

如果不是婦人越說越離譜,司馬宣原沒打算那麼快現身的。

可婦人實在太會興風作浪,且語不驚人死不休。

她竟然提出要當十七的外室,如果不是她尚補充了一句「只要掛個外室之名,不行夫妻之實。」,只怕司馬宣已經毫不猶豫地選擇將她掐死了。

不想自她嘴里听到更為驚世駭俗之言,司馬宣果斷地選擇,在她氣死自己之前,或是在自己活活掐死她之前現身了。

婦人看向他的表情很是驚惶,但不過一刻,他便從她靈動的雙眸中看出了婦人的企圖。

其實,司馬宣心里一直都有個疑問。直如這一刻,他緩緩垂下頭,用中指抬起鐘無雙珠淚滾滾的小臉,似嘆息,似無力地問道︰「鐘無雙,你真有懼怕過我麼?」

只要司馬宣肯出聲,鐘無雙便知道,十七還有得救的希望,她在淚珠紛飛中,忙不迭地點頭。

她抽抽噎噎地,好不無奈,好不傷心,好不絕望地哭著道︰「你是萬人之上的皇上,只要你一個不高興,妾的腦袋,時時都有搬家的可能。便如這會兒,妾闖下滔天大禍,你不過是揮揮手,十七的小命便沒了。妾……妾……如何能不懼怕!」

鐘無雙正哭得傷心絕望,突然,她腰間一緊,緊接著,嘩地一下,她身子騰空了!

司馬宣居然把她抱了起來。

在鐘無雙的低呼一聲,她已經安然坐在司馬宣的懷中。

頭頂,司馬宣隱含怒氣的聲音,沉沉而來,他說︰「如果不是看你已經孕有朕的大子,這逃逸之罪,定不能饒。」

這話是解釋。

既是為他現下行為的解釋,也是解釋給司馬宣身後那已然將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的八位宗師听的。

意思是,因為自己懷了他的大子,所以這次私逃出宮的事,就這麼算了?!

鐘無雙一時尚不敢相信,又驚又慌地向司馬宣望去。

這一抬頭,鐘無雙便被司馬宣那削瘦的下巴,憔悴的面容,眼中的紅絲給吸引了注意力。

幾曾何時,那個威儀天下的少年諸侯,竟憔悴至斯了!

司馬宣見她紅著眼眶,櫻唇微翹,眼里包著兩眶淚水尚懸在腮邊,然而看向自己的目光,卻帶著深思跟意外。

司馬宣的嘴,張了又合,最終,卻恨恨地吐出一句︰「你這婦人,甚是無情,你可知道因你墮崖,我,我……」

他吐出的聲音,嘶啞之極,然而在連著說了兩個我後,便緊緊地閉上薄唇,眼風凌厲地掃向身後的幾位宗師。

八位宗師自然明白司馬宣這一眼蘊含的用意,他們沖著司馬宣一叉手,便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

眾人一退,鐘無雙又緊張起來。

她看著司馬宣,幾乎是突然的,小嘴一張,又「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司馬宣皺著眉,他子夜般的雙眸,緊緊地鎖在鐘無雙的臉上,似要把她臉上的每一根線條都印入腦海。

可這個時候,鐘無雙小臉上淚涕交加,她只要一睜眼,淚水便汪汪直下。

她真的好擔心十七,可司馬宣現在的表現,絲毫沒有好相予的跡象,鐘無雙想要開口向他替十七求個情,卻又害怕自己這個始作俑者不提還好,一提,十七那小命就丟得列更快了。

「哭成這個樣子,甚丑!」

司馬宣的神色不辨,便是那語氣,也听不出來是氣恨,還是調侃。

鐘無雙偷偷抬起頭,正想看看司馬宣的表情有沒有松動的跡象,不想他卻一低頭,將臉埋在她在秀發里。

處于石化中的鐘無雙不會知道,就在臉孔埋入她秀發的那一瞬間,司馬宣的眼角,沁出了兩滴淚水,

他緊緊地把她鎖在懷里。

鐘無雙沒動。

她不僅沒有動,便是連哭,都忘記要繼續了。

她任由司馬宣將她圈進懷里,任由他冰冷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任由他歡喜而急切地覆上她的唇,輾磨痴纏。

鐘無雙突然覺得,司馬宣也許是真的對她有點情意。

這個從不懂愛的男人,難道真的愛上自己了她正懵懵懂懂地想著這個問題,不想司馬宣的吻,由初時似驚似怕的踫觸,到倒激情濃烈,再後來,竟漸漸有了失控之勢。

自己私逃出宮,還是帶球跑的,司馬宣不遠千里追緝而來,難道,這就是他懲罰自己的手段?

鐘無雙的腦子很亂,而司馬宣那近似掠奪式的深吻,已經消耗了她肺部所有的氧氣。

鐘無雙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而司馬宣,卻渾然不覺。

他還在加深這個吻,而且那用力將鐘無雙揉入他體內的架勢,讓鐘無雙嗖然明白,丫這是想一尸兩命!

就在方才,鐘無雙便將滿清十大酷刑自動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可她從來也沒有想到,自己得到懲罰會窒息而死!居然還是被吻死的!

求生的本能讓鐘無雙原本掛在司馬宣兩側的雙手,玩命似地拍打起他的背部來,一邊拍,她一邊掙扎著叫道︰「孩……兒,休要壓著……孩兒。」

鐘無雙的話,終于讓司馬宣找回了一點失去的理智。

他大口喘著氣,稍稍將她放開了一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司馬宣突然抬起頭,哈哈大笑起來。

司馬宣這一聲大笑,實在太突然,太莫名其妙。

原本一直撫著胸口喘氣的鐘無雙,愕然地睜大了雙眼。

因為好奇,她那如泉水一般止也止不住的淚水終于不流了。

司馬宣笑著笑著,聲音卻是嘶啞了。他收住笑聲,定定地望著鐘無雙,先是恨恨地說了一句︰「你這婦人,既無情,又甚是可惡。」

隨即,他的聲音轉柔,似喜似嘆地喃喃道︰「甚好!婦人無恙。我以為自此再也現不到的婦人,竟是無恙……」

司馬宣的表情很怪。

他的語氣也很怪。

鐘無雙用袖子拭了拭有點糊糊的小臉,傻呼呼地看著司馬宣。這一看,她便從他的眼里看到了那不加掩飾的狂喜,那失而復得的喜悅,及來鋪天蓋地的柔情。

鐘無雙小心肝一跳,後知後覺地想道︰怎麼這司馬宣,竟像一副愛慘了自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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