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修真夫婿 第十一章 飯堂里論劫訣

作者 ︰ 朱水晶

因為近段時間要處理雜務,榮昃直接在正殿下首安了一張長桌,放上一些筆墨紙硯,印泥等物。外門別派的相見,本門弟子的公務,一律在這邊處理。

嚴寅月尋過去的時候,榮昃已經洗漱干淨,打開錦書,正在記錄昨天的事務。

元久派有規定,宗主每天處理的雜務,有重大影響的,一律要記錄在案,以備徹查。榮昃雖然是幫忙打理,這項規定更是要嚴格執行的。

「爹爹,您忙完了嗎?」。嚴寅月托著下巴,看著榮昃。恍然中,那人似年老了十多歲,灰頭白發,右手顫顫,儼然正是她前世的父親。她的眼眶一紅,淚水差點流下來。

「就快好了,你餓的話,先去飯堂吃用吧。」榮昃已是金丹期,不需要食用靈米等物,但為了陪女兒,這幾天都抽出時間,去飯堂吃用。門派中的眾弟子已經從最初的震驚到現在的坦然了,有什麼好稀奇的呢,除了金丹期修士的那層外衣,榮師叔也只不過是個愛女兒心切的父親。于是,榮昃悄然間在門派中的弟子心間,印上了慈父這個光環。

「爹爹,您看誰回來了?」嚴寅月和眾弟子相處的還算不錯,自然知道慈父的事情,為此她還有些洋洋得意。

榮昃抬頭,很快看到了站在最中間的大徒弟。穿著駝黃色的修士服,站的筆挺有力,頭顱高昂,眼神中滿是激動和孺慕之情。辛德敏看到榮昃的注視,激動的喊道,「師傅,我回來了。」

榮昃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滿意道,「不錯,築基期初期修為,境界也很鞏固。」

于辛德敏來說,師傅的贊譽比賞了他十萬靈石,還讓人興奮。他都高興的找不到北了,只呵呵傻笑著。這幅表情,不要說嚴寅月,連衛央都看不下去了。悄悄的踢了一腳,辛德敏「哎喲」一聲,卻也不去揉踢傷的地方,只是對著榮昃拜道,「徒弟回來的途中,去了趟家族,父親讓我帶書信給您。」

辛德敏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恭恭敬敬的遞給榮昃。

榮昃接過來,卻先看向站在一邊的衛央。他不認識這位女子,但既然會跟著大徒弟和女兒一起進來,這三人肯定是認識的吧。

辛德敏連忙上前一步,為榮昃介紹道,「師傅,這是丹露真人的小徒弟,名喚衛央,是煉氣期十一層的修為。徒弟在回來途中,正听聞衛師妹奉丹露真人之命,尋晏師兄等人,于是徒弟自作主張帶她過來了。」

衛央上前行禮道,「丹丘派衛央拜見榮師叔,衛央奉師傅之命,前來跟晏師兄匯合。師傅臨行有命,一切由榮師叔做主。」

「丹露真人有心了。」榮昃自然了解丹露打的主意,他的家理念于元久派弟子有用,卻于丹丘派、百屹派無用,這也讓他分外懊惱。幸好那二派宗主沒說什麼,不然三派就要生大間隙了。現在二派派了精英弟子,前來元久派做客,他作為元久派長老,自然是歡迎之至的。「德敏,你陪衛央去南宮峰,丹丘派眾弟子都住在那里。衛央,你有什麼需要,就跟德敏提。」

「是,榮師叔。」衛央望著辛德敏,心里的卻是另外一番心思。人人都說榮昃鐵面無私,為人冷漠無比。她怎麼覺得這傳聞不盡詳實呢。

她卻不知道此時的榮昃,前有女兒徒弟,後有別派弟子,如何會擺出不好的面孔來。

辛德敏卻是沒什麼感覺,嚴師出高徒,師傅高于一切,「是,師傅。」

「去吧,你把衛央送到以後,再到我這邊來,我有事情詢問你。」

辛德敏和衛央離開以後,榮昃把剛才的信塞進懷中,這才和嚴寅月一起往飯堂走去。不時有弟子經過,向榮昃行禮,榮昃也點頭示意。

到了飯堂,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有外門弟子直接送上二份飯食。榮昃品著粥,不時詢問女兒的修煉問題。時豐正在閉關,無暇顧及。女兒雖然已是煉氣期二層的修為,但根基薄弱,此時不明顯,還看不出來,但一旦進入煉氣期六層,這個弱點就會暴露出來,會把以後的修為拖慢的。可惜他這幾天都在忙,實在是分身乏術。他望著女兒的頭頂,心里生起一股憐憫來,都怪這個長老的頭餃,把他拖累了。

「寅月,最近我都在忙,沒空陪你,你會不會怪爹爹?」

前世的父親因為官職而分外忙碌,也會這樣問她,她總會回答,不怪,因為有娘親陪她。現在,父親不在了,娘也不在了。她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連忙收斂了情緒,低聲回答道,「爹爹忙的是門派的大事,寅月不會怪爹爹的。」

榮昃揉揉她的頭發,「好孩子。現在有你大師兄在,有他指導你,我也放心。」

「大師兄會教嗎?」。嚴寅月偏了頭問,不要怪她對辛德敏沒自信,實在是這位大師兄表現的實在差勁。

榮昃不由愣住,自己這位大徒弟,學藝起于他,卻無師妹師弟,讓他教女兒,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放心。于是,他的語氣有些松動,「也許可以吧,先試試,實在不行,等我回來教你。」

「也好。」嚴寅月畢竟不是九歲小姑娘,只要把東西教給她,憑她的悟性,還是可以悟出一些來的。她從懷中掏出那本《劫訣》說道,「爹爹,昨天我把它看完了,遇到了一些問題。」

榮昃眼神一亮,興致來了,把早飯放在一邊。拿起《劫訣》翻了翻,見這本書跟他小時候學的沒什麼不同。「有什麼問題,盡管說來。」

嚴寅月放下筷子,抹了抹嘴,這才問道,「爹爹,書上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指陰陽之分合,繁衍,萬象變化,都在道的運行變化。人天相合,天之道即人之道,天下萬物皆是道的體現。得道則陰陌在乎手,變化則由心。但是書上又說,修煉五篇,即可引萬物為攻擊。這是為何?」

榮昃望著嚴寅月,眼神欣慰,仿佛女兒一夜之間長大成人。他解釋道,「道即陰陽五行,五行又指世界萬物呈現與持續的運作。所謂行,只不過是順天行氣罷了。我們作為修士,放棄父母恩賜的凡胎,因為數十年以後,凡胎會壞。何為四大,地,水,風,火。它們中的地構成了骨胳肌肉、髒腑,水構成血液,風構成呼吸,火成了體溫。而我們修真,講究修煉神氣。即三返二,二返一,一合于道。是精氣神的返還過程。如此解釋,你可明白?」

「我懂了,怪不得修真者都有那麼長久的壽命,原來如此。」嚴寅月點點頭,又問道,「爹爹,煉氣期可以學習法術了嗎?」。

「當然可以,凝金術是你必學法術,其他幾門如風息術,遁土術,凝冰術了解就好,不學也罷。」

「為什麼?」嚴寅月不懂,那幾門法術听著也不差,為什麼不用學習,不是說多一門法術就多增加保命的機率嗎?

「這就要講到靈根資質了。修真者靈根分為金,木,水,火,土五靈根,但事實上,有資質優異的修士,一般都會有變異靈根,他們在修為達到一定的時候,變異或升華成雷、冰、暗、風等屬性。相對應的靈根學習相對應的法術,修煉速度就會大大提高,威力也會提升。」

「哦,原來是這樣。」嚴寅月望望四周靜坐的人,有些想撫額長嘆,只不過跟榮昃聊了幾句,就招來這麼多的師兄師姐,爹爹的魅力好大。她又想到,榮昃只讓她學習二門法術,也是因為她變異靈根的關系,怕她到時候變異出另外的屬性靈根,可以抽出時間,學習相對應的法術。榮昃的方法,是對照資質學習。但嚴寅月覺得,這是為了省時間。修真,就是跟時間賽跑,沒必要的東西,還是別踫的好,有舍才會有得。

嚴寅月把碗筷一推,上前扶著榮昃手臂道,「爹爹,我們快回去,寅月想學那二門法術。」

「好好。」榮昃笑呵呵的答應一聲,至于今天會有別的門派訪問的事情,早就被他忘了干淨。

待二人一走,飯堂中才發出了幾聲交談。能在飯堂听聞榮昃師叔講道,那是件多麼難得的事情,于是上至築基期弟子,下至飯堂燒火的外門弟子,紛紛放下手中事情,跑到飯堂來學習。

「我真羨慕嚴師妹,如果我也有這樣的父親,就好了。」坐在正中間椅子上的弟子,眯著眼楮,臉上盛滿了羨慕。

他的後腦勺被人拍了一下,有人哧笑道,「言師弟,太陽還沒有落山呢,你就做白日夢了。」

被稱為言師弟的弟子,回頭恨恨的看著那人道,「我就不信你不羨慕。」

那人愣了一下,突然道,「對,我也羨慕,太他**的羨慕了。」

坐在角落邊的二位女修湊在一起,低頭嘀咕道,「花師妹,你說我們還要這麼做嗎?」。

「我看……要不我們還是等崔師妹閉關出來再說吧。」

「也好。」

這二人正是平時跟在崔芸茜身後的左姓女修和花姓女修,本來二人已經打定主意,想好了小計謀,準備讓嚴寅月難堪的。可想法跟不上變化,崔芸茜被燕珍長老帶走,回去閉關了。

坐在靠窗邊的洛九重和司禾,見榮昃父女倆出了飯堂,他們二人也晃了出去。洛九重走了幾步,嘆道,「榮師叔果真名不虛傳,听他講道的確受益非淺。哎,司禾,你怎麼了?」

洛九重點評了幾句,見沒有得到司禾的回應。抬起頭卻發現,司禾踩在羽扇上,飛速的朝著南宮峰方向遁去。他一驚,繼而心里升起濃濃的嫉妒來,這司禾小子,莫不是頓悟,準備築基了?不行,他洛九重可不比司禾差,司禾可以去築基,他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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