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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衣服做好了,惜妃點了點頭。
等用完飯,如花正在收拾碗筷時,吱吱捧著一件衣服走了進來︰「主子,快來試試。」
她身材矮小,羽衣坊沒有適合的衣服。只能請羽衣坊定制,入皇宮都快一個月了,只有一件合適的衣服。一件洗了,就只能穿上顯然不合身的裙子,再腰部扎一根腰帶,沒衣服時,大了三四號的衣服勉強穿著。
換上新做的衣服,是件寬袖長裙,腰部挑高縮緊,裙擺拖曳,顯出了她的細腰,腿部拉長。上為淺桃紅色,自上而下顏色漸變成水湖色,就象一朵荷花亭亭玉立在碧波湖光之中。整體簡潔,卻不失雅韻,顏色又好看、又雅致,很是特別。
「真漂亮!」吱吱兩只粉紅色的小爪子捏在胸前,開心地上下打量著。
對著鏡子照著,惜妃也很高興,總算能有一條可以替換的衣服穿了。對于這件衣服,她很是滿意︰「確實很漂亮,給我件長袍吧,洗個澡也該睡了。」好衣服留著白天穿,晚上穿亞麻長袍就行了。當然,一件亞麻長袍也算在四件衣服內。
吱吱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去取長袍,感慨了一聲︰「玄鴻大人還真幫忙,裙子一天就做好了!」
還在鏡中看著身上漂亮裙子的惜妃一愣,隨即微微皺眉︰「你去找玄鴻大人了?」
「才不是呢!」吱吱將長袍取出,走到身邊,輕聲道︰「是玄鴻大人自己去辦的,奴婢可是什麼都沒說。而且這衣服款式顏色,都不是奴婢定的。奴婢定的三件衣服,前天去羽衣坊問了聲,連布料都沒裁開來。奴婢氣得說陛下到了主子這里過了,羽衣坊這才答應三日內先做出一件來。」
大約是想那麼矮小的妃子,一定不會得寵,羽衣坊能拖就拖。王來過一回,這才重視了點。真是從古至今、從地球到外星球,勢利眼無處不在。
再從鏡中看看新裙子,已經是帶著意境的藝術品了,這品味跟玄鴻的儒雅性格相近。看來是羽衣坊看在玄鴻的面子上,趕工出來的!心中難免對玄鴻暗暗感激,但表面沒有任何異樣。
可以站在庫斯樹下了,惜妃又撿了一只死鳥,扔給了庫斯。
庫斯咽下後,沒有一絲要感謝的樣子,用單眼冷淡地看了看她後,腦袋慢慢地縮回了樹頂。副樣子,沒有任何想說話的興趣。真想念儲秀宮的庫斯,只要她一去,就象只小狗一般纏著。陪伴的時候,一點都不感覺寂寞。
玄漪出去辦事,已經有五天了,不知道他是否一切順利。惜妃心中說不出什麼味來,有點苦,有點澀,而王自從上次中午來過一次後,再也沒來過。
轉過身,見到玄鴻正好一路過來。玄鴻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她。她立即微微點頭,表示了一下。
玄鴻也微微點了下頭,隨後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走了過來。
「玄鴻大人。」惜妃打了聲招呼,此時她身上正穿著新裙子。
「衣服還合適嗎?」。玄鴻看著惜妃那盈盈一握的細腰,身材好似細柳一般弱不禁風。
惜妃立即感謝著︰「多謝玄鴻大人,非常漂亮。」
「我也是見你沒有衣服,才命羽衣坊趕制的。」玄鴻說話帶著幾分謹慎,眼楮往也在院子里散步,已經看得到的妃子瞟了眼︰「至少應該有兩條衣服,相互替換。不能讓陛下見到不合身的衣服,讓陛下心情愉快,是作為妃子也是我的責任。」
惜妃明白,她是王的女人,玄鴻的小心是應該的。這里很多物種的耳朵比她的靈敏、眼楮視力比她強,玄鴻其實是說給這些女人听的。
她微微低著頭,輕聲道︰「多謝大人教誨。」
暫時的安靜,但無聲勝有聲,並沒有感覺到尷尬和冷場。玄鴻看著惜妃,淡桃紅比粉紅艷麗、顏色深一點,正好將她象牙白色的肌膚襯托出來,也讓她的臉龐更加紅潤,看來選擇得沒錯。
將要說的話,在心中咀嚼了一番後,玄鴻說出了口︰「陛下很忙,所以只有妃子等陛下,而不是陛下顧及妃子。在皇宮中,首先就是要耐得住寂寞,等得下去。一年時間不長,也不短,只要不成為怨婦,看了就心情不愉快,陛下有空時還是會想起見上一面的。」
應該也是,現在王只有十二名妃子,哪怕中午抽空聊上幾句,也算是點了一回。惜妃感激地淺笑︰「多謝玄鴻大人。我這段時間正在做手鏈,這樣也有點事情做。」說完抬起了右手,細細的手腕上有著一根用紅繩編織的手鏈,每隔二個繩結就串著一粒玻璃珠子。
這東西也見到過,有些喜歡戴的女人,甚至連戴身份牌的左手腕上,也密密麻麻帶著十幾根。
「讓我看看!」玄鴻將她的手扶在了手掌上,看著如此細的手腕,上面的紅繩鮮艷,更襯托肌膚的白皙。
所有地球女人過來已經快五個月了,這里的日星不象太陽系的太陽,星光中帶著紫外線,卻不會將肌膚曬黑。所有地球女人們都比來時白了。她是屬于地球黃種人,肌膚呈淡淡的象牙白色,看上去很舒服。手腕的虎口處,呈雪白色,細細的發青血管都依稀可見。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她,總是想能肌膚親近一下,看看她臉頰時不時飛起兩朵桃紅色,甚至羞澀地臉變得通紅。心情就象聞到了芳香的花朵;看到了霧氣彌漫的森林;在漆黑宇宙中慢慢旋轉的美麗星系。
「很漂亮,有些侍女做這些東西去交換,貼補自己和主子,沒想到你也有興趣去做。」玄鴻有點舍不得放開,但不能握得時間太長了,于是找個了理由︰「陛下不大喜歡有太多配飾的女人,以後盡量不要戴,要不這根手鏈就送給我吧。」
「嗯!」惜妃心想,大約玄漪拿回去送給他的夫人。點了點頭後,想將手縮回,取下手鏈給玄鴻。
但玄鴻沒有松手,他手鏈繩扣松開,動作輕柔異常,將手鏈從手腕上擼取下,這才捏著手鏈,放開了手,並囑咐著︰「找點事情做做不錯,但不要累著了。」
「是,大人。」惜妃輕聲答應著。
「我還有事,先走了!」玄鴻告辭後離開,手鏈捏在手中,悄悄縮進了寬大的披風內,轉而放進了制服口袋中。
看著玄鴻偉岸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惜妃走出了樹的危險區。吱吱和如花沒有說什麼,好似剛才一切都沒看到,跟在身後回到了寢室。
惜妃躺在榻上,左手下意識的輕握著右手手腕,好似那里還留有玄鴻的余溫。有時想著想著,臉上就會飛出些紅暈來。
玄漪進入睿恆的辦公室復命了。
這次叛亂,原因很是復雜。很多原因,波塞冬尼亞的官員相互勾結、利用職權克扣軍餉、搶奪官餃較低官員的妾,並毆打侮辱稍有不滿的下級官員。所有事件必須逐級上報,還未到皇宮,就已經被攔截下來,官官相護非常嚴重。身為官餃較低的官員,尊嚴受辱,量積累下來,終于忍耐不住,形成了質變。
玄漪微笑而言,好似叛變和其他事情一樣,都不是大事般︰「壓迫得感覺無法活下去了,所以才策劃叛變。其實也不是針對陛下,只是想打死欺辱他的上級。但也不排除,當上級被殺後,一怒之下打進皇宮,直接向陛下告狀的。」
但往往打到皇宮後,一切無法收拾,根本沒機會解釋什麼,結果就是一場幾乎顛覆王朝的叛亂。睿恆稍加思索後,有點不解︰「既然這樣,為什麼玄鴻過去,都不肯直接說明緣由?」
玄漪赫赫笑了起來︰「因為大牢里的守衛是可以被買通的,作為不足四品的官員,是不可能進入皇宮內受到保護的。不說是死,說了死得更快更慘,只能保持緘默,圖一個死得痛快。」
為了保證犯人的安全,玄漪就住在了大牢里,為此玄武加派了二十個皇宮侍衛過去。玄漪住著的時候,索性將大牢里所有看押的犯人檔案,全部過目一遍,對于以下犯上、不服從上級命令的案犯,提出來重審一番。
看起來此次收獲很大,睿恆點擊辦公桌面,打開了玄漪準備的卷宗,邊看邊听玄漪述說目前情況。
玄漪對應睿恆所點開的資料說出對策︰「大牢里,有近三成都是因為跟上級這樣那樣的原因,被按了個罪名關進去,比例相當的高。針對此事,最好的辦法,以後所有的投訴、舉報,直接送進皇宮,由文官初核後,按輕重緩急分批全部送至陛下處過目。防止事件被隱瞞、壓下,讓怨恨無處可述,隨後恨意加深、積累到一定的點,心生叛念。」
這事並沒有那麼簡單,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消化,睿恆先將卷宗放了放,留著慢慢看。
他對著玄漪語重心長的道︰「確實應該整治了,整個波塞冬尼亞就象個漸漸發臭的膿包,我一直在制定新的法律,想讓一切變得公平和有效,結果只有少數人享用了,而大部分的士兵和低級官員卻連基本的權力都沒有。但一切不能操之過急。逼急了某些人,也會導致叛變。投訴和舉報直接送來的事,你回去後弄出一份詳細的流程方案。現在開始,給予一定的緩沖期,讓犯錯的官員先自己自首,情結較輕的免罪,情結重的也可減免大部分,否則一旦被舉報出,將嚴懲不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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