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滿城燈火通明,仿佛一幅靜止的華麗風景畫。
溫采坐在床沿,望著對面坐著的英俊儒雅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一個鐘頭前,她不知哪兒來的勇氣,那樣問他。
「那個……你現在還接客嗎?」
他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但沒有說話。
溫采的心怦怦直跳︰「呃,我要你陪我一夜,可以嗎?」
他一愣,驟然笑了,英俊的眉目剎那肆意舒展,薄薄的唇角深深彎起︰「好啊。」
在酒店房間里坐著,看男人月兌去休閑西裝外套,解開自己制服頂端的扣子,未免太尷尬,「不,不用月兌衣服啦,聊天就好……我不是為了做那種事情才找你。」
下意識抬頭看向他的臉,卻看到他的黑眸,無比銳利而清明的盯著自己。
「但是我只負責陪客人上床,不聊天。」
男人伸出已經足夠干淨修長的手,開始一顆顆解他襯衣的扣子。
「……啊?」溫采不是很懂這行業的規矩。
「不能只聊天,其它的什麼都不做嗎?」
「不行。」男人言簡意賅。
「可是,你只要聊天,我還是照樣會付你錢的……」
露出堅實柔韌的胸膛,他神色慵懶,聲音清冷︰「上床吧。」
溫采的心跳得比剛才還快。
她正想習慣性地拒絕,卻迎上了他黑色的瞳孔,讓她心中一動,怎麼也說不出推月兌的籍口,更何況她可能活不到明天了,臨死前瘋狂一次也不會很過分。
接下來的舉動,完全不經思索,不受大腦控制。
她像是魔怔了一般,沒有經過大腦過濾,就點了點頭。
…………
夜晚都在顫栗。
或者說,是溫采感覺夜晚在顫栗,因為他已經抖得快縮成一團了。
他的身體覆了上來,很沉,但沒有預想的沉,不會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的頭緊緊的貼在他胸口,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心跳的聲音。
他的氣息陌生而溫熱,夾雜著清新的沐浴露薄荷的氣息。
她突然覺得心中一松,整個人前所未有的松懈下來。
溫采的下巴被捏住,然後他的唇就落了下來。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他的吻,喉嚨里干干的咽了咽,
她跟江楚然交往的幾年里,也接過幾次吻,接吻對她來說而不陌生。
可這個男人的吻,跟江楚然完全不同。
他吻得很平和,沒有迫不及待的饑渴。
不急不緩的撫模,不急不緩的親吻,不急不緩的動作,連呼吸都平穩。
這時男人松開了她,分開她的腿。
意識到將要發生的事,她的身體越來越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