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茜水性還可以,一直等到岸上安靜了,才從水中濕漉漉冒個腦袋。
果然林柔已經離開,從散落一地的腳印可以看得出來那時場面的慘烈。仰頭望天,露出一個不知是喜是悲的表情,在水中怔愣半響,才緩緩踩著低水的淺灘爬上岸。
冬天還沒完全過去,初春的天氣還是微寒,一陣冷風吹來,身上的溫度迅速被蒸發,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嘖嘖,我還以為你還真打算拿命去賭別人的下場,終于出來了。」蘇溫禮倚著一棵剛發芽的老樹,抱肩歪腿,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女人,果然是種很可怕的生物。」
「知道就好,以後少惹我……哈嚏!」莫小茜咬著牙瞪他一眼,一擰身上的水漬,往家的方向走去。
「先將就著,冷壞了我小女朋友,我可心疼。」蘇溫禮神色一緊,隨即咧嘴笑得更邪惡,月兌上的外套遞過去,目光上下將她一通打量,極為猥瑣,「曲線還行,就是太瘦了。」
莫小茜臉一黑,差點沒抓住地上的石子就朝他砸去,磨磨牙,腳步更加快了。
「開玩笑而已,穿上吧,會病的,你們這小山村,可是連個醫院都沒有,若是病了可就算一腳踏進鬼門關了。」蘇溫禮追上來,將外套塞在她手里。
莫小茜仰頭對天深呼吸。「穿不穿有差別嗎?」里面都是濕的,披個外套只會得風濕更快!
「好像沒有。」蘇溫禮模模鼻子,訕訕笑著。
「你把食物給我爸爸送去了沒有?」本來是想去看看父親的漁場辦得怎麼樣了,畢竟那沒用的爸爸第一次爭氣,心里頭難免好奇,誰知道半路殺出個林柔,計劃全部泡湯了。
「我是那種辦事不到位的人嗎?」蘇溫禮側頭看她,嘴角挑起壞壞的笑容。
「……」天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這廝她從來就沒相信過他是好人。
「我有種預感,你這次一定會闖禍。」沉默一會兒,蘇溫禮忽然彎下眉頭,「要不要打個賭?」
「不必了。」莫小茜低哼一聲。賭什麼賭,這時候他們已經快走到家門口,對于圍在門口的那幾人,自然是看得見的。
「用不用我幫忙?」
莫小茜沒吭聲,總覺得這家伙在幸災樂禍,懶得理他,加快腳步往那邊走去。
「老實告訴你,小茜她媽,我女兒被馬蜂蜇成這模樣,你今天要不給個交代,我就跟你沒完!」
「我相信我女兒決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走近了才發現,原來那是林柔帶著她媽媽親戚過來找渣呢!被馬蜂蜇過的臉,這會兒已經腫得老高,坑坑窪窪的。想到之前還是粉衣飄飄的美少女,如今卻是個人見人嫌的丑八怪,莫小茜很無良的彎著嘴角。
愧疚嗎?當然沒有。
自作孽不可活,要是殺人不犯法,她老早還想一命賠一命呢!只是這時候,林柔終究還太小,也是一條還沒犯過罪的生命。
「小茜,這是怎麼回事?阿柔她媽說你害馬蜂把她給蜇成這樣子,是不是?」穆春華被一大推人圍攻,眉頭緊皺著,這會兒看到莫小茜,眼中卻流露出幾分擔憂來。
瞥一眼眼中帶著得瑟和憤怒的林柔,莫小茜眼睫毛輕輕顫動。「沒有。」她就是死不認賬,又怎樣?
「沒有?你還敢說沒有,明明是你用石頭砸向馬蜂窩,馬蜂才會蜇我的!你個壞心腸的人,太過分了!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林柔一听,放下捂臉的手,放聲尖叫起來。
「就是就是,太沒家教了,小茜她媽,你是怎麼教育女兒的,白讀這麼多年書了!」林柔母親穆春香瞪著穆春華,對上穆春華的眼神,卻迅速撇開頭,瞪著常翠玉,「也不管管你的媳婦孫女,你這婆婆女乃女乃是怎麼當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門,竟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信不信我讓我老公斷了你們糧食!」
穆春香的老公是縣長秘書,在崇拜公務員鐵飯碗的年代,沒有人願意去得罪這樣的人,何況常翠玉一直以來都看媳婦孫女不順眼。被周圍的人一起哄,立馬紅了脖子。
「她是她,我是我,她們母女犯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別一棒子打殺一群人!我老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土里土氣的掃把星,自從她來到我們家,我們家就沒一件順心事!竟然還慫恿江強讓女兒去讀書,女人家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別人家的!偏偏說什麼讀書有文化,哼,那是有文化的人做出來的事情嗎?還不如早點嫁人,還能給我老人家添點衣裳,少了半碗飯,家里過得哪會那麼苦?!」
------題外話------
香雪寵兒《婚後霸寵︰天價小妻》
訂婚宴上——
未婚夫的拋棄、好友的背叛、繼姐的嘲笑。
讓她淪為豪門里一個笑話。
一場意外——
被下媚藥的她,陰錯陽差上了他的床,他像帝王般,強取豪奪,吞噬、淹沒她的一切、踐踏她嬌女敕的身軀。
——他是商業傳說,涼薄冷淡,肅殺孤傲,雄才大略創下不敗的神話。
——她是蘇家棄女,任人欺凌,被人排擠,卻依舊微笑面對。
比灰姑娘還灰的蘇暖暖從沒想過,那個強取豪奪的男人居然能夠給她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