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火辣辣的疼!不但疼,還很暈,腦袋里跟長了個馬蜂窩一樣,嗡嗡嗡的很暈眩!
吳曉雲閉著眼楮,抬手去踫額頭上最疼的地方,一踫之下,鑽心刺骨的疼。
「嘶——」她倒抽冷氣,雖然疼,但這一下卻讓她腦子里的馬蜂窩消停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高高低低的哭喊之聲傳入耳中。
身體突然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里,一股子酸臭的汗味鑽入鼻中,吳曉雲的胃液翻滾起來,好死不死的,一只有力的大手正握著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
「雲兒,你怎麼這麼傻!你醒醒,醒醒啊!」
胃中翻滾震蕩,吳曉雲一把扶住那只有力的臂膀,將身子拉起,把那再也壓制不住的隔夜飯全都嘔了出來。
嘔完了,胃里舒爽了,額頭也沒那麼疼了,吳曉雲這才睜開眼楮回望那散發著臭汗味的人,一望之下,大驚失色,她蹭的跳起來,看到近前有一個大柱子,立刻躲到後面。背後傳來刺骨的涼意,吳曉雲打了個哆嗦,把手放在胸口上,壓住自己的砰砰直跳的心髒,大口的喘息。
吳曉雲忍著額頭的疼回憶了一下,她失業在家里玩一個武俠門派養成游戲,結果剛通關,一統江湖當上武林盟主,就看到系統彈出來一個框框,說有升級版本,是否試用,她玩在興頭上,想都沒想就點了確定
想到這里,吳曉雲的頭突然劇烈的痛起來,海量的信息在腦中炸開,她抱著頭咬著嘴唇擦著柱子蹲下來,鼻子里面流出來的血染紅了她身上慘白的孝衣。
「雲兒,你怎麼了雲兒?」剛才抱著吳曉雲的男人听到柱子後傳來痛苦的申吟聲,擔憂的問道。
「哼!你還叫她做什麼,死了清淨!要是她早點死了,也就不會惹來那熊霸了!」殿中還站著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中滿是嘲諷。
「師弟,師傅說過,這事不能怪雲兒的!」剛才的那個男人轉過頭來無奈的道。
「不怪她怪誰?我要是師傅,就干脆將她送給那熊霸!真不知道你和師傅都怎麼了,那麼拼死護著她,現在好了,師傅重傷死了,那熊霸還揚言三個月之後,等他傷好,定要滅了我天山派!」
劇烈的頭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吳曉雲喘了口粗氣,隱隱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從柱子後面探出半個腦袋,一眼就看到了大殿正中央那一口烏黑 亮的棺材,棺材前跪著兩個頭發花白的人,應該就是前身記憶中的郭大叔和李大嬸了,此刻他們正往面前的火盆里扔著紙錢,那高高低低的哭聲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再看棺材右邊,剛才抱著她的大師兄郭大牛一身孝服,側面對著她,鼻梁高挺,臉似刀削,長得頗為硬氣。他對面站著一個同樣身穿孝服的男人,單眼皮薄嘴唇,一副刁鑽刻薄之相,讓人一看就打心眼里生出一股厭惡之感,這應該就是前身頗為害怕的二師兄柏子良了!
殿外也有些不怎麼真切的哭聲傳來,那里也跪著七個穿孝服的人,全都低著頭,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吳曉雲又轉頭去看柏子良,卻發現他正抱著手臂,挑眉瞪著她,吳曉雲低頭避開他那蔑視的眼神,退回柱子後面整理腦子里前身的那些記憶。
「她一看就是個傻的,天資又不好,從小跟著師傅,二十歲了才練氣一層,真不知道師傅怎麼想的,竟然還將天山派交給她!我看你們不如听我的,將她送給熊霸賠罪,然後讓我來打理天山派,我保證我們天山派以後一定可以成為此地第一大派!」柏子良繼續說道。
「師弟,師傅說過,天山派一定要交給雲兒來打理的!」
「師傅說過,師傅說過,天天把這句話掛在嘴上,那師傅可曾說過你就是個蠢貨啊!」
柏子良輕蔑的掃視了一圈,道︰「哼!今天是師傅頭七的日子,我就不多說了,要是你們還是決定把天山派交給她,那你們就等著熊霸三個月後殺上山吧!師傅練氣四層修為都沒能贏了熊霸,如今就靠你們一個練氣一層的傻子,一個練氣二層的蠢貨和一群連練氣期都沒到的外門弟子,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說完,他大袖一甩,揚著下巴走出大殿。
他走後,壓抑的哭聲登時大了起來。郭大牛跪著走到棺材前的兩人身邊,憨聲道︰「爹,娘,你們不要傷心,師傅說過,雲兒一定能當好掌門的,我們要相信雲兒!」
「大牛啊,娘不是不相信雲兒,娘是心疼雲兒,那天殺的熊霸非要雲兒給她當小妾,原先還有掌門大老爺護著雲兒,可如今掌門大老爺也去了,雲兒一心尋死,這可怎麼辦好呢。掌門大老爺,你為什麼要去得這麼早啊」李大嬸哭天喊地的嚎著。
「老婆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掌門大老爺不在了,還有老頭子我和咱大牛,咱們一家人就是死,也要護著雲兒,護著掌門老爺的基業!」郭大叔轉過身來,手拍在大牛肩上道︰「大牛啊,咱一家人的命是掌門老爺救的,所以你一定要听掌門的遺言,擁護雲兒繼承天山派,咱一家人就是死,也要死在這天山派的地界!也要死在雲兒之前!」
吳曉雲知道自己穿越了,從現代穿越到這個名叫北荒的地方。她現在所在的是一個修真小派天山派,盤踞北荒的天山之上,由于北荒資源匱乏沒有大的靈脈,大門派根本看不上這里,修士在這里修真很難有很高的成就,所以像天山派這種修真小派還是有生存空間的,這里也成了一個修士和凡人混居的地方。
天山派由已故掌門巫武一手建立,成立不過二十年,內門弟子只有三人,大師兄郭大牛,二師兄便是尖酸刻薄的柏子良,小師妹巫小雲就是她了。門中功法是巫掌門傳下的《天武訣》,也不知是不是這冊功法有問題,巫掌門修煉多年,卻始終無法突破練氣四層。
半月前,小師妹到山下的紅河鎮玩耍,被路過的散修熊霸看上,便帶著幾個人殺上山來,要強搶了小師妹做妾,熊霸和巫掌門皆是練氣四層修為,打了個兩敗俱傷,熊霸臨走前放話說等他養好傷,定然要重上天山,最多用不了三個月,就是天山派的末日。
熊霸走後,巫掌門傷重去世,臨死前將掌門之位以及他的遺物當眾傳給了小師妹,柏子良不服氣,而且他一直懷疑掌門遺物中有什麼寶物,便每日都到靈堂來奚落眾人一番,叫眾人同意他當掌門,好名正言順的得到掌門的遺物,然後將小師妹送給熊霸賠罪來換取天山派生存的機會。雖然他和大師兄郭大牛都是練氣二層修為,但他的修為卻要比郭大牛精深那麼一點點,所以眾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剛才,柏子良說得巫小雲覺得自己就是個累贅,害死了巫掌門,又要害得天山派眾人跟她一起陪葬,便一頭撞在了巫掌門的棺材上尋死,這才有了她吳曉雲穿越的契機,只不過,一穿越過來將讓她面對這危機重重的一切,著實壓力很大。
郭家夫婦一直哭到日落西山才消停下來,吳曉雲也沒有離開大殿,雖說她的前任只是巫掌門撿來的孩子,卻一直被巫掌門當做親生女兒來養,如今養父死了,她又佔了人家養女的身子,腦中也有那些父慈子孝的記憶,所以還是盡一點孝道的好,自己心中也能舒坦些。況且在這大殿里,好歹還有人護著她,要是她偷偷溜出去,保不準那柏子良先斬後奏,將她直接打包送給熊霸。
到底該怎麼逃離這里,吳曉雲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跪得太久,加之腦袋之前受了撞擊,吳曉雲又累又昏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她感覺到一只陰涼滑膩的手,極盡**的劃過她的臉頰,然後滑到鼻子,接著輕輕的擦過她的唇瓣,那只手繼續摩挲著她的下巴,而後一直向下,劃過她修長白皙的脖頸,陰涼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吳曉雲全身,她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一睜眼就看到一雙潔白的布靴,同時,她感覺到那只陰涼的手,正輕輕的擦過她胸口!
吳曉雲的手閃電般的握住了在她胸前亂模的色爪,腰上一使力就坐了起來,這只色爪的主人,正是那柏子良!此刻他正一臉yin∥笑的盯著她,「怎麼?你這個小騷貨也知道害羞了?」說著,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朝她的臉模來。
吳曉雲一把拍掉他的爪子,手腳並用的後退,直到她的背狠狠的撞上冰涼的棺木,她慌亂的大量四周,整座大殿里除了他們倆,別無他人。此時已是深夜,大殿里無比昏暗,唯有棺材前的火盆里,還有一點火光,被陣陣陰風吹得搖搖欲熄,吳曉雲看著面前的yin∥笑柏子良,不受控制的打著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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