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了很久,夏清杺才憂心忡忡地看了眼躺在自己身邊的呼延楮,輕道︰「別裝了,早知道你醒了。」
听到這話,呼延楮才慢慢地坐了起來,用手揉了下僵硬的腰,抱怨道︰「你這太子夫君也太小氣了,怎麼能準備這麼簡陋的馬車。」
听他如此說話,夏清杺無奈的嘆了口氣,勸道︰「大哥,咱們這是逃命,不是去郊游。」
「逃命?為什麼要逃命,你未來夫君不是太子嗎?怎麼連這種小事都搞不定?」
見呼延楮說的如此輕松,夏清杺心中便有些生氣,于是反駁道︰「大哥,你是個活人又不是個物件,怎麼藏,再說了,夜闖宮禁,可是殺頭的死罪。」
「原來自己的家自己也做不了主,要是我……」
「要是你怎樣?」打斷呼延楮的話,夏清杺不滿地給他遞了杯水,接著問︰「你怎麼會中毒?」
見夏清杺如此問,呼延楮反倒松了口氣,掀開簾子望了望窗外,笑道︰「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進宮。」
「我本來沒想問的,但你這麼誠懇的想要告訴我,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听一下吧。」說著,夏清杺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微笑道︰「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說了。」
「你……」
「我一向這麼直白的,你又不是才知道。」
說完,夏清杺笑的愈發嬌艷,直直地盯著呼延楮,頗有些不可不說的意思。
于是,呼延楮輕咳一聲清了清嗓,還未張嘴,便裝作虛弱的樣子道︰「你怎麼能對一個中毒的人這樣嚴厲呢。」
「呃……。」
被反將了一軍,夏清杺看著做西子捧心狀的呼延楮不知說什麼好,這人,實在是太會演戲了。
見狀,呼延楮極快的轉移話題,問道︰「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夏清杺聞言蹙起了眉頭,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面,伸手撓了撓頭,愁眉苦臉道︰「按理來說,我們是逃命,應該遠點才行。但是去哪里好我也確定不了,你想去哪兒?」
「既然你不知道去哪兒,那不如我們進城?」
「進城,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那倒未必,俗話說的好,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
「可是我不想進城。」
「為什麼?」
「他不想我在城里,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已經把我送出來,我又何必再去。」
「他?誰?」
「蕭天成」
听到這話,呼延楮突然覺得自己看錯了眼前這個人,于是不由扭頭認真看了她幾眼,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端倪。其實從她和那刺客對視的一瞬間起,她就已經知道那人是蕭天成。後來奪刀也不過是為了配合他演戲罷了。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當面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