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溫采抱著小澈,一路上都不理宋席遠,宋席遠這氣受得憋屈,也只能隱忍不發。
回到家里,溫采仍是不跟他說話,喂小澈吃了藥,便抱著孩子上樓洗澡睡覺。
她給小澈洗了澡,將孩子放到床上,這才又回自己房間去拿睡衣,宋席遠這才逮了空子,將她捉住︰「干什麼給我擺臉色?」
溫采冷冷瞥了他一眼︰「誰叫你對小澈擺臉色?」
宋席遠被這個答案打擊到內傷︰「就為了那個小子?你明知道我——棹」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沒等他說完,溫采就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的話,同時盯著他捏住自己的手臂,「你快放手,小澈還在等我去陪他。」
「什麼?」宋席遠再度沉了臉,「你還要去陪那小子睡覺?」
溫采一听,臉色登時又難看起來︰「宋席遠!籀」
宋席遠驀地一挑眉,松開手,改為攬住她的腰︰「好了好了,大不了從今天開始,我對他都客客氣氣的,為了這點事鬧別扭,犯得著麼?」
「怎麼犯不著?」溫采忽然一下子推開他,「小澈害怕見到你,請你別過來打擾我們。」
說完,她抱著睡衣就走出了房門。
這天晚上,溫采果然帶著小澈睡在另一個房間,再也沒有回來過。
某人獨守空房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起來臉色格外難看,換好衣服下樓時,小澈已經坐在了餐桌旁,正在吃著溫采準備的早餐。
宋席遠走到樓梯下方,小澈原本正好好地吃東西,一看見他,一下子停住了,下一刻,他從高高的椅子上滑了下去,跑進了廚房找溫采。
宋席遠的臉色登時更難看了。
溫采正在準備宋席遠的那份早餐,小澈忽然跑進來抱住她的腿,她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小澈眼楮里閃過一絲明顯的驚慌,很顯然是被嚇著了。
溫采一瞬間就反應過來是因為什麼,頓時火大!
「宋席遠!」她抱著小澈重新走回飯廳,看著臉色臭臭的宋席遠,「你干嘛又嚇小澈?」
宋席遠莫名其妙地攤了攤手︰「我什麼時候嚇他了?」
溫采懶得理他,瞪了他一眼,抱著小澈,端著小澈吃了一半的早餐,走到客廳沙發里坐下,繼續喂小澈吃東西。
宋席遠實在是無奈,回頭看著她問了一句︰「我的早餐呢?」
「你自己做去吧。」溫采冷冷地回答了一句,繼續細致地喂小澈吃東西。
而有她在身邊,小澈便似乎要放得開許多,張了嘴,大口大口地吃著。
宋席遠忍不住扶住了額頭,苦不堪言。
出門時,溫采也沒有再理會他,自己開了車,送小澈去幼稚園,剩下宋席遠獨自一人,黯然神傷。
到了幼稚園,溫采將小澈抱下車,送到門口,模了模小澈的頭,微笑道︰「小澈乖,上學乖乖听老師的話,乖乖吃飯,也要教囡囡乖乖吃飯哦!」
小澈卻只是抿著唇看著她,眼眸里寫滿了不舍。
溫采當然也舍不得,可是終究沒有辦法,只能道︰「阿姨下午再來接你,好不好?」
聞言,小澈的眸子頓時清亮起來,點了點頭。
溫采便笑了。
此時,忽然又有一輛車停到了幼稚園門口,車門還沒打開,溫采就听到了囡囡的聲音︰「媽媽!」
她本來以為是文欣送囡囡來上學,沒想到回頭一看,竟然是宋祁萬抱著囡囡走了下來。
溫采心中驀地一跳,連忙迎上前去,從宋祁萬手中接過囡囡,低聲道︰「怎麼是您送囡囡過來?」
宋祁萬依舊是那副不苟言笑的嚴肅神情,聞言只是淡淡道︰「她女乃女乃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阿姨沒事吧?」溫采忙道。
「沒什麼,受了點涼而已。」宋祁萬答道。
溫采這才松了口氣,又對他點了點頭,抱著囡囡轉身走向幼稚園門口,將她和小澈一起交給了老師帶進去。
再出來時,宋祁萬卻依舊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她。
溫采唯有硬著頭皮走過去,宋祁萬果然開口道︰「吃過早餐了嗎?如果沒有的話,一起吃吧。」
其實她已經吃過了,但宋祁萬這麼說,她又怎麼能推辭,只能點點頭。
她開了車跟著宋祁萬的車走,沒想到卻一直來到席耀大廈樓下,而宋祁萬選擇的吃早餐地點,正是大廈五樓的那家餐廳。
這個點已經是上班時間,餐廳里人很少,溫采跟宋祁萬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宋祁萬要了一份套餐,而溫采只點了一杯咖啡。
溫采見他早餐吃得清淡,想起外間關于他身體不好的那些傳聞,不由得道︰「您身體好些了嗎?」
宋祁萬淡淡點了點頭︰「沒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溫采低聲回答道,「您要保重身體。」
宋祁萬淡淡一笑,道︰「當然。我身體要是一垮,席耀可能跟著也就垮了。我不像你爸爸那麼有福氣,有你這樣一個女兒,幫他撐著公司。」
溫采听他這麼說,心頭又酸又澀,不由得低嘆了口氣。可是他和宋席遠兩父子之間的問題,她這個外人,要從何說起呢?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宋祁萬看了看她手上戴著的那枚鑽戒,忽然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隨後才又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應該就是最近吧。」溫采低聲道,「但我們並不打算大排筵席,我覺得低調一點比較好。」
宋祁萬聞言,贊同地點了點頭︰「的確,以你們的情形,不應該再高調了。」
當初她和宋席遠高調戀愛,高調訂婚、結婚,卻每一次都沒有好結果,這一次復合之後,低調得沒有任何八卦消息見諸報章,反倒出乎意料地好。
溫采听他這麼說,臉上禁不住一熱,還是點了點頭︰「嗯。」
正說話間,忽然又有一個人走進了餐廳,溫采轉頭一看,卻是秦寧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過來。
「宋先生,溫小姐。」秦寧溫文爾雅地跟兩人打了招呼,隨後把文件放在了宋祁萬面前,宋祁萬翻看了一會兒,取出簽字筆來,在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溫采正默默地低頭喝咖啡,宋祁萬忽然把文件放到了她面前,淡淡道︰「這是我宋家給你的聘禮。」溫采聞言,一驚,低頭翻看了一下文件,竟然是股份轉贈書!宋祁萬將席耀百分之五的股份贈予她!
以席耀集團如今的市值,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經是相當驚人的數目!
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宋祁萬已經又開了口,道︰「雖然他不再呆在宋家,也不想再認我這個爸爸,但你這個兒媳,我宋家是承認的。」
宋祁萬這樣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來,溫采卻忽然就濕了眼眶。
可見宋席遠雖然怨恨他,可是他這個做爸爸的,其實依舊是關心自己的兒子的。
想到這里,溫采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了看宋祁萬,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秦寧。
接觸到她的目光,秦寧淡淡勾起一個笑來,隨後,對宋祁萬說了一句自己先上去,轉身便離開了餐廳。
宋祁萬似乎也從溫采的目光之中察覺到什麼,不由得道︰「你有話說?」
溫采沉默良久,才低聲道︰「既然您還關心這個兒子,為什麼不試圖挽回一下父子關系呢?」
宋祁萬聞言,淡淡笑了起來,末了,卻又低嘆一聲︰「十幾年了,我早就不報希望了。」
「您根本沒有努力過,為什麼就不報希望了呢?」溫采不由得有些激動起來,「您有嘗試了解過他內心的想法嗎?」
宋祁萬似乎怔了怔,才又微微苦笑道︰「他內心的想法?從他十七歲那年起,我就不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了。他那年出了國,一去就是十多年,父子關系早就淡漠如冰,我根本也無從了解他內心的想法。」
「您怎麼能不知道呢?」溫采眉目間忍不住露出一抹焦急,「他在乎的,其實是你們的父子情意,是您和阿姨的美滿和睦,是你們一家三口的幸福和美。可是如果您做的事,破壞了他在乎的這份感情,您讓他怎麼繼續跟您好好相處下去呢?」
宋祁萬聞言,向來沉穩的面容中,竟然出現了一抹疑惑︰「我做的事?」
溫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一時有些懊惱。
明明知道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問題,連宋席遠自己都沒有提出來,她更不應該多插手,可是剛才,竟然一時不防備,就那樣說了出來。
「我不該跟您說這麼多的,對不起。」溫采連忙道歉,同時站起身來,「我先走了。」
「小采,你站住!」
她轉身欲走,卻被宋祁萬喊住。
他听著剛才溫采說的話,分明似別有內情,可笑的是他這個當事人,竟然完全不知道內情是怎麼回事!
宋祁萬看著她的背影,皺眉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他究竟認為我犯了什麼錯,你今天,一五一十告訴我。」
溫采聞言,猛地回過頭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到現在,您還想不起來您究竟做了什麼嗎?」
宋祁萬神情緊繃地盯著她︰「我要你說出來。」
溫采深吸了口氣,咬咬牙,終于開口道︰「事關秦寧,您想起來了嗎?」
不料,宋祁萬眼中,卻依然只是閃過一絲迷茫︰「秦寧怎樣?」
秦寧怎樣?他居然還問秦寧怎樣!溫采終于忍無可忍,重新走到他面前,低聲道︰「宋席遠一早就已經知道您和秦寧的關系,他對你們的DNA樣本進行了比對!這就是他怨恨您的原因,這就是他出國的原因,這也是你們父子關系降至冰點的原因!」
她話音未落,宋祁萬臉上的迷茫已經轉為了震驚,他猛地站起身來,看著溫采︰「你說什麼?」
溫采有些看不明白他臉上的神情——震驚?他為什麼而震驚?為宋席遠知道這層關系而震驚,還是……只為這層關系而震驚?
她一時有些呆住,怔怔地看著他︰「您……您不知道?」
宋祁萬依舊緊緊盯著她︰「秦寧跟我的關系?跟我的什麼關系?」
他竟然不知道?
溫采簡直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她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連呼吸都急促起來,看著宋祁萬︰「秦寧跟您的父子關系,您不知道嗎?」
話音落,宋祁萬卻是徹徹底底地震驚了。
溫采所受的驚嚇卻並不比他小︰「您……您真的不知道嗎?」
宋祁萬終究是見過風浪的人,震驚了片刻,很快就平靜下來,只是眉頭依然緊鎖著,靜思片刻,他抬頭看向溫采︰「你先回去,這件事,等我查清楚再說。」
說完,他就站起身來,起身往外走去。
這樣的情形之下,溫采怎麼靜得下心來,連忙跟著他走出餐廳,眼見著他進了電梯,上到頂層,她猶豫片刻,也按下了向上的鍵。
宋祁萬很快就到了頂層,大步走入總裁辦公室,便只見秦寧正坐在旁邊的小辦公桌後面,對著電腦仔細地工作。
見到他突然進來,秦寧也只是淡淡喊了一聲︰「宋先生。」
秦寧跟在他身邊已經有17個年頭,他們之間的相處,早已如同呼吸般自然,可是此時此刻,宋祁萬看著他,向來見慣了大風大浪之人,竟然要靠捏緊拳頭來遏制住手的顫抖。
宋祁萬徑直走到他辦公桌前,沉下眼眸︰「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秦寧聞言,似乎微微有些震驚,挑眉一笑,道︰「七月十六號啊,宋先生不是知道嗎?」
宋祁萬看著他,忽然道︰「我要的不是你身份證上的日期,我問的是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從醫院出生的!」
秦寧看著他,嘴角的笑意,忽然那就逐漸消失了。
辦公室外,溫采來到門口,卻被秘書攔下︰「溫小姐,您找宋先生嗎?請您等一下,我先給宋先生說一聲。」
溫采看著那扇緊閉的辦公室門,想著門里此時此刻的情形,心中不由得忐忑。
如果宋祁萬真的不知道秦寧和他的關系,那麼此時此刻,他的心思肯定都用在求證這件事上,又怎麼還有閑心理會她?
想到這里,溫采連忙攔住了那個秘書,道︰「不用了,不要打擾宋先生,我在外面等著就好。」溫采聞言,一驚,低頭翻看了一下文件,竟然是股份轉贈書!宋祁萬將席耀百分之五的股份贈予她!
以席耀集團如今的市值,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經是相當驚人的數目!
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宋祁萬已經又開了口,道︰「雖然他不再呆在宋家,也不想再認我這個爸爸,但你這個兒媳,我宋家是承認的。」
宋祁萬這樣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來,溫采卻忽然就濕了眼眶。
可見宋席遠雖然怨恨他,可是他這個做爸爸的,其實依舊是關心自己的兒子的。
想到這里,溫采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了看宋祁萬,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秦寧。
接觸到她的目光,秦寧淡淡勾起一個笑來,隨後,對宋祁萬說了一句自己先上去,轉身便離開了餐廳。
宋祁萬似乎也從溫采的目光之中察覺到什麼,不由得道︰「你有話說?」
溫采沉默良久,才低聲道︰「既然您還關心這個兒子,為什麼不試圖挽回一下父子關系呢?」
宋祁萬聞言,淡淡笑了起來,末了,卻又低嘆一聲︰「十幾年了,我早就不報希望了。」
「您根本沒有努力過,為什麼就不報希望了呢?」溫采不由得有些激動起來,「您有嘗試了解過他內心的想法嗎?」
宋祁萬似乎怔了怔,才又微微苦笑道︰「他內心的想法?從他十七歲那年起,我就不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了。他那年出了國,一去就是十多年,父子關系早就淡漠如冰,我根本也無從了解他內心的想法。」
「您怎麼能不知道呢?」溫采眉目間忍不住露出一抹焦急,「他在乎的,其實是你們的父子情意,是您和阿姨的美滿和睦,是你們一家三口的幸福和美。可是如果您做的事,破壞了他在乎的這份感情,您讓他怎麼繼續跟您好好相處下去呢?」
宋祁萬聞言,向來沉穩的面容中,竟然出現了一抹疑惑︰「我做的事?」
溫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一時有些懊惱。
明明知道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問題,連宋席遠自己都沒有提出來,她更不應該多插手,可是剛才,竟然一時不防備,就那樣說了出來。
「我不該跟您說這麼多的,對不起。」溫采連忙道歉,同時站起身來,「我先走了。」
「小采,你站住!」
她轉身欲走,卻被宋祁萬喊住。
他听著剛才溫采說的話,分明似別有內情,可笑的是他這個當事人,竟然完全不知道內情是怎麼回事!
宋祁萬看著她的背影,皺眉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他究竟認為我犯了什麼錯,你今天,一五一十告訴我。」
溫采聞言,猛地回過頭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到現在,您還想不起來您究竟做了什麼嗎?」
宋祁萬神情緊繃地盯著她︰「我要你說出來。」
溫采深吸了口氣,咬咬牙,終于開口道︰「事關秦寧,您想起來了嗎?」
不料,宋祁萬眼中,卻依然只是閃過一絲迷茫︰「秦寧怎樣?」
秦寧怎樣?他居然還問秦寧怎樣!溫采終于忍無可忍,重新走到他面前,低聲道︰「宋席遠一早就已經知道您和秦寧的關系,他對你們的DNA樣本進行了比對!這就是他怨恨您的原因,這就是他出國的原因,這也是你們父子關系降至冰點的原因!」
她話音未落,宋祁萬臉上的迷茫已經轉為了震驚,他猛地站起身來,看著溫采︰「你說什麼?」
溫采有些看不明白他臉上的神情——震驚?他為什麼而震驚?為宋席遠知道這層關系而震驚,還是……只為這層關系而震驚?
她一時有些呆住,怔怔地看著他︰「您……您不知道?」
宋祁萬依舊緊緊盯著她︰「秦寧跟我的關系?跟我的什麼關系?」
他竟然不知道?
溫采簡直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她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連呼吸都急促起來,看著宋祁萬︰「秦寧跟您的父子關系,您不知道嗎?」
話音落,宋祁萬卻是徹徹底底地震驚了。
溫采所受的驚嚇卻並不比他小︰「您……您真的不知道嗎?」
宋祁萬終究是見過風浪的人,震驚了片刻,很快就平靜下來,只是眉頭依然緊鎖著,靜思片刻,他抬頭看向溫采︰「你先回去,這件事,等我查清楚再說。」
說完,他就站起身來,起身往外走去。
這樣的情形之下,溫采怎麼靜得下心來,連忙跟著他走出餐廳,眼見著他進了電梯,上到頂層,她猶豫片刻,也按下了向上的鍵。
宋祁萬很快就到了頂層,大步走入總裁辦公室,便只見秦寧正坐在旁邊的小辦公桌後面,對著電腦仔細地工作。
見到他突然進來,秦寧也只是淡淡喊了一聲︰「宋先生。」
秦寧跟在他身邊已經有17個年頭,他們之間的相處,早已如同呼吸般自然,可是此時此刻,宋祁萬看著他,向來見慣了大風大浪之人,竟然要靠捏緊拳頭來遏制住手的顫抖。
宋祁萬徑直走到他辦公桌前,沉下眼眸︰「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秦寧聞言,似乎微微有些震驚,挑眉一笑,道︰「七月十六號啊,宋先生不是知道嗎?」
宋祁萬看著他,忽然道︰「我要的不是你身份證上的日期,我問的是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從醫院出生的!」
秦寧看著他,嘴角的笑意,忽然那就逐漸消失了。
辦公室外,溫采來到門口,卻被秘書攔下︰「溫小姐,您找宋先生嗎?請您等一下,我先給宋先生說一聲。」
溫采看著那扇緊閉的辦公室門,想著門里此時此刻的情形,心中不由得忐忑。
如果宋祁萬真的不知道秦寧和他的關系,那麼此時此刻,他的心思肯定都用在求證這件事上,又怎麼還有閑心理會她?
想到這里,溫采連忙攔住了那個秘書,道︰「不用了,不要打擾宋先生,我在外面等著就好。」「可是……宋先生可能要到中午才會出辦公室。」秘書有些為難。
「沒關系。」溫采忙道,「只要不打擾宋先生就好。那個……要是有什麼人來,或者有什麼文件送上來,你也暫且攔下好了。」
秘書聞言,實在是有些模不著頭腦,然而溫采的身份,是整座席耀大廈的人都知道的,秘書自然也不例外,因為溫采既然這樣說了,她也就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位。
溫采坐在外面的沙發上,心里七上八下,腦子里一片混亂。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犯了錯——她本來只是想著幫宋祁萬和宋席遠緩和一下父子關系,可是誰知道宋祁萬原來根本不知道秦寧和他之間的關系!可是她卻對他揭穿了這層關系,而宋祁萬知道之後,又會發生什麼事?
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接下來,文欣也知道了這件事,那是不是會天翻地覆?那她豈不是犯下了不可彌補的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