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安如萱分不清自己是累還是痛到匍匐在沙發上,身後的男人仍是不斷用著新奇的姿勢采取後進式,耳邊傳來他動情時的聲音,卻夾著猜不透的意味,使人恍惚,「老婆,以後你只許給我一人踫。」
借著月光和火光,溫浩辰反反復復看著氣墊沙發上,一次比一次愛得她深,卻遲遲等不到她第一次落紅……
兩人首次歡愛結束,安如萱已是疲憊不堪,溫浩辰綠眸底下有難掩的失落,還帶著可惜。
此時已是晚上十一點,腳下繁華都市人漸漸稀少,方才還流光溢彩的燈光此時又呈現出另一派景象。
都市黯淡無光如同此時倚靠在沙發上的男人一樣,綠眸與夜色混淆,顯得暗沉深邃,目光虛無縹緲得凝注遠方,只有片片黑暗,繁星也寥落稀疏,好像剛才的星空無非是夢一場。
安如萱則是半躺在溫浩辰懷里,靈眸闔閉著,像是因為剛經歷一場劇烈運動後,現在昏昏欲睡,睡得平靜、安穩。
溫浩辰一手摟于她腰際,另一只手撫在她臉龐上,眸里似冷如霜,從他們相識開始,就一直回想著中間的端倪,還有曾經調查過她的底細,反反復復好幾遍,終是想不出安如萱會有背叛過他的行為。
而且在當初代孕時,安如萱有提到過她是處子之身,只是那時純屬找一個代孕媽媽,也不在乎她第一次到底在不在,那時根本無所謂。
「阿辰……」安如萱面色緋紅,雙目仍是閉著,像是在他懷里睡著了般夢囈,又像回復溫浩辰剛才喚自己為︰老婆。
溫浩辰指月復輕輕摩挲在她臉頰上,垂眸看著她,兩人間卻無形有著一股清冷的氛圍,他只淡淡應了聲,「嗯。」
懷里的人似乎听到他的聲音,腦袋又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熱氣球停在夜空中,秋風蕭瑟,他將西裝蓋在她身上,注視著她安寧的臉蛋,一直沉寂良久,才不由道︰「你最好別騙我。」
安如萱靠在他身上,秀眉微微皺起,不知是听到這句話,還是感覺靠著的人全身在散發著冷意,雙肩只細微顫了顫,便不再動。
持續這樣的姿勢大約有幾個小時,熱氣球已被溫浩辰降落在地面,他輕手輕腳想為她穿上裙子,但還是擾醒她。
「我們……」安如萱睜開迷蒙的眼楮,四處打量一番,周邊是空地,又問︰「到地面了,我們今晚住哪兒?」
幾個小時的冷靜過後,溫浩辰的思緒已沒先前那樣煩亂,不知是想通了還是暫且放一邊,如常道︰「我認識這里一戶人家,我們今晚先住她那里。」
安如萱頷首,雙腳剛落地走了一步,就感覺還有撕裂般的疼,眉宇緊緊皺著,臉蛋也面了色,雙腳遲遲沒有邁出第二步。
溫浩辰牽著她的手,發現身後的人站在原地不動,轉頭看向她,「怎麼了?」
「我……」安如萱雙腿並得緊緊的,扭捏道︰「我下面,疼……」
溫浩辰綠眸一閃而過的懷疑,一般來說,商界接觸的女人很多都會在歡愛過後用這招來**,而她……?
對于安如萱這方面的事情,現在都抱著懷疑猜測的態度,還有當初醫生所說的,她曾經流產過,這一系列問題全都在他腦里翻滾,只是他將情緒掩藏得好,一瞬就消逝。
「我抱你。」他俯身,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往夜色中走去。
安如萱雙臂環在他頸項上,小臉溢著幸福,但平靜後的她又在想,為什麼溫浩辰沒有問她的感受?換做平日以他的性格來說,他應該都會問她剛才的感受怎麼樣,這次倒是反常了,還對這方面的事情只字不提。
因為溫浩辰把值錢的東西全都留在城堡里,還給了綁匪打劫,兩人只能一路走著。
安如萱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看他,男人卻沒半分低頭看她的意思,而且兩人在歡好後,好像多出一種疏遠的關系?
想來,安如萱主動開口,時不時找話題問︰「你累不累?」
「不累。」
「……」
過了片刻後,又問︰「你困不困?」
「不困。」
「你餓不餓?」
「不餓。」
安如萱接著單純問道︰「可我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溫浩辰不語,從頭到尾在回答期間都沒看過她一眼,也沒問她要不要現在吃東西,思緒居無定所。
安如萱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不解問道︰「你怎麼了?有心事?」
溫浩辰這回終是垂眸看向她,薄唇動了動,喉結將原本要說的話滾了下去,改口道︰「沒事,你想多了。」
安如萱擔憂的看著他,想繼續問下去,但卻被他一臉的冷漠活生生逼退,這個男人冷起來,真的不敢讓人接近,就像當初自己代孕時,在‘媚惑’里的他一樣冰冷,殘暴。
溫浩辰邊走著,心里卻總有一道過不去的坎,其實他之所以帶她來法國度蜜月,是因為他母親是法國人,選擇到法國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想帶安如萱見見他母親維納蓮。
只是明明二十分鐘就可以走到的路程,溫浩辰卻開始遲疑要不要帶她回家,在沒搞清安如萱第一次是不是給自己之前,他開始遲疑了。抱著她兜兜轉轉了很久,就是沒有帶她去見維納蓮。
安如萱怕他走得累,開口道︰「不如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溫浩辰猶疑的看了看她,原本她單純無邪的話語,听起來卻像是不好意思再繼續騙他,其實她根本不疼?
論是不管怎麼猜測,眼下並沒弄清整樁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知道安如萱前一個男人是誰,又懷了誰的孩子,溫浩辰便只字不提,「不用,快到了。」
安如萱見他少有的冷淡出現,也不再開口說話。
記得溫浩辰的冷漠永遠只是對陌生人,記得在她剛簽代孕協議時,溫浩辰就是這般冷漠,算算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她還以為不會再從他身上發現有這樣的情緒,卻沒想再次的冷漠,是在她將第一次給了他之後,難道男人都是這樣?擁有過一個女人之後就沒了興趣?
安如萱不禁對剛才的歡愛起了疑心,硬是厚著臉皮問男人該問女人的問題︰「溫浩辰,剛才……那個……你覺得怎麼樣?」
溫浩辰眼皮一跳,有著不悅和淺淺的煩躁,「不怎麼樣。」
不是她身體不怎麼樣,而是她沒有落紅很不怎麼樣,還有她一直以來的隱瞞,讓他覺得她和別的女人沒什麼區別,只是想冠上溫夫人的頭餃。
安如萱因他這句話內心一沉,只是以為自己和夜雪比起來,他更喜歡夜雪的身體。
兩人沉默了許久後,安如萱耐不住心里的胡思亂想,又問︰「那我……你還喜不喜歡我……」
溫浩辰腳步一頓,靜靜看了她一眼,又邁起腳步。
直到安如萱以為他準備無視自己的回答後,又听他回道︰「我想想……」你到底值不值得我喜歡。
後半句話他隱于心里,卻讓安如萱有著不安和害怕,微微握了下小拳,她勾著溫浩辰的脖子,第一次沒在他逼迫下主動吻上他的薄唇,如羽毛般落下,還帶著她擔憂和害怕的唇瓣微微在顫著,落在他冰冷的唇瓣上。
溫浩辰微怔,還未來得及感受,她飽滿的嬌唇就離開,又是一句帶著羞澀的話︰「我覺得……我喜歡你。」
這回他沒有說這種話,倒讓她說了,這也是溫浩辰第一次听她說喜歡自己,心微微動著。
耳邊又響起安如萱的輕聲細語,像是初戀般的女子,含蓄的說著大膽的話語︰「就算你想完後告訴我說不喜歡我,但我還是喜歡你,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
這句話無非讓溫浩辰更加煩亂,事實證明她不是第一次,而偏偏懷里的女人說她是第一次,這種亂七八糟復雜的原因恐怕不是一時就能想出來的。
但還有一種情愫源源不斷的直升,灌溉在心底。
溫浩辰垂眸深深看向她,想從她嬌羞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有的只是初戀女孩般的純潔,沒有半分欺騙。
且將事情放在一邊,溫浩辰俯首回吻了下她櫻桃小嘴,語氣有了信任的同時,又增添一種冷冽,「如果敢騙我,我會對你和常人一樣。」
安如萱並不懂他話里的意思,只是得到他的親吻後,發現他面色漸漸好轉,不再冷著張臉,也就不過問。
這次,溫浩辰沒走多久就抱著安如萱到維納蓮家里。
按了幾下門鈴後,就出來一個穿著睡衣的法國中年婦女,溫浩辰的眼楮並沒遺傳維納蓮的藍眼楮,女人看上帶著困意,顯然是午夜時分被門鈴吵醒的。
維納蓮打開門後,驚訝的發現自己兒子站在自家門口,激動的用著法文說道︰「辰,你怎麼會到法國來?也不和媽媽說一聲!」
她目光看向溫浩辰抱著的女人,而在維納蓮的印象里,溫浩辰只有夜雪一個正牌女友,現在半夜里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到自家門口來,指著安如萱疑惑問︰「這位是……?」
「媽,是你兒媳婦。」溫浩辰大大咧咧的介紹著,仍舊抱著安如萱直闖維納蓮家里,也用著法文回答︰「我帶你兒媳婦來看你,你看看喜不喜歡。」
安如萱被溫浩辰抱著有些不明所以,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的交談,還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傻愣愣的看著他們。
維納蓮听溫浩辰介紹安如萱是她兒媳婦,驚訝道︰「Oh!你怎麼不事先和我說一聲?之前怎麼沒听你說要娶女人?」
「我這不是帶著老婆來看你了麼。」溫浩辰回答的理所當然。
一旁維納蓮知道安如萱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又問︰「那小雪呢?你什麼時候換了女朋友?」
溫浩辰垂眸看了看安如萱,只見她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在她臉上輕啄了下,道︰「我和她分手了,這個才是我女朋友,我們已經訂婚了。」
維納蓮點了點頭也不多問,對于夜雪她倒還是挺喜歡的,畢竟常常見到她,夜雪對維納蓮也一直很孝順,但自己兒子的婚事她也不想做主,外國人都比較開放,不勉強自己孩子做任何事。
維納蓮見溫浩辰一直抱著安如萱不放下,疑惑道︰「她是受傷了嗎?怎麼不放下來?」
溫浩辰笑了笑,回道︰「剛對我老婆流氓了一次,她被我弄疼了。」
「哦。」維納蓮十分開放,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安如萱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沒完沒了,攀附到溫浩辰耳邊輕聲問︰「她是誰呀?你和她很熟?」
溫浩辰這回終于開了句國語,「她是我媽。」
「什麼!」安如萱嚇得連忙要跳下來,兩腳並用要繞開溫浩辰的手站在地上,邊動著邊道︰「對不起對不起,真是太失禮了!伯母真是不好意思!溫浩辰剛沒和我說……我都不知道要來你家里,東西也沒有準備,真是太抱歉了!回頭我一定給您補上!」
溫浩辰將她放在地面上,好笑的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又對她說了句︰「我媽听不懂漢語,只會法語。」
「啊?」安如萱緊咬下唇有些著急,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喃道︰「怎麼辦?我不會法語,怎麼辦怎麼辦……印象全沒了,你快幫我說說!」
溫浩辰並沒理會,只是對維納蓮說了句︰「媽,你兒媳婦被我折騰了一天,我先抱她去我房間休息。」
維納蓮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安如萱被溫浩辰抱起,走去二樓的房間。
安如萱小臉一直埋在溫浩辰胸膛上,跟身子縮在一起,不讓維納蓮看到。
一直到了房間後,安如萱才探出腦袋,責怪道︰「你前面怎麼都不和我說一聲要去見你媽!咱們還那麼晚來,你媽肯定以為我大晚上的打擾她!早知道這樣我寧願睡大街!都怪你剛才不說!印象肯定全差了!」
溫浩辰將她整個人抱放在床上,安撫道︰「放心吧,我喜歡的,我媽也喜歡。」
安如萱轉身背對著他生悶氣。
一陣稀疏的聲音響起,是他將身上的衣服月兌去,在是軟床往下陷了陷,壓上來一個人。
一雙大手游移在光滑的大腿內側,安如萱一顫,感官也變得警惕起來,全身漸漸緊繃,「你……你做什麼!」
「你說我做什麼?」溫浩辰將她後背裙子上的拉鏈拉開,不安分的手開始做壞。
「不可以!」安如萱開始掙扎,她可不想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再次承受這般疼痛,「剛才……剛才已經那樣了……」
溫浩辰只是邪肆道︰「剛才只是熱身,現在才剛剛開始。」
兩人都側著身子,他靈活取巧,已在不知覺中與她融為一體。
一種刺激感再次襲遍全身,這次他動作稍慢,不像之前那般帶有沖勁。
只是時不時就往她腿間看去,論是再如何折騰,都沒見半點血紅,這是在意味醫院那份流產報告是真實的?
耳邊縈繞著安如萱的嗚咽聲,回響在耳際時有種莫名的煩躁,只讓他對她的過去有種失望,甚至這個女人不該屬于自己,她曾經是別的男人,就該讓過去那個男人彌補她的遺憾。
只是在這段過程中,溫浩辰想的遠遠比她多,在意的也比她多。而單純如她,安如萱只是默默忍受著痛楚,卻仍舊沒有推開這個男人,她只想表達夜雪能做的,她也能。
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的溫浩辰,終于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只見她面色微白,上齒咬著泛白的下唇,唇上有些許細小的血珠。
溫浩辰停止動作,原本將她兩腿撐得極開的手終是撫上她的臉蛋,心因為她泛白的面色慢慢揪起,輕聲道︰「要是還疼,我就出來了。」
安如萱緊蹙著眉宇搖了搖頭,兩手抱在他窄腰上,「不疼。」
溫浩辰吻落在她唇上,內心說不出的味道,似有苦有甜,吻在她唇上的薄唇一直沒移開,讓安如萱上齒不再咬著下唇,他的微舌忝她柔軟的下唇,像在幫她緩解那抹疼痛。
他睜著綠眸動情的看著身下的她,耐不住性子,又拐彎抹角問得朦朦朧朧︰「安如萱,以前這樣也很疼麼?」
安如萱半睜著眸子,因為疼痛的原因,並沒仔細想他這句話里的另一層意思,是在指代孕之前有關她一切的過去,雙目坦誠,回道︰「不就是剛剛麼?疼。」
溫浩辰始終與她對視著,動情的眸子里還混雜著銳利的光,字字說得清晰,「我不管你過去如何,你做了我老婆以後,心連帶身體都要矢忠不二,听懂了沒!?」
「嗯。」躺在床上的安如萱點了點頭,應了聲後,又意味深長的補充了句︰「你的身體和心也只能對我矢忠不二!不能再踫別的女人了!」
溫浩辰只是頷首,允諾︰「我會的,你也要記住你的保證。」
兩人的話語里,都各自帶有各自的意思,他指︰她的過去。她指︰那晚在醫院的那通電話。
對方都以為對方清楚自己曾做過什麼事情,只是天知道他們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這樣的承諾無非是傷、是痛,是床上冠著甜蜜外表下丑陋的戲言……
兩人一直糾纏到巔峰時,‘ 擦——’突然房間門被打開。
維納蓮端著點心在門口,見兩具火辣的身體交纏在一起,愣是外國人再開放也尷尬,「咳咳……」
溫浩辰不得已停止動作,某處地方還燥熱難受著,他拉過床上的被子一遮,抱怨道︰「媽,你大晚上不睡覺進來干嘛!」
維納蓮將東西端放在桌上,道︰「我只是來給你們送點吃的。」
溫浩辰揮著手,示意維納蓮出去,嘴里還不停埋怨著︰「誰大晚上還吃東西,別妨礙我們造人的,你還想不想抱孫子了。」
「咕嚕嚕——」身下的女人眼楮直溜溜的盯著維納蓮送來的食物,一整天不進食的肚子,看到美食就仍不住咆哮,一點也不給溫浩辰前幾句話留面子。
溫浩辰不爽的睨了她一眼,大手往她平扁的肚子上一拍,力道並不重,「不爭氣的家伙!坍我台!」
安如萱舌忝了舌忝唇,嘟噥道︰「我是餓了嘛……」
「餓了就吃吧。」維納蓮慈祥的笑了笑離開,順便將房門一塊兒帶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溫浩辰見門一關,又開始律動起來。
安如萱兩眼哀怨的看著桌上的雞腿、蛋糕、點心、水果,止不住的咽了幾回口水,和溫浩辰申請道︰「我能不能先吃完再做?」
溫浩辰綠眸立馬要瞪出來一樣,某物重重頂了進去,帶著懲罰性,「先餓著!」
安如萱吃痛的輕叫了聲,不敢再開口。
一番糾纏後,安如萱早已在不知不覺時痛暈了過去,那些美食成了溫浩辰運動後的慰勞。
第二天,安如萱醒來仍覺得隱隱作痛,再看身旁根本沒有人,肚子已是餓到極點。
洗漱過後,剛下樓就見溫浩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維納蓮在廚房里忙活著,大鐘上顯示著中午。
溫浩辰一見安如萱醒了,就興奮道︰「老婆,你醒啦!下面還痛不痛?」
安如萱唰地臉紅,雖然維納蓮听不懂中文,但還是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維納蓮指著安如萱,用法語和溫浩辰道︰「和她說,一會兒就吃飯。」
安如萱疑惑的看向溫浩辰,就听他翻譯︰「我媽說讓你等等,一會兒就吃飯。」
「哦。」安如萱回以禮貌的笑,但想想怎麼說以後嫁進人家家里,哪里有婆婆燒飯給兒媳婦吃的?更何況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得有禮貌才行。
想著,安如萱就走到廚房,剛想開口說‘我幫你’又硬生生的吞回去,用著手語表達意思。
維納蓮搖了搖手,指向外面的椅子,讓安如萱坐好。
安如萱也搖了搖手,做出切菜的動作,要幫忙一起做飯。
維納蓮笑了笑,指了指安如萱身後的水槽,示意把窗打開,廚房有油煙味。
安如萱轉頭看去,見那邊有一條魚,以為維納蓮要讓她洗魚,撩起袖管,拿著刀就開始刮起魚鱗。
維納蓮過去阻止她,指了指外面那只貓,意思自家的貓吃魚鱗,阻止她不要再刮了。
安如萱意識到錯誤,連忙彎腰抱歉。
溫浩辰坐在客廳里,看著兩個不同國家的人撞在一起,語言上的代溝著實搞笑,起身往安如萱走去,一把將她帶走,「媽,你繼續忙,我老婆太想拍你馬屁,不懂事,別放心上。」
安如萱一路被溫浩辰揪著後衣領出去,心里又開始慌張起來,「怎麼辦怎麼辦,我做錯事了,都怪我不會法語,你快教教我。」
身旁的男人一臉悠閑,打發道︰「我們在這兒就住幾天,等你學會了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那怎麼行,就幾天你媽就不喜歡我了。」安如萱在一旁抱怨,「你快教我,不然以後和你媽怎麼說話?難不成一直用著手語。」
「放心吧,我媽今早還說你身材不錯,允了呢。」溫浩辰調笑著,又看了看她,問︰「下面還疼不疼?要不一會兒給你擦點藥?」
「不……不疼!」安如萱連忙搖晃著腦袋,想到昨晚維納蓮看到他們兩人XX的情形,臉就羞紅。
溫浩辰挑眉不語,他早上起來時可特地看過她,那里還紅腫著,怎麼可能不疼?
「我……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安如萱扭捏得問著。
溫浩辰反問︰「待這里不好麼?有吃有住的。」
「可是……」安如萱小手不安分的扯著褲子,卻是扯到溫浩辰的西褲上,自己還沒發覺,「我和你媽……我總感覺有壓力,而且和她還不知道該怎麼溝通,我想回家……」
溫浩辰握住她那雙不安分的手,撓得他腿上癢癢的,剛想勸,就听維納蓮家里的電話鈴響起。
溫浩辰見她在廚房忙活著,就先替她接起電話,用著法語問︰「喂?哪位?」
「溫浩辰?兔崽子!」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一听是溫浩辰接起的電話,就開始命令︰「你給我回來!這幾天跑你公司找不到你人,就猜你會不會去法國,還真躲你媽那兒去!」
溫浩辰暗自叫倒霉,干嘛沒事好好的接電話,只是老實道︰「爺爺,我帶我老婆見我媽,這幾天……」
「回來!」溫祁山一听‘我老婆’那幾個字,就在電話那頭咆哮︰「你答應我的事去哪里了!說要好好考慮和夜雪結婚,結果在時裝秀上給我鬧出這麼一樁丑事!溫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給我回來!」
「丑事?」溫浩辰不悅的蹙眉,什麼時候他和安如萱的訂婚成了丑事?心中那團火也燃了起來,「爺爺,我光明正大的,哪里做丑事了!?」
「和這種女人訂婚還不算丑事!?」溫祁山在電話那頭開始發起脾氣,從小到大,溫浩辰都是他一手帶大,一直以為他都對溫祁山畢恭畢敬,現在倒為了一個女人開始違背他,對安如萱的印象更是直線下滑。
「你現在必須給我回來!立刻回A市!否則我親自到法國來抓你!」
說著,那頭就利落的切斷電話,不給半分挽回余地。
維納蓮端著剛做的西餐出來,大多都會葷食,還有生菜。
安如萱和溫浩辰才坐下,就發現桌子上那長長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維納蓮嫁給溫浩辰父親的時候,還在中國,所以會幾道簡單的中國菜,拿起筷子夾了那長長的東西送到溫浩辰碗里,道︰「來,嘗嘗看,補腎壯陽!對你今後的日子有幫助!」
溫浩辰拿著筷子,用著法語問︰「這是……牛鞭?!」
維納蓮點了點頭,又夾起一塊放到安如萱碗里,示意她也吃。
安如萱看著碗里那長長的東西,隱忍著想吐的沖動,道︰「這是牛鞭!?」
她看向溫浩辰,寓意詢問,溫浩辰轉頭不去看她。
安如萱得到了認可,夾起牛鞭往溫浩辰碗里扔去,笑嘻嘻道︰「溫浩辰呀,你應該多吃點這東西,可以補腎壯陽!治愈陽痿早泄喔!」
溫浩辰綠眸凶狠的看向她,硬是想把她瞪穿,礙于維納蓮不懂漢語的情況下,他不顧忌道︰「你下面不疼了是嗎!想再試試牛鞭厲害還是我厲害!?當心爺今晚要的你三天下不了床!」
安如萱下意識做出封口的表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吃起飯來。
維納蓮開口問︰「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
維納蓮和溫祁山關系一般,所以也並不是常年沒事就往溫家跑,溫浩辰看的出來,只是回答︰「老爺子電話,一會兒讓我回A市,說有公事。」
維納蓮只點了點頭,也不勸阻。
溫浩辰再次低頭要吃飯時,一張俊臉唰的暗下來,看著碗里的牛鞭就想吐,轉頭看向安如萱,故作驚訝道︰「啊呀!老婆,我見你最近面色不好,怎麼連面色蒼白,還有痘痘,啊油油,怎麼還有色斑呀!你要是再丑下去我可不要你了!」
「啊!?是嗎?」安如萱著急得模著自己臉蛋,模來模去都很光滑呀,「你騙人!我怎麼模不到痘痘?哪里來的痘痘色斑?」
「是痘印啦,你听錯了!」溫浩辰用手上下指點在她臉上,恐嚇道︰「你看,這里這里都是的,痘印和色斑你要是模得到那還得了?豈不是成了滿臉的紅豆黑痣了?」
安如萱一臉憂郁的看著他,只見溫浩辰夾起牛鞭送到她嘴前,「啊——來,張嘴,吃了這個可以美容養顏!」
安如萱憤憤的看著他,知道剛才全是他在騙自己,也夾起牛鞭送到他嘴前,「啊——來,張嘴,吃了這個可以治愈早泄!」
「小丫頭!鄰牙利齒,今晚就要到你說不出話來!」溫浩辰一手捏起她嘴巴,讓她嘴型成了O型,就把牛鞭整個往她嘴里塞。
安如萱也不甘示弱,按壓著他的臉,要把牛鞭往他嘴里塞。
維納蓮听不懂他們剛才說的什麼意思,看著他們的行動,只是以為他們互相在喂對方吃牛鞭,也就不勸阻。
一頓飯下來,牛鞭全被解決一空。
兩人‘啪嗒——’同時放下筷子,一同站起,往衛生間跑去刷牙。
衛生間里,溫浩辰擠滿牙膏就往嘴里刷,安如萱也一同對著鏡子刷牙。
只是不知怎麼刷啊刷的,兩人拿著牙膏就抹在對方臉上。
「都是你!要不是你喂我吃牛鞭,我才不會吐哪!」安如萱擠著白色牙膏小手就在他臉上胡亂抹。
相比溫浩辰的力氣大一些,拿著牙膏涂抹在她臉上的更多,薄唇懸起一抹得意的笑,「呵,你不是剛剛想讓我壯陽嗎?現在我媽正好不在,我剛吃完效果一定很棒!不然咱們就地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