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鴻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尤其里面還有一個是自己的孫女。
盡管十一娘原本就不怎麼討喜。
大帝對兩人的死沒有多說什麼。
只命人厚葬了沙華夫人,又將十一娘交給了葉驚鴻帶回。
「大帝,臣不明白,十一娘怎麼會這樣?」葉驚鴻猶豫了再三還是問了出來。
看在同是葉家血脈的份上,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大帝垂眸︰「她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老天有眼,現在躺在這里死掉的,可能就是孤的乖女兒九娘了。」
大帝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對九娘就是有種很親近的感覺。
就算什麼都不做,只要九娘在他的面前出現,他都會感覺到莫名的心安。
大帝不知道的是,這都是七彩蠱蟲的作用。
十一娘還沒成親,是沒有資格辦喪事的,更加不能有靈堂。
琴姨娘痛失愛女,跪倒在家主面前要求葉東平尋找凶手。
葉東平從老祖那里知道了大帝的交待,自然不敢再參合進去。
何況這事還涉及到九娘,任憑誰都能听出來,是十一娘陷害九娘不成才有了這樣的結果。
最後琴姨娘搞得葉東平很煩了,直接將其送到了後院,軟禁了起來。
再說九娘,從閉關之後,便開始研究兩種功法之間的區別和關聯。
讓九娘很奇怪的是,九殘逆天神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旦運轉起來,體內的經脈就會附帶著一種淡泊的霧氣。
那顏色與之前在沙華夫人身上見到的一模一樣。
這兩種功法都只是修煉經脈和靈力的功法。
沒有攻擊法門,不過好在兩種功法之間互相並不排斥。
反而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如此修煉了一個多月,
九娘歡喜的發覺體內的七彩蠱王居然伴隨著靈力的加強也在逐步的增大。
似乎這種功法是七彩蠱王的大補丹。
而現在蠱王再弄出來的七彩霞光里,居然隱隱帶上了一絲絲狂暴的雷力。
如果這樣持續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蠱王就會再次進化的。
這一天,老祖打斷了九娘的閉關,將一張請柬交到她的手上。
「這里是帝都最有名的拍賣會,一年舉行一次,你修煉的兩種功法都只是運功的方法,沒有攻擊和防守的法門。再說你也沒有稱手的兵器盔甲,你去拍賣會看看,有喜歡的就拍下來。」
老祖想得真是周到,只是,九娘拿著那請柬有點犯暈。
「老祖,我,我沒錢啊!」
葉家雖然不算小門小戶,但每年的俸祿有限,也沒有什麼外快收入。
因此他們這些子女的零用錢就很捉襟見肘了。
要是平時倒也夠用。
如果是參加拍賣會,是肯定不夠看的。
老祖聞言也抓了抓頭,從懷里掏出一張晶瑩剔透的卡片。
「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你先用吧,再多就沒有了。」
卡片弄的很漂亮,猶如水晶一般,詳細詢問過後才知道,
這個世界的金錢是用一種特殊的東西制成,類似于水晶。
顏色不同等級不同,依次是︰白,紅,黃,藍,紫。
而九娘手里這張有一萬個晶幣。
後面的每上升一個等級,數字後面加一個零。
一張白卡已經夠一戶人家生活一輩子衣食無憂的了,只不過,要想去參加拍賣,也只能夠個門檻。
「距離拍賣還有幾天?」九娘問。
「一個月!」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我自己想辦法賺錢了,老祖能否幫個小忙!」九娘鬼鬼的邪笑,
老祖忽然感覺後背冒涼風,心底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三天後,在帝都那條最繁華的大街上,新開了一家鋪子。
鋪子的門口赫然寫著︰「閻醫堂」三個字。
這鋪子原本就是個藥堂。
只是最近幾百年里,因為有治療師的存在,藥劑基本處于弱勢。
因此這藥店也是勉強維持。
有人花大價錢收購來,店家自然歡喜。
里面的裝修基本沒動,單單在大門上換了一副嶄新的對聯︰
邪醫問診,閻王退散。
不問病癥,只看誠意。
橫批是︰誠意=晶幣。
店面一開張,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大家都圍在門前紛紛指指點點。
卻沒有一個人走進去,就連去問問的人都沒有。
店鋪里面,一個長相普通,臉上還裝點了很多小麻子的年輕女子坐在問診台的後面。
身後跟著一個小廝一臉的慵懶。
現在開這種店,明擺著不會有人來的。
小廝表面沒有什麼,心里卻嘀咕個不停,看樣子自己這個月的佣錢要泡湯了。
實在不行就只能辭職換一個行當了。
正琢磨著,居然當真有個人走了進來。
「歡迎光臨。」小廝按照主子的要求,進門先說這四個字。
隨後走到那個的面前問︰「請問這位公子,您是買藥還是問診?」
那人看上去有三十七八的樣子,一臉的憔悴,眼窩深陷,整個人瘦的幾乎是皮包著骨頭。
「問診。你們不是說邪醫問診,閻王都要退散的。那我今天就來會會這位邪醫。」
小廝這時候才發現,進來的這人居然是整個帝都聞名的病秧子︰仰槐公子。
其實,這人根本沒有那麼老,實際年齡也就是十**的樣子。
三年前不知道怎麼了,忽然重病,找了很多醫生都不能救治,
治療師每次治療只會緩解一時的疼痛,而後又會更加嚴重。
因此短短三年的時間便蒼老了幾十歲。
問診桌後面的女子抬眸瞟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一笑︰「你的病,可以治,不過,價錢你可付得起?」
仰槐微愣,他來一是因為門口的對聯生氣,二也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里。
想不到,還不等診脈,對方就說能治。
「嗤!姑娘,這帝都里還沒有人不認識我仰槐的,如果我都付不起這診療費,那就沒有幾個人能付得起了。」
女人聞言眼眉彎成了一個月牙︰「很好!按照我這里的規矩,診費一百晶幣,每次治療費是一千晶幣,如果要無痛的每次治療費三千晶幣。你是我的第一個病人,這診費就算我們小店贈送的好了。如果給得起錢,就過來做好吧!」
仰槐公子听罷一哆嗦。這價格都已經不是普通的高了。
「姑娘,你的胃口大了吧!高級治療師一次也才一百晶幣,你一開口就是上千,你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切,姐從來都是胃口大,而且只認錢,不認人。看得起你就看,我保你性命無憂,看不起,就從哪里來滾回哪里去。姐這里還不伺候!」
仰槐氣得身子一震顫抖,門外那些看熱鬧的百姓頓時一陣哄笑。
很多人都感覺蠻好玩的,忽然出來這麼一個黑心的女人,當真是一朵奇芭。
倒也沒有笑話仰槐的意思。
偏偏仰槐的家庭生長環境特殊,導致他心氣很高,大家這麼一哄笑,就誤以為是在嘲笑他。
當下一咬牙︰「好!本公子就看了,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醫治。」
氣哼哼的走到診療台前一坐了下來。
女子微勾唇角,手里閃出一條七彩的絲線,絲線準確無誤的點在仰槐的脈搏上。
光是這一手,就讓仰槐臉色微變。
這女子絕對不是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
幾個呼吸之後,女子又換了一只手診脈,而後點頭︰「治愈需要五次治療。如果要恢復成正常人,不影響今後的娶妻生子,需要七次治療。」
「什麼?你說什麼?你說我的病能治愈?」仰槐一陣激動,嘴巴呈了O型半響合不攏。
「剛才姐說了,你的病能治愈,你听不懂麼?姐的閻王退散,你以為是白叫的?」
「……」
「麻煩你把嘴合上,口水下來了,如果掉到地上,一滴一百晶幣。」
話音剛落,仰槐立馬用手將下巴托了上去。
開玩笑,一滴口水就一百晶幣,這女人,她怎麼不去搶。
「你到底治不治?」女人不耐煩了。
「治,我治。」
仰槐心里卻一陣冷哼︰如果你當真治好了,我再派人把錢搶回來。如果你治不好,本公子就砸了你的店。
「那個,姑娘如何稱呼?」
「無心。」
「無心姑娘,醫治何時開始!」
「現在,先交錢,你可以先交第一次的治療費。是要無痛的,還是普通的?」無心問。
「普通的吧!」仰槐心想這些年他也沒少了經歷痛苦折磨,還能痛到哪里去。
為了不痛多花那麼多晶幣當真不值得。
從懷里掏出白晶卡遞給無心,小廝從一邊接過,將晶幣劃進無心的晶卡中。
弄好了,無心甩出十跟七彩絲線,每一根的頂端猶如針尖一般刺進仰槐的指甲里。
十指連心啊,單是這一個動作,就讓仰槐痛的滿臉冷汗了。
然而這一切才是剛剛開始,一股莫名的能量順著那十根絲線迅速流進仰槐的身體里。
一瞬間,仿佛有無數個小蟲在血管里爬行啃咬一般。
那種痛,和之前每次犯病的痛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啊……」一陣陣尖銳淒慘的嘶吼聲從仰槐的口中發出。
就連門外那些看熱鬧的百姓都是一身雞皮疙瘩起立。
疼痛依然在繼續,甚至有越來越厲害的趨勢,身子卻不能移動分毫,就算想要暈過去都成了一種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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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蛇年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