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現在有些後悔答應留他下來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風險和機遇往往是共存的。
這家伙體內有一種很獨特的生命力,與其說是生命力,不如說是生物更加恰當。
就猶如她體內的七彩蠱王一樣。
天邪就是因為這種生物才會不自覺的散發出火焰,讓身上的那些附著物完全被燒毀。
但這種生命也是七彩蠱王的大補丹。
其實,剛才九娘沒有說實話,她沒有辦法醫治天邪的病,至少不能徹底的根治。
只能將天邪體內的生物吸收過來,給蠱王進補。
但也僅此而已了,所以,天邪要想變成正常人,就要長期呆在九娘身邊,順便給蠱王提供養分。
當然還有一種根治的辦法,那就是讓天邪修煉九娘前生修煉的蠱毒功法,自己控制那些生物。
九娘自認不是什麼聖人,好心這種東西在她前生被愛人背叛的那一刻,就已經化為了烏有。
所以,天邪想要徹底根治,有得他等下去了。
當天晚上,九娘便對天邪進行了第一次治療。
說白了就是把天邪體內的生物吸收過來。
和那什麼吸星**有點相似。
一個時辰過後,天邪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體熱度降低,伸手拿起一邊的斗篷放在的大腿上。
好半天,那斗篷才漸漸冒起輕煙之後泛起了火星。
天邪急忙將斗篷移開撲滅了火星。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以前只要踫到我的身體就會燃燒,如今居然堅持了一刻鐘,你果然是神醫。」天邪歡喜的兩眼成星星狀看著九娘。
九娘也是剛剛收功,方才吸收的那些生命力讓蠱王進步了不少,只要再來這麼幾次,蠱王就能順利進化了。
「那是自然,我無心出馬怎麼可能沒有效果,記得把余款付清啊!你這可是長期的活。」九娘自然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心情也似很舒暢。
天邪一陣激動,從地上跳起來張開雙臂飛奔進九娘的懷抱︰「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天邪無以為報,干脆以身相許吧!」
九娘看著自己身上這個穿著‘皇帝新衣’款,活色生香般八爪魚一樣抱著自己的俊男,立馬石化了。
「你,你不用以身相許,付了診金就好。」九娘很無力的回答,
手腳並用的,想要將這個男人從自己的身上扒下來。
「不行,診金不是侮辱了親愛的娘子,你放心,只要你娶了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你不但能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還能得到我這麼個香噴噴的美男服務哦。」天邪一臉的猥瑣,帶著男性荷爾蒙猶如麝香般的呼吸噴吐在九娘的臉上。
讓九娘臉色一陣緋紅。
「下去,再不下去,姐就要發威了。」九娘冷下了眸子,真想將眼前這個家伙大卸八塊。
天邪聞言一臉的受傷,微撇嘴角,眼里頓時汪滿了淚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居然有種說不出的可憐之相。
「親!你不能這樣……」
「你可知道,我剛生下來父母就死了,滿月酒的時候一把火燒了整個府邸。那之後但凡接近我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去,一直到我長大才稍微好了一點,可,這麼多年來,沒有人真心關心過我,大多數人都是害怕我,就算是有那麼幾個關心我的人,也是另有所圖,圖我的錢財,圖我的能力,圖我背後的勢力。」
說到這里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天邪的眼角滑落,那眸底的悲傷與孤寂是根本做不得假的。
「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以後我可以踫觸這個世界了,也可以成親生子了。親,只有你給了我希望,我一定要以身相許。」天邪忘情的一番訴說,讓九娘心里隱隱泛起了酸澀。
可惜,這不能代表九娘就容忍這個家伙如此忘形。
「天邪,如果你再不下來,我就拒絕給你治療。姐說到做到!」冰冷的眸子里泛起濃濃的殺氣,僵立的身體上卷起無邊的陰冷,猶如九幽深處爬出來的鬼厲修羅。
天邪身子一顫,似乎也感覺到九娘當真火了。
訕訕的從九娘身上爬下來,垂著頭,絞著手指向後退了兩步,又悄悄抬起眼角瞟了一眼九娘。
猶如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在偷看著父母的表情期待諒解。
九娘心底一陣哀嚎,她幾乎可以預見將來的生活會是多麼的豐富多彩了。
「你今後要留在我身邊,就要約法三章。」九娘冷冷的開口,眼眸依然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嗯,」天邪委屈的點頭。
那透明的冰蟬衣隨著他的舉動泛起層層波浪,波浪下的兩點粉紅若隱若現,顯出無邊的妖嬈魅惑。
九娘閉眼,深呼吸,盡力平復體內的躁動。
「第一,留在我身邊的這段時間,你必須在外面套衣服,不許只穿著冰蟬衣亂晃。」
天邪不停的點頭,表示明白。
「第二,除了療傷期間,你不許如剛才那樣爬到我身上,平時你要站在距離我一米以外的地方。和我時刻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
天邪微愣,委屈的垂下眼角,默然不語。
「怎麼?不同意?」九娘的聲音更冷了。
天邪聞言急忙點頭,水潤的眸子劃過濃濃的委屈。
「第三,你要听我的話,不能陽奉陰違。也不能將你在這里看到的事情傳出,或者告訴我們之外的第三個人。如果被我發現你說了出去,只要一個第三者知道,你就可以滾蛋了,診金也不會退還。」
天邪點頭,這點道德他還是有的。
九娘見他都應了下來,總算是松了口氣。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九娘凝眉,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來。
「已經休息了,明天再來吧!」
「小人阿狸。」簡短的回答,讓九娘微微一愣。
阿狸是老祖的貼身侍衛,一般情況下很少出現,就算是葉家的人,也幾乎沒什麼人知道他的存在。
看來是老祖找她,九娘急忙上前開門。
門外之人看不到面容,全身都籠罩在黑色中,只露出一雙性感的厚唇,唇角是一條猙獰猶如蜈蚣般的疤痕。
「大小姐,家里出事了,主子請你回去處理一下。」也不見阿狸張口,聲音便自然傳到了九娘的耳中。
九娘點頭︰「我馬上回,你先回去吧!」
關好了門,九娘拽過天邪便是一通忙活。
「你這是做什麼?哎呀我怎麼變得這麼丑了,好丑啊!本公子才不要。」天邪瞧見鏡子里那個面容平凡甚至帶著幾分丑態的樣子,頓時炸了毛。
「你給我閉嘴,忘了你的三個承諾了?以後你就這個樣子跟在我身邊,做我的侍衛好了。」九娘懶得和他多廢話,自己三五下恢復了真實的容貌。
天邪倒是猜想到眼前女人化了妝的,卻想不到居然相差如此懸殊。
原本那個平凡無奇,又帶著幾顆鳥屎的臉蛋,瞬間變成了一個絕色美人。
那慵懶的神情,流光溢彩的眸子,嬌艷魅惑的雙唇,都讓天邪陷入了呆愣中。
忙活完了,九娘拽起愣怔的天邪,從事先準備好的密道回到了葉府。
葉府里,這會還真是亂成了一團。
葉家主在一天前陪著大帝去郊外打獵了,怎麼也要五六天才能回來。
偏偏就是這個時候,那個被關在後院軟禁起來的琴姨死了。
死相不但淒慘,還被人佔了便宜,毀了清白。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葉夫人剛剛發現琴姨的尸體,琴姨的家人便上了門。
硬說是葉夫人嫉恨琴姨,趁著家主不在下了殺手。
吵著鬧著要去見官,還說要葉夫人償命。
這事被迅速的告知了老祖,家里沒有主事說話的人了啊。
老祖不樂意摻乎這種惡心巴拉的事,就只好讓九娘回來處理。
也順便要考驗下九娘的處事能力。
九娘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先命人將琴姨的家人請到客廳,自己帶著天邪去後院看琴姨的尸體。
「為什麼要我跟著你去啊?我是來治病的啊!」天邪不滿的嘟囔。
「你現在是我的侍衛,你要時刻保護我的安全,今後我到哪里,你就跟著去哪里,別廢話。如果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忽然發病,那家里的東西不都讓你給燒了。要是燒了東西也就罷了,如果燒死了人,你賠得起麼?」九娘冷哼。
天邪聞言頓時蔫了。
想他也是身份顯赫的人,居然也有一天淪落到給人當僕人的境地。
心里簡直悲憤的要命。
到了後院,揮退了下人後,九娘揭開琴姨身上的白布。
露出下面一張帶著幸福笑容的臉。
她的嘴微張,雙眼帶出深深的恐懼,但臉上的神情卻是異常的滿足。
再看她的身體,青青紫紫的,猶如被人粗暴的蹂躪過一般,胸前的豐盈一半干癟了下去,只剩下了骨頭。
另外一邊帶著絲絲血跡,上面還有啃咬過的痕跡。
至于身下,一片狼藉,那原本黑亮的毛毛上沾染了許多混濁的液體,絲絲縷縷的東倒西歪。
兩腿的根部也是大片的血跡,兩腿呈現難以置信的扭曲角度,猶如從膝蓋那里被彎曲了三百六十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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