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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太醫長想了想後,試探地對玄漪道︰「大人,我實在是記不起來了。要不你去找侍衛,他們除了值班巡邏沒什麼事,而我還可能要做一些精密的手術和實驗。只要他們想起來,是誰進了實驗室,不就知道是誰了嗎?」。
見玄漪還在猶豫,實在煩得不行的太醫長只能半真半胡謅了,煞有其事地樣子擺出來︰「這毒我研究過,應該具有催眠作用。實在不行,大人就試試催眠術,據說地球上有這樣的催眠師。或者用疲勞法,讓侍衛將腦子里潛意識深藏的東西全部問出來。」
玄漪眼楮一亮,立即就跑了出去。
終于打發了,太醫長松了口氣,但那些侍衛倒霉了……
玄漪兩個一組的提堂審問,而且都是侍衛當完夜班最累的時候喊到辦公室內。當這組當班的侍衛進了他辦公室後,沒個二天就不要想出來了。
他絮絮叨叨什麼都說,東拉西扯,大到身為侍衛的責任、小到仿葷菜味道如何。兩個侍衛恨不得切下自己的耳朵,卻不敢不听,否則只要被發現分了心。玄漪就抿著鐵青的臉、要麼嚴厲斥責;要麼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罵得是狗血噴頭、說的是大義凌然,一連說了十個小時後。
又不給睡覺,晚班剛結束,這怎麼受得了。侍衛眼皮子實在受不了往下耷拉,玄漪就一下坐到他們大腿上,東捏捏西模模,軟硬兼施的粘在他們身上,手指百般**。說什麼在精神渙散時,加以猛烈刺激,可能會恢復記憶!弄得他們苦不堪言。
但是他們就是記不起來,記憶一片空白!等幾天該問的全都問了,玄漪又拿出一個地球的懷表,叫他們看著說要催眠,還真去地球抓了個催眠師來。結果是茜洛宇斯星球的男人神經也就是意志力遠比地球人強,根本催眠不了。研發部的只能將催眠師的部分記憶消除後,送回了地球。
接下來,就是研發部的人快被玄漪逼瘋了!玄漪又開始逼著他們立即研發恢復記憶的機器、藥劑、哪怕是不著譜的巫術,反正只要能讓侍衛和太醫長記起當時發生了什麼。他每天見到人就抓著問,有時半夜三更,還會去官邸敲門!
現在只要是相關人員,知道玄漪去波塞冬尼亞監國去了,都象過節一般高興。一听到他回來了,立即請假的請假,求侍衛長換班的換班。
玄漪從波塞冬尼亞回來了,他去城里辦完事後,就回皇宮休息,順便再一個個問問有沒有想起什麼,恢復記憶的東西有沒有弄出來。
兩個侍衛正在巡邏,遠遠看到玄漪,立即轉過頭想滑腳。但被玄漪發現了!
于是一場跑步比賽開始,他們速度快,玄漪比他們的速度更快。他跳過幾個矮灌木,抄近道,飛一樣的閃了過來,攔在了面前,笑眯眯地問︰「今天想起來了嗎?」。
「大人饒了我吧!」看著笑靨絕艷、雙臂環抱于前、有著致命誘惑力的玄漪。侍衛幾乎要飆淚而下,幾乎崩潰般的哀叫︰「你殺了我吧,我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礦場的生活很艱苦,但還有吃有喝。最大的問題是鶯聲行動越來越慢,有時走一步要花許多時間。
正在干活的時候,鶯聲低著頭,手指在碎石中抹著水晶,突然用嘶啞的嗓音輕聲道︰「夫人,我最後的是後續有可能要到了,也許用不了多久了。」
惜之榔頭停下,抬頭驚訝地看著她。見到她滿是耷拉皮口袋一般的臉,就連銀色的鱗片都早已不見,不由的臉露出了悲傷。
鶯聲見到她如此,微微笑了起來︰「我們星球的女人只能活十五年,但我已經活了三十多年了。而且在最後還能踫到夫人您,這生足夠了,死之前我只有一個要求。」
「你說吧,我一定想辦法辦到。」惜之感覺自己鼻子發酸,聲音都哽咽了。
鶯聲很是坦然,好似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女人死後,都可以穿一件衣服走。我不想光著身體走,我想把您幫我做的那件新衣服穿走,行嗎?」。
惜之眼前模糊了,她點了點頭,隨之搖頭︰「不,我會幫你再做一套新的,真正的新衣服。」
「謝謝夫人。」鶯聲這次沒有拒絕,她低下頭又撿起了水晶。
晚上躺下後,鶯聲就再也起不了身了。
第二天惜之打來飯,鶯聲勉強翻了個身,側躺著拿著裝飯的鐵桶,讓惜之去干活,她可以自己吃飯。
沒了鶯聲幫忙,惜之又要砸石頭,又要在石頭里模出水晶來,一個上午再快,也就弄出八個點的水晶。
到了晚上,她又打來飯時,鶯聲搖頭表示不吃了,說是中午吃得很飽。
惜之知道這個星球的女人天性高傲,否則也不會拖著已經老朽的身軀,幫她一起找水晶。那時搶飯吃,實在是饑餓讓求生本能指示的。她于是扯起慌來︰「這一個多月來,你幫我積攢了好多點數,足夠你吃上幾個月了。」硬是將桶塞進了鶯聲的懷中。
吃完飯,惜之拿出剛換來的亞麻布,用針線縫制了起來。一直忙到了晚上,還披著被子繼續縫著。她知道鶯聲的時間確實不多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走了,要趕快將衣服做出來,讓她看到。
第二天一早,吃完飯,當惜之要去上工時,在樹下取來新做好的衣服,放在了鶯聲身邊。麻白色的亞麻布,在領口的地方用一些串手鏈用的珠子縫上做裝飾,這是礦場里能拿得出的最好衣服了。
鶯聲模著新衣服,原本以為再也不會哭的眼楮里又模糊一片。
一架飛碟飛了過來,慢慢地停在了礦場的空地上。
玄匯站了起來,懶洋洋地往外走,一定又有女人送來了。這次已經算是晚的了,否則每月都會送來一次,甚至二次。
當玄匯走到木屋門口時,從飛碟上下來的卻是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不但有個侍衛跟著,還帶著一個侍女。
玄匯不禁一愣,這是什麼狀況?先迎上前再說吧。
走近後,玄匯發現居然是地球女人。左手腕上的淡藍色身份牌閃閃發亮,光她身後的一個侍衛就是四品,身份一定不低于四品夫人。于是趕緊地陪笑著︰「請問夫人您找誰?」
這夫人好似異常著急︰「惜之夫人在哪里,帶我去!」
在礦渣山前,莎拉終于看到了惜之,見到她斜坐在地上,身穿著打著補丁的亞麻長袍,拿著榔頭砸石頭的樣子,她立即跑了過去。
「惜之,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了?」她蹲了下來,雙手扶著惜之窄小瘦弱的肩膀,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不公平,惜之那麼好,為什麼那麼早就來了這里?
惜之帶著幾分茫然地抬起了頭,看清楚來人後,微微笑了起來︰「莎拉,原來是你。」
看著惜之在這里受苦受累,莎拉火氣騰然而起,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榔頭,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拽起她就往飛碟那里去︰「走,跟我回皇宮。好好去問問玄漪大人,他為什麼要把你扔在這里。如果他不要你,我就要我的男人收了你。」
「別……」惜之急了,趕緊地喊了起來︰「不是玄漪大人讓我到這里來的,是我硬是要來的。」
「就算你要來,我也不讓你呆在這里。」莎拉怒火中燒地沖著惜之喊,仿佛要罵醒她一樣︰「你就別傻了,男人值得你這樣做嗎?你簡直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惜之力氣笑,只能被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莎拉拖著走。她也喊了起來︰「莎拉,你就讓我留在這里。相信我,你听我解釋……我不能回去,如果你硬拉我回去了,我寧可去死!」
莎拉終于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與平時溫和不同,臉上帶著堅毅的惜妃。知道她心意已決,又急又氣,連連跺腳︰「你這個傻瓜,大傻瓜。」
惜之請莎拉到她住的地方前,她去樹下取來棉被,鋪在地上,請莎拉和侍女坐。
看到髒兮兮帶著雜質、還破了洞的棉被,侍女寧可蹲坐在地上,說了句︰「請兩位主子坐吧,我站在外面就行了。」
僅有的幾件生活必需品被堆在了樹下,旁邊五步遠則是個半死不活的老女人躺著。看來皇宮里傳說惜之不光養活了自己,還照顧一個快死女人的事是真的。
坐了下來的莎拉,環顧四周後微微嘆氣,這個老好人呀,到哪里都是那麼傻,于是說起了她的事。
莎拉到了延後,當晚就一個男人過來點了她的名。原本當晚她可以不去接待的,但她還是去了。一見就愣住了,正是住在太醫院期間負責她治療的太醫之一。
聊了幾句後,太醫因為看她和其他女人不同,沒有試就辦了領用手續,將她帶出了延當了夫人。
提到自己的男人,莎拉就掩嘴笑了起來︰「將我領回去後,因為想法不同,經常斗嘴,有次他實在氣不過了,叫我滾。我立即就往外面走,頭都沒有回,結果他跑出來,將我硬是拽了回去。」
惜之帶著幾分擔憂地提醒︰「不要老是吵,男人多少要面子。不要讓他在外面讓人說怕女人!」
莎拉喈喈地笑著,輕輕拍了拍惜之的膝蓋︰「放心吧,在外面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但在官邸里,我可不賣他的賬。結果他還覺得有意思,每天找出一些事情和我辯論,說一定要說服我為止。我就投其所好,整天的他說是,我就說錯。昨天我還問他,是不是那我練口才呢,他居然說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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