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人?」九娘在心里用意念對阿蠱說。
「媽媽,這叫氣勢,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們會以為我好欺負的。」阿蠱不以為然。
「那你也不能弄的那麼惡心啊,讓人看著就吃不下飯去。」盡管葉蠱手里的那只手根本不是真人的,
可阿蠱弄的太形象,太逼真,就連上面的血管和筋膜都和真人一樣一樣的。
兩人的交流都是在心中進行,外人根本無從知曉。
可這對母子的形象太過震撼人心。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一陣驚愕愣怔。
九娘勾唇媚笑,轉頭對著那個拍賣師勾了勾手指。
拍賣師也是先天境界初級巔峰的高手,用腳丫子想都知道這個女人是針對他手里的九殘熔爐而來。
一心想要反抗,想要逃離。
然而詭異的是,他的身體居然情不自禁的順著女人的手指向前移動。
而他身體里的那些功力都不能調動分毫。
猶如一個木偶一般,心底拼命的吶喊,身子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到了女人的面前。
九娘咯咯笑著從他的懷里拿過九殘熔爐。
「真乖,這東西姐姐借走玩幾天哦!」
拍賣師一身的冷汗,眸底是濃濃的驚恐。
這一刻,大家終于從震驚中清醒。
太子還沒來得及走,目睹了眼前的一切,身子猛烈的震顫,那雙眸子緊緊盯著場中自稱夜叉的女人。
臉上的表情卻不停的變幻。
太子身後護衛抽出武器就要出去殺人。
太子卻一聲冷哼阻止了。
他知道聖母為什麼要他快走了。
因為聖母知道這個女人會來,
只是……
太子咬著唇看著下面的夜叉身子微不可查的顫抖起來。
「那個女人,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女人。
她以為變了樣子,化了妝我就認不出來了。
她就算死了化成灰,我也能聞出她的味道來。」
太子拼命忍著心底的驚濤駭浪,眼底卻凝聚著淚水。
咬著唇良久才再次坐了下來。
他,不走了,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究竟要折騰到什麼地步才甘心。
大廳里,九娘對包廂里太子的心里活動全然不知。
九殘熔爐到手了,她心里歡喜的很。
小爐子進入她手中的一瞬間,頓時感覺到爐子的歡喜。
看來這個小東西也有了靈性的。而此刻也顯然不是研究這東西的好時候。
手腕翻轉,爐子消失不見。
眾人又是一陣驚愕。
儲物空間,對于這片大陸來說,儲物空間之類的東西已經處于絕種的地步了。
就算是天邪那樣跨越整片大陸的存在,也才有一個儲物袋。
里面的空間也不怎麼大。
摩天帝國里,儲物用的法器只有三個,一個在大帝手中,一個在聖母手中。
還有一個,在傲嬌的小太子那里。
可什麼時候摩天帝國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拍賣師此刻終于回過了神,也發現自己能行動自如了,只是體內的功力還不能使用。
急忙連滾帶爬的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呼喊護衛。
可惜,那些護衛眼睜睜的看著他,卻一動不能動。
「現在,不要讓老娘廢話,把你們值錢的東西統統交出來吧!」夜叉依然帶著妖魅的笑容。
一雙眼楮彎成了月牙。
只是那笑容不曾到達眼底,不管怎麼笑,眼底都是千年寒冰。
有人冷哼︰「小丫頭,你是誰家的,你家大人都死絕了麼?要你這麼個小丫頭出來打劫?」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自持自己的身份高貴,說話也是肆無忌憚。
九娘歪頭,將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家的事,你沒資格過問,不過我倒是可以帶你家大人教訓教訓你。」
話音未落,九娘肩膀上的小男孩甩手打出手里咬剩下的一個大拇指指甲。
指甲化作一道七彩光華,對著那人的眉心射去。
那人冷哼,身子一晃就要反抗。
他也是先天境界中級初期的高手,認為對付一個還不到先天境界的小女孩有什麼難的。
結果不等他的反擊用出,身子一陣顫抖,雙眼瞪得大大的,眼看著那枚指甲飛來狠狠的刺入他的眉心。
臨死之前,他都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死的如此窩囊。
他怎麼會知道,早在九娘出現的一瞬間,大廳里便開始蔓延無色無味的蠱毒。
現在不要說他,就算是先天境界高級武者都被這毒侵蝕而不能移動分毫。
否則那些護衛怎麼可能不出來阻擋。
還有那些參加拍賣之人的護衛,又怎麼可能眼看著有人拿走九殘熔爐。
人,死了!
死的讓人驚掉了下巴。
九娘有些厭煩了,這里的事情如果鬧得太大,可是會惹禍的。
她也不想引來太強的對手,比如聖母那個級別的。
眾人還在驚愕中,只見妖異絕美的笑容瞬間收斂,片刻間換上一張冰冷到極致的面孔。
「既然你們不肯听話,那就別怪老娘不客氣了。」九娘冷哼,肩膀上的小男孩小手輕揮。
一片片七彩霞光爆射而出,化作點點星光四散飄舞。
那光點異常唯美,配上大廳里深色的天棚猶如夜空中的繁星一般。
所有的目光都被這光點吸引,情不自禁的跟著移動。
光點緩緩飄蕩,慢慢在每個人的身上飄落。
有人想要躲避,卻根本不能移動分毫。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光點落在自己的身上。
光點飄落在大廳和人級的房間里,地級與天級的卻進不去。
因為那里有透明的玻璃阻擋。
九娘卻不在意這些。
她知道不可能將所有人都殺了的。
殺下面的這些人震撼一下足以。
轉眼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九娘也知道差不多了。
唇角的笑意更加冰冷︰「怎麼,你們還是決定不交?那就不要怪老娘不客氣了。」
最後通牒一下,肩膀上男孩嘎嘎笑起來,兩個甜甜的酒窩浮現,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
「暴!」九娘輕啟朱唇。
一股莫名的力量瞬間擴散而出。
隨後那光點沾到之處頓時化開,聲聲慘叫此起彼伏的響起。
天字號和地字號的客人在包廂里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玻璃被光點腐蝕出無數大洞。
而大廳里的人,都在那七彩的光點下,緩緩爆裂開,漸漸消散。
所有人都震驚了,甚至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這一刻,大廳里那個名叫夜叉的女人成為了在場所有人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