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不避諱的在我面前著衣換衫是為什麼?」
听到這個問題,夏清杺一怔,一時語塞,想不好應該怎麼回答。舒駑襻
她從不避諱的在蕭天成面前換衣,除了有自己的私心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從進宮後,蕭天成一直保持著君子品質,就算兩人每天同榻而民,蕭天成也是從未有過出格之舉。
想到這些,夏清杺便想起了最開始的時候自己那些幼稚的招數,思忖再三,然後笑道︰「還記得一開始嗎?我放杯子在床上的那天。」
提起往事,蕭天成一直繃著的臉色終于放緩,也微微笑著答到︰「記得,怎麼不記得。嫵」
那天夜里,夏清杺突發奇想的在床上放了一排裝滿了水的杯子,說是為了防止他侵犯自己。可是早上醒來的時候,她渾身濕透,像是……尿床。
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天晨起時的畫面,兩人相視一笑,屋內的氣氛頓時緩和了很多。
見狀,夏清杺急忙接著道︰「你可知當日我為什麼要放杯子?沮」
這個問題太簡單,蕭天成想也沒想的回答︰「為了防備我。」
「是,當日我放杯子是為了防你,如今我在你面前毫不避諱的著衣換衫也是同樣的道理。」
听到這話,蕭天成露齒一笑,細細的在心中品著夏清杺的這句話。
同樣的道理,怎麼會是同樣的道理,先前放杯是防備,如今是什麼,她心里恐怕清楚的很。
也罷,一切隨她。
見蕭天成不說話,只看著她笑,夏清杺心中便有些不安,不知他對于自己剛剛那番話是何理解,因此也不敢開口。
過了好半晌,蕭天成的目光才慢慢挪開,落在她的肩上,然後蹙起了眉頭。
「疼嗎?」
夏清杺聞言一愣,然後苦著一張臉點了點頭,疼,怎麼不疼。
「那命太醫來瞧瞧?」
「不用,我有藥。」
說到這個,夏清杺突然喜逐顏開,從床上爬了下來,在幾個裝首飾的匣子里東翻西找,最後獻寶似的拿出來個東西,笑著說︰「這個藥是我請……請人特別配置的,治療棍棒傷特別好。」
說完,夏清杺便很自然的遞給了蕭天成,然後道︰「你幫我抹吧。」
接過那藥,蕭天成習慣性的湊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後蹙眉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會常備這些東西?」
听到這話,夏清杺無奈的撓了撓頭,小聲道︰「我常常闖禍,可是遭殃的總是滿月,幾次之後,我便請人配了這個藥,以備不時之需,本來是給滿月的,但是她不肯要,所以後來是我用的比較多。」
對于這些事情,夏清杺很少瞞著他,通常是有什麼說什麼。
提到滿月,夏清杺心里內疚,越是便不自覺的說︰「我從小和滿月一起長大,情同姐妹,一開始父親對她也是特別好,但是後來不知為何總是越來越嚴厲。」
時間太久,夏清杺已經想不起到底是因為什麼父親才對滿月變的如此嚴厲的。
閉上眼想想,在她的印象里,滿月和父親的關系永遠都是那麼的……
一時間,夏清杺竟然想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滿月的父親之間的關系。
「他們的關系一直是如何的尷尬和水火不容?」
是,滿月和父親之間的關系確實可以用尷尬和水火不容這兩個詞來形容。因此贊賞道︰「你看的倒是通透。」
「其實你也看的明白,就是不想說。」
听到蕭天成這話,夏清杺在床上畫圈的手一怔,然後從床上慢慢的坐了起來,心里異常矛盾。
看夏清杺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他,蕭天成便知道她有話說。
「既然你信我,那有些話就可以告訴我,或許我可以替你出出主意,幫你解解難。」
听到這話,夏清杺心內愈發覺得矛盾,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為這事情關系的不單單是兩個人。
見夏清杺為難,蕭天成便也不再為難她,因此說道︰「既然此刻不想說,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其實……,算了,等以後有機再說吧。」
最終,夏清杺還是決定暫時將這個秘密掩蓋下去,等遇到合適的機會再說。
話到這里,夏清杺猛地覺得後背一涼,直到此時,她才憶起剛剛是從抹藥說起的這個話題,因此提醒道︰「你怎麼還不給我抹藥?拖拖拉拉的一點都不像是個年輕人,動作快點。」
說著,她便趴在了床上,將整個後背都露了出來。
蕭天成聞言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將那藥瓶打開,倒了些在手中,輕輕的劃過那些傷痕,笑著問︰「這春光乍泄,秀色可餐,你就不怕我趁機佔你便宜?」
對于這個問題,夏清杺趴在床上得意道︰「這個要是秀色可餐,那豬都算得上是天女下凡了。」
其實不用看都知道她的後背此刻是什麼樣,估計誰看了都會覺得害怕,還秀色可餐,那可真的是睜著眼說瞎話。
听到這話,蕭天成哈哈一笑,一邊替她抹藥一邊說︰「確實是。」
手指游走間,夏清杺的後背上便涂滿了藥。
絲絲涼涼的感覺從後背傳來,剛剛還發燙的肌膚頓時熨帖了不少,因此夏清杺便夸嘴道︰「你看,我就說這藥很好,你還不信。」
「我幾時說過不信,我只是……」
「只是什麼?」
「我只是覺得此刻的你很美,美的像是……」話到這里,蕭天成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是在想用什麼樣的形容詞更合適。
「美的像什麼?」
「像只豬!」
見蕭天成諷刺自己,夏清杺便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笑鬧道︰「胡說八道,我哪里有……」
為了替她抹藥,蕭天成是低著頭湊近她的,如今夏清杺突然坐了起來,便很自然的撞上了他。
四目相對,嘴唇挨著嘴唇。
很快,夏清杺便回過神來,急忙往後撤。
可蕭天成哪里給她這個機會,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攬著她,將她往前一帶,整個人就湊了上去。
唇齒糾纏的間歇,蕭天成在她耳邊輕道︰「這就是你***的結果。」
听到這話,夏清杺腦子瞬時空白,等心緒歸位時,她已被蕭天成壓倒在床。愣愣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蕭天成,夏清杺突然心神大亂。
今天會發生點什麼嗎?會還是不會?如果發生了,她要怎麼做?如果沒有發生,她又要怎麼做。
就在她胡思亂想間,蕭天成慢慢的湊了上來,嘴唇輕輕掃過她的臉頰,然後在她的唇上輾轉。
直到這時,夏清杺才意外的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不反感蕭天成的親近,如今,她竟然還有些喜歡甚至是……眷戀他的這種溫柔和細膩。
「給你配藥的人是裴錢嗎?」
萬分柔情中,蕭天成突然發問,而夏清杺自然迷迷糊糊答了聲是。
听到這聲是,蕭天成一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翻身躺在夏清杺的身邊,輕聲道︰「這藥以後不要再用了。」
「為什麼?」
「因為不適合,將來,我會給你更好的藥。」
听到這話,夏清杺一撇嘴道︰「你就不能盼我點好,還想我天天被打?」
蕭天成無意在此事上多說,用一句「以後你就知道了」將她打發了過去。
因為沒有話題,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躺在床上各自想著各自的問題。
片刻後,夏清杺用如蚊蟲展翅的聲音問道︰「剛才,你那算是……***吧?」
不知蕭天成听到「***」這兩個字是太過震動還是真的沒听清,只是他在夏清杺話音落下後用極快極高的語調問了句「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兩個字夏清杺本就不好意思說出口,剛剛鼓足勇氣講了出來,如今蕭天成讓她再講一遍,她卻是怎麼也不會再開口的。
撐起身子看著一臉羞紅的夏清杺,蕭天成使勁忍著心頭的笑意,再度開口問︰「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將頭埋在被子里,夏清杺咕噥道︰「我什麼都沒說。」
听到這話,蕭天成卻往前湊了些,將她蒙頭的被子拉開,第三次問︰「你剛說的我听到了,就是听得不清楚,你再說一遍我听听。」
看著眼前蕭天成這張被放大數倍的臉,夏清杺惱羞成怒,嚷嚷道︰「我剛才說***,***,***,這回听清楚了吧?」
蕭天成聞言哈哈大笑,翻身重又將她壓在身下,嘴唇有意無意的從她耳邊掃過,用極盡挑/逗的語氣輕道︰「***?你知道什麼是***嗎?」
後背隱隱的疼痛傳來,夏清杺努力保持著清醒,忍著隨著而來的羞恥,歡顏道︰「你現在不正……」
沒等夏清杺把話說完,蕭天成便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糾纏、繾倦、旖旎……
衣衫落盡,肌膚相親,春光滿室……
手指劃過那些地方,夏清杺微微顫栗,雙手悄悄攀上蕭天成的後背,然後掐出一個個的指甲印。
痴纏情迷間,蕭天成那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