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裴錢的敵意,呼延楮倒是覺得並無不妥,要是換了他,恐怕根本就不會給他這個救人的機會,更何況還是他這樣相貌堂堂的人,任誰都有威脅感吧。
「公子你笑什麼?」
「我有笑嗎?」模了模自己的臉,呼延楮馬上換成了一臉正經。
「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你說我做什麼就是做什麼。」
「我們初來乍到,不應該得罪這些人的。」和呼延楮的輕松不同,他身後跟著的侍從倒是一臉的憂心忡忡。
抬頭望著陌生的一切,面對質疑,呼延楮大呼︰「你哪只眼楮看見我得罪人了。」
「夏小姐和裴公子明明相互屬意,公子你又何必插上一腳。」說到這里,呼延楮身後的人停頓了一下,眼楮陡然睜大,快步走到呼延楮的前面,用不可置信地語氣問︰「公子,你該不是喜歡夏小姐吧?」
說完,不等呼延楮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不應該啊,我們今天才見到夏小姐。」
听到這話,呼延楮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此行帶著這個阿寶是對還是錯。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有阿寶相伴,這一路肯定不會寂寞,只是苦了他的耳朵。
直走了很遠,他身後的人依舊在喋喋不休,因此他只能使出殺手 。
「阿寶,你要是再嗦,下次我就不帶你了。」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阿寶的嘴立馬就停了下來,撇了幾撇,一臉委屈。
看著阿寶皺著的一張臉,呼延楮立馬覺得心里舒坦了很多,模著下巴圍著阿寶轉了幾圈,取笑道︰「看來爺我的婚事還不如你的自由重要啊,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說完,不等阿寶張嘴,呼延楮便一臉失望的走開。
這句話的效果來的很快也很迅速,接下來的很長時間,阿寶都出奇的安靜,安靜到他不習慣,甚至覺得怪異。
拐過街角,見已近午時,飯香傳來,呼延楮模了模肚子,隨意找了家客店投宿,準備吃過飯後好好游覽下梁國京都,多停留幾天再向西行。
而夏府方廳,夏清杺小心翼翼的站在屋子中央,偶爾偷偷抬頭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夏老爺。
將手中的茶碗重重地磕在桌上,夏老爺一臉陰郁,厲聲問道︰「滿月,小姐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滿月聞言一震,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幾度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爹……」
「我沒有問你!」
見狀,坐在一邊的裴錢看急忙解圍,將今日在梅莊發生的事情隱去,只是說蘇家派錢導致街面秩序失控,引發了騷亂。
雖然有裴錢求情,但夏老爺的面色依舊不好,雖然不再說要嚴懲滿月,但還是罰了她不許吃飯,到柴房思過。
「爹,我臉上的傷和滿月沒有任何關系,能不能不罰她?」
「一個奴婢看護不好主人就是錯,如果有人再替她求情,受苦的只能是她。」
听到這話,夏清杺趕緊將嘴里的話咽了下去,偷偷地看了眼旁邊的裴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