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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恆醒過來,側頭一看惜妃醒了,從床上下來,鞋子都沒穿就走了過來。親自動手將惜妃小心的扶躺下︰「被亂動,骨頭剛接上,需要休息個二三天才行。」
「骨頭斷了?」惜妃感覺到不光是肩膀,後背也隱隱作痛,呼吸不順暢。又擔心的看著睿恆︰「陛下,你受傷了沒有?」
「沒事!」睿恆笑著坐到她身邊,輕輕撫著她的發際︰「肋骨斷了,但接上了。你比我傷得重,脊椎的第五節斷了,幸好沒傷了神經,否則修補後也會癱瘓,只能幫你更換身體了。」
看著睿恆那俊美的臉龐,溫柔的眼眸,她微笑了起來︰「更換了不是更好,換個臉漂亮點的、身體高壯一點的、胸大一點的……」
睿恆笑著用手指輕點著她的嘴唇︰「你這樣就很好,換了我會一下子不習慣的。」說完從制服口袋里掏出了盒子,將里面的寒晶取出,幫她戴上。
戴好後,睿恆看著閃閃發亮的寒晶在惜妃鎖骨處閃閃發亮,想到昨天她沒有按照他的話逃向萬歡殿,留著想盡辦法周旋,也是為了他受傷的。于是俯身,手臂撐著她身邊的床面,沒有踫到她還需要調養和進一步骨骼修復的嬌小脆弱身體,在她唇上一吻。心不禁柔和似水︰「我要去辦公了,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兩天,有空的時候,我再來看你。」
惜妃微微紅著臉,點了點頭。看著睿恆笑著坐起,往外走去,到了門口還回頭再看了她一眼。
睿恆走後,吱吱聯系膳房說要去拿惜妃的飯菜,但膳房說陛下已經派人過去拿了。
吱吱忍不住樂不可支,到惜妃身邊,讓如花小心地扶起惜妃,她邊在惜妃背後輕巧地塞了幾個大枕頭,邊道︰「陛下真是疼愛主子。主子昨天一晚上都在治療,陛下就在旁邊等了一晚上,一直到早上確定主子骨頭沒問題了,這才躺在旁邊睡了會兒。」
惜妃于是問了聲︰「我暈了多久?」
吱吱回答道︰「快二十個小時了。主子,你知道你傷了多重嗎?骨頭都斷了好幾根,一根還將肺給刺穿了,半個肺全泡在血里。血再流下去,太醫都要幫你找匹配的血型輸血了。」
「這個星球的科技真發達!」惜妃忍不住贊嘆了一聲,傷得那麼重,在地球上也許也能保住命,但覺得沒有那麼快就可以坐起來。現在的感覺就象大病初愈一樣,根本不象昨天脊椎就斷的人。
「那當然,只要有口氣的人,無論傷得多重,都有辦法救活。」吱吱得意地揚起了頭,兩邊胡須不停地抖動,能看到她微露的嘴唇里,兩粒錚亮的門牙。
此時端著飯菜由侍衛端了進來,如花立即上前去,接過了盤子,感謝了一聲,端了進來。
吱吱心細,看著侍衛對著惜妃看了眼後才走,又高興了起來︰「主子,你現在是越來越受男人關注了,陛下也一定越來越舍不得。」
這個星球上,女人越是受其他男人關注,她的男人越是不舍得放手。想到女人所處的地位,不是伴侶,而是附屬的物件,惜妃的心開始下沉。但她立即調整了一下,至少睿恆答應了,不將她再送人,所以她應該不是可以賞賜的禮物。
伸出手,輕輕撫模了下脖頸處發出微寒的名貴寒晶,她微笑了起來。
玄攬趴在了太醫院的病床上,太醫走了過來,將他身上的薄被掀開,隨後再掀開了防止弄髒被子的透氣化縴隔布︰「換藥了!」
消過毒的水晶扁簽挑出了粉白色的藥膏,開始涂抹在傷口上,玄攬疼得是齜牙咧嘴。從腰部至腳踝,所有的皮膚都被打得壞死,肉也爛了幾處,沒個十天半個月,這傷是好不了。
「誰是玄攬,哪個是玄攬?」門開了,一個女人沖了進來,見到躺在病床上正在上藥的玄攬,就一路跑過來,橫眉豎目地大罵了起來︰「你竟然打傷了惜妃,你為什麼要打她?一個男人有本事去戰場上殺敵,卻在這個星球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玄攬咬著枕頭,正疼得要命,听到耳邊一連串的話,氣得側頭就吼︰「沒見我正在上藥嗎?誰的女人,那麼不懂規矩,跑到這里看我的下半身,覺得有趣嗎?」。這是個地球女人,身上穿上布料上層的衣服,左手腕上有四品大臣夫人才有的深藍色身份牌。
「有趣,當然有趣!」這個女人不但沒嚇得立即就走,反而插著腰冷嘲熱諷起來︰「但誰要看你的爛肉,你也不好好照照鏡子,現在的樣子別說打女人了,給你個女人都用不了。你以後再敢打女人,不要說陛下饒不了你,我也饒不了你!」
說完看到旁邊水晶治療盤中有根醫用、專門挑出刺的水晶尖簽,拿起來就狠狠對著他已經血肉模糊的臀部一插。
「啊呀!」玄攬這下疼得差點沒從病床上跳起來,正要發火,女人已經脾氣比他更大一般的氣鼓鼓地走了。氣得他罵了起來︰「這瘋女人是誰,還有沒有男人管?」
「對不起!」幫他涂藥的太醫,伸出手,猛地一下拔出了插在他肉里的尖簽,疼得他又是一聲嚎。隨後太醫很是溫和地道︰「我的夫人很任性,因為和惜妃關系很好,所以听到惜妃被你打得半死,才跑過來的。」
「原來是大人的女人。」玄攬喘著粗氣嘀咕了一聲,也只能作罷。
「嗯,多謝諒解。」太醫看了看被扎出一個微笑洞,正往外冒血的傷口︰「要處理一下,我去拿酒精,會有點疼,忍一下。」
「什麼,酒精?」玄攬瞪大了眼,失聲喊著︰「慢,慢著……處理傷口不要非用酒精吧?」
這好似有點明顯的以權打擊報復,但太醫依舊打開酒精瓶,用棉花蘸上里面的高濃度酒精,用依舊冷靜而溫和的態度柔聲道︰「雖然疼了點,但疼痛會立即縮緊傷口,而且能消毒,來……」
「啊~!」病房里立即響起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躺在病床上很無聊,但吱吱沒讓惜妃動手做手鏈,而讓她靜養。猛地听到嚎叫聲,她忍不住問︰「是誰在叫?」
吱吱听到後,出去打听,回來後回答︰「就是打傷主子的那個!」
隨後將听說的事情說了之後,吱吱兩邊的小胡子又抖動了起來,但這次是氣的︰「只按搶奪官員妾以及傷害官員的罪名,還因為他以前的功減去了部分。沒有判他死罪,就打了一百棍子。正在旁邊不遠的病房養傷,等養好傷,配合調查,如果查出來確實是審查的人受賄奪了他升職的名額,他還會升職。陛下還真是寬宏大量!」話語帶著幾分譏諷,顯然為惜妃感到不值。
惜妃听後,微微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輕聲提醒著︰「不要亂說話。別人議論是別人的事,我們千萬不要參與,不要表示任何的不滿,陛下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吱吱翹了翹鼻子,嘴里嘀咕了一聲︰「主子還真是好脾氣。」
其實不是好脾氣,事情已經成了這樣,難道又吵又鬧就能改變?就算殺了他又怎麼樣,最多解氣而已。既然睿恆都忍得下氣,那麼這人一定是有用才會這樣做……惜妃忍不住心中有點黯淡,但這也是不得不接受的事。
有時事情就是要靠諒解,不要說地球古代皇族為了統治甚至犧牲自己的骨肉,從小的層面上看,有很多家庭也都靠諒解過日子。她的父母有時也會因為思想不同而吵吵鬧鬧,但吵完後也能通過諒解來化解。她既然是王妃,是王的女人,更應該學會一切從大局著想,不應該恃寵而驕,歷史表明恃寵而驕的妃子,能一直笑到最後、好死的沒幾個。
正在滿腦袋不知道想什麼的時候,玄鴻走了進來,見到惜妃就笑著道︰「能坐起來了?我剛從陛下那里來,陛下正在忙,來不及過來看望惜妃,叫我帶來了這個。」
玄鴻手從披風里探出,手中捏著半個愛情果,遞給了惜妃︰「半個在陛下那里,陛下知道你喜歡吃,又吃不完。」
「多謝大人。」接過了半個發出淡淡甜香味的果子,惜妃捧在手中淡淡地笑了。此時心中涌起了暖意,睿恆心中還是有她的,是有她的。
此時玄漪正在玄攬那里,一進病房就笑眯眯地調侃了起來︰「怎麼叫得那麼慘?半個皇宮都听到了。你要叫也在行刑時叫一聲呀,害得我輸了一瓶好酒,還在陛下那里說你行刑時沒吭聲,是個男人。」
玄攬趴在病床上,哼哼唧唧著︰「大人就別笑話我了。跑進來個地球女人,朝我上插了一針,她男人說要清理傷口,用酒精……哎呦,他怎麼不用鹽水、甚至硫酸算了,這樣讓我更爽。」
「誰叫你打傷惜妃呀!讓我看看。」玄漪走了過去,輕輕掀開了被子和隔離布,連連咂舌︰「咂咂咂,都開染房了,青的、紅的、紫的。」
「但沒傷到骨頭,不用換腿了。」將隔離布和被子小心的蓋上,笑眯眯地猛地一拍玄攬的︰「所以,沒事!」
「啊~!」玄攬又是一聲慘叫,這些大臣一個比一個陰損,他算是領教了。
玄漪笑得更妖媚了,狹長的狐狸眼眯成了縫︰「疼吧,怕疼以後就乖乖的別鬧事。將你那些壞水全用到打仗和對付敢不服管制的附屬星球上面去。這樣不會挨打之外,還能加官進爵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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