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臭丫頭。」就听蛋蛋使勁在她腦海里叫.沈西光是听就能想象出一個粉紅白女敕的蛋滿地打滾的樣子。想著靈液已經被她用完，一動念頭就進了空間。
蛋蛋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怨念，「臭丫頭，我餓了。」
沈西有些心虛，一個月時間已到，她上次答應給蛋蛋一些血，只是出于一些特別的原因，這幾天一直躲著不敢進空間。
蛋蛋有些不耐煩，「快點。你不會忘了你怎麼答應我的吧。」
臭小子。沈西支吾著道︰「那個，會不會太疼。」
好吧，她怕疼膽子又小，平常到醫院抽個血，她都別過臉不敢看。
「怕疼！哈哈……哈哈……」蛋蛋挺著「肚皮」笑的東倒西歪。
「女孩子怕疼有什麼了不起的。」沈西惱羞成怒，「先說好了，靈液我用完了，你得再給我一瓶，不然別想要我的血。」
這句話成功的堵住了蛋蛋的笑聲，「你用完了？你你你簡直亂來。你知道這靈液有多珍貴嗎？……」嘮嘮叨叨說了半天，不過是這靈液有多珍貴，天上有多少神仙眼讒，為了這個東西搶破了頭，而她又是多麼的暴殄天物之類的。
沈西也不打斷它，未了才氣定神閑的道︰「再珍貴的東西變成二手貨也不值錢了。」
當她不知道嗎，它睡的那翡翠般的碧液就是什麼先天靈液。它又說它是被放在扶桑神樹樹心生成的先天靈液里頭滋養的，試想想，再珍貴的東西被它吸收了這麼幾千幾萬年，也珍貴的有限了。
蛋蛋頓時沒了聲息，「你怎麼知道？」
沈西心里想著它的靈液，違心的捧它，「雖然我沒有你這樣的英明神武，但好歹也不笨。」
蛋蛋就得意的不知什麼似的，身子自動浮在半空。
看它得瑟的小樣兒，沈西好容易才忍住笑。
「給你。」
同上次一樣的一個小瓶扔到了沈西懷里，沈西連忙放進懷里。
看目的達到了，別過頭去，把手遞到蛋蛋面前。
「沒有口子我怎麼吸？」
沈西不由有些心驚膽顫，「那得多大的口子？」要是大了她可不干。
「你用你那什麼針刺一下就好了。」
這個可以接受，沈西松了一口氣，閃身出了空間拿了針又回來，硬著頭皮在中指上扎了一下。
一道紅色的細線中間夾雜著一縷肉眼看不見的金黃色光芒慢慢滲進蛋蛋的身體。
空間里溫暖舒適，沈西不管蛋蛋同不同意抱著它就不撒手，舒服的進入夢鄉，臨睡之前想著，「明天，明天再去想那些煩人的事。」
夜里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雪，到了早晨地上樹上屋頂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
沈西開了門看著沸沸揚揚的大雪出了神。
一個穿羊羔褙子的丫頭袖著手倚著門念著，「臘八，臘八，凍死寒鴉。這可真正不假。」
院子里響著丫頭們追逐嘻鬧的聲音，同屋里的清靜仿佛是兩個世界。
一動不如一靜，太太那里都沒去謝恩，倒也不必急著結交其她的丫頭。只是小蘭碧雲那里還要去謝一謝，還有小梅，走時也沒跟她告個別。
想到這里拿帕子包了一對珠花，一個挖耳朵銀簪，準備出門先去找就在這院里當差的小蘭。
正要出門，就听人道，「你怎麼住在這屋？」
小蘭裹著一陣風進了門，邊用力的跺腳上的雪。
沈西還來不及品味她話里的意思，就看見她後面閃身而出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不由喜出望外，「小梅，你怎麼來了？」
小梅笑著道︰「今兒下雪，漿洗房里沒什麼活。我到廚房里找我娘，正踫上她們要到各院里送臘八粥。我想見你，正好跑了這趟腿。」
一面說一面把手中的提籃放在臨窗的小幾上，「這是單給你的，你嘗嘗。」
沈西忙招呼兩人坐，三人少不得說了一回這次的驚險。沈西把珠花送給了小蘭，又托小梅把挖耳朵銀簪送給碧雲。
小梅看著屋子里亮堂堂的，又寬敞，桌椅床櫃雖然都不大，卻勝在精致，含笑道︰「這屋子不錯，看來春福姐姐幾個沒有虧待你。」
沈西笑了笑，道︰「幾個春姐姐自是好的。這屋子是春滿給我安排的，她人極好，又和藹又親切。」
小蘭就撇了撇嘴，很是不以為然，「她要是真好，怎麼會給你安排這屋？你們不知道，這屋空了大半年了，院里的丫頭寧願幾個擠在一屋，也不願住進這里。」
等小梅著急催她，才繼續道︰「這屋里原先住著春雪，是太太身邊一等一的心月復大丫頭，就好比現在的春福。太太對她好的不得了，給她訂的親事也好，卻是太太陪嫁鋪子里劉掌櫃的大兒子，嫁過去就是現成的大少女乃女乃，滿院子里的丫頭誰不羨慕？春雪已經開始繡嫁妝了，誰知卻忽然生了一場怪病，渾身上下長滿了紅疙瘩。這紅疙瘩還傳染，連服侍她的小丫頭也染上了……春雪就被送了出去，好好的親事也泡了湯，倒叫春月撿了個便宜……後來這屋子就空了下來，沒人敢住。一是嫌晦氣，再是怕傳染。」
小梅極為憤慨，「她們也就欺負你不知道罷了，待我去和她們理論。」
紅疹子興許是過敏，听著倒像是丫環里頭的爭斗。
沈西緩緩道︰「我倒不信這個，都隔了大半年了，任怎麼樣的晦氣也散沒了。春滿姐姐也說了這被褥之類全是簇新的，定是無礙的……我還慶幸呢，要不是這我還住不到這麼好的屋子。」
看小蘭還要再說，忙轉移話題，拿出昨兒幾個春送的禮，「這是昨兒春福春滿幾位姐姐送的，小梅你看喜歡什麼，盡管拿去。小蘭姐姐若是不嫌棄，也隨意挑。」
小梅喜滋滋的翻看了起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小蘭隨手翻了兩下，就撂開了手，撇著嘴道︰「不過是些往年的舊衣裳，她們慣會拿這些破亂玩藝收買人。」
小梅就有些尷尬，模著衣裳的手就停在了那里。
院子里人來人往，萬一被哪個小丫頭听到什麼告訴了春滿她們，不是平白的得罪了人嗎？
沈西眉頭略皺，有心想勸勸她，又想著兩人交情還淺，只得暫且按下。道︰「小蘭姐姐來這院子里早，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自是不覺得這些衣裳有什麼。我往年在漿洗院里哪里見過這樣好的東西，又是湖綢又是湘綢的，還有這麼好看的花樣，竟覺得都是好的。」
小梅也連忙點了點頭，抱著一件瓖皮毛的披風不撒手。
小蘭頓時就升出許多優越感，也就沒再說什麼，伸手拿起一條銀紅色的百褶裙，「這條裙子配我那件杏黃的襖倒還使得。」
沈西微微一笑，「小蘭姐姐盡管拿去。」這小蘭同碧雲小梅雖是堂姐妹，稟性卻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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