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帶著阿狸和問夕,出城走出去沒多遠,就踫到了等候多時的二貨。
再見天邪,九娘多少有些小小的驚喜。
這家伙的傷是因為她而受的,如今二貨能養好傷回來。
九娘自然高興。
「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九娘關心的問。
「還是娘子關心為夫,你放心,一夜七次絕對沒問題。」天邪一臉的溫柔,眸底閃動著期待的霞光。
九娘微愣,起初沒明白一夜七次是什麼意思。
「一夜七次干嘛?」問出口,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話卻收不回來。
「討厭,娘子什麼時候這麼生猛了,居然要人家說出來,當然是歡好了。」天邪伸手輕柔的拍打了一下九娘的肩膀。
那樣子和一個害羞的小姑娘差不多。
九娘頓時凌亂了。
「好,很好!小娘今天就讓你嘗嘗一夜七次的滋味!」
「真的?」天邪眸子閃亮,笑容那叫一個燦爛。
「真的!比珍珠還要真!」九娘咬牙切齒。
當天晚上,九娘故意尋找了一個避風的山谷露宿。
夜里,天邪被白色的絲線包裹,懸空而立,還有兩根細線穿過他的眼皮。
讓他想睡都睡不成。
他就這樣在山谷口完成了他的一夜七次。
恐怕已經不僅僅是一夜七次了。
第二天,當眾人再上路的時候,天邪腫著眼泡,一臉沮喪的跟在後面。
問夕似乎非常喜歡看到天邪吃癟受苦。
原本都沒什麼表情的他,這一天居然格外歡喜。
偶爾還不時的轉頭對著天邪傻笑。
到了夕陽落山的時候,九娘終于受不了了。
「你干嘛老看著他傻笑?」九娘問。
問夕捂嘴,拼命的搖著頭,那意思是說,他根本沒笑。
九娘狐疑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轉,而後若無其事的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當天晚上,九娘故意沒有睡覺,悄悄的傾听著周圍的聲音。
到了後半夜,不遠處傳來些微的動靜。
九娘悄悄放出了一些蠱蟲。
蠱蟲就是蠱王的眼楮,而蠱王就等于是九娘的眼楮。
只要是蠱王能看到的,九娘自然就能看到。
這一晚,九娘看到問夕悄無聲息的起床,而後跑到沉睡的天邪身邊,拿出好多的螞蟻全都塞到了天邪的衣服里。
天邪很快便奇癢難耐。
可昨晚一夜沒睡,加上兩天的趕路,讓他已經很困倦了。
只能眯著眼楮拼命的抓癢。
結果,就是越抓越癢。
問夕在一邊見了,捂著嘴壞笑。
一直折騰到天快亮了,這才回去自己的位置休息。
九娘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對問夕又有了新的想法。
看不出來這家伙居然是絕對的悶騷型。
居然能想出這麼壞的主意來。
「你昨晚為什麼要那樣對天邪?」天亮後,九娘將他拉到一邊悄悄的詢問。
問夕抓了抓頭,倒也沒有隱瞞的承認了︰「因為他老是勾搭你,我看著不舒服!」
定定的眸子,加上三分認真,三分不滿,還有四分是絲絲彌漫的情愫。
九娘默然。
扭頭逃也似的跑了。
出了帝都向北行進三天,終于到了大城市里。
這里距離帝都最近,也被摩天帝國的人稱為小帝都。
這里的繁華程度和帝都沒差多少。
剛到城門口,遠遠的,就看到城門上掛著的懸賞告示。
懸賞告示還不少,不過大小卻不相同。
告示最大的是賞金最高,也是最難達成的。
那些很小的告示則是一些小偷小模的小賊。
讓九娘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
城門口最大的懸賞告示居然是夜叉的。
那張圖居然還上了色。
半邊臉上嫣紅如血的詭異圖案,再配合上眼眸里那道凌厲的殺氣。
有種凶神惡煞的感覺。
還有她肩膀上胖胖的男孩,萌萌的特別可愛。
「媽媽,這畫是誰畫出來的,居然這麼好看,我們也弄走一張瓖起來好不好!」
阿蠱也能看到九娘看到的一切,幾乎是看到這張圖的第一眼就愛上了。
「好!我也感覺這圖不賴,這樣好了,走的時候我們把這圖帶走。」九娘做了決定。
至于賞金,明碼標價︰
夜叉,懸賞晶卡一個億。有消息者,經證明屬實的,賞金一千晶幣。
吃人的胖小子,懸賞晶卡兩個億,有消息者,證明屬實的,賞金五千晶幣。
「不錯了,看來天籌地謝樓的人還算識貨,居然知道我比媽媽值錢!」阿蠱異常歡喜,在九娘的意識空間里便手舞足蹈的得瑟起來。
九娘一翻白眼,懶得跟他這個小破孩計較。
一行人到了城門口,出示了事先準備好的身份卡後,便往城里走。
就在這時,從一邊的守城隊伍里走出來一個類似小隊長的首領。
這家伙看上去就挺猥瑣的,長著一對狗油胡,還挺對稱的趴在唇的兩邊。
模著自己的狗油胡,這小子晃悠著就到了九娘的面前。
「你們,站住,干什麼的?」
九娘不語,身後的阿狸上前︰「我們小姐是醫生,來這里給人看病的。」
九娘這次為了不驚動鬼母等人,出來就化妝成了無心。
而且在拍賣會上,她從那些人的手中誤打誤撞的搶了一個能遮擋自身氣息和靈力波動的玉佩。
這樣就更加天衣無縫了。
因此阿狸說給人看病再正確不過。
那狗油胡聞言卻嘿嘿冷笑︰「看病?是你?還是他們?」
「是我!」九娘上前一步,眉頭微皺,眸底的寒光讓那個小子頓時一陣冰冷,猶如數九寒冬墜入冰窟中一般,瞬間透心涼。
「好!進去吧!不過他得留下!」狗油胡一伸手指,指向了天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