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結婚的消息一經傳出,立刻在A市引起了轟動!
這段感情,從三年前的激情四射,到撲朔迷離,再到宣布訂婚,忽然又宣布訂婚典禮無限期推遲,然後又是三年後溫采的攜女而歸,宋溫兩家感情人倫的混戰,無一不是媒體關注的焦點,而如今兩家突然宣布結婚的消息,自然是轟動全城。
從那天起,溫采和囡囡每天的進出,都有專職司機負責,甚至還配備了保鏢,讓媒體記者不能近溫采身,保證了她和囡囡不受***擾。
這樣被嚴密保護的情形之下,溫采卻只覺得累。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三年前的訂婚前夕,各種籌備,各種忙碌,比三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璽。
但是好在,如今她身邊多了一個囡囡。
這場婚姻原本就是一場鬧劇,溫采提不起精神來準備也是正常,但是每次她試禮服的時候,就總有一件同款的小禮服,屬于囡囡。
每次看到囡囡和自己穿著同款的裙子,溫采心中的疲憊就總是一掃而光,母女倆在半個月的時間里試了幾十套禮服,每試一套,就總會拍一張親子裝作留念徑。
這天,溫采和囡囡試完禮服,她剛帶著囡囡回到公司,文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采啊,我想囡囡了,今晚帶囡囡回來吃晚飯吧,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好吃的。」
最近三天兩頭接到這樣的電話,溫采早就已經習慣了,心里雖然不自在,卻還是只能答應︰「知道了,婆婆。」
她又讓囡囡在電話里和文欣說了幾句,文欣在電話那頭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的親著囡囡。
到晚上回到宋家老宅時,文欣的熱情更是全面爆發,一整晚都圍著囡囡轉,使出渾身解數和囡囡玩,都囡囡開心,一旁宋祁萬幾次想插嘴都插不上,唯有放棄,轉而看向溫采︰「婚禮的事籌備得怎麼樣了?有什麼要求只管提。」
溫采笑笑︰「都挺順利的,該安排的事也自有人去安排,我沒什麼別的要求,只是如今我爸爸還在病中,我只希望婚禮事宜一切從簡,不要鋪張。」
「這是你一片孝心,也理應如此。」宋祁萬點了點頭。
溫采微微抿了抿唇︰「謝謝公公。」
宋祁萬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說什麼,終究還是頓住了,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臨近開飯的時候,花園里響起宋席遠車子的聲音,這些天,囡囡對這個聲音早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一听見就掙月兌文欣的懷抱,跑到花園里迎接宋席遠︰「Stephen!」
宋席遠下車來,一把抱起囡囡,將她小小的身子高高舉過頭頂,逗得囡囡又驚又笑,快樂得不得了。
他保持著那樣的姿勢舉著囡囡走進客廳,文欣連忙上前來打了他一下︰「這是什麼樣子?囡囡是女孩子,你就不能文明點帶她!」
宋席遠一听,便低頭道︰「文大美人,你可是A市堂堂的第一夫人,就不能文明點對我?」
「去!」文欣又擰了他一下,把他往沙發邊推去,道,「過去陪囡囡玩跳棋,順便跟你爸說說婚禮籌備的情況。」
說完,文欣又看向溫采︰「小采,你過來廚房幫一下我。」
「好。」溫采站起身來,低了頭從宋席遠身邊走過。
今天她試禮服的時候換了個妝容,精致明亮,比她平時自己隨意抹抹好看多了。宋席遠一直到她的背影走進廚房,才收回視線,將囡囡抱在懷中教她玩跳棋。
「不是不是不是!」玩了沒一會兒,囡囡就嚷了起來,「不是這麼玩!Stephen都不會玩!」
聞言,一旁坐著的宋祁萬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報紙,看著囡囡︰「囡囡,拿過來爺爺陪你玩。」
囡囡點了點頭,立刻推著棋盤跑到宋祁萬腳邊,一老一小開始認真地琢磨起來。
宋席遠就倚在沙發上,不近不遠地看著。
宋祁萬一面陪囡囡,一面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婚禮的事籌備得怎麼樣了?宴請的賓客名單擬出來了嗎?」
「七七八八了。」宋席遠淡淡應了一聲,「只是家里還有些親戚我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往哪里派喜帖。」
「家里親戚這邊有我和你媽打理,不用你操心,你只要管好生意場上的那些人就是了。」宋祁萬面容依舊冷峻,口氣卻已經柔和了不少,「還有,給女方至少要留一百桌,溫氏雖然沒落了,小采也說不想太過鋪張,但別人姑娘既然嫁到我們家來,就絕對不能委屈了她,該請的人一定要請到位。」
「知道了。」宋席遠淡淡答了一句,又專心致志地低頭去看囡囡研究棋盤的小模樣。
宋祁萬也收回視線,認真地陪囡囡下棋。
廚房里,一直躲在門口偷看的文欣輕拍著胸口轉過身來,對正在洗菜的溫采道︰「看見沒?父子倆總算是能坐下來好好說話了,我可真是不知道上輩子他們父子倆結了什麼仇怨,這輩子永遠是火星撞地球,踫在一起就沒個消停的時候,這回啊,可是多虧了你和囡囡。」
溫采眼里閃過一絲尷尬,只是微微笑了笑。
「可是還有個問題啊。」文欣微微皺了皺眉,「就是囡囡到現在還沒有喊席遠爸爸,這似乎不太合適吧?回頭你教教她。」
溫采微微一頓,道︰「囡囡她已經習慣了,怕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
「改不過來也要改啊!」文欣一面看著鍋里的湯,一面道,「咱們是中國人,就該有規有矩,爸爸就是爸爸,別學外國人喊什麼父母的英文名字。席遠他從國外回來,作風或許偏西化一點,難道他就不希望听到孩子喊他一聲爸爸?你也在國外呆了幾年,骨子里不還是中國人嗎?要是囡囡管你叫Wing,你心里能好受?」
溫采對宋家二老還是相當尊重的,多數時候都是順著他們的意思,因此听文欣這麼說,也只是回答︰「好的,回去我會教教囡囡。」
文欣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想起一檔子事來︰「回頭你幫我勸勸席遠,叫他搬回家里來住,這樣你和席遠各自忙工作的時候,我和祁萬才好照顧囡囡啊。一家人本來就該住在一起,反正家里房子大,就算你和席遠需要私人空間,也絕對沒什麼阻礙。這些年他們父子倆就沒有好好相處過,現在有了你和囡囡在中間,他們倆總不至于太不給對方面子,所以啊,我還是希望你們結婚後能住在家里。」溫采心里一嘆,也只有順從地回答︰「好,我會跟他說說。」
「乖了乖了。」文欣滿意地笑起來,盛了一碗湯給溫采,「來,先喝一碗熱湯。」
溫采接過來,微微一笑︰「謝謝婆婆。」
結果吃完晚飯,文欣就開了口,要他們今天留下來過夜,還一個勁地朝溫采打眼色。
溫采實在是躲不過,只能硬著頭皮道︰「囡囡今天也玩累了,不如就在這邊休息一晚吧。」
「什麼一晚!」文欣立刻接口道,「以後你們啊,就該多住在家里,有老有小,熱熱鬧鬧的多有人氣?」
宋席遠聞言,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文大美人,听說你可是受過西方高等教育的獨立女性,居然說出這種八十年代電視劇里的台詞,真是讓我很驚訝。」
「你懂什麼?人年紀大了,就圖個安穩熱鬧。」文欣瞪了他一眼,道,「以後啊,我就把你老婆女兒都留在家里住,看你還一天到晚不著家!」
宋席遠唯有聳聳肩,認輸。
文欣又看向囡囡,道︰「囡囡,今晚和女乃女乃一起睡,好不好?」
囡囡立刻爽快地點了點頭,清脆地答道︰「好!」
這下把文欣高興得,立刻抱起了囡囡,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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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文欣先把囡囡哄得睡著了,旁邊宋祁萬卻突然要水喝,她又披了衣服,走出房間,準備下樓去倒水。
沒想到剛剛出了房間,卻看見宋席遠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口處,似乎在打電話。
她走過去,宋席遠正好結束通話,轉身過來看見她,立刻做出一副驚嚇的樣子︰「媽,你要嚇死我!」
「大晚上的你還不去睡覺,在這游魂似的晃什麼?」文欣道,「溫采第一次在咱們家過夜,你還不回去陪著?」
宋席遠忍不住扶額︰「文大美人,你跟你兒子說這樣的話,你覺得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從你光蛋兒的時候就把你帶大,還有什麼話不能跟你說?」文欣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再說了,剛才你不還說我是受過西方高等教育的獨立女性嗎,怎麼就不能說這樣的話了?」
宋席遠忍不住揉了揉額頭︰「主要是您這一會兒八十年代一會兒二十二世紀的穿越,我接受不過來啊。」
「少油嘴滑舌!」文欣頓了頓,又道,「話說我前幾天試探過溫采,听她的語氣,似乎不太情願再生孩子,你可注意著點,別讓她偷偷吃什麼避孕藥,那玩意兒對女兒家身體不好。再說了,我和你爸可還等著抱孫子呢!」
「知道了知道了。」宋席遠忙道,「您是要去給我爸倒水嗎?快去快去,不然老頭子該發脾氣了。」
好不容易打發走文欣,宋席遠回到房間時,溫采已經躺在床里側的位置,背對著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宋席遠上前,在床上坐下來,卻並不急著睡,而是拿了床頭放著的一本英文原版書,興致缺缺地翻著。
溫采始終一動不動,連一點點翻身的動作都沒有。
宋席遠坐在床頭翻了一個小時的書,她就僵硬地躺了一個小時。
等到宋席遠終于擱下書,關燈準備睡覺時,溫采才終于悄無聲息地松了口氣。
黑暗之中,卻有一座強魄的身軀壓了過來,伴隨著他低沉曖昧的聲音︰「這麼僵硬地躺了一個多小時,身子不僵麼?要不要來做點運動?」
溫采剛剛才有稍微放松一點的身子,立刻又悄無聲息地緊繃起來。
黑暗之中,宋席遠感覺得分明,卻什麼也不說,只是掀開溫采身上的被子,三兩下月兌下了她身上的新睡衣。
因為視覺的缺失,人體五官之中其余的幾處感官,就會變得格外靈敏起來。
正如,她听到他微微沉重的呼吸,感覺到他火熱的身體,聞到他身上的薄荷香味,親吻的時候,還能嘗到他口中淡淡的酒香。
每一樣都是她不願回想起的記憶,卻因為視覺的缺失,就仿佛再也不能將這幾樣東西串聯到一起,而思覺也因此而混亂起來。
她回避著他的親吻和撫/模,卻因避無所避而被迫承受,更因為黑暗之中無法得知他的下一步動作,而變得有些惶惶。
那種發自內心的痙/攣的疼痛感,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了。
溫采尚在迷惑之中,久未經人事的身體已經被迫開啟,隨後,巨大的硬物侵入身體,她只覺得自己似乎快要被撐破,忍不住抬起身子往上縮。
腰部卻一下子就被人鉗制住,緊接著,就是一下又深又重的撞擊。
「啊——」溫采有些痛苦地喊出聲來。
她長久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如今的身子根本不復當初的敏感,故而要容納他,實在是很難,很痛。
可是也正因為不復當初的敏感,導致現在的這種感覺,在她記憶中,是那樣陌生,根本找不到源頭。
找不到源頭,那種令人絕望的痛苦,也就不復存在。
宋席遠緊緊掐著她的腰,不容她逃避絲毫,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掠奪。
凌晨一點,一片漆黑的房間里依舊交織彌漫著重重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原本一片旖旎曖昧的風情,宋席遠擺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配合著叫了起來。
身下的溫采除了那低到幾乎听不見的輕吟,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宋席遠低低爆了句粗口,接起了電話︰「喂?」
「怎麼樣?」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歡快的聲音,「這套暗黑治療法有用麼?」「嗯哼。」宋席遠不想廢話,簡單地哼了一聲就想掛掉電話。
電話那頭卻忽然驚叫起來︰「老兄,你不會到現在還在……我可真是佩服你驚人的體力!哈哈,悠著點,當心老腰,是你的跑不了,沒必要一次做得那麼盡。」
「齊徹,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讓你的心理治療中心倒閉?」
「哇哦,遠遠生氣了,要過河拆橋了,那我還是先掛了吧,拜拜!」
一把將電話甩到牆角,黑暗之宗,宋席遠依舊不知饜足,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等到徹底做完,才重新打開/房間里燈,溫采已經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窩在那里,閉著眼楮,也不知到底是混過去了,還是睡著了。
宋席遠靠在床頭,習慣性地點燃了一支煙。
溫采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宋席遠低頭注意到時,微微擰了擰眉,盯著自己手中的煙看了片刻,忽然就滅掉了煙。
溫采皺著的眉頭,這才緩緩松開來。
這套暗黑治療法,雖然沒有讓她再像從前那樣痛得手腳痙/攣,但是她的身體卻依舊是排斥他的,如果不是他強要,如果不是她因為特殊原因不能反抗,也許,還是算徹底失敗的吧?
宋席遠沉思良久,眼見著天邊泛起微光,這才抹了一把臉,起身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