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東華,是帝都比較偏遠地區一個小家族的子嗣。
平日也是游手好閑,已經近三十的人了,武功只有後天境界六級左右。
說良心話,給九娘墊牙縫都不夠。
偏偏這小子看準了九娘是個女人。
自認為有便宜可佔,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打算單挑美人。
九娘淡漠的點頭︰「好,一招。」
艾東華微愣,轉而輕笑︰「美人,讓你一招倒也沒什麼,只要你讓本少爺睡一覺,別說讓你一招,就算是三招都沒有問題哦!」
邊說著邊對九娘擠眼楮。
一雙黑豆眼在九娘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恨不能將美人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
九娘勾唇輕笑,縴細的手指在他的面前擺了擺。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一招搞定你!」話音未落,手指變成了拳頭惡狠狠的對著艾東華的面門擊去。
艾東華不怒反喜,看著那麼細弱的女子,就算當真打上了能有多少力氣?
或許她有些本事,但年齡擺在那里,就算打從娘胎里開始修煉,又能高深到什麼地方去。
因此,艾東華絲毫沒有將這一拳放在心上。
眼看著拳頭到了自己的面門,才懶洋洋的伸出自己的手掌迎上去。
這一迎也沒用多少力氣,反而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模模人家的小手倒是真的。
只可惜,他真的瞎了那雙狗眼。
他也不想想,一個女孩子能站到這個擂台上,如果沒有一點真本事家人會同意麼?
這小子徹底的輕敵了,而輕敵的代價就是︰
擂台的初賽剛剛開始,大家找到了自己的對手還在醞釀,尚未來得及交手的時候,便听見一道淒慘的叫聲想起。
隨後一道矮胖的身影從空中掠過,直挺挺的砸在擂台邊緣的結界上。
然後又被結界彈了回來,摔在擂台中央,頓時摔斷了氣。
這人自然就是艾東華。
而在九娘身邊的人都眼睜睜的看到了這一幕。
大家一時間忘記了自己還要比武,不約而同的,用一種震驚的眼光狠狠盯著九娘。
九娘卻緩緩縮回自己的手掌,若無其事的吹了吹。
隨後環視一周冷冷挑眉︰「下一個!」
喊聲過後,居然沒有一個人出聲。
「怎麼?沒人敢來?」清冷的聲音幾乎沒有一絲殺氣,甚至還有種戲謔的成分在內。
眾人那種驚愕恐懼的眼神,九娘簡直欣賞極了。
精英大賽參賽的資格一般限定在35歲。
這期間如果按照正常的修煉天分,充其量能達到後天*級的樣子。
就算是有些實力很強,很有天分的人,也是達到先天初級而已。
如九娘這樣,不慍不火的擊飛一個男人,已經是接近先天的力量,又怎麼不讓人震驚。
眾人震驚了好一會,才轉回視線繼續面對自己的敵人。
而九娘的面前一時間空空如也。
就算有人真的感覺自己能行,也不打算上來就面對這麼厲害的對手,從而消耗了自己的能力。
這樣便導致了九娘在接下來的初級篩選中,再沒有人敢上來挑戰。
初級篩選很順利的過關。
接下來的規則就要混戰了。
而人員分配則是抽簽。
抽簽之後,每五人為一個小組,最後選出每個小組的前兩名進入排名戰。
九娘對之前的比賽表示毫無壓力可言。
因此干脆讓雷靈躲起來不要露面。
何況那家伙的樣貌,真的有點驚世駭俗了。
五人的小組對戰也很輕松。
九娘所在的小組其余四個都是外地選手。
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這樣安排的,還是她運氣太好。
總之比賽毫無懸念,也不用什麼拉幫結派了,九娘一拳一個,將其余四個人打飛。
其中一個傷勢最輕的成了小組的第二名勝出。
剩下那三個,全部喪失了戰斗力,直接被人抬出去了。
擂台的主看台上,
就連大帝自己都對九娘的實力深深吸了口氣。
「這丫頭,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一年前,她可是實打實的廢物啊!現在不但不是廢物了,武功進境居然如此之快。」
大帝的疑問,也是身邊幾位大臣的疑問。
但沒人能給他們答案。
「大帝,我們要暗中操作下,將很厲害的人派進去阻止公主麼?」身邊的暗衛悄聲詢問。
大帝沉吟片刻,最後搖頭︰「不必了,我阻止她回到帝都,只是因為不想摩耶出現。這兩個人,誰都不能死。但是她還是來了,既然來了,就沒必要躲避了。听天由命吧!傳令下去,將對公主的通緝令都撤銷。」
「是!」
擂台賽場外圍觀的群眾中。
問夕一臉森冷的盯著擂台上的情況。
那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森冷氣質,讓周圍的百姓都不自覺的退避幾步遠。
當看到九娘漂亮的戰果後,問夕臉色才柔和了一些。
這樣的結局是他早就知道的,只是預想是一回事,真正的看到,還是不能壓下心底的歡喜。
「主子,已經查到了!」正當問夕看得認真時,身邊悄無聲息的出現一道身影。
「說!」口中詢問著,眼眸依然沒有離開場上的女人。
問夕自己都說不清楚,這樣眼神緊緊追隨著那個女人移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根據帝宮的人所言,葉府不是大帝派人處死的,似乎一夜間消失不見的,好像和聖母有關。但聖母和鬼母都已經死了,據說是太子摩耶的杰作。」
「摩耶!那個家伙剛剛進入先天,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能力?」問夕不解。
「我們的人懷疑,摩耶已經入魔了,成了魔戮的主人!」
「什麼!」問夕驚詫,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
他是魔界的殿下,自然很清楚魔戮究竟代表了什麼。
據說,魔戮是成為魔神的鑰匙之一。
也是他們這些魔界之人的克星。
這也是為什麼哥哥問涯幾次要殺自己,但只要自己在帝都一天,他就不敢下手的原因。
想不到,摩耶居然會……
問夕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臉色的顏色黑黑白白的變換了好幾次。
最後揮手讓手下離去。
擂台上的打斗還在繼續,但問夕卻沒了看下去的心思。
魔戮認主,這種事情真的可大可小啊。
大了就是滅頂之災。甚至可能會成為整個魔界的滅頂之災。
小了,就是消滅了一個隱患,至少魔戮將不會成為懸在眾人頭頂的一把劍。
問夕緩緩閉眸,努力思索著應對的方法。
這時手下再次出現。
「主子,有位天邪公子求見。」
問夕眸光大亮︰「有請!」
天邪回來了?雖然他很不喜歡九娘被天邪糾纏。
但如今這樣混亂的局勢,天邪如果能保護九娘也就代表了天家的保護。
那九娘無疑會安全很多。
此時的擂台上,小組賽已經進入了尾聲。
九娘無可爭議的獲勝,而且還是第一個勝出的人。
讓九娘沒有想到的是,在距離她不遠的一個小組上,還有一個少年是和她一起勝出的。
只是比她晚了那麼一丁點而已。
盡管只有一丁點,九娘還是看到了少年的手段。
那少年說來也很邪門,他居然什麼都沒做,從懷里拽出一個紅彤彤的肚兜,然後那麼一揮,周圍的四個對手就全數躺倒了。
除此外,另外一邊最角落里的一組對手中,一個小巧的女孩也很快勝出。
那女孩就暴力了,既然是用一個超過她身體三倍大的狼牙棒,一棒子將其他四個人拍暈了的。
一時間,九娘、暴力女孩和那少年頓時成為正常擂台的焦點。
「你對這場比賽怎麼看?」天邪走到問夕的身邊,臉上沒有了之前的不正經,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蕭瑟的孤寂與冰冷。
「九娘一定會得到冠軍的。」問夕很篤定的回答。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了解九娘的實力,何況九娘的身邊還有雷靈在。
「嗯,我也這麼認為,但前提是,摩耶不會出現。」
「摩耶?為什麼你認為他會出現?」問夕詫異,他還不知道摩耶成魔的原因。
天邪抿唇不語,那長長的衣擺在微風中蕩漾,時不時的露出衣擺下光果的大腿。
如果九娘在,一定又要罵他騷包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在家族的時候,先祖送來的消息,要我阻攔九娘登擂台。」
「你家先祖是怎麼說的?」問夕有些心驚。
天家能成為超越整個大陸的幾大勢力之人,不是沒有原因的。
最重要的不是他們家的財力勢力。
而是天家的先祖,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但他們只能預知和自己家人有關的未來。
「先祖說,如果九娘登擂不但血流成河,也有可能會就此隕落。這是一個死局,也是九娘平生九大死劫中的第一劫。」
先祖的話,從來沒有錯過。
也因此,天邪感覺很難受。
他拼死從家族趕回來,就是要阻止九娘登擂,想不到自己還是晚了。
問夕垂頭不語。
良久才狠狠咬唇︰「罷了,這一次就信你一次,我即刻給哥哥送信,相信他也不會想九娘死掉的。如果這次真是避不過去的劫。我們也只能挺著。」
天邪扭頭看入問夕的眸。
定定的眸光里帶著幾許探究,幾許深思。
「你,動情了?」良久天邪才緩緩的吐出一個事實。
問夕的身子微顫,那雙憂傷的眸子里彌漫著濃濃的震驚。
良久扭頭輕哼︰「那又如何,我喜歡!我願意!反正不能讓九娘落入你這個騷包男人的手中。」
天邪默然,
就在以為這家伙默許甚至離開的時候。天邪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九娘,是我的,有婚書為證。這輩子,你休想!」
問夕咪眸,懶得再搭理他。
他們的婚約,簡直就是兒戲,有人相信才有鬼了。
就在兩人交談落幕的時候,
擂台賽的小組賽終于全部結束了。
一共選出了三十二人。
明天會休息一天,後天正式進行排名賽十六強和八強的角逐。
擂台上的選手都散去休息了。
他們休息的房間就在結界中,是不許他們外出的。
而那些被淘汰的人,會被送走。
當然,願意留下觀看也可以,條件是必須離開結界範圍。
九娘的心情不錯,獨自回了房間休息。
在離開擂台之前,她眼尖的看到了站在一起的問夕和天邪。
「媽媽,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九娘一會到房間,阿蠱便飄了出來。
「什麼地方不對勁?」九娘詫異。
「帝都,是帝都不對,聖母的氣息不見了,不過在帝宮里有道很隱晦的氣息存在,而且越來越強大。我感覺好害怕,又很興奮。」
「害怕?這個我能理解,只是很奇怪還有你會害怕的東西,可興奮是為什麼?」九娘不解,一邊將洗澡水放好,一邊問阿蠱。
「我也說不上,好像是遇到了平生的對手一樣的興奮。總之感覺好奇怪!」阿蠱一副很不解的樣子,小腦袋在九娘的面前搖啊搖的,十足一副老學究的樣子。
阿蠱是蠱靈,年齡變換很慢,別說一年,就算是十年,可能依然是這幅小不點的模樣。
不過他那白胖的臉蛋格外萌。
讓九娘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狠狠上去親一口。
雷靈見阿蠱出來,也很好奇的上前湊趣。
「阿蠱哥哥,你說興奮是麼?我也很興奮啊」
「你興奮什麼?」阿蠱不解。
「我一見到阿蠱哥哥就興奮,那是不是我們也是對手啊!」雷靈眨著眼很不解的問。
今天這家伙居然很難得的沒有擺弄自己的五官。
阿蠱微愣,小眼楮眨呀眨的好半天,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做雷靈的對手。
「那是不同的,興奮也是有兩種的哦!」阿蠱上前拉起雷靈的小手,一邊說一邊往外面領。
「那有什麼不同呢?」雷靈一臉好奇的問。
她是個初生的精靈,對人類的感情什麼的,完全沒有概念。
「不同之處就在于一個是歡喜,一個是恨,來來,阿蠱哥哥好好教你什麼是歡喜的興奮啊!」兩個小家伙的聲音漸行漸遠。
九娘無奈的搖頭,眼前的阿蠱就像是個老人精一樣,不會的確給她帶來的很多歡樂。
久而久之,反而有種錯覺,似乎阿蠱真的是她的兒子一樣。
話說回來,如果她當真有這麼一個兒子,也真夠頭疼的。
第二天,是參賽選手的休息日。
大帝派人給他們準備了最好的治療師療傷。
九娘沒有受傷,卻也不習慣去外面晃悠,一直在屋子里打坐研究手上的炎黃殘卷。
這半年來,她一旦有閑暇時間,就會將精力放在煉藥上。
她發現將炎黃殘卷上的煉藥方法和之前煉蠱的方法結合起來,居然能多練出一倍的藥劑來。
尤其是炎黃殘卷上記載的幾種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藥丸。
當真是非常玄妙的。
九娘打算參加了這次的擂台賽之後,就嘗試煉制。
就在這時,門外卻響起了吵雜的聲音。
九娘凝眉,依稀的听到有人提到忠義公主這樣的字眼。
九娘起身,從屋子里走出來。
開門的剎那,發現門前居然聚集了好些的人。
大家見九娘出來,頓時全部寂靜了下來。
其中一個嬌小的女孩率先向前︰「你是不是忠義公主葉九娘?」
九娘微愣,不假思索的點頭。
自己的身份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但九娘也明白,擂台上人家也不會在乎你的身份。
該打的照樣打,該殺的一樣殺。
小姑娘聞言頓時笑開了花︰「你們看我沒說錯吧,她真的是公主。」
「怎麼可能啊,忠義公主是帝都有名的廢物啊,怎麼可能有了這麼高深的功力。」有人在一邊嘀咕到。
人群中走出那個揮舞肚兜的少年。
少年眉清目秀,眉宇之間彌漫著陰柔的美感。
他給九娘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偽娘。
少年淡淡一笑︰「是不是忠義公主都沒關系,我們那時候擂台上見就是,不過本少爺很好奇,你的心怎麼就那麼大,全家都失蹤了,居然還能如此安心的來比賽。」
輕輕柔柔的一句話,從這少年的口中說出來,居然有種強烈的違和感,
就算是宮中的太監,也沒有如此陰柔的。
但此刻的九娘已經沒有心思欣賞這家伙的偽娘範兒。
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句︰全家都失蹤了,居然還能如此安心的來比賽上。
「你,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葉九娘,葉府的大小姐啊!」
「本少爺說的就是你,你以為說誰呢!不過也對,你要是能在擂台上拿到第一名,就能洗月兌自己通緝犯的罪名了。」
九娘有些發愣,眼眸在那偽娘身後之人的臉上劃過。
而她看到的,均是一臉鄙夷和了然的神情。
九娘懵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必須要出去,去看看自己的家人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她就說,自己為什麼沒在結界外面看到家人。
就連看台上,大帝身後的官員中也沒有老祖和父親的影子。
原來是家人失蹤了。
九娘迷茫的轉身,腦子里飛快的打著算盤,究竟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個結界。
一邊的小姑娘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們怎麼這麼討厭,打不過人家就用這種齷齪的方法忽悠人家,要是姐姐真的相信了,跑出去尋找家人。那不是自動退出了比賽,然後好便宜了你們是不是?」
周圍那些被說中了心事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就連那個少年也沉默不語。
這樣的方法確實齷齪的很。
但他們同樣沒的選擇。
之前的比賽大家看在眼中,只有九娘,偽娘和漢子姑娘最厲害。
偽娘不但人漂亮,性子陰柔,心地也很陰沉狡詐。
可以說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他也是想利用這樣的方式,減少自己的勁敵。
偏偏九娘和城門前那個通緝犯的畫像一樣。
所以就動了這樣的心思。
九娘此刻哪里有心情去計較那些。
雖然臉上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但眉宇之間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淡然。
心里也盤算著,究竟要怎麼樣在不影響比賽的前提下,能得到一些確切的消息。
人群也感覺到沒勁,慢慢散去。
只有那個漢子姑娘沒有動。
「姐姐,你不會真的在意吧!」小姑娘一臉的甜笑。
看外表,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家伙是個拎著那麼粗棒子的野蠻人。
「我沒事,謝謝你!」九娘淡淡一笑,卻沒心情說太多,扭頭就想回房間去。
「姐姐,你先別走,蔓兒有事要和姐姐說。」小姑娘上前拉住了九娘的衣襟,揚起可憐兮兮的小臉,兩只眼楮淚汪汪的看著九娘。
九娘凝眉,真心不想理睬這個姑娘,
但方才人家一直幫著她,現在也不好就這樣打發了。
「有什麼事,你說吧!」九娘淡漠的問。
「姐姐,你不要生氣,那些家伙就是這麼沒有水準的。蔓兒想問姐姐你是不是認識天邪哥哥。」
九娘愕然,原來這個是沖著天邪來的。
「是,天邪是我的朋友,怎麼了?」
「沒什麼,天邪哥哥說很喜歡你,蔓兒也很喜歡天邪哥哥,所以蔓兒來打擂,要打敗天邪哥哥喜歡的姐姐,這樣姐姐就能把天邪哥哥讓給蔓兒了。」
九娘抿唇,心里已經說不出究竟是個什麼滋味了。
「你和天邪是什麼關系?我是說,你是怎麼認識天邪的?」
被蔓兒這麼一打岔,九娘暫時將家人的事放下來。
不管怎麼說,現在也是出不去結界的。
「我叫天蔓。是天邪哥哥的表妹。蔓兒想要嫁給天邪哥哥,可哥哥不要!」蔓兒一臉的委屈,小鼻子皺成了一團。
九娘低嘆︰「小姑娘,別擔心,我不會和你哥哥成親的,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你的天邪哥哥就會喜歡你了。」
九娘也曾經暗戀過一個初中的同學,所以這種純純的初戀是最美好又青澀的。
蔓兒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歪著頭問︰「真的麼?」
九娘重重的點頭「嗯,真的!」
「那姐姐和我勾手指。」小姑娘一臉的天真,仿佛只有勾了手指才是最真誠的。
九娘笑笑,不假思索的伸出自己的手指。
小姑娘也是一臉的期待,用那稚女敕的小手勾住九娘的手指。
就在這一瞬間,九娘忽然感覺到身子微顫,一股暴戾的情緒瞬間泛濫而出。
隨後不假思索的一巴掌甩在小姑娘的臉上︰「你這個破孩子,怎麼那麼討厭。不知道老娘現在心情很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