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見她似乎並不排斥抵抗,便將她整個人都撈上了床,顛轉了一下位置,便將她壓在了身下。愛睍蓴璩
他低下頭來,綿密而細致地吻著她,莫冉冉身體微微緊繃起來,忍不住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難以克制地輕輕回應著他的吻。
傅斯年便更加用力地吻了下來,伸手探進她的睡裙里,月兌掉了她的小內褲。
莫冉冉身子僵得更加厲害,只能緊緊抱住他︰「傅大叔……」
他要得很急,沒有做充分的前戲,莫冉冉根本還沒有準備好,已經被他重重闖了進來,還有些干澀的身體只覺得疼,忍不住弓起了身體輅。
傅斯年卻仿佛察覺不到,一味重重地沖刺,逼出她一聲又一聲的尖叫。
極致的疼痛過後,莫冉冉的身體終于開始適應,可是面對著這樣跟往日不同的傅斯年,她心里只覺得慌亂,這樣一來,身子卻更加敏感,很快就得到了極致的愉悅。
感覺她緊緊地絞著自己,傅斯年又低下頭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嬋」
莫冉冉臉色更紅,偏過了頭不敢看他。
「還要不要?」他低聲問她。
莫冉冉一怔。他明明還沒有發泄,卻問她還要不要?
她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傅斯年已經重新按住她的肩膀,再度重重挺進起來。
「啊……」莫冉冉克制不住地驚叫連連,這才意識到,原來他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而是,近乎一種折磨的提醒。
折磨她?
為什麼要折磨她?
那麼多個日夜里,他都溫柔相待,可是偏偏在今天晚上,他卻失了常態地折磨她。
是因為葉白蓁要結婚,還是因為雜志上報道的內容?
莫冉冉在身體快.感的沖擊下,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也開始發熱了。
她居然在期望,他是因為她而吃醋?
可能嗎?
她恍恍惚惚地承受著傅斯年重重的撞擊,期間不知道又挨過多少次令人欲生欲死的極致,他才終于淋灕釋放。
做完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動,並排躺在床上,平復著呼吸。
莫冉冉先前那些被他撞得紛亂的思緒,終于也一點點地回到了腦海中。
她靜靜地躺在那里許久,猶豫著,恐懼著,想要求證一個問題。
可是她心里卻依舊是惶恐大于期待的,所以躺在那里很久,一直到他微微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已經听不見了,她還是沒敢問出那個問題。
她默默翻轉了身子,背對著他,靜靜地躺著。
不一會兒,她听見傅斯年從床上起來的聲音,隨後,他走進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就傳來嘩嘩的水聲,她躺在那里,伴隨著那陣水聲,終于忍不住輕輕地哭了起來。
明明從一早就知道某些事,可是為什麼到現在,卻還是會覺得這麼難過?
她想不通,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從前她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對感情這種事,她明明是看得很開的,為什麼到了這里,卻反而畏首畏尾不敢前進了呢?
不就是因為愛他嗎?可是愛他,難道就要這樣畏首畏尾?
從前她也曾喜歡過黎祁的,可是分手的時候,卻連情傷都沒有受過,可見感情這回事,實在是沒有多重要。
傅斯年沖涼的短短十幾分鐘里,莫冉冉腦子里飛快地閃過許許多多的念頭,到最後,終于逐漸地不哭了,冷靜下來。
她的眼淚剛剛風干,傅斯年就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回到床上,在她身邊的位置躺好。
莫冉冉安靜了片刻,終于轉頭看向他︰「傅大叔……」
傅斯年似乎有些意外,黑暗之中,一雙眸子隱約有種熠熠生輝的感覺,看向她︰「嗯?」
莫冉冉靜靜地看著他,許久之後,終于開了口︰「傅大叔,你愛我嗎?」
傅斯年微微皺了皺眉頭。
愛她嗎?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
他只是始終想著自己曾在結婚時立下的證詞,以及和對莫峻廷的保證,一生忠誠,永不背叛,愛護她,照顧她,直至永遠。
他從未想過背叛誓詞,總覺得這樣就是足夠,所以,根本沒有再想過深層次的東西。
可是此時此刻,她問他愛不愛她,是什麼意思?
他的沉默,卻讓莫冉冉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來,可是她依舊在等,想看他究竟會給出一個怎麼樣的回答。
又沉默了片刻,傅斯年才伸出手來,沉聲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時間的確不早了,已經是凌晨五點了。
黎明之前,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候。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莫冉冉的一顆心,緩緩地跌進了無盡的黑暗里。
*********
由于前一天莫冉冉又一次和黎祁一起出去,還被記者堵過一段時間,因此第二天,很多八卦的報紙雜志上面又出現了關于她和黎祁頂風幽會的消息。
可是由于出了小區之後黎祁就很快地甩掉了後面記者的車子,所以他們那一天的行程沒有記者拍到。
可是對那些記者來說,莫冉冉凌晨兩點才回到家,也已經足夠大作一番文章了。
更要命的是,昨天的記者是先拍到傅斯年回家,隨後才拍到莫冉冉出門,坐上黎祁的車。
那麼在這一整個事件里,傅斯年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抱著什麼態度,就成了眾人津津樂道的謎團。
可能是因為事情實在是鬧得有些大了,這天傅斯年剛剛去公司沒多久,許久沒有出現在公司的宋席遠,竟然也回來了公司。
宋席遠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傅斯年的椅子正背對著他,而傅斯年坐在那大片的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世界。
宋席遠月兌下外套,叫秘書給自己沖了杯咖啡,隨後就開門見山地對傅斯年道︰「怎麼回事,說說吧。」
傅斯年聞言,淡淡看了他一眼︰「什麼怎麼回事?」
「昨天是你回家之後,莫冉冉才出門的,可是今天報紙依然大篇幅地報導她和那個小子的消息。」宋席遠微微挑了眉,「我就想知道在這件事里,你是抱著怎樣一個態度?」
傅斯年靜了片刻,才淡淡道︰「我當然相信她不會跟黎祁做出什麼越軌的事。」宋席遠卻立刻就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不會做越軌的事?那麼其他方面呢?」
宋席遠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永遠能最直接了當地拿住事情要害。
事實上,傅斯年在這點之上,的確很迷茫。
人,可以強行克制欲.望,在知道某些事不能做的時候,會忍住不去做。
可是感情呢?
隨心而走的感情,要怎麼才能控制得住?
許久之後,傅斯年才終于又開了口︰「那是她的師兄……是她大一那年的初戀。」
宋席遠一听就皺了皺眉。
「初戀」這個字眼,真是他頂頂討厭的,原因就是因為溫采當初也有過一個初戀!
雖然溫采那時候是遇人不淑,而他也十分確信那個不成器的人渣絕對不會再對溫采造成什麼影響,可是每每想起來,心里終歸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而與溫采的遇人不淑不同的是,莫冉冉和那個黎祁,卻是在最美的年紀談了一場最純的戀愛,然後因為分隔兩地而和平分手。
這樣子的戀情,一旦舊情復熾,那後果還真是……
宋席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道︰「也就是說,你現在苦惱,是因為莫冉冉,而並非葉白蓁?」
傅斯年一頓,又陷入沉默。
葉白蓁結婚這回事,他這兩天幾乎都想不起來,可是他卻依然不確定,自己究竟是刻意地不去想,還是真的沒有意識去想。
畢竟,他再怎麼想,那件事都是他無法觸及,與他無關的事。
哪怕她親口承認過她還愛他……
宋席遠忍不住又嘆息︰「Kelvin,你最近的這些事,真是復雜到讓我都傷神。到底要怎麼辦,你總該有個想法不是嗎?」
還能怎麼辦呢?傅斯年靜靜地想著。
葉白蓁愛他,可是卻與他劃開了絕對的距離,她的所有事,都再跟他沒有關系。
而莫冉冉,他允諾會一輩子照顧愛護的小妻子,如果不再需要他的照顧,難道他要強加?
「順其自然吧……」許久之後,傅斯年才終于低低說了一句。
這天晚上,傅斯年回到家里的時候,莫冉冉卻又沒有在家。
他將打包回來的晚餐放進廚房里,走出來,給莫冉冉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傳來莫冉冉略顯興奮的聲音︰「傅大叔,我在跟爸爸吃飯呢,今晚不回家做飯了,你自己把自己喂飽吧!」
「好。」傅斯年應了一聲,隨即又道,「什麼時候回家?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啦,爸爸會送我的。」莫冉冉輕笑了一聲,「就這樣吧,再見。」
掛掉電.話,傅斯年走到酒櫃旁邊,取了一瓶紅酒,又將自己買回來的食物都拿了出來,在茶幾上擺開一桌,開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莫冉冉回來的時候,他那瓶紅酒剛剛喝完,而電視上,莫冉冉之前買回來的那部喜劇片,正播放到第二遍的中間部分。
「傅大叔……」她看見他一個人吃飯喝酒看碟片,又見那一瓶酒竟然已經喝光了,忍不住就想出聲埋怨,可是頓了頓,她卻終究沒有說出埋怨的話,只是道,「傅大叔,我不在家,你倒是很享受嘛!」
傅斯年微微眯起眼楮來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一笑︰「今天去見爸爸,你心情似乎很好?」
「是啊。」莫冉冉笑了笑,「爸爸介紹了一個國際設計師給我認識,那個設計師似乎覺得我還不錯,在考慮收我做徒弟呢!」
「爸爸介紹的?」傅斯年微微怔了怔,疑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當初為了避開她爸爸和他自己生意上的那些關系,她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心思找工作,最後終于找到一家小小的公司,還開心成那個樣子,可是現在,居然接受了她爸爸為她安排的這種飯局?
「對啊!」莫冉冉點了點頭,「那是國際知名設計師啊!我要是能跟了他學東西,用爸爸的話來說,至少能少走十幾年的彎路,多劃算吶!」她很用力地笑著,「而且他的工作室在意大利哦!我一直覺得意大利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國家,要是他真的收了我做徒弟,我就可以去自己最向往的國家生活了!」
去意大利……生活?
傅斯年听在耳中,腦子里卻回想起下午時宋席遠說的話——
「我已經找人查過那個小子了,五年前隨家族出國去到意大利,現在他家族生意的重心已經完全放在了歐洲,回國只是為了將國內僅有的幾個項目進行一番估算,然後出售,估計是打算以後都常駐意大利了。」
意大利……怎麼會這麼巧,又是意大利?
他嘴角略略一勾,抬頭看向她︰「他要是真的收了你做弟子,你跟他去了意大利,那我怎麼辦?」
莫冉冉一怔,嘴角的笑意僵了片刻,許久之後才有些勉強地笑了起來︰「這只是暫且說說嘛,他還未必會收我呢……」
「那他要是真的收了你做徒弟呢?你肯定會過去意大利?」傅斯年又道。
這一次,莫冉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那當然啦,我這輩子可能就這一次機會啊,當然要珍惜了!」
傅斯年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站起身來,走過她身邊的時候,伸出手來,輕輕揉了揉她的頭,低聲道︰「是啊,這麼彌足珍貴的機會,當然要懂得珍惜。」
莫冉冉幾乎要被他那溫柔的一揉揉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可是只能強行忍住。
而傅斯年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走進了衛生間里面。
關上.門,他看向鏡中略顯憔悴的自己,淡淡一笑。
看來,又要重新開始適應單身漢的日子了。
那天之後,莫冉冉呆在家里的日子開始越來越少,而傅斯年也開始變得非常忙碌,常常要在公司呆到三更半夜,而每每這個時候,他都索性在公司休息,沒有再回家。
剛好兩天過後,公司商定了一個重中之重的緊急項目,需要他親自跟進,公司的很多同事都要加班到深夜,而他尤其辛苦,工作量比那些普通員工幾乎重了一倍,什麼事都親力親為。
全公司的人都覺得奇怪,因為某些事,他完全可以放手讓下手去做,可是卻通通自己攬上身,連續許多個日夜不曾離開公司。因為莫冉冉和黎祁的緋聞還有越傳越甚的趨勢,因此很多員工都猜測,可能是因為傅總在感情上受了挫,所以才拼命在公事上忙碌,以此來麻痹自己。
等到那個項目終于完成,全公司上下所有人都松了口氣,而傅斯年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整整兩周沒有回過家。
打開手機,除了公事上的聯絡以及那幾個發小偶爾打過來問候他的電.話,這兩周以來,他跟莫冉冉,沒有過一絲一毫的聯系。
她不再像從前那樣纏著他鬧著他關心他,甚至,幾乎完全徹底地從他生活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