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將面紗重新戴好,方緩步朝前走去,淡聲道︰「你要說什麼?」
方跟上她的步子,低笑著︰「我只是在想,西辭若是知道,一定很解氣。」
方莞爾一笑。
便是她回方府那一年,方同和二夫人送了方西辭去長安,說是二夫人的五兄長在長安,要方西辭出去歷練的。說起來,她也已快兩年未見他。
穿過院落,門口那抹頎長身姿已清晰可見,方停下了步子,道︰「你便與姐夫好好玩吧。」
不待她轉身,方回頭看她,只問︰「你捫心自問,當真認為給他下毒之人是我嗎?」
方錯愕看著她,方笑一笑,轉身離去。
袁逸禮見她出來,含笑走向她。方才要與他見禮,忽而腕口一緊,手已然被他捉住。她驚訝地掙了掙,他笑道︰「怕什麼,你我早有婚約,我便是你的夫君。」
他說得堅定,明眸里盡是笑意,那樣坦蕩那樣溫暖,與燕修的清弱高華完全不一樣。
方呆呆被他拉去了街上,他一路都在說話,而她只知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具體說的什麼,卻一句也沒記著。這是她期盼了多年的幸福,可是幸福真的就這樣簡單嗎?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哪里,卻又說不出來。
「兒。」他的眼底有笑意,就這樣定定地望著她。
「什麼?」她茫然問了句。
他握著她的手又緊了些,指著前面道︰「今日洛陽花會,整個大梁的人都來賞花了,我們也去。」
洛陽牡丹名滿天下,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匯聚天下人士前來賞花。
愛花之人為尋花而來,美人賞花,公子們賞美人。其中不乏名門閨秀,王公貴族。方雖生在洛陽,卻從未來看過花會,總覺得那一些與她無關。
袁逸禮一直緊緊拉著她的手,生怕她與他在人群中走散。
今年的花會尤為熱鬧,洛陽位于晉國境內,晉王燕付為了給太皇太後六十大壽賀壽親自下令選花皇,以獻于太皇太後。
花會上,每一朵牡丹上都有一個謎語,答對者便能上台領獎,年年如此,但卻年年熱鬧非凡。
袁逸禮拉著方去猜了幾個,都是極簡單的字謎,方答對了他便去領獎,獎品很小,便是一些不貴的耳環、簪花。她將獎品遞給袁逸禮,回頭時瞧見一名錦衣公子大步朝領獎台走來,他一躍便上了台。姑娘們「 」了一聲,那公子便道︰「猜來猜去都是些字謎,也沒什麼趣事,既是牡丹花會,自是要出與牡丹有關的謎。在下不才,倒是想了一個,誰若猜中了,獎品便是這塊玉佩。」
隨著流穗的落下,那塊白如羊脂的玉佩呈現在眾人眼前,有識貨的人立馬就議論紛紛,不停地道「好玉」。方蹙了眉,她也是見過不少好玉,但這樣上乘的玉果真是少見,這公子好大的手筆!
所有的人都聞訊涌過來了,方討厭這種人擠人的地方,轉了身便要走。袁逸禮拉著她道︰「听一听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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