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千尋故做驚愕般的轉身,回眸,望向站在門外的人,快速的捕捉到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站在最左邊的中年男子,一臉的氣憤,中間的年輕男子,冰冷中透著一股讓人驚顫的陰戾,還隱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厭惡。
而站在右邊的三個女子臉上,卻都不約而同的露些一些或多或少的意外,只是有人掩飾的快,有人暴露的明顯一些。
意外,夢千尋心中冷笑,應該是意外此刻她們兩人為何站在地上,而不是捉奸在床吧。
只是這快速的一瞥,夢千尋已經完全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這人來的倒是挺齊,該來的一個都不少。
看來,那人倒是費盡心機呀。
「夢千尋,你好大的膽子,再有三天,你就要嫁給太子,如今竟然與其它的男人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你還要不要臉。」站在最右邊的夢若靈突然怒聲吼道,雖然事情與當初計劃的有些出入,剛剛因為公主的意外到來而耽擱了時間,沒有捉奸在床。
但是此刻畢竟捉到她們兩人孤男寡女在這黑暗**處一室。
而且,夢千尋先前中了媚毒,現在卻沒事了,肯定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到時候一查就知道,僅僅是這一點,就讓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更何況,夢千尋向來膽小,怯懦,甚至有些呆愣,發生了這種事,只怕早就嚇傻了,肯定連一句話都說不出的,更不要說是辯解了。而且,她們早就事先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所以,今天夢千尋是死定了,夢如靈暗自得意地想著。
只是微微一瞥,夢千尋便看穿了夢如靈的心思,心中冷笑,今天死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狗奴才怎麼會在小姐的房間?」夢嘯天一臉的鐵青,犀利的眸子狠狠的瞪向房間中的男人,目光掃向夢千尋時,不見絲毫身為父親的擔心,反而也有著一種無法掩飾的厭惡。
「老爺饒命,老爺繞命。」房間中的男人似乎這才回過神來,猛然的跪在地上,急急地說道,「是,是小姐約奴才來的,是小姐勾引的奴才,小姐還說喜歡奴才,。」
畢竟事情的發展有變,所以家丁的言語中有些躲閃。
「休的胡說,五妹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分明是你這奴才在誣陷她。」夢若晰一臉氣憤指責道,听起來,倒是為夢千尋解圍的。
她那美麗的容貌在那火光的映射下,更多了幾分誘人,此刻雖然是一臉的生氣,仍就美的讓人移不開眼楮。
站在她身邊的皇浦真望向她時,臉上的陰冷也不由的少了幾分。
「奴才說的都是真的,奴才有五小姐送的香囊為證,而且,五小姐身邊的小桃也可以為奴才做證。」家丁連聲辯解,說話間,從懷中模出了一個香囊。
「小桃,可有此事?」大夫人望向站在門外有些發抖的小桃,厲聲質問。
小桃听到大夫人喊她,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偷偷的望了房間里的夢千尋一眼,然後走到了大夫人的面前,猛然跪下,顫聲道,「回夫人,是有此事,奴婢曾不止一次的勸過小姐,只是小姐不听,今天晚上,小姐用過晚膳後便將奴婢支了出去,奴婢萬萬沒有想到小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奴婢的失職,奴婢該死。」
這丫頭听似自責的幾句話,卻已經完全定了夢千尋的罪,雖然那詞肯定是先前有人教她的,但是能夠如此毫不心虛的誣陷自己的主子,也夠可惡的。
還有三天,就是她與太子成親之日,今天晚上,她卻被捉住與其它的男人在她自己的房間里私通,這可是對太子的羞辱,對皇家的羞辱,一旦被定了罪,那怕她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很明顯,這些人是想要置她于死地,而如今更是「證據確鑿」,人證,物證還都不少。這所有的一切已經將她逼到了絕路。
站在外面的三個女人都暗自得意,這次夢千尋是死定了。
不錯,若是以前的夢千尋,肯定會死的很慘,很慘,只是今天換了是她,這結局肯定是要改改了,她可不是那任人欺負的主,向來都只有她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她的。
夢千尋很清楚,這兒的人沒有一個會向著她,幫她,包括她的父親夢嘯天。
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
她的眼角微斂,隱下眸子深外的漣漣寒光,唇角勾出一絲略帶嘲諷的冷笑。
這戲,她陪她們演,只是,希望這最後的代價,她們承受的起。
「尋兒呀,你怎麼這麼糊涂,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你可知道,你這是犯的死罪呀。」大夫人心中暗自高興,卻又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五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們說的是真的嗎?」美麗的二小姐一臉不敢相信的驚呼,聲音中是滿滿的擔心,只是,她那雙美麗的眸子中卻是快速的隱過一絲欣喜,雖然很快,但是,卻還是被夢千尋捕捉到了。
夢千尋冷笑,一個一個還真能裝,明明高興的要死,卻又裝出一副難過的樣子。不過,她們高興的似乎太早了點。
「老爺,尋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僅讓我們將軍府顏面掃地,更是對太子,對皇室的一種侮辱,這等大罪,臣妾不敢處理,還是由太子與老爺處置吧。」大夫人看夢千尋沉默不語,以為是完全嚇住了,心中更多了幾分高興,遂望向夢嘯天一臉沉重地道。
她這話語已經完全定了夢千尋的罪,更是字字句句都是把夢千尋往死路上逼。
在場的所有人,都認定這次夢千尋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