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鴻大人,找到了什麼嗎?」。在一旁管理監控的官員看到了玄鴻好似微笑的神情,立即問了聲。
「嗯?」玄鴻回過了神,立即下命用來掩飾自己的有點異樣︰「再放一遍。」
于是三維成像機上,又開始重新播放起膳食間開始做飯菜的工作場面。是在一份炒菜里下的毒,所以將這菜從切配開始,一直到出鍋裝進餐車、全程放大播放。卻就看不到有人往里擱下什麼可疑的東西!
任何事情都應該有蛛絲馬跡,不可能一點都沒有,難不成對方是空氣嗎?
空氣?玄鴻立即恍然大悟,下命道︰「用熱成像系統重新播放!」
畫面一下變得暗淡了,溫度越高的地方,色彩越明亮,最為明亮的是正在燒熟的菜鍋,而幾個炒菜女官的身影在菜鍋前。突然,一條微亮身影從一旁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看輪廓的樣子,是四只手、四條腿、顯然不是人類的樣子。它到了鍋子旁,抬起一只觸手般的手臂,往菜里飛快地倒上了什麼,隨後立即就離開了。
「原圖重新播放!」玄鴻一聲命下,官員立即點擊一下後,原來的圖像按照正常的樣子播放起來。
女官在炒菜,但完全沒有哪個躡手躡腳靠近的人身影。果然如此,在旁邊官員的忙碌地截取熱成像圖形,玄鴻終于可以滿意地靠在了椅背上……思維又跳到其他地方了︰為樹拔刺,虧她想得出來。
林惜之拿著杯子去幫庫斯澆水,見到草地上有一只小鳥的尸體。她繞過後,又走了回去,用兩只手指捏著鳥翅膀,走到庫斯樹前。
庫斯已經早早地等在了那里,見到她就搖頭晃腦地笑著。
她對著庫斯舉起了死鳥︰「這個你吃嗎?」。庫斯立即點頭。
「那麼張大嘴巴!」她將死鳥扔進了庫斯的大嘴里。庫斯一口咽下,又高興地跳起舞來,那眼楮彎得就象月牙了。
動手澆水吧,這次幫它樹根一圈澆足了水後,擦了擦臉上的汗。這活不錯,也算鍛煉身體了。
庫斯又閉著眼楮湊了上來,用頭頂輕輕頂著她的胸口。還微微擰了擰,有趣極了。
此時它的臉已經轉為了蔥綠色,而樹頂的樹葉也轉綠了不少。模著庫斯的大腦袋,林惜之也來了興趣︰「要不幫你起個名字好不好?你的這棵樹的果實,那麼就叫……還是叫庫斯吧?這樣你也有自己的名字,是個獨體了。」這里還真是有意思,一棵樹起的名字老長,人的名字卻只能兩個字。
庫斯立即猛點頭,伸出了舌頭,居然象只狗狗對主人一般「啪嗒啪嗒」,用紅潤的舌頭舌忝起她的臉頰。
「赫赫,真癢,不要這樣嘛。」柔軟的舌頭還濕漉漉的,林惜之笑了出來,用手去擋庫斯讓人有點受不了的親密。
「快走開!」突然一聲驚呼聲,林惜之側頭對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過去。
只見玄鴻以極快的速度飛快跑來,臉上帶著緊張。
「大人……」林惜之愣了愣地看著玄鴻象百米沖刺一般的一眨眼功夫就跑到了跟前,手臂一擋將她猛地推到外面,一個拳頭猛地砸向了庫斯。
「啊~」身體騰空而起,林惜之驚呼一聲,在玄鴻深藍色巨大披風揚起後,她是雙腳離地飛出了危險區,重重摔在草地上,差點來個嘴啃泥。
而庫斯被玄鴻一拳打得腦袋撞到了樹桿上,隨即緩緩地順著樹桿滑落到了樹根,被打的部位凹進去一個坑,一只大眼楮在圓圓的眼眶里咕嚕嚕轉著,好似暈了。
林惜之掙扎著轉過身,見玄鴻走到樹根前,象要準備踢過去,趕緊叫起來︰「別!」
顧不上身上被摔痛,她爬了起來,踉蹌地跑到了玄鴻跟前,雙手緊抓著深藍色的披風︰「玄鴻大人,庫斯不會傷害我的!」
庫斯?玄鴻有點驚訝地看著林惜之走到樹根旁,蹲坐了下來,用手輕模著庫克羅普斯樹的果實,柔聲地呼喊著︰「庫斯,庫斯,你沒事吧?」
庫斯終于緩過神來,它大眼楮定了定,一見跟前的林惜之,立即一腦袋撲進了她懷里,還一個勁的蹭,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好了,沒事,沒事了!」林惜之邊慢慢站了起來,邊模著庫斯的圓溜溜毛茸茸的腦袋,對著玄鴻苦笑著︰「我幫它拔了刺,它就這樣了。樹名太長了,所以我幫它起了個小名叫庫斯。」
庫斯對玄鴻很是戒備,一個扭頭,躲到了林惜之的背後,偷偷地露出了腦袋,隨後猛地吐了下舌頭。
庫克羅普斯居然會對一個弱小的生靈這樣,看得玄鴻一時無語了。
玄鴻顯然不是一個人來的,當林惜之見到跟著玄鴻一起來的一個官員正站在樹前看直了眼︰「他是?」
玄鴻轉過身對著這官員道︰「不用了,你去吧!」
官員猛地點了下頭,臨走前還看了眼那瘦小秀女,她身後的庫克羅普斯,非但沒有襲擊她,還搖頭擺尾的做鬼臉。
看著那個官員,林惜之好似明白了什麼,立即柔聲感謝著︰「多謝大人。」
「不用謝,顯然沒幫上忙。」玄鴻深吸了口氣,她居然自己去拔了。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就連官階低的官員都不敢靠近的庫克羅普斯,她怎麼就敢去拔刺。心中未免有點擔心,忍不住質問︰「為什麼擅自行動?」
「它,它對著我哭,所以我……不忍心……」林惜之心中忐忑不安地抬頭看著玄鴻,隨即微微低下頭道歉︰「對不起,是不是我做錯事了?我只是覺得它不能吃,不能澆水,很可憐。」
「沒規定不準靠近庫克羅普斯,只要不怕死。」玄鴻還是不大相信,眼前這事是真的,也許這個秀女還沒領會到這樹的厲害。看著她微帶膽怯的低著頭,不敢正視他,簡直要搖頭了,這個愚蠢的地球人。但結果還是好的,還是讓她明白一下,生物不是每一樣都是知恩圖報的。他微微嘆了口氣,又問道︰「它會哭,也許只是象地球上鱷魚的眼淚。萬一你拔了它的刺,它襲擊你怎麼辦?」
這事她也想過,想得很明白,林惜之輕聲回答︰「我看它是有智慧的、也是有感情的。就算它凶猛,但不應該是象鱷魚一樣憑著本能,哪怕救了它,它還是照樣吃了救命的人。如果不救它,它死了後,我心中會有陰影,會睡不著。我做不到見死不救……玄鴻大人,其實您也是個好人……不是也派人過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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