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有令,寵妻無度 76 孩子,該不該要?

作者 ︰ 南歌泱泱

護士上下打量起溫浩辰,回道︰「這個人是沒受傷,也沒有流血,這一跤還摔得夠喜慶的。舒駑襻」

溫浩辰不明得看著她,只听護士笑嘻嘻道︰「你是她丈夫吧?你老婆懷孕啦!」

溫浩辰整個人一愣,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早在安如萱第一次流產時,他就已經覺得可惜,那時還向她提出再生一個。

如今她真的有自己孩子了,他便開始猶豫,也絲毫沒有半點做父親的喜悅。

溫浩辰迷迷糊糊走出醫院,目光有些居無定所,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安如萱出了醫院後,一個人就走在大馬路上,兩手時不時的撫模著肚子,她和溫浩辰有同樣疑問,只是她的疑問建立在溫浩辰要娶別的女人,而溫浩辰的疑問建立在兩人的血緣關系上。

晚風徐徐,安如萱漫無目的的走著,卻是往著與市區相反的方向走。

人煙稀少,更能讓她靜下心來,只是身後跟著一個人,從她出院後就一直緊跟其後。

因為兩人保持了一長段距離,所以她並沒發現身後有個人,有雙惡毒的眼神在注視自己。

連續走了兩個多小時,安如萱才停下腳步,靠在一座小橋旁歇息。

氣還沒喘,就听到旁邊傳來女人的咆哮聲︰「安如萱!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再也見不到辰!」

話音剛落,肩上就被一根木棍砸中。

安如萱吃痛的捂住右肩,身體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夜雪看見安如萱捂著右肩,那只左手上有溫浩辰的尾戒,心里就不平衡。

隨即,拿著木棍再次狠狠砸了下她的左手,忿怒道︰「把戒指取下來給我!」

安如萱兩手交握,「不給!憑什麼給你!」

「就憑我要嫁給辰了!就憑你是不要臉的小三!」夜雪邊說,邊拿木棍砸在她身上。

安如萱防還來不及,更別說還手。因為夜雪手中有木棍,導致她佔了優勢。

安如萱連續被擊中很多下,已開始蹲子。

因為是郊區,橋設計的很簡陋,只是為了渡過橋下那條綠水溝而設計的,這里平日來也沒什麼人打掃,安如萱蹲著身子,抓起一把石灰就往夜雪眼前拋。

石灰並不多,畢竟不是施工那種地方。

夜雪抹了把眼楮,就見安如萱要逃,拿著木棍就砸在她腿上,「你個小三!死女人!還敢逃!?」

夜雪見安如萱跌倒在地,連忙拿著木棍繼續開砸,「想逃哪里去!快把戒指給我!我告訴你,辰說等我出院了,就會帶我去辦結婚證!你就死了那條心吧!今天我一定要拿你這枚戒指!」

安如萱蜷縮著身子在地上,不知是木棍還是自己摔倒的原因,總之她捂著肚子,不讓夜雪打在那里。

目光則是來回掃視周圍,像找個工具還擊。

夜雪見她捂著肚子,這才想起來到這里來的原因,連忙蹲,一手拉開她的手,一手拿著木棍對她肚子打,「把手拿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懷了辰的孩子!我今天非得要了你孩子的命!」

安如萱忍著痛,伸手去捏夜雪受傷的那處腰肢,手被打得紅腫,雖使不出什麼力道,但仍能讓她沒有痊愈的傷口破裂。

這回立馬成了安如萱反敗為勝,她並不是什麼好心腸,把人打疼了,自己借機就逃。

如今見夜雪倒在地上捂著腰,立馬‘啪——’的一聲,扇了一個耳光就在她臉上。

她語氣冰冷,就如溫浩辰一般,許是兩人待一起久了,都有了對方一點性格,「溫浩辰還沒和我說分手,用不著你來教訓我!還有我肚里懷的孩子,生死也不是你管的!你要是再敢傷害我孩子,我一定要你好看!」

說著,安如萱就狠狠踩在她腳上。

誰知倒在地上的人,手里拿著木棍不放,也重新砸了下安如萱的腿。

還沒來得及承受,她又被夜雪拉倒在地上。

兩人瞬間都倒在地上打起來,夜雪拖著她到橋口處,試圖把安如萱推到綠水溝里。

安如萱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兩人一塊兒掙扎時,竟一同掉入水溝。

兩人的位置都處在踫到水的位置,夜雪推著安如萱想把她推去深水區。

誰知後面的衣領被人一拉,整個人向後傾,倒在坑坑窪窪的泥土上。

接著,還沒看清來的人是誰,眼前的安如萱就被一抹黑影抱走了。

男人抱著安如萱出了這片髒亂的泥土和水溝,安如萱抬眸看向他,只見男人幽黑的眸子如一汪深潭,掉進去就難以收回。

他有著英挺的五官,只是左臉頰上的那只蠍子很不美觀,每每讓人看見,都覺得他周身散發著一股冷意,配上他那雙鷹隼的眸子,更是冷厲,讓人難以接近。

安如萱被抱到車前時,才被他放,雙腳落地。

男人將身上的西裝月兌去後,又將里面的黑色襯衫月兌給了安如萱,聲音低沉附有磁性,「去車里換,我在外面等你。」

安如萱本不想接過,但想到得載車回市區,她現在落魄成這個樣子,打車估計司機都不讓上,就接過了男人手里的襯衫,回道︰「謝謝。」

她打開車門要進去,見身後的男人光著強勁的上半身在寒風中,又背對著他,補充一句︰「我穿襯衫就可以了,你把西裝穿上吧,外面冷。」

說著,她就一溜煙進了車里。

司機仍是第一次見到,凶神惡煞的那個,他自覺出了車後,就剩安如萱一人在里面。

她解開襯衣扣子,將上衣退去,剛站在外面時,她就已經看出外面的窗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所以很放心。

安如萱見車里干淨,知道自己很髒,有錢人不喜歡髒臭,那個男人能這樣幫自己已經很感謝,所以她盡量不讓衣服踫到真皮座椅上。

安如萱換完衣服後,就敲了敲窗,示意男人可以進來了。

司機和男人紛紛進了車里後,男人眸底閃過一絲好笑,因為安如萱上半身穿著他的黑色襯衫,下半身因為她穿得牛仔褲全被弄濕,所以就光著兩條腿,下面還墊著好幾張紙巾,坐姿筆挺,像是身體超出紙巾的範圍,弄髒了他的車似的。

男人開口道︰「送你去醫院。」

「不用不用!」安如萱連連拒絕,揮手道︰「你送我到家就行了,我沒事的。」

男人看著她揮舞的手,另一只手則努力在遮擋著她白皙的大腿,語氣平淡道︰「你手腫了。」

安如萱仍是推搡,「沒關系的,我回去抹點藥就好了,不用去醫院那麼麻煩。」

男人不再開口回復,只是隨意的坐著,相比安如萱小學生的坐姿,讓兩人看上去的差距有些搞笑。

車廂里沉寂一片,像是沒有人一樣,只看到前面的司機厭惡的揮著空氣,安如萱抱歉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半晌後,開口︰「不如把車窗放下吧?我覺得車里有味道,真是對不起。」

男人沒看她一眼,只是回道︰「你光著腿不冷嗎?」

「不冷不冷。」安如萱客氣的搖著頭,對于他能救自己已經很不錯了,她可不想再給他添麻煩。

男人知道安如萱是不好意思,但既然她想放下車窗,那他就把四面窗全都放下來。

沉寂的車廂倏然有著風吹進急速的聲音,安如萱剛用手磨蹭兩腿膝蓋,就見身旁的男人正月兌起西裝。

「你……?」

「看你腿都在抖。」說著,他就把西裝蓋在她腿上。

安如萱想要拒絕,但男人的眼神讓她不敢違背,就默默接受。

良久後,安如萱開口道︰「今天謝謝你,我叫安如萱,你怎麼稱呼?」

男人看著窗外,任冷風吹在面頰,只冷冷吐出一個字︰「影。」

「哦。」安如萱微微頷首,心里想著哪有人叫一個字的?或許是他不想告訴自己,就不再問下去。

車子駛入市區,影讓司機下車在藥房買了些藥膏,讓安如萱帶回家後再離開。

安如萱回到溫浩辰家後,家里仍是那副模樣,顯然他沒有回來過。

折騰了一天,她只打算明天接著找溫浩辰,她就不信他一直躲著自己不見她了!

她洗完澡,涂抹上藥膏就睡了,只是在靜下來後,才發現四肢酸痛,還有心微涼,似一種害怕滑過心間,帶著淡淡的疼痛。

樓下那輛黑色賓利一直停著,男人眸底涌動著變換莫測的光,直到樓上的燈全都熄滅後,才開車離開。

清晨star。

夜雪昨天回了市區後,就立馬跑到溫浩辰面前告狀,一大早就開始抱怨︰「辰,你說她怎麼能這樣!我傷口都還沒好,她就對著我拳打腳踢的!你要為我做主才行!」

「她沒事打你做什麼?」溫浩辰話語淡薄,似乎對這些事情根本不在乎,也不關心安如萱有沒有受傷。

「她就是看你要娶我!心里不平衡,就想殺我滅口!」夜雪還不忘猜測,「我覺得上回時裝秀上,很有可能就是安如萱派來的人!其實就是想要殺我!」

溫浩辰綠眸眯了眯,那件事情確實難查,至今都沒有一絲線索,有的只是電路發生故障,才導致全場漆黑一片,並且每個監控錄像里都沒查出是誰動的手腳。

「咚咚咚——」

「進來。」

秦源開門就見夜雪粘著溫浩辰,面色微微變了變,還有一絲擔憂,「溫總,那件事情查清楚了,人也……帶到了。」

溫浩辰听出了秦源吱唔的語氣,並且他雙目從進門時,就首先落在夜雪身上,轉頭道︰「小雪,你今天身上的香水味不好聞,去浴室洗干淨再出來。」

夜雪一愣,怎麼不好聞了?記得這款香水以前問過溫浩辰,他說好聞所以自己以後每天都用這款的。

想來,一定是昨天掉在那骯髒的水溝里,或許身上那味道還沒被洗干淨,混在一起就難聞了。

二話不說,立刻跑去浴室沖洗,以免隨時可能和溫浩辰親熱時,會讓他厭惡,雖然這大半年里,也近一年他都沒踫過自己。

溫浩辰听到浴室里的水聲後,再接著道︰「讓那人進來。」

「是,溫總。」秦源領著一個長相平凡,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進來,「說!是誰找你放火的。」

男人低著頭不敢抬眼看溫浩辰,躬著背脊像要鑽進地洞似的,聲音也十分膽小︰「是……是一個女人,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我是在網上申明需要捐助,想要錢給我農村里的妻子治病,沒有幾天就有人找到了我聯系方式,還上門找到我家里來,說……說只要我按照她的做,她就可以給我很多錢,而且她還說她哥哥是a市市長,可以把事情弄成不犯法,于是我就照辦了……」

溫浩辰放在桌上的拳頭狠狠捏緊,綠眸底下是翻雲覆雨的怒意,仿佛一觸就會爆發。

男人接著說出安家兩次出事的原因,一次安秋麗因放火被燒而亡,一次則是安家爆炸,險些安如萱逃不過這場劫難。

眼前的溫浩辰,讓他說話時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只敢一直低著頭。

他哪里知道會鬧出那麼大事,只知道夜雪有錢有勢,應該不會有人高過她,卻沒想惹到了a市巨頭上,要早知道事情鬧成這樣,那他寧願沒錢。

溫浩辰將起因後果全都听了一遍,雖沒動手,只是一直沉默著,但他全身散發著一種冰寒的氣場,不怒自威,讓人不敢接近,兩手背上還有青筋突起的忿怒。

男人說到最後已是跪在地上,「我知道錯了,我求您放過我……或者我賠!我給您做牛做馬都賠!」

向來殘暴的他怎麼可能放過這男人,更何況還動了安如萱,必定不可能輕易放過。

沉默了良久,他冷冷吐出一句話,「兩只手,廢了!」

男人頓然哭了起來,「我求您了溫總!我真不知道我傷的人是你的人,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我還得回鄉里照顧我妻子……」

溫浩辰食指輕點額頭,冰冷的語氣如同撒旦出沒一般,「安秋麗死也是你造成的,那是死了你娘好,還是你老婆好?」

男人被剛才兩只手廢了已經害怕,如今還要牽扯這些,乞求道︰「溫總,您把我關牢里吧!我去自首!您千萬別傷我家里人求求您了!」

溫浩辰起身狠狠一腳踹向他的頭,「我真想把你頭顱給砍了!誰準你有那麼大膽子!勞資沒把你膽子挖出來,讓你娘吃已經在行善了!」

說著,他抬腿一腳就把男人踹出三米遠,「帶走!死哪個你選!」

他才不會讓他坐牢這麼簡單,尤其是動了安如萱,他更不會輕易饒恕。

到現在,他還記得那一晚有多驚心動魄,就差一點安如萱就從他的世界里永遠消失,這種恐懼和慌張,他在那一晚就發誓一定要那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收回剛才的思緒,溫浩辰狠戾的綠眸看向了浴室,眸底蘊涵著一股烈火,帶著狠毒和恨意,還有一種計算。

「溫總。」秦源半路折回,報告道︰「樓下的說,安小姐來star了,剛坐電梯上樓。」

溫浩辰劍眉有片刻舒展,只是那種舒展帶著無奈和憂郁,他只揮了揮手,這次並沒讓人堵住她不讓她進辦公室。

因為他知道,以安如萱的性格是不會輕易罷手的,如今她肚子里還有他們的孩子,更分不清關系。

溫浩辰大步走向浴室,浴室門沒鎖,一推就開。

夜雪正在沖著淋浴,就見溫浩辰一臉寒冰闖了進來,心微微顫著,但還有種興奮和期待。

果然,不負夜雪的期待,溫浩辰攬腰抱起濕漉漉的夜雪,就大步走出浴室。

夜雪心跳得更快,難道溫浩辰之前讓自己去浴室洗澡,實則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嗎?

「辰,你好討厭~!」夜雪埋在溫浩辰頸項上蹭起,「人家還在洗澡,身上都還沒擦干呢,你就把人抱出來。」

溫浩辰眼底有著淡淡的鄙夷,卻隱藏得很好。

夜雪兩手主動開始解溫浩辰的領帶,「不過我好喜歡你給我這樣的驚喜。」

溫浩辰不說一語,將她抱到一旁的沙發上,欺身壓下,全然散發著一種野性和刺激。

安如萱坐電梯上去,心里盤算今天是必定會鬧上一番,雖然這和普通女人沒什麼區別,像是賴著溫浩辰的無賴,那樣很沒臉,但起碼得要讓他知道自己懷孕了,或許這也是唯一能看他會做出什麼選擇的方式。

一直到頂樓,原本秦源和伊琳都會在的位置,如今兩人卻都消失不見,猜想大概是在總裁辦公室里,被叫去了。

「咚咚咚——」安如萱抬手敲了幾下門。

在原地等了片刻後不見有人開,難道都去開會了?

想著到底要不要進去?如果說沒有人開門的話,那就說明里面沒有人?那她起步就是白來一趟?

躊躇片刻後,安如萱擰上門把,打算進去等溫浩辰,能進他辦公室,總比在外面等不到他人好吧。

打開門,就見火爆的畫面展現在眼前。

兩具身體一絲不掛,男人大掌托著女人的腰肢,臉埋在她豐滿前,好似在吻舌忝,惹得女人發出陣陣吟聲。

安如萱心里著實咯 一下,站在門前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她還記得上回打給溫浩辰的那通電話,那頭就傳來這樣的聲音,讓她哭了一晚,只是這次親眼看到,竟讓她移不開腳,想走,身體卻像是被定格在原地一樣,抬不起腳。

「嗯哼……辰,你好討厭。」女人的豐滿被兩只大掌搓揉擠壓,男人面上掛著曖昧不明的笑意。

只是天知道,溫浩辰的心里在想,她為什麼還不走,還不知道離開!

因為兩具身體已是不著半縷,照理來說的下一步,就應該是溫浩辰進入夜雪的身體,只是這點他實在做不到。

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安如萱看著這樣的畫面還能站在原地不動,她是打算看多久?看完嗎?

「辰~」夜雪兩手開始挑弄起溫浩辰,明明兩人都已光成這樣了,為什麼他還不踫自己?

安如萱好不容易做出下一個動作,不是轉身就走,反而是緩步前行,走去那兩具纏綿的身體。

溫浩辰感覺到安如萱的靠近,分開夜雪兩條腿,想以這樣的姿勢逼退安如萱,讓她明白他們的感情已經破裂了。

「阿辰。」安如萱先喚了一聲,聲音帶著哽咽和顫抖,已是走到溫浩辰面前,就好像是沒有看見他在踫別的女人一樣,用著讓哭腔,卻帶著喜悅的聲音道︰「我懷孕了。」

溫浩辰停止了動作,身下的夜雪厭惡的看著安如萱,像是在責怪她的干擾,但因溫浩辰在,不敢開口多說。

碩大的總裁辦公室內,三個人一片沉靜,沒有一個人先開口講話,每個人都像是在等對方說出下一句話。

足足讓沉靜的氣氛維持了三分鐘,安如萱像是在給溫浩辰考慮的時間一樣,在三分鐘過後,又開口道了句︰「阿辰,我們回家好不好?」

顯然,安如萱已經表明了她的意思,她不在意他剛才和夜雪親熱,她保持相信他,和過去給她的承諾。

並且,她也沒有對著她大哭大鬧,只是一臉無視夜雪的表情,就好像溫浩辰做的這些,對她起不了半點效果。

只是她的聲音背叛了她,帶著少許的懇求,一句句的‘阿辰’是她故意這樣叫的,因為她知道他喜歡,每每這樣喚他名字時,他眼底都有幾分暖意。

這樣帶甜的字眼,帶澀的哭腔,句句落在他心間,如同一字一針扎在心里般疼痛,讓他開不了口。

安如萱又上前靠近了一步,伸手握住他的大掌,撒嬌般搖晃了一下他的手,重復道︰「我們回家。」

溫浩辰一手用力甩開,「別踫我!」

安如萱任由他將自己的手甩開,她知道他的冷情,在此時漸漸滋生,只是站在原地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目光里帶著懇求。

讓溫浩辰撇頭不想看她這樣的眼神,會讓他忍不住憐惜,他只將情緒收拾一番,漠然開口道︰「安如萱,我對你沒興趣了,你開個價滾吧。」

安如萱緊抿雙唇,像是在忍受一種痛,又像是在忍受要發出的哭聲,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雙肩因過分忍受而微微顫抖著,只是鼻息中已經有了淺淺的抽泣聲音。

這種要哭不哭,在忍耐的樣子,看得溫浩辰恨不得上前抱著她,這個傻女人怎麼就不走!她還想做什麼!

眼底的輕蔑騰起,他冷漠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一種牛皮糖一樣,帶著惡心和蔑視,「不要讓我覺得你很掉價,連感情都玩不起。」

安如萱兩手緊緊握著拳,卻不是因為氣憤,甚至她心底沒有氣憤,只有傷痛,嗚咽的聲音像是被主人丟棄的小狗,一句句不爭氣的問著︰「你不要我了嗎?你不要我了嗎?!」

她的聲音一句高過一句,像是替自己打抱不平,卻又和淚水混在一起的問著,終是忍不住像個孩子一樣大哭出聲︰「哇嗚嗚嗚……」

「夠了!不準哭!」溫浩辰一聲喝斥,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冷漠的眼神卻總是忍不住因她這張不滿淚水的臉蛋而心軟。

安如萱只是哭得更大聲,並不是與他唱反調,而是為自己連哭的資格都沒有,讓她將肚子里這麼多天的委屈哀怨全都哭出來。

溫浩辰煩躁的撇開頭,任是怎麼甩也甩不掉這種哭聲,只是突然開口道︰「別妨礙我和我老婆的親密,如果你想看我們夫妻間的恩愛的話。」

安如萱仍然不走,任是他再過討厭她這樣也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原本明明屬于自己‘老婆’的兩個字,轉眼就屬于了別的女人。

安如萱突然伸進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溫浩辰面前,只見是和溫浩辰繡著相應的十字繡,左右兩邊,一黑一白的流蘇,象征著從黑發陪伴到白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畫面上的照片,還是溫浩辰偷拍的那一張照片,她含著他千瘡百孔的手指,他則從後環抱在她腰際,陽光普照下,顯出他淡淡的酒窩,還有她的羞澀。

「阿辰,我繡好了。」安如萱雙手將東西筆筆直的奉上,像是在做最後的挽留。

溫浩辰冷漠的看了一眼,拿過她的十字繡就往垃圾桶里扔去,鄙夷道︰「和你玩玩還當真,未免也太認真了,難道孤兒給點甜頭都是掏心掏肺的?真廉價。」

安如萱目光隨著十字繡往垃圾桶里看去,又看回溫浩辰,委屈道︰「阿辰,我和你一樣,這也是我第一次繡!」

安如萱幽怨的看著他,只是怎麼責怪,溫浩辰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會去哄慰。

對于溫浩辰這種嘲笑已經很久沒有听到了,自從有了安秋麗後,她就成了一個正常孩子,起碼是有母親的孩子,不會被人笑話自己是孤兒。

而這點一直都是她的痛楚,沒想到有一天會被溫浩辰戳到這種痛楚。

似乎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已是沒有感情,只是自己不停纏著他。

安如萱伸手拉過溫浩辰的手,將他手掌心放在自己肚子上,「阿辰,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以前就說要和我再生一個……」

「安如萱我們分手了!你懂了嗎!」溫浩辰收回手,語氣略帶急促,下一句是無情中難以發現的無奈,「把孩子打了,我們沒有關系了。」

安如萱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麼在短短幾個禮拜,會變得這樣冷漠無情。

溫浩辰不想在讓她在這里多待半會兒,只要她停留一分,他的心就會軟一分,他很怕一會兒自己會忍受不住,心里的冰牆會轟然崩塌,逼迫中帶著威脅,道︰「既然你喜歡留這里,那我也不介意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疼我女人的!」

話音剛落,溫浩辰就托起夜雪的腰肢,挺身而進。

「啊——」

安如萱立馬轉身,話也不多說一句,逃似的出了總裁辦公室。

夜雪捂著她受傷的腰,滿是憤怒的看著離開的女人,就在剛剛,她都以為溫浩辰真的會踫自己,誰知道他竟然重重扭了下她的傷口處,惹得她叫出聲來。

面前的男人見安如萱走了,起身將衣褲穿戴好,眸底的落寞和傷痛,是她認識溫浩辰多年來,從沒有見過的。

這下,對安如萱的憎恨更是百倍,原來溫浩辰剛才全都只是逢場作戲!而她為他中了一槍,卻都沒法換回他的心!

夜雪起身環抱住溫浩辰,整個人纏上他,「辰,你和她分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溫浩辰拉開了她的手,方才還疼痛的綠眸,如今倏然像狼一般幽森幽森,「夜雪,你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

夜雪被溫浩辰突然來的冰冷弄得抖了抖,疑惑問︰「什麼……什麼?」

「安家是不是你派人放的火!安如萱在家時,那些電器是不是你派人動了手腳!」溫浩辰話語分外篤定的逼迫著,無形中給了她壓力。

夜雪沒想到溫浩辰會知道這些,一時愣得不敢說話,目光也開始閃躲開,不敢與他直視。

溫浩辰伸手扼住她的頸項,碧綠的眸底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語氣更帶力的問了遍︰「說!是不是你派的人!你到底想殺的人是安秋麗還是安如萱!」

夜雪被掐得有些緩步過氣,兩手像要拉開溫浩辰的手,卻就是怎麼也敵不過他強勁的力道,「辰……你松手……我……咳咳咳……說不出話來了……」

「你不用說話,只用點頭和搖頭回答我就可以了!」溫浩辰更收緊手上的力道,像是不罷休的想讓掐斷她的呼吸。

夜雪點了點頭,承認︰「是我……我想殺……安如……」

「咳咳咳……」

一陣猛烈的咳嗽,溫浩辰的手勁用的力道更強,綠眸是翻天蹈海的怒意,「誰準你傷她!夜雪,我看你真的是想找死!」

夜雪猛甩頭,臉色因恐懼變得有些蒼白,「辰,我知道錯了……咳咳……你先,先……」

溫浩辰暫且松開手,只是想用另一種方法懲罰她。

夜雪被松開後,整個人跪坐在地上,用手舒著氣。

「咯噠——」一只手嫻熟的扳動了一下扳機,槍口對準了夜雪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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