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修真夫婿 第九章 道曹操曹操道

作者 ︰ 朱水晶

進入十月,元久派上至宗主,下至外門弟子,都份外忙碌起來。

元久派的晉階事情一出,無數小門派就坐不住了。紛紛派遣門中長老,精英弟子,上門討要方法。要知道對小門派而言,築基丹都是為精英弟子準備的,而且數量極少,用了一顆就會少了一顆。現在元久派竟然可以一次晉階六名弟子,那一定有絕妙的方法存在。而且他們也用靈石,以及各類方法听到了一些傳言,知道此次晉階事件,無關乎築基丹,只不過跟榮昃的講大道有關。

于是,一時之間,榮昃洞府前門庭若市,車水馬龍,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嚴寅月更是得到了眾人的喜愛,因為她是榮昃的養女,榮昃對她又極好,明眼的人自然就瞧出,走她的路線,也許能很快見到榮昃。

沒錯,這次晉階事件以後,太上長老和另外二位長老都閉關去了。甚至于葉平,也把大部分的雜務交給了榮昃,專心的鞏固修為。

榮昃也提出了閉關的申請,卻遭到大家的一致反對,一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晉階過,修為已經鞏固。二是因為嚴寅月沒處去,得他帶著。

時豐雖然收了嚴寅月為徒,但卻沒有讓她立馬搬過去。一是因為他在閉關,根本顧不到嚴寅月。二是因為她住在榮昃的良枳峰,靈氣充裕,正適合修煉。而且榮昃既然是嚴寅月的養父,又為元久派的長老,自會對她指點一番。

所以,嚴寅月成了榮昃的小尾巴。榮昃去哪,她就跟著去哪。她跟著見了很多人,各門各派的都有。那些人見她只有煉氣期二層,明面上不為難,可轉過身去說的話就非常難听。

如此幾次,她心煩起來,直接跟榮昃告了假,提著花籃,去南宮峰的側峰采金桂。她剛在一株百來年的金桂樹上站定,就听遠處隱隱的傳來說話聲,話語中還提到「榮昃」的名字,她不由心生好奇,屏住呼吸,悄悄的潛了過去。

桂花掩映間,有二名男子側身靠著桂樹,正在交談著。

嚴寅月打量了一眼,發現自己認識。正是前幾天隨著丹露真人,前來拜訪榮昃的司禾,洛九重。

嚴寅月還能記起那天的情景,丹露真人對著爹爹詢問晉階事情,了解事情的起末原因。知道了榮昃講大道的內容,當天回丹丘派就演示了一番,可惜效果不佳,只一人頓悟,進入到煉氣期二層。丹露真人不甘心,又請動榮昃親去,可惜結果還是不如意。最後,丹露真人歇了仿效的心思,但對元久派卻好奇起來。丹露真人自己雖然回了丹丘派,卻把幾名精英弟子留在元久派做客,洛九重和司禾,就是其中二人。而給他們安排的居所,正是在南宮峰。

洛九重的語氣有些急,也有著濃濃的不甘心,「司禾,你說元久派是不是藏了私?為什麼他們的弟子能晉階,我們卻不能?」

司禾依舊在搖著羽扇,嚴寅月知道那是一件法器,威力巨大,怪不得他會手不離身。不斷有桂花花瓣落在羽扇上,香氣陣陣。「不可亂說,這里可是元久派。」

司禾比洛九重大五歲,雖然同為煉氣期大圓滿,但他見過的事情比洛九重多,自然也知道宗主的想法。同樣的講大道,不一樣的效果,也許跟門派有關,更有可能跟地域有關。所以當宗主要求精英弟子留下來的時候,他第一個站了出來。晉階他不奢望,但小機緣他還是有把握的。他總覺得冥冥中,他的晉階應該會在元久派里。或許,就在元久派的某一人身上。他想著進元久派時,所見的人和事。眼前突然浮現一人,那是個穿著天藍色修士服的小姑娘,還不滿十歲,卻已經是煉氣期二層的修為。每天跟在榮昃師叔身後,嘴角抿的緊緊的,小臉蛋繃的緊緊的,不苛言笑,仿佛有人欠了她多大的靈石似的。

洛九重望著紛落在地的桂花,突然轉了個話題,「哎,司禾,你記得榮昃師叔的那名養女嗎?」。

他們在談論她!

嚴寅月更加小心的掩藏身姿,豎耳傾听著。

「記得。」

「據說,她來元久派的時候,還只是個凡人呢。想不到,一下子修成煉氣期二層的修為了。怪不得,榮昃師叔會收她為女兒,肯定看上了她的資質。」洛九重重重地嘆了口氣,「如果我也有這麼好的資質,就好了。也不用煩惱築基的事情。」

嚴寅月暗暗握拳,爹爹是好人,他們根本不知道事情,就胡亂猜測,最為可惡。

司禾呵呵一笑,臉龐如春風浮過,當真引人致勝。「可惜這小姑娘心氣高,懶的理我們,不然可以知道當天的事情。」

洛九重一拍司禾的肩膀,贊道,「沒錯,小姑娘知道個啥,給她點好處,就啥也說了。」

「洛九重,你又忘了,這里是元久派。」司禾暗暗搖頭,即使洛九重長的俊朗無比,引了門中的小師妹們趨之若鶩,但嚴寅月是何人。她會成為元久派太上長老的關門弟子,絕對是不能小瞧的。

一個自高自大,自命風流。一個故作姿態,裝模裝樣。都想著在這里尋機緣,背地里議論人,都不是好人。嚴寅月轉身離去,既然是不值得結交的人,也不必听他們聊什麼了,無關乎元久派,無關乎榮昃,無關乎她。弱者談論強者,讓強者的弱點來滿足他們。而強者,只會跟隨更強者的腳步,不斷前進。

嚴寅月踩著桂花遠去,再也沒有隱藏身形。至于身後二人會如何,就不在她的想法之中了。

司禾和洛九重相視一眼,身形微晃,很快追了過來。至于追過來要如何做,他們卻是沒想過的。

「這位師妹,請等一等。」洛九重非常心急,如果剛才的談論被別人听去,進而影響到丹丘派和元久派的關系,那他們闖的禍就大了。他們有自知之明,以前跟弟子的齷齪,那只能算小事。現在可是暗地貶低他人門派長老,這罪到是不大,可是破壞安定啊。

嚴寅月也不去管他們,低著頭自顧自地的走路,順帶采幾朵看上眼的金桂花。

「這位師妹,請等等。」司禾看到前面的女修快要走出桂花林的範圍,不由著急起來。連忙幾個飛躍,來到女修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羽扇!看來擋住她的是司禾了。她本來轉身就走,就是不想跟這二人有什麼交集,沒想到,還是躲不掉。既如此,何不坦然面對。嚴寅月抬起頭,定定的望著司禾,冷然道,「不知這位師兄擋住在下的去路,所為何事?」

司禾和洛九重相視的眼中,都透出不可置信來。有什麼被談論他人,被談論的人听到這樣的事情尷尬嗎?

司禾收起羽扇,行了一禮,「在下丹丘派的司禾,跟嚴師妹見禮了。」

洛九重也趕上前來,一並行禮道,「在下丹丘派洛九重,見過嚴師妹。」

修真界,除了師門人倫,其他一律稱呼為道友。但他們又不一樣,三門派同居望吉山上,雖然所屬門派不一樣,但門中眾弟子之間都是以師兄師弟來稱呼的。

「寅月見過司師兄,洛師兄。」嚴寅月行了一禮,靜待著,所謂敵不動吾不動,她是不怕這二位師兄跟她為難的。

司禾和嚴寅月只隔了幾步路的距離,以他的身高和所站的位置,只是能瞧清楚這位小師妹。她看起來瘦小贏弱,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下。膚色蒼白,幾近透明。那宛如扇貝般的眼睫毛,巍然不動。他打量著她,心里漸漸彌上心疼,她為何如此瘦小?

司禾側身打量了洛九重的神色一眼,發現他如自己一樣,神色中藏不住心疼。突然他心一驚,修真之人第一面見,首先注意的是修為。為何他和洛九重注意的卻是人家的身材?

他連忙搖搖頭,晃去剛才的想法。問道,「嚴師妹,你去桂花林是采桂花嗎?」。

「是啊。」嚴寅月看著手腕處的花籃,幸好她事先是打定主意準備采桂花的,東西也帶了。此時來拿做借口,也是可以用的。

「嚴師妹采了桂花是做桂花糕嗎?」。洛九重暗暗地咽了咽口水,突然想念起門派中有位小師妹,送給他的二塊桂花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吃的時候,還有絲絲靈氣纏繞舌尖。

「不是,寅月采桂花是為釀酒。」嚴寅月暗暗撇嘴,想吃桂花糕做夢去吧。

司禾的眼楮亮了,「嚴師妹釀的酒不知道能否送我一杯?」

司禾出身書香門第,雖然步入修真大道,在骨子里還是有文人情節在的。他不僅附庸風雅,平時還愛喝上二盅。現在听聞有桂花酒可以喝,他的饞蟲發作了。

嚴寅月後退一步,語氣平淡道,「對不起,司師兄,這是寅月為爹爹準備的桂花酒。」

司禾頓時莫然,雖然他在煉氣期弟子中有些名望,但也不敢跟榮昃比啊。榮昃是誰,一門長老,德高望眾,就連他也是受過好處的。

司禾和洛九重對望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挫敗。明明是個才幾歲的小娃子,煉氣期二層的修為,可是怎麼難對付呢。

洛九重更是急了,萬一這小姑娘跟她的爹爹告狀,把他們丹丘派的的眾弟子都趕出去,那他們就慘了。洛九重想到晉階無望,還要被趕回去的可能,不由急的滿頭大汗。「嚴師妹,我不應該私下談論你。我錯了,你別跟榮師叔告狀好嗎?」。

洛九重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人,一見這種情形,立馬把剛才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更是堅定的擺出了,只要嚴寅月不生氣,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的姿態。

嚴寅月心底不由一陣好笑,卻只是挎著花籃,越二人而過。待走了幾步,才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對著二人道,「雖然我還是個小孩子,但我也知道,小孩子的事情是沒必要麻煩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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