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結束了,三天的狂歡也宣布結束,廣場以及其他區都響起一片歡呼聲。如此盛大而又特別的慶典足夠聊上一整年的。
睿恆抱起了惜妃往飛碟那里走去。
所有皇宮大臣以及廣場前的人都看著,讓惜妃有點局促,她輕聲道︰「還是放下我吧,所有人都看著呢。」
睿恆笑著溫和地道︰「地上都結霜了,你又沒穿鞋,腳會凍壞的。」執意抱著她。
玄鴻按照原先的安排,向所有侍女和未到高台的大臣下達指令,全部搭乘飛碟回宮。而十幾個妃子也幾乎全到了高台下,由士兵引去飛碟,先一步回宮了,其余的只要找任何一個官兵,都會幫她們帶到各區長官那里,然後送回皇宮。
坐在飛碟上,睿恆也依舊抱著惜妃,從飛碟下來也這樣抱著,一直抱到了寢室,並且留宿。
活動結束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該上班的上班、該出勤的出勤,而哈迪斯繼續休假、整天待在萬歡殿內看著歌舞、吃著葡萄;無聊時泡泡澡,還專門為他準備了一間房間,以供他休息和練武等專用。
萬歡殿依舊是基層官兵的最佳休閑之處,只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那些官兵有了聊天和炫耀的事情了,那便是狂歡期間的艷遇。所有女人中,地球女人當然還是最值得談的類型,原因就是太少了,就算上次王下命將延的女人開放,那也是對跟著哈迪斯出去打仗的官兵。
「我踫到一個女人,那個柔弱呀。一定是惜妃!」一個士兵得意洋洋地道。多虧了增高劑,讓他們這些士兵都有四個小時的機會冒充一下官階較高官員。
「胡說吧你!」四周圍攏的人哄笑了起來。其中一個笑道︰「據我所知,惜妃一直呆在房間里。根本就沒出來。」
「消息不靈通了吧?」這個兵鄙夷地嘲笑起來︰「有最新消息,惜妃從房間里出來過,半夜出來了二個小時左右。我踫到的這個女人也是在半夜里,她正在樹林里,是一個人。于是我趕緊地將一直帶著的增長劑喝下,將撩起的長袍擺放下,弄出一副大官神氣的樣子走過去……」
說到這里他故意停下,惹得其他男人心中象羽毛撓癢癢一樣難受,推著要他繼續。
這兵賣了好些時候關子後。才故作神秘地道︰「她先是不肯,羞澀得很。我更加難放手,拉著她、軟硬兼施的糾纏了半個多小時,她才半推半就的從了。就在樹林的深處,她連衣服都不肯月兌……我一條手臂就能抱起她,最後她是癱在我懷里的。」
說得大家都直咽口水,一時間「咕嘟」聲不絕于耳。
「嘖嘖……」這個兵連連搖頭,滿是惆悵地長嘆一聲︰「怪不得她能成為寵妃,實在是太有味道了。連喘氣都讓人恨不得再來幾次。」
一時間四周滿是羨慕的目光,其中一個酸溜溜地道︰「吹牛吧你?」
「誰吹牛!」士兵撩起亞麻長袍的袖子,露出小臂來,上面有一點黑色如同黑痣︰「為了將來見面的時候能相認。我摘下一根樹枝在這里點了一下,然後沾上黑泥。她對我也是傾心,也拿起樹枝照樣做了。但她點的部位不告訴你們,希望我能成為十品官。這樣也能盡早踫到她。」
「做夢吧你!」四周士兵都又酸又羨慕的推著這兵的頭。就算踫到的不是惜妃,能和一個地球女人、甚至是延以上的女人好上一場。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玄漪可听不下去了,手沖著熱鬧的那個圈子招了招手,笑呵呵地道︰「什麼好事,過來說給我听听,我給你們每人半杯酒。」
有酒喝就好,雖然哈迪斯讓人發 ,但玄漪是非常好說話的,于是五六個士兵全都圍攏過去。
同樣躺在高處軟墊上的哈迪斯沒有表示什麼,嘴角不經意微微揚起。玄漪再听了一遍後,笑著道︰「兄弟,你好運氣呀!只可惜你踫到的一定不是惜妃,如果是惜妃,那麼最後一晚在陛下懷中看焰火的是誰呀?」
于是又讓士兵們展開一系列的討論,最後得出結論來︰王的寵愛表明,惜妃應該是沒有出門。
「這可又說錯了噢!」玄漪嘻嘻笑了起來,舉著食指晃了晃︰「不要忘了我是誰。」
大家又興奮了起來,讓玄漪多說一些出來。
玄漪不急,慢悠悠地喝了好幾口酒,就差士兵沒有上前走到身邊推他、催促他了,這才笑著道︰「惜妃確實出門過,是半夜,但只有一個小時多一點。」
「噢~!」大家一片叫聲。這樣的話,半夜踫到的地球女人,還是極有可能是惜妃。
「但是,但是!」玄漪加大了聲音才讓大家安靜下來,他繼續道︰「她出來時,身邊有我們魁梧雄壯的玄武大人;以及儒雅高貴、風度翩翩的玄鴻大人左右陪著。整個活動範圍,就四條街不到,你們就算見到,也會被玄武大人一腳給踹飛的!」
就算玄武大人不在,一個玄鴻也夠他們受的,玄漪暗暗好笑著。
那下沒戲了,大家都嘆氣聲一片。
「說得沒錯!」在一旁的哈迪斯冷冷道︰「玄武和玄鴻大人陪了惜妃十五分鐘左右,接下來的時間是我陪著惜妃。你們要明白議論的是誰,就算惜妃失寵,離萬歡殿還早。」
半躺的哈迪斯此時樣子就象半躺的雄獅,就算言語並沒有任何張狂,但就是讓人不敢小覷,灰色的眼眸使人不寒而栗。他平靜而淡淡地道︰「也許等到下輩子,也未必等得著。」
幾個士兵立即沒了聲音,隨後面面相覷著。
其中一個回過了神後,陪笑著︰「是,是!哈迪斯大人說得極對。」
其他人立即附和起來︰「是呀,我就不打擾兩位大人了……哎,桂花,我正找你呢!」「兩位大人慢慢玩,我們先走一步了。」
放下喝空的酒杯,大家都一哄而散。
玄漪又躺下,對著旁邊的哈迪斯嘟起了嘴︰「看你,隨便說說呀。每次都是你把人給嚇跑的!」
「算他們識相。」哈迪斯卻不以為然,悠悠喝了口酒︰「再敢胡說八道,就把他們全部征到我部隊里,五年後一起出去打仗!」
玄漪「撲哧」笑了出來,手象扇子一般甩了甩︰「干嘛呀你!我看你是听到他們胡說八道惜妃才這樣的吧?」
「沒錯,怎麼樣?」哈迪斯異常平靜地問,反而讓玄漪一時無語。
宮中也是熱鬧得很,妃子、夫人、侍女、女官們一個個也有很多的故事。有些是寧可爛在肚子里也不會說出口,而有些則早就說開了。
惜妃繡著花,問了聲︰「如花呢?這兩天總不見她的影子。」平時吱吱會出去打听消息以及忙一些聯系周旋的事;如花除了端飯和到院子里去補餐,陪伴得多。這幾天卻反了過來!
「還怎麼的!去炫耀她也能勾男人了唄。」吱吱編織著手鏈,沒個好氣地道︰「不就兩個喝醉酒的,一定喝得都男女都不分了,更何況一個剃了毛的大猩猩。」
惜妃笑了起來,柔聲道︰「別讓如花听到了,否則還以為是妒忌她有男人呢。如花畢竟有了好的回憶,也值得慢慢回味。希望明年陛下誕辰時還開狂歡,讓她每年能有此機會和男人接觸。」
吱吱的身體局限,但烏溜溜的眼楮還是翻出了少許白眼︰「幸好一年一次,如果每月一次,那麼她的毛別指望長出來了。」
惜妃被真的逗樂了,心想吱吱的狀況,于是暫時放下手中的東西,對著吱吱微微嘆氣著︰「如花和你一樣,都是做侍女的,相比起來,我真是幸運很多。我至少還有陛下喜歡,還能有男人疼。希望哪天侍女能有探親的機會,也能享受到一回春天。」
吱吱一听,從原先的酸意變為了滾滾的感動,抽動著粉紅的小鼻子、兩邊胡子抖動不已︰「主子……你真好,跟著你真是奴婢的好福氣。」
「別這樣,來來,我抱抱你。」惜妃覺得吱吱也確實可憐,伸出手來,雙臂勾住吱吱的腰身。吱吱腰身雖然粗壯,但腰肢骨頭細、軟若無骨,使點力、一圈下來能將水桶腰箍得能手指觸踫到。
吱吱很是傷心和感動,一坐在了地上︰「主子,我想家,但我已經沒家了。就算回去尋親,我兄弟姐妹的後代也認識我,也差不多要十代以後了……我好難過,不,我應該高興,我活了那麼久。」
說到後面語無倫次,可憐的吱吱。惜妃手指輕輕模著吱吱頭頂的嘿嘿短毛,吱吱應該很聰明,按照身材比例,腦袋的容量比她還大。那麼乖巧伶俐的大老鼠,卻遠離故鄉,到這里來做侍女,活得就算再長,這輩子也無法享受天倫之樂。
吱吱坐在地上,微微低著頭,接受著安撫,肥胖的身體此時弓得象個毛球。
門開了,如花沖了進來,看到如此情景,扁平的臉露出少許的吃驚︰「怎麼了,吱吱,你長跳蚤了?」
「你才長跳蚤了!」吱吱跳了起來,看著如花氣呼呼地道︰「我想起來了,你現在毛都沒有,當然連跳蚤站不住腳了。你毛剃成什麼樣子,有沒有按照地球女人的毛分布區域剃的?」
惜妃一下愣住了,猛地明白什麼意思,撲哧笑了出來,笑得癱在躺著的軟榻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