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上沾上藥膏,指月復輕輕滑過夏清杺那些顏色深淺不一的吻痕,輕柔了幾下,那藥膏便消失的無隱無蹤,只留了些許的香氣在空氣中飄蕩。
睡夢中,夏清杺不安的扭動了幾下。
「如果你永遠都這單純該多好。」可惜,世事總不如人願。
這天夜里,夏清杺做了許多古古怪怪的夢,夢里,蕭天成對她說了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也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只是夢里她都將這些話當成了騙她的鬼話。
翌日清早,夏清杺被一片驚呼聲中嚇醒,起身時,才發現蕭天成正躺在她的身邊以手撐頭看著她微笑。然後,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到了床上。
此刻,床邊站著數個宮人,正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低頭,夏清杺才發現自己身上只著寢衣,的地方隱約可見一些青紫的吻痕,而蕭天成則干脆/赤/果/著上身,給人造成了一種顯而易見的錯覺。
一時間,整個固安宮都風言風語,有好事者早已去稟報了皇後。而皇後的懲罰,依舊是罰跪,這次唯一不同的是蕭天成陪著她。
短短的兩天之內,她已經跪了兩次,見無人監督,夏清杺索性坐在了地上,埋怨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倒是蕭天成,一本正經的跪在地上,面不改色地說︰「跟我說說你和裴錢是怎麼認識的吧!」
提到裴錢,夏清杺只覺得心里暖暖的,表情不覺柔和了很多,憶起當年的事情,眼底含笑。陽光灑在臉上,陷入回憶當中的夏清杺眉眼含情,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攝人心魄的魅力。
「當年,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們恐怕就沒有機會跪在這里了。」
當年的事情,夏清杺只這麼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屬于她和裴錢的美好記憶,她怎麼會輕易與人分享。
「那跟我說說滿月吧!」
「滿月?」
「是,就是你的那個丫頭滿月。」
提起滿月,夏清杺腦子里邊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場舊事。
那日她和蕭天成打架回來後,因滿嘴是血嚇了爹娘一跳。雖然她說明了當時的情況,但爹爹還是說滿月護主不力,要狠狠地罰她,當著全家所有下人的面打了三十板子,還不請人醫治她。
幾天後,滿月身上的傷逐漸惡化,她只好背著爹娘讓人去請大夫回來,可沒想被下朝回來的爹爹撞了個正著,爹爹大怒,說要打死滿月,在她的求情下,才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可是,滿月的傷越來越重,就在她去求爹娘網開一面的時候,一個小丫頭捧著一個托盤里送了過來。那托盤上,赫然放著一個斷指。她當時嚇的就昏了過去,後來才知道,滿月自斷一指只求活命。其實當年滿月和她同歲,也不過才是個五歲的孩子。
這些年,她也一心想要補償滿月,可是總是沒有機會。所以每次看到滿月的斷指,便覺得自己虧欠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