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四章趙羽操陳芳菲
那天揍過宋十三後，趙羽就下城了，在城下翻身上馬，準備順中心街一溜煙跑到北城，但走之前覺得事情不能就這麼完了，所以在馬背上咬牙切齒道︰「我要狠狠整頓一下城防！」說完撥轉馬頭閃電一樣向北跑了。
趙羽進了刺史府，還一門心思地琢磨，想著應該到書房擬一份《整頓城防方案》。趙羽已經想好了三條︰一、所有守城兵丁一律上城頭沿城罰跑若干圈，結果須為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二、所有守城兵丁一律撩袍月兌褲，露出，挨一頓馬鞭，結果須為鮮血淋淋，皮開肉綻；三、所有守城兵丁一律坐在地上接受都知兵馬使訓話，時長為兩個時辰，主題為《守衛唐城，保護百姓》，對結果也有要求，須規規矩矩，整整齊齊，默不作聲，更不準呲牙裂嘴。當然還有第四第五第六條，趙羽還沒想好。
趙羽本來的確是要到書房的，但卻看到了陳芳菲，所以還沒有狠狠地整頓城防，想先把陳芳菲狠狠地整了一下。
當時陳芳菲正在臥榻上午休，由于天氣突然熱起來，陳芳菲只裹了一層紗衣，被衾早散落在一旁了。唐朝的衣服就是好，這一點不得不服，它透明。後來的歷史書上記載過這樣的一個故事︰說有一個大食商人是同性戀，來長安的時候因生意上的事去向一官員行賄，見了就閑聊，可能聊的是絲綢之路，聊著聊著這大食客商就不說話了，流著哈喇子盯著這官員不住地看，鬧得這官員挺不自在的，說︰「為嘛老盯我的胸？」客商說︰「大人那黑色的小**蠻性感的。」官員呵呵笑了。客商接著說︰「我就不明白了，怎麼隔著兩層衣服還能看得見？」官員伸出五個手指糾正道︰「五層，五層啊！」唐代詩人白居易在《繚綾》中也寫︰「應似天台山上明月前，四十五尺瀑布泉，中有文章又奇絕，地鋪白煙花簇霜。」飄渺如霧，輕薄似煙，這就是當時的紗衣——陳芳菲的身體在紗衣里若隱若現，前胸瓖嵌的兩粒粉紅色的**直撞到趙羽的眼楮里。
趙羽走過去便捏。他覺得揍宋十三揍得痛快，但依然沒有揮灑盡身上的豪氣，所以就走向陳芳菲，在陳芳菲的身體上繼續揮灑。但他突然地有些懊惱，因為掏出自己家伙的時候覺得和城上那家伙的家伙比起來，在大小上似乎有一定的差距。因為有些懊惱，所以那天來得格外猛烈，直到陳芳菲直著脖子喊「我的爺，我可受不了了」，亦不肯罷休。
趙羽後來對陳芳菲說︰「你們那兒的人，是不是在舒服和疼痛的時候都會這樣喊？」陳芳菲一臉的疑惑，就問︰「怎麼喊？」趙羽尖著嗓子叫︰「我的爺，我可受不了了。」陳芳菲羞紅了臉。
陳芳菲只知道自己在什麼情況下這樣喊。她說，最初的確是因為舒服才這樣喊，但後來不是，後來趙羽每進去一次就覺得小肚子疼。她還說，那天趙羽上排牙齒緊咬下唇，雙目瞪得溜圓，樣子實在嚇人。陳芳菲認為這是她人生中難得的記憶，以前從來沒有過，以後也不會有。
陳芳菲自然不知道誰還這樣喊過，趙羽卻知道。按照趙羽的說法，宋十三在城頭上挨馬鞭的時候，就是這樣喊。當時趙羽揮動馬鞭，滿頭大汗，宋十三趴在地上討饒連連，宋十三喊︰「我的爺，我可受不了了。」趙羽就停住了馬鞭。
當然，宋十三的說法不是這樣的。宋十三後來在南城門的看守房里，拱趴在一個長凳上，陳七在給他敷藥，敷藥的時候，他向陳七詳細描述了那天的情景。宋十三說︰「那天趙鳥毛用馬鞭抽我，但我牙關緊咬，態度倔強，絕不服軟，結果弄得他滿頭大汗，累得半死。」宋十三還這樣敘述︰趙鳥毛抽到半截，氣喘吁吁地問我，你服不服。我說，不服。他就接著抽。後來他又問，你到底服不服？我說，不服。他還想接著抽，但沒了力氣，于是就問我，你是哪里人？我說︰長安人。趙鳥毛說︰京城里的人？牛逼！結束了抽打，然後進一步表示欽佩。」
當然，那個時侯，可能也沒有「牛逼」這個詞，據說唐城的人一向認為驢比較厲害，驢的**就更厲害，所以當時宋十三向陳七描述這件事的時候，也可能是這樣說的︰當趙鳥毛听說我是長安人，一伸大拇指︰都城里的人？驢**！
陳七听了宋十三的描述，伸伸大拇指說︰「你這孩子真夠倔的，有種。」但陳七一會又說︰「咦，不對吧，你這口音是大都長安的口音嗎？你說你是長安的，他就信？」
宋十三想轉轉話題，于是恨恨地說︰「他之所以那樣不要命地抽我，就是因為看到了我的把柄，覺得我的把柄比他的長，比他的粗。」陳七嘆口氣說︰「什麼長不長粗不粗的，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人家的那不是把柄。」宋十三揚揚上身，似乎是扯到了痛處，就又低下去，說道︰「不是把柄，難道是掃帚疙瘩？」陳七說︰「人家的，那是權柄。」
陳七一會把柄一會權柄的，讓宋十三著實有些迷瞪，不知道該怎樣理解。現實里也許的確存在很多這樣的現象︰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一次又一次講說著某件事物所具有的輝煌意義，講的人沒有講清楚，听的人也沒有听明白，但听的人還是信了，並且是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听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忘掉了前一個。宋十三不知道該相信哪一個，因為所有的都沒忘