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風曾經說過,北尊國的皇後在成親沒多久,就失蹤了,這麼多年來,北尊國的皇上一直都在找尋他的皇後,皇宮中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甚至北尊國的皇上的身邊也再沒有一個女人。
那麼,這位公主?
看她的年齡應該有二十二左右的樣子,算算時間,貌似也不太對呀。
她應該是北尊國的皇上的妹妹吧。
「你,你是北尊國的公主?」囂張男顯然也愣住了,北尊國之強大是沒人敢惹她,他小小的清遠國,更惹不起了。
「哼。」女子只是冷冷的一哼,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轉向夢千尋,問道,「你沒事吧。」
此刻的夢千尋,在她的眼中或者是柔弱的,激起了她的保護欲。
而讓她出手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她突然覺的面前的女子有些熟悉,更有著一種親切的感覺。
「沒事,謝謝。」夢千尋抬眸,望向她,輕笑,在對上她的眸子時,卻是微微的一愣。
那雙眸子,看著,似乎有一點的熟悉。
她很美,與夢千尋的美不同,她的美麗帶著幾分颯爽,有著幾分野性,手中握著的劍,更讓她多了幾分俠女的風姿。
沒有理由的,夢千尋便喜歡上了她。
「原來你根本就不認識她,既然你不認識她,為何要壞小王的好事。」囂張男听到他們的對話,臉上多了幾分怒意,雖然懼怕北尊國,但是卻不想就這麼放過夢千尋。
「這兒可是我們清遠國,不是你們北尊國,她是小王看上你的人,與你沒有關系,你最好不要多管。」囂張男的手指都斷了,竟然不先去醫治。
可能是不甘心。
「我們走。」孟冰仍就沒有理會他,而是伸手拉向夢千尋,很顯然,她是管定了夢千尋的事情了。
「你,你砍斷了小王的手指,就想這麼離開。」囂張男似乎這才想起了自己的手指的問題,痛呼著喊道。
「哼,斷你一聲手指還是輕的。」孟冰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音冰冷狠絕。
他們這些男人,都以為女人是好欺負的嗎?
話一說完,看都不看那男人一眼,便拉著夢千尋向外走去。
夢千尋極為順從的任由她拉著她,听到她的話,心中輕笑,她喜歡這個女子的個性。
的確,斷他一指手指還是輕的。
若是,她動手,就不僅僅是斷一根手指的問題了。
「這是誰呀,好大的口氣呀。」只是,兩人剛剛邁步,還沒有走出酒樓,一個女子的聲音,卻突然的傳來。
那女子的聲音,極輕,極柔,卻帶著一股讓人酥入骨頭的妖媚,當然,那是針對男人的。
夢千尋听到這聲音中,身子突然的一僵,不是因為她那聲音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嗲,而是,因為,那聲音,竟然是熟悉的。
來到這個朝代後,她一直都是在皇浦王朝的,根本就沒有來過這兒,不可能認識這兒的人。
而且,她本來認識的人也不多。
其實,這個熟悉的聲音,是夢千尋一輩子都不法忘記的。
只是,她不知道,僅僅是聲音的相似,還是,那個女人,也穿越到了這兒?
在這一刻,夢千尋的眸子猛然的抬起,望去,一雙眸子中,已經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
隨著聲音的回蕩,一個女子,慢慢的走了進來,妖嬈的身姿,鉤人嫵媚,腰枝微搖,搖步風流。
同樣的身姿,同樣的聲音,甚至是同樣的一張臉。
看清她的那一刻,夢千尋只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突然的冰住了一般。
是巧合嗎?
會真的這般的巧合嗎?
即便就是有前世,也不可能會這樣的一模一樣吧。
更何況,當時,她是引用了秘密的**,將三人一起炸死的,那麼,她能夠穿越到這兒,其它的兩人,便也有可能。
所以,夢千尋的心中,已經百分之五十的認定,面前的女人,可能真的是那個女人。
若真的是她?!
夢千尋的眸子寒光猛閃,若真的是她,那麼,她與她之間的帳或者應該好好的算一算。
至于她跟那個男人的事情,她不想再理會,一個可以輕易的被勾引的男人,不值的她再為他做任何事情。
更何況那個男人,原本也極有可能是與這個女人一起密謀好了,來算計她,謀害她的。
但是,另一筆帳卻不能不算,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就是死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中,而且這個女人還是當著她的面殺了她的朋友。
當時,她甚至無力相救。
她痛,她悔,她更恨。
她恨,她連累了最好的朋友,更恨,無法報仇,最後的那一刻,也只不過就最極端的同歸于盡。
她沒有想到,上天竟然讓她在這個朝代再一次的遇到了這個女人。
既然遇到了,這個仇,她定然要報。
她向來都是有仇必報之人。
剛進來的女人發覺夢千尋注視她的目光,雙眸一轉,望向夢千尋,只是,在她望過來的那一瞬間。
夢千尋卻快速的收起了眸子中所有的情緒,隨即換成了一種極為平常的打量。
這個女人的樣子跟以前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她的樣子卻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
現在,夢千尋還不想讓她認出她,當然,她也要進一步確定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現代的那個女人。
她的原則是,向來都不會傷害無辜,若真的只是相似,或者只是那個女人的前世,她自然不會做什麼。
不過,剛剛從她的反應上來看,可以斷然出,面前的這個女人,有著這個朝代的女人所沒有的敏銳的警惕,夢千尋的心中,暗暗一沉。
女子並沒有從夢千尋的眸子中發現異樣,只是,待到看清夢千尋的那絕美的容貌時,卻是不由的一怔,眸子深處,明顯的閃過妒忌。
對于一個以自己的美麗為傲的女人而言,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別的女人比她美。
其實,她的外貌也的確是出色的,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所以,她也的確有引以為傲的資本。
所以,她在看到其它的女人時,都會從各個方面找出不如她的地方。
但是,此刻,她卻無法從夢千尋的身上找出半點的瑕疵。
越是這樣,她的心中便越是妒忌,狠不得可以立刻毀了這張比她美麗的臉。
不過,她現在身份不同,不能輕舉妄動,而且,像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做。
她極力的壓下對夢千尋的妒忌,眸子再次的轉向了孟冰,唇角微鉤,淡淡的笑道,「本公主當是誰呢,原來是被藍城城主娶過門後第二天就休了的北尊國公主呀。」
她在提起孟冰的身份時,前面加了一個極長的修飾,一個十分惡毒,卑鄙的修飾。
她還在說到休字時,刻意的加重了語氣。
這個女人,專門打擊別人的痛處。
這一點,亦跟以前的她是一樣的。
孟冰的臉色瞬間的變了,原本英姿颯爽的臉上,突然的漫過一層無法控制的痛,眸子中,亦隱著幾分怒火。
但是,那份怒火的背後隱藏的更多的卻是痛與恨。似乎這怒火,反而成了一種掩飾。
夢千尋握著孟冰的手,微微的一緊,帶著幾分安慰,亦帶著幾分鼓勵。
那個女人很明顯的是想用這個來打擊她,她越是這樣,便中了那個女人的計,只會讓那個女人更得意。
「皇姐,她,她砍斷了我的手指。」剛剛那囂張男,連連的跳了過來告狀,似乎一下子有了依靠。
她冷冷的望了一眼囂張男被斬斷的手指,眉頭略略一挑,卻並沒有說什麼,做為皇姐,甚至連半個安慰的字都沒有。
「孟冰,剛剛藍城的城主,來清遠國向本公主求婚了,真快呀,前兩天,才是城主跟你的大婚,沒有想到,這麼快,藍城城主又來清遠國提親了,你說,這事是不是很奇妙。」
很顯然,她的目是孟冰,她來主兒的目的,不是為了她的弟弟出氣,而是為了打擊孟冰,或者,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為了一個男人——藍城城主。
她亦依舊如同以前一般的喜歡搶別人的男人。
那個成親第二天,就將孟冰休了的男人,竟然這麼快,就來向清遠國提親,若是真的如同那個女人所說,這個藍城城主實在是可惡。
根本不值的藍冰去愛。
夢千尋握著孟冰的手,狠狠的用力,若是那個男人,真的那般的不堪,孟冰就不應該為他傷心。
而若這只是她的故意中傷。
孟冰此刻,更不應該表現出任何的傷痛,那樣只會讓這個女人得意。
孟冰感覺到她的動作,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剛剛臉上的傷痛,快速的隱去,隨即再次換上她先前的英姿颯爽的俠女風彩。
「他就是本公主不要了的,你想要,拿去好了。」孟冰的唇角微微的勾出一道弧度,嘲諷中帶著幾分輕笑,完全不在意的話語,完全不在乎的態度。
只是,夢千尋卻仍就感覺到,她那勾起的弧度中,隱藏著的痛。
而听到她這話,夢千尋也明白了,剛剛那個女人說的前面的部分,可能是真的。
一個女人,剛剛成親第二天便被休,特別是在這古代,那是一種無法彌補的傷害。
那個男人,還真是夠狠的。
「你?」看到孟冰的輕笑,听著她那明顯的施舍的語氣,與她們面對面的女人沒有了剛剛的得意,而多了幾分怒意,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想听到這樣的一句話。
我不要了的男人,你想要,就拿去吧。
這話,的確夠狠的。
若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來自現代的那個女人,就更受不了這句話,因為,她向來最擅長的就是搶別人的男人,而且還以此為傲的。
夢千尋微垂的眸子,微微的下移,恰恰的望到她剛好微垂在手側的右手。
她的手,慢慢的彎起,此刻,彎起手指,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的動作。
那動作,並不是隨意的彎起,而是有著十分明顯的職業的習慣的特征。
她的動作,很慢,但是,夢千尋卻是極為熟悉的,那明顯的是握搶,扣動扳機的動作。
雖然她的手中此刻沒有槍,這個朝代也不可能會有槍。
但是,她那種多年以來習慣性的動作,特別是在面對讓她仇恨的敵人,她狠不得將敵人直接消滅的時候,這種習慣性的動作,便會不自覺的表現出來。
夢千尋微垂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冷意。
此刻,她已經完全的可以肯定,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就是那個女人——段紅。
那個在她的面前,殺了她的最好的朋友,還殺了她另外兩個同事的的女人。
當時,就是這個女人,與她深愛了八年的那個男人,一起帶人闖進了她們的秘密基地。
當時,就是這個女人,指揮著,殺了基地中所有的人。
而那個,她深愛了八年的男人,卻更是听了她的命令後,要解決掉她。
當時,那個男人步步狠絕,招招都是要她的命,而這個女人當時,卻是一臉得意的看著戲。
她說,那個男人是她的,愛的人也一直是她。
那一刻,夢千尋的心中是恨的,但是,此刻,她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仇是要報,只是在還沒有弄清一切的情況下,她不可能會輕易出手,畢竟,她也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雖然說,在現代的時候,她是因為太相信那個男人,才上了她的當,但是,那一切,也的確是這個女人安排的,而她的確也是中了她的計的。
她隱在衣袖下的手,微微的收緊了一下,然後又松開。
臉上極為的平靜,不見任何的異樣。
「孟冰,你成親第二天便被休的事情,眾人皆知,你又何必嘴硬。」那個女人的臉上,再次漫過幾分輕笑,聲音中,卻帶著明顯的嘲諷。
「本公主不稀罕那個男人。」孟冰一臉的不在意,清晰的聲音,堅定的語氣,「誰稀罕,誰撿。」
一個撿字,明顯的表現了她的不屑與不恥,既然那個男人那般的絕情,娶了她的第二天就休了她,她再為那個男人傷心,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孟冰也輕輕的回握了一下夢千尋的手,隱隱的帶著幾分感激,剛剛多虧了她的提醒。
那原本想要離開,卻並沒有走遠的圍在外面看熱鬧的客人,听到她這話,卻都紛紛的倒抽了一口氣。
藍城城主,他們都是知道的,這個女人,竟然把藍城城主說的像是撿垃圾一樣?!
只有,酒樓正中間的男子,仍就慢慢的喝著他的酒,似乎,此刻,這兒發生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入不了他的耳。
此刻酒樓中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他自始至終,甚至眸子都沒有抬一起。
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會不會是聾子?
只是,在孟冰的話語剛剛落下,一個身影,卻突然的閃了起來,帶出一陣輕風,在這夏日里,卻偏偏有著一股剌骨的寒意。
男子進入酒樓,站定,同樣的,亦是站在夢千尋與孟冰的正對面。
但是,那個男人,從一進來,一雙眸子,便直直的盯在孟冰的身上,一眨不眨,甚至連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就那麼,死死的盯著她。
似乎要將她穿透了,他的眸子中,明顯的帶著寒意,亦隱著幾分怒火,只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那麼直直的站著,盯著孟冰。
這個男人雖然望著的是孟冰,但是,站在孟冰身側的夢千尋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夢千尋知道,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男人。
夢千尋的眸子望向他,第一眼,這個男人並沒有像夜無絕那樣的驚為天人的震撼,但是,他的那雙眸子?
夢千尋並沒有與他直視,卻仍就感覺到,他的眸子似乎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控制的魔力,似乎要將世間萬物都吸了進去。
不管那雙眸子中是怎麼樣的情緒,是喜,是怒,是悲,是傷,它都讓人無法自拔的被吸引。
這個男人出現的那一刻,她明顯的感覺到孟冰的身子僵滯,握著她的手,不斷的收緊,收緊,緊的她都感覺到的疼痛,孟冰卻仍就在不斷的用力。
這一刻,夢千尋知道,不管孟冰表現的再怎麼無所謂,但是,她的心中,卻是愛著這個男人的,而且,愛的很深,深的無法自拔。
是,像這樣的一個男人,實在是很容易讓女人情不自禁的便愛上,愛上了,便無法自拔。
夢千尋不知道,這個男人與孟冰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故事,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何娶了孟冰,卻又在第二天休了她。
而這個男人,此刻這般冷冷,狠狠的盯著孟冰,肯定是因為听到了剛剛孟冰的話。
但是,夢千尋卻不知道,他生氣,是因為孟冰毫不在乎,還是因為孟冰對他的嘲諷?
這兩者之間,可是有著很大的差別的。
一時間,整個酒樓完全的靜了下來,沒有人出聲,只是,隱隱的感覺此刻正面對面對視的一男一女之間,看似靜立不動,實際上卻是電閃雷般的火光飛閃。
孟冰只是在那個男人進來的那一刻,有些僵滯,有些異樣,只是,當那個男人望向她時,她便毫無躲閃的,亦對望上他。
他冷,她不怕,他怒,她亦不閃,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有必要怕他嗎?
夢千尋的心中突然有些好笑,這兩個人、、、、
其實,這個男人從一進酒樓,一雙眸子,便只望向孟冰,可見,他的心中,對孟冰應該是在乎,而且像他這樣的男人,若是毫不在乎,根本就不可能會生氣,更不會有這般強烈的反應。
段紅原本一見到這個男人進來,臉上便快速的綻開自以為最美麗的笑意,只是見到他進來後,便一直望著孟冰,似乎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她,那張極盡嫵媚的臉上的笑實在是有些掛不住了。
她臉上的笑,一點一點的慢慢的僵滯,直到最後,完全的消失,換上了,極力隱忍的憤怒與妒忌。
但是,她不甘心,她不相信有男人會不受她的誘惑,不管在什麼時候,每個男人見了她,都狠不得直接的撲上來,把她吞起肚子里。
沒有一個男人例外,更何況,這個男人剛剛還去過皇宮,父王還跟她談起了聯姻的事情,他當時,也沒有拒絕。
「城主。」她紅唇輕啟,吐氣如蘭,聲音嬌柔的可以滴下水來,身姿微擺,擺出一個,她自己認為最妖媚,最為誘惑的姿勢。
等待著,等待著藍城城主被她誘惑,為她痴迷,為她瘋狂。
那聲音讓夢千尋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只是,藍城城主卻似乎根本就沒有听到她的話,絲毫都沒有理會她,看都不曾看她一眼,一雙眸子,仍就直直地盯著孟冰。
段紅氣結,心中更加的不甘,與孟冰相比,她可是絲毫都不會輸給孟冰。
孟冰有她媚嗎?孟冰有她柔嗎?沒有,孟冰不過就是一個頭胸簡單,絲毫都不懂溫柔野蠻武女。
這樣的女人,憑什麼有男人喜歡?
「城主剛剛進宮的時候,可是跟父王提起了兩國聯誼的事情?」段紅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對她的忽略,而此刻藍城城主將她無視到這種地步,她都快要氣暴了。
不過,在男人的面前,她可是從來都不會暴露自己任何的缺點的,再氣,她也不會表現出絲毫。
在男人面前,她只會表現出自己的嬌柔與嫵媚。
而她此刻說出這句話,更是故意的打擊孟冰的。
果然,孟冰在听到她的話後,握著夢千尋的手,更加的收緊了一些。
「不要上她的當。」夢千尋微微的靠近孟冰的身邊,用只有孟冰听到的聲音說道,她與孟冰的身高差不多,此刻,兩人又是並排的站著,而且離的很近,所以她對她低語,也是極為的方便。
夢千尋知道,這是段紅一慣的伎倆,她清楚的記得,曾經,段紅在她的面前,吻著那個她愛了八年的男人,得意的告訴她,她愛了八年的男人,愛的不是她。
那一刻,她是憤恨,她是傷痛的,但是,現在想來,她卻只感覺到惡心,這個女人讓她惡心,那個男人,更讓她惡心。
藍城城主這才有了些許的反應,雙眸似乎微微的閃了一下,唇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不錯。」
他竟然承認了,只不過,他的眸子卻仍就是一直望著孟冰,自始至終都沒有望段紅一眼。完全的把段紅當成了透明人。
夢千尋微怔,她知道,藍城城主此刻這麼做,是為了試探孟冰的,但是,他的這種方法是錯誤的。
孟冰握著夢千尋的手緊了又緊,緊的夢千尋都感覺到手上的血液無法循環了,不過,她卻並沒有說什麼,更沒有掙一下,她知道,此刻的孟冰需要一個人來支持她。
「那就祝賀城主了,祝城主這一次,能夠跟新娘白頭揩老。」孟冰突然笑了,笑的很美,原本俠氣的豪爽姿態,此刻卻多了幾分輕柔,讓她整個看起來,更多了幾分柔和的美。
其實,每個女人都可以妖柔,只是看她,想與不想。
既然成親第二天,他便休了她,那麼,她與他之間,就再無可能了。
藍城城主望向她唇角的輕笑時,微愣了一下,一雙眸子中快速的隱過幾分異樣,但是卻更快的掩飾了下去。
隨即他的整張臉瞬間的陰沉,全身都散發出一股駭人的寒氣。
特別是在對上她那一臉的不在乎時,一雙眸子更是猛然的眯起,危險中更是似乎要將她立刻焚燒的怒火。
「我們走吧。」孟冰再次拉起要向外走去,她現在,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一個娶了她,第二天就將她休了,而且沒過了幾天就要另娶的男人,她一刻都不想看到。
「站住。」藍城城主卻突然開口,喊住了她。
「藍寧辰,你還想怎麼樣?」孟冰怒了,他憑什麼讓她站住,她跟他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剛剛的話,給本王一個解釋。」男人見她停住了好一刻,似乎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只是,臉仍就是冷的,聲音仍就是冰的,而且還帶著幾分狠絕。
只是,夢千尋卻突然感覺到而且的這個男人的反應有些別扭。
第一感覺,她覺的,他是一個極為危險的男人,但是,此刻,她覺的,他應該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至少,此刻,這個男人在孟冰的面前表現出來的,絕對不符合她對他的第一影像、
「什麼話?」孟冰停住腳步,望向他,疑惑的蹙眉,她剛剛說了那麼多話,他說的是哪一句?
而且,她也不覺的,她的話有解釋的必要。
「你說呢?」藍寧辰暗暗咬牙,這個女人竟然在她的面前裝糊涂。
「我不覺的我的哪一句話有跟你解釋的必要。」孟冰臉色微沉,生硬中,多了幾分冷漠。
「本王是你不稀罕的,誰要撿,便撿?恩?」男人很顯然被她磨去了耐性,咬牙切齒的提醒著她,只是,這話似乎是他剛進來之前孟冰說的,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這個男人竟然還追問?
他到底是太在意什麼?
孟冰的眸子微微一沉,唇角卻再次的漫開一絲輕笑,漫不經心般的問道,「那麼你想要我如何的解釋,說其實是你不要我,是你休了我,將她趕出了門,這樣,你滿意了嗎?」
她一直在笑,笑的風淡雲輕,那神情,就如同是在問著你好,一臉的無所謂,完全的不在乎。
但是,夢千尋卻感覺到她身子的僵滯,也明白說出那樣的話,對她而言,是怎麼樣的一種痛。
那件事情,對她而言本來就是一個無法愈合的傷疤,如今又再次被狠狠的拔開,撒上鹽,蹂躪著,而且,還是她自己親自去做。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痛?、
夢千尋突然感覺到心疼,為她心疼,像她這麼好的女人,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傷害,若是這個男人只會這樣的傷害她,那麼,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走。」這一次,是夢千尋拉住了她,竟直的向外走去,腳步果絕,動作快速。
藍寧辰在听到孟冰的話時,完全的愣住,一雙眸子就那麼直直地望著她,忘記了所有的反應,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他更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一種神情,這樣的一副態度。
直到看到夢千尋拉著孟冰想要離開時,神情間,隱過一絲著急,再次下意識的開口道,「站住。」
這個男人,難道就只會這兩個字嗎?在這種時候,還對她發號命令。
他以為他是誰,他讓站住就站住嗎?
憑什麼要听他的。
夢千尋的腳步沒有任何的停頓,仍就拉著孟冰繼續向外走去。
直接的走過了藍寧辰的身邊,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孟冰微愣了一下,突然再次的笑了,這一次的輕笑中,多了幾分真誠,或者還有著那麼一些輕松。
只是,此刻正站在藍寧辰身後的段紅卻突然輕聲笑道,「公主,城主正喊你呢。」
她的聲音仍就極盡妖媚,嬌柔,臉上亦帶著笑,只是,她的身子卻是微微的一動,突然的靠近到孟冰的身邊。
她的腳裝似隨意的抬起,似乎想要走向孟冰,只是,腳在抬起時,那速度卻是突然的加快,快的讓人一時間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這是一種現代的攻擊法。
她的腳,是正襲上孟冰的膝蓋處的。
若是這一腳踢中,孟冰的膝蓋骨不斷,也會是重傷。
雖然,孟冰是練過武功的,但是,她現在的心思,卻差不多都在藍寧辰的身上,而且段紅是現代的特務出身,那身手也是相當的厲害的。
而段紅到時候,也肯定會說是不小心踫到孟冰的,孟冰剛剛與藍寧辰鬧成那樣,定然不想在他面前出丑。
到時候,即便再痛,孟冰也會極力的隱著,不會讓藍寧辰知道。
而且藍寧辰也萬萬想不到,這個女人會跟在他的面前公然的動手。
這個狠毒的女人,她肯定是早就算計好了一切,才敢對孟冰下手。
所有的一切,只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夢千尋的眸子猛然的眯起,手中的銀針便快速的射向了段紅那踢向孟冰的腳。
那銀針,夢千尋原本是打算對付那個囂張男的,因為剛剛有孟冰出手,那針便沒有用,此刻,卻恰恰又派上了更好的用場。
段紅的速度太快,若是她此刻再重新取針,肯定是來不及了,所以說,萬事都有因果,若不是剛剛孟冰出手救她,此刻,她可能也無法及時的救下孟冰。
「啊?」頓時,段紅的喊聲驚起,雖然,她的反應夠快,但是還是沒有躲過夢千尋的針,因為,她先前完全忽略了夢千尋的危險性。
而且,夢千尋的針也是經過了特別的練習的,不說十分十中,十分九中還是差不多能做到的。
雖然,段紅的也經過了特別的訓練,忍耐力更強,但是,剛剛還是沒有忍住,驚喊出聲,而且,那聲音中,明顯的帶著一種無法控制的害怕。
因為,此刻,讓的驚喊不僅僅是痛,還有極癢,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突然發覺自己的腿似乎僵了,慢慢的一點一點失去了知覺,變的麻木,不能動了。
那種麻木的感覺,很顯然還在她的身上繼續的蔓延,從小腿到大腿,再到腰,到身上,到手臂,至到她的頭。
一點一點的竟然都完全的僵住,一時間,似乎一下子變成了一坐雕塑,一動也不能動了。
全身又痛,又癢,卻又一動都不能動,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她的嘴巴此刻還勉強的可以動一下,只是,話卻有些說不清楚了。
妖媚的她,成了雕塑,不知道還要怎麼的勾引男人?
夢千尋望著她輕笑,她知道,以段紅的反應能力,肯定知道是她剛剛對她下的手。
所以,此刻,夢千尋也不想掩飾,因為,她與她之間注定會有一場較量。
「你,你,你,、」段紅的眸子中怒火升騰,還想要說什麼,只是,此刻,連她的嘴巴都不能動了,所以,話也說不出來了。
此刻,除了她的那雙眼楮還能轉動一下,其它的地方,都不能動了。
孟冰剛剛在段紅踢向她的那一刻,也發現了,只是,她發現的有些遲了,而且段紅的速度很快,那知道,那一刻她根本避不開的。
她原本以為,等待她的會是刺骨的疼痛,但是卻沒有想到,會發現了如此意外的一幕。
她是習武之人,眼楮也是特別的尖的,所以也發現了,是夢千尋幫了她,心中多了幾分感激。
只是,看到段紅沒過多久,就完全的僵了,一雙眸子,不由的圓睜,一臉的錯愕。
「她,她怎麼變成這樣了,她不會永遠都是這樣吧?」孟冰靠近夢千尋的耳邊,低聲問道,因為實在是太過驚訝,聲音中都帶著幾分輕顫。
「不會,三天後,她就能動了,不過,這三天內,是不能移動的。」夢千尋淡淡的輕笑。
夢千尋在說這些話時,微微提高了些許的音量,故意的讓段紅听到。
其實,是可以移動的,她這麼說,只是為了故意整她。
雖然只有三天,但是,這三天,讓段紅就這麼站在酒樓里,僵滯著,一動都不能動,讓人參觀?
那種感覺,只怕比關在動物圓里讓人觀賞的猴子的感覺更遭。
像段紅這般高傲的人,讓她忍受這些,只怕比殺了她,更讓她難受。
先前坐在酒樓正中間,一直沒有任何的反應的男人,此刻卻微微的抬起了臉,望向夢千尋時,眸子似乎微微的閃了一下。
也僅僅只是一下,很快,很細微,幾乎沒有人發現。
整個天下,能夠引起他的注意的事情,很少,能夠讓他關注的事情更少,而能夠讓他的神情發生變化的,更是少之又少。
剛剛,他那眸子中快速的一閃,已經算是他這麼多年來,最強烈的一個反應了。
只不過,此刻沒有人注意到他,就連夢千尋也沒有去注意他。
藍寧辰轉身,冷冷的望了完全的僵滯的段紅一眼。冰冷的眸子中,隱過幾分危險的殺意。
剛剛,孟冰與夢千尋的話,雖然聲音很低,但是他卻听的清楚。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而先前,他雖然是背對著她們的,但是,段紅的動作,他還是感覺到了,而那一刻,他是本能的想要轉身去救孟冰的,但是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那樣讓人驚人的一幕。
藍寧辰的眸子望向夢千尋,望向她的第一眼,微怔了一下,但是卻看不出太多的驚灩,很顯然,她這樣的容貌在這個男人的看來,並沒什麼。
只是,她剛剛的到底有什麼樣的法子讓清遠國的公主變的全身僵滯了,他卻是有些好奇的。
這個女人,他以前並沒有見到過,顯然不是這兒的人?
那麼她是誰?來這兒做什麼?又是如何與孟冰相識的?這一些的問題,快速的閃過藍寧辰的腦中。
「城主,鳳闌國的三皇子讓人送來了書信。」恰恰在此時,藍城的侍衛快速的走了進來,將一封信遞到了他的面前。
藍寧辰眉角微挑,倒是很快的接過了那封信,隨即快速的折來。
只是,夢千尋在听到那個侍衛說是鳳闌國的三皇子送來的書信時,身子卻是不由的一僵,一雙眸子,下意識的望向藍寧辰手中的信。
夜無絕的信?
他的信中寫的什麼?
會不會為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